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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娃子，别这个样子，你会吓到我老头的。”夫子开口，想要缓和这凝重的气氛。

　　　　“可是，这……”阿娇虽然觉得事态严重，却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娃，你别急，你融我先问你件是吧。”夫子道。

　　　　阿娇看着夫子，点点头。

　　　　“秦战七国而立国，统万千子民为一体，你怎么看七国皇室复国之事。”夫子缓缓开口。

　　　　“这，秦灭诸国，虽然各国皇室不服，但是却也不得不说是利在千秋的。而且，始皇之威，江山之固，复国之谈，有些无稽。”阿娇答道。

　　　　“那么项烈呢？”夫子道。

　　　　阿娇明白了夫子意思，紧张的心也放下了些。

　　　　“女娃，你也别但这个心，你忘了师门的规定了吗。如果还是当初楚汉之争的话，你也许该担心，但是现在天子已传几代，天下安定，你是不用担心那小子的。”夫子道。

　　　　“其他门人不会，但是那项烈……”阿娇想说。却被夫子打断了：“如果这一个小子都能动摇国本，那你心上人，不做这个皇帝也罢。”夫子尽然少有的严肃口气。

　　　　“……”这一句话到也是让阿娇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二人就这样，一路无话，而马车也是缓缓的前行中，没有一丝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夫子看了看阿娇，这女娃是个好苗子，只是从小生长在皇家，一些想法也是比一般人看的重些。也是要慢慢的开导。

　　　　“女娃子，在想什么呢？老头刚才语气是重了些，你别太往心里去。”夫子开口道。

　　　　看了看夫子，阿娇说了一句：“没想什么。”

　　　　“女娃，帝王，皇室，天下，从无定论，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你懂吗？”夫子说道。

　　　　“夫子，我没有介意你说的话。”阿娇看着夫子那为难的表情，竟然对着夫子一笑，说道：“夫子，你说的话，我现在虽说是不能接受，但是我却会尊重你的意见，就像鬼谷先生的绝学之一神学，你虽精通，但是我却不愿信，而你却也没有介意，只是任我。你一路的默默教导，虽然你没有说，但是阿娇能看的出，感觉的到。”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气质和真诚却是挡不住。

　　　　夫子看着阿娇，玩世不恭的他忽然举得心头有些热热的感觉。

　　　　“好，好。”夫子尽然说了两个好字。他现在的是真正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没有收错。

　　　　“天要亡之，非战之过。①”阿娇对夫子说道。

　　　　夫子尽是惊讶的看着阿娇，没有想到她尽然能有这样的见解。

　　　　身为鬼谷门中人，夫子对朝代的更替看的很是通透，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皇家的少女也有这样的见识。

　　　　其实，阿娇自己都不知道，刚刚的出神是因为被夫子叱喝了还是因为那一句心上人。

　　　　刘彻，阿娇总是要让自己远离这个名字。

　　　　他从来不缺治国之才，如果除却个人的感情，阿娇知道，他会是大汉开国以来最伟大的君王。哪怕曾经的他掩尽了自己的锋芒。只是她从未想过，当他不会掩饰自己的雄才时，第一个要动手的就是自己。

　　　　对于项氏后人，阿娇本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她为鬼谷门内已经惊叹不已，而在这时知道其中尽然有项氏的后人，才会有哪些的失态。

　　　　项羽，那个大汉朝需要缄默的名字，阿娇却也是了解的。阿娇爱看书，更是少不了取阅宫内的书籍，宫里有一个有趣的男子，也爱看书。因为其父是宫中的太史令，掌管宫中书籍，所以也是遍读宫内群书。学识很是广博，而阿娇因觉得侍女取来的书总是不合她意，便总是亲自去借，也没有翁主的架子，一来一回中，他们也就熟识了。

　　　　那个男子就和阿娇说过项羽，天要亡之，非战之过。就是他和阿娇说的。在他的描述里，阿娇知道了项羽。

　　　　除却了项羽对战的是高祖，在阿娇心中项羽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

　　　　阿娇曾经最爱的便是听那男孩和她说霸王别姬的故事。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在没有了怀中佳人的笑容，那么天下与江山又有什么意义。放弃了机会，只为了和爱人一起长眠。

　　　　现在想来，阿娇更是觉得可贵，谁能说项羽不是一个英雄呢！

　　　　刘彻，阿彻（就让我在放纵自己的思念最后一次）他一定做不到吧。忘了吧。阿娇想着，闭上了眼睛，拦住要流出来的泪水。

　　　　在一次睁开双眼，云淡风轻，不喜不悲。

　　　　在想想那个和她一起看书的男子，那个叫司马迁的男子现在因该已经接掌他父亲的职位成为太史令了吧。记得他曾和她说过，要完成一个心愿，要写一部伟大史书，可以将上古黄帝时期到现在的历史全部记录。说道志向时，他是那般的自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阿娇想：自己也因该向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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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天要亡之，非战之过”改自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天要亡我，非战之过”

　　　　项烈这个人物，我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写。

　　　　因为，我很喜欢，很喜欢项羽，我不知道自己在汉朝背景下的文，能不能把握好这个人物。不过今天总究还是写了。

　　　　项羽是个英雄，不管他是不适合当帝王，他都是我心里的英雄；就像阿娇，她对刘彻的爱那么执着和坚持，不像一个皇后，但是我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第二卷　飞离　二十四　明月千里共婵娟，道是无情还有情

　　　　马车缓缓，依旧向前走着。

　　　　“夫子，我们最后要去哪呀，都赶了一天的路了。”阿娇开口道。今天不会又露宿荒野吧，昨天一夜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在加上刚才那么一惊，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好好的休息了。

　　　　“女娃子，现在还累了，刚才追问的气力哪去了？我老头都不嫌累，你叫什么。如果不是你这么多问题，我们现在回赶路吗。本来，老头我都想在那酒楼里好好休息一晚的。好了，被你搅和了。你竟然还说累。”夫子尽然一阵愤愤不平的样子。好像是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而刚才的事件之后，夫子是真正的对阿娇放开了心。尽然松了缰绳，耍赖一般的道：“我累了，不驾车了。”

　　　　这，看着这情景，阿娇真的是没辙，她连骑马都不会，有怎么会架马车呢。

　　　　“好夫子，我错了，不该抱怨的，您老辛苦了。快些驾车吧。也许我们还能在天黑前赶到某个村子，可以找个人家，借宿一晚。”阿娇说道，阿娇虽然喜欢夫子的顽童心性，倒是也怕了他不知什么时间就随时闹脾气。她可不想又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

　　　　看着夫子依旧不动声色的样子。阿娇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夫子，你最好了，你快些驾车吧，等早日到了师门，我亲手做一顿饭孝敬你老人家。”阿娇说道。

　　　　听到吃的，夫子的神色，稍稍一动，开口道：“你会做什么，能有师门里墨璃那丫头，千辛万苦给我找来的厨子做的好。不架，就是不架。”

　　　　阿娇一阵无奈，只有努力打动道：“是，是，师门的厨子天下无双，就算我不会做，我也会指导呀，我的品位，夫子你是知道的。在加上我在宫中多年，各种美食，番邦菜谱，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那声音里动充满诱惑的味道，让人仿佛看到无数美食呈现在眼前。

　　　　夫子咽了咽口水，阿娇的声音又响起了：“如果夫子你执意不走，我也没有办法，小女子也不会驾马车。只有一起枯坐了。只是可怜的我的美食呀，想想，肚子都饿了。”

　　　　架……马车有开始动了，阿娇的话明显起了作用，而且阿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虽然马车还是那般的平稳，而夫子也是那般懒散的模样，但是阿娇觉得这马车好像快了不止一点。

　　　　于是，入夜前，他们成功的近了一个村子，也成功的在一户人家里住了下来。

　　　　房间里，阿娇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躺了下来。这家的床很简单，就是一块板子，周围没有遮挡视线的帘幔，便也很容易看见窗外。

　　　　月色皎洁，阿娇静静的看着月光，慢慢的便睡着了。没有凤衣珠翠，梦也会格外的轻了……

　　　　月光同皎洁，千里共婵娟。

　　　　长安城，宣室内。

　　　　一个英俊的男子坐在案前认真的批阅着奏章。墨色的衣袍更衬得他威严的气质。挺直的鼻梁，俊秀的眉眼让人侧目，就算没有那天下间最尊贵的身份，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儿家的心落在了他的身上。更不要提是这宫里所有女子的梦里人了。只是那好看却薄薄的嘴唇似乎在昭示着他的薄情。这边是刘彻，大汉的天子。

　　　　杨得意一直静静的陪在刘彻的身边，从开始批阅到现在陛下已经看了好几个时辰了，但是看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陛下一直都是这么努力，但是从前批折子到了深夜，陈娘娘便会来宣室让陛下休息，如果陛下执意要看下去，那么陈娘娘便会陪着陛下一起看。陈娘娘喜睡，却总要陪着陛下，陛下不休息，她便也不休息。时间久了，陛下看着心疼，便也磨不过陈娘娘的心意，便歇下了。

　　　　陈皇后被废后，陛下看折子看到深夜，他便会出声提醒陛下，虽说没有陈娘娘的建议管用，但是陛下还是知道歇息的。

　　　　可是长门失火后，陛下便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埋在这宣室内，不临幸**。太后看不下去，下旨要陛下为大汉注意子嗣之大事，雨露均沾。

　　　　陛下却只是将自己埋在在朝务里。他劝过，可是陛下连太后话都不听，他说的又有什么用呢。

　　　　他知道陛下心里的苦。就算陛下不说，他也知道陈娘娘的死对陛下的打击。

　　　　可是陛下一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也只能用自己一点点的力量提醒一下陛下，现在天色已晚了。杨得意恭敬的开口道：“陛下，天色晚了，您看，你今晚是要去哪个宫里歇息呢？”

　　　　听着杨得意的话，刘彻从繁琐的奏折里抬起头来，只是一下便又继续低头批阅奏折了，淡淡的开口道：“恩，朕知道了，朕哪都不去，你下去吧。

　　　　“诺。”杨得意便恭敬的退下了，他是最通刘彻心意的，现在让陛下自己静下来是最好的。

　　　　当杨得意退下，宣室大门被关上。偌大的宫殿是剩下了刘彻一个。他从那繁琐的奏折里走了出来。来到窗前，看着那皎洁的明月。

　　　　杨得意的心思，和母后的心意他有怎会不知道。可是他发现自己是看轻了阿娇对他的影响，一颦一笑，这宫内的点点滴滴，他看得想的，都是她的影子。也只有批折子时，不会想到她，因为阿娇知道他的志向，从不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守着他。

　　　　突然，刘彻笑了笑自己，现在想来，自己的眼里，心里，阿娇都是好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到底是看高了自己，看低了阿娇，看低了她一直隐藏的韧性，他从来都知道阿娇有，但是阿娇十多年对他的依顺，让自己忘了。

　　　　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完美的，虽然伤到了她，但是他会用后半生来补偿，但是，不可能了，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伸出手，看着月光印在他的手心，一如初见时，阿娇的笑容。那一刹永远留在他的心里。

　　　　合起了掌心，望着月亮，阿娇，你现在好吗……

　　　　…………

　　　　刘彻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呢，他是真的无情吗？

　　　　被阿娇爱着的他，值得阿娇的爱吗？

第二卷　飞离　二十五　儿女最是心头娇，念母终难舍芳名

　　　　次日，阿娇醒来。颠簸过后的安稳，让她睡的很是香甜。只是心口处，好似有着点点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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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一晚，阿娇便又和夫子上路了。

　　　　马蹄声缓缓，微风吹过，很是凉爽。阿娇的心情也是大好。更是坚定了她要学习骑马的想法。

　　　　阿娇和夫子一路上慢慢的聊着。

　　　　从《周易》到《论语》；从治国之道到为人之理。他们都能接上对方的话题。

　　　　阿娇倒是佩服夫子的博学，她知道这些，是因为皇宫之中藏书众多，而且司马迁还会将那些她不懂的深涩的理论很有趣的讲给她听。

　　　　而夫子呢，对这个弟子也是越发的满意了。伶牙俐齿且博学多才。她所知道的知识不是一般女儿家可比，甚至很多男儿都是不如的。

　　　　“女娃子，你倒是对老夫的胃口，回去定让你看看门派内藏书。有机会在和你这般话书。”夫子说道，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开心。

　　　　“荣幸之至。”阿娇欣然应道，她也很是喜欢和夫子把酒话书。

　　　　“女娃子……”夫子刚要说话，便被阿娇的一声夫子打断了。

　　　　“怎么了？“夫子一脸迷惑的看着阿娇。

　　　　“夫子，你总不会一直叫我女娃子吧。”阿娇当然知道这是夫子的真性情，但是，回到师门呢，她总得想好个名字。不然不要天下大乱，她是多么不容易才能像现在这样的自由。

　　　　“那有怎样了，我都是这样叫的呀，我门下的弟子每个我都是这样的，什么东方小子，郭小子，当然骂郭解臭小子时，我会叫他的全名。”夫子忍俊不禁的答道。

　　　　阿娇笑了，摇摇头，这个老顽童，她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呢，不久后，她就有个可以死死的制住夫子的一招。不剧透，不剧透，飘过）阿娇开口道：“那至少你还叫东方小子，还有个姓呢。”阿娇带着自嘲的口气。

　　　　“那又怎么样。我可以叫你陈丫头的，但是呢，恐怕更不合你的意吧。那样才会天下大乱呢。不知道高居庙堂的天子知道了你现在在哪，会不会派兵把我们师门给缴了。”夫子说道，还是那般的玩世不恭，那般的故意找阿娇的难堪。

　　　　“夫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阿娇有些生气了。

　　　　“哈哈。”夫子笑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你这女娃，也有嘴上输给我的一天。”

　　　　“夫子！”看着夫子开心那样，阿娇真的是没有办法。只有静静的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夫子也笑够了，看着静静的阿娇，便也不调侃她了，一本正经的说道：“丫头，夫子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这也的确是要注意的。你说吧，你什么想法”。

　　　　“夫子，你以后便叫阿娇柳儿吧，从此以后我便叫陈柳了。”阿娇感受到心口的温度说道。

　　　　“阿娇以后就叫柳儿了，丫头当真是聪明，自己取了名字，却还是该不了自称。当真不怕人家一下就听出来了”夫子说道。

　　　　“这……”夫子一点，阿娇拜你察觉出自己话里的漏洞，阿娇是父亲和娘亲一起帮阿娇起的，里面有这太多他们对阿娇的爱。虽然陈柳有这对柳儿的思念，但是仅存的一点对娘亲的思念，阿娇舍不得，当初和梆子一家在一起，知是不会长久，现在和夫子前往鬼谷门中，当真自己便要生活在那里了。

　　　　夫子心思，玲珑剔透，他怎会不知阿娇心中所想拜你开口道：“丫头，你在门中，就叫阿娇吧。儿女最是心头娇，你的名字，你父母真是花了心思取的，你也担的起这个字，留着吧”

　　　　阿娇听到诧异的看着夫子，虽然鬼谷门中远离世俗，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刘彻知道了，哪里容的下这般拂他面子的事情发生。但是她可能还是会对师门有些影响的。

　　　　夫子看着阿娇的目光，知道她心中所想，开口道：“但是，陈这个姓别说。”感受到阿娇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夫子继续说道：“姓他人之姓，这种事，我不问也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的，在师门内你便不要说姓氏便好，不用奇怪，门中多是天赋异禀之人，所以过去便也复杂，不远说真名，道姓之人也多。墨璃那丫头就没有姓，墨是她自己取的，她说墨色包揽万色，更加不随其它色彩般调之即便。她爱墨色的真，便去墨璃之名。”

　　　　听到夫子的话，阿娇明白了。这门中当真是藏龙卧虎了，不过真是这样，倒是对她有利了。

　　　　夫子又说道：“你这小丫头也别不舍得，你入门仪式过了，师门中人都认识你后，我便当众告知众人，我赐你化名一个，陈柳，以方便处理师门对外之事。这样你看这好。”

　　　　听到夫子的话，阿娇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突然觉得心头有些热了，夫子不仅对她几号，更是连这些都帮她想到了。真的是一个极好的师傅。

　　　　夫子这般的安排，便没有人会将她这个阿娇或者说是陈阿娇和废后联系起来了。

　　　　这世上的女子，已娇名之者甚多。师门世人浪打不会想到她名中的蹊跷。

　　　　至于这世上为何以叫命名的女子甚多？

　　　　因为在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