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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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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竹指指身后的沈心语,彼多无奈似的:“没办法,近墨者黑嘛。”

    沈心语微恼,挥拳狠狠地敲了上来:“你原本不就是根墨竹么,怎来赖我?”

    秦墨竹任她不疼不痒地敲,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一边站着的那群女子都笑了起来,沈心语才收了拳。

    秦墨竹才和卫子仪为两伙人相互介绍了。

    原来这凤落女帝国虽与四临国家无什大的战事,但也不可能指望一直相安无事,前不久才与北方的北麟雪国发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磨擦。这雪国矿产彼为丰富,但因天寒地冻的,开采彼为不易,而自然的物产就差许多了,凤落女帝国与雪国交界处建有好几处通商口岸,生易很是繁忙,于是这些通商口岸便成了一些穷则思变的人的眼中的肥肉,后来更发展到有小股军人参加到这个行列中来,凤落国多有抗议,但雪国自知自身的实际情况,嘴上说着要加强管理,其实则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凤落帝国彼是头疼,也曾让多位将军带兵前去解决,但终因不适北方的气候,或是应付不来这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作战风格,或伤、或病,死伤彼惨,扰得疲于应付。而前不久就是这萧子宁率五万帝国骑兵,花一年半时间痛击了雪国在两国通商口岸骚扰的多股不小的游兵,迫使雪国回到谈判桌前,签订了一系列的契约,使两国通商口岸又恢复了正常贸易,班师回朝的萧子宁被女皇封为征远大将军,这么年轻的年纪,除了开国几位元勋,还无人能为之。

    各各谈笑了回,又在一茶楼喝了会子茶,谈笑了回,才各各分手回家。

    萧子宁刚知沈心语是一介商人时,和众女将一样,都暗暗吃了一惊,能将商号做得那样的大,却还是一付斯文的儒生样,真是少之又少了,况且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年轻。看沈心语只是眉眼淡淡,清雅雅地说话,笑起来竞有几份妩媚,像养在深闺人不识的男子,无端端叫人想多看上两眼。

    萧子宁转着淡淡的心眼,微微笑着,直到进得府来,由人接了马缰,陪着的侍女不由多看了一眼,笑问:“将军,今天逢着什么好事了,竟让将军就这么欢愉了?”也就被皇上封着征远大将军时,在自家小姐脸上出现过这种愉悦的神情,平日自家小姐脸上表情可是很单一的。

    萧子宁搓一搓脸,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怎么和她们说说笑笑,现在想来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似乎一直都是在无意识地笑,竟叫心情就无端端地轻松了呢?不回只淡淡地笑问:“娘她们可用过饭了?”

    萧晴笑回道:“老将军和人有约,出去了,只是主爷吩咐将军一回来,就到偏堂用餐,主爷和小公子都在等着呢。”边讲边将萧子宁往里请。

    萧子宁先回房洗漱了,换了衣衫,到得偏堂时,萧家主爷云逸和最得宠的小公子萧夜都已候着了。

    萧子宁先给父亲请了安,才看向同父的,得了父亲美貌真传的亲弟弟,笑道:“夜弟今天怎么这么乖?”

    萧夜未回话,美艳妩媚的脸却慢慢染上两朵红云,无端端又叫萧子宁想到沈心语,心一动,笑道:“夜弟也快及笈了吧?”

    云逸也不是普通人家养在深闺的公子哥,母家是江湖上有名的“云家庄”,年轻时在江湖上也得过“灵逸公子”的名号,只是后来被“萧府”二小姐相中,两人倒也情投意合,做了这萧二小姐的正君,才淡出了江湖。这萧子宁和萧夜为云逸所生,忠仪候正夫所出,身份自不同夫郎、侍爷所出,偏这萧子宁也十分的争气,年纪青青就得皇上封为征远大将军,这份荣耀,官宦人家的子女,有几人能得;再说这萧夜,小儿虽未长成,而艳却已远扬,且以饱读诗书出名,虽未及笈,有意者都快踏平门槛了,只是一直由着他心高气傲罢了。

    心念淡淡转着之间,云逸轻笑道:“是呀,夜儿竟就要十八岁了呢!”语气中彼多感慨,有种家有小儿初长成的淡淡的喜悦和浅浅的烦恼,似乎只转眼间,那个被自己轻轻抱在怀中呵护着的小人儿已经翅膀长硬了,要飞了呢。一直心高气傲,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小夜儿何曾这样安安静静地被人微微讽刺着而不回嘴,只是淡淡地红着脸,心神却轻轻地在外荡着,眼神水雾般微弱而幽柔,儿子心中大抵已存了一段艳艳的心思了吧?
26回乡祭祖
    沈心奕看得这合府上下都息养得差不多了,也就该回到回乡的事情上了,又着人仔细地购置了回乡需带的物什,又花去了好几天。待一切都安置妥当时,已是三月下旬了,离祭祖的日子也不远了。

    沈心奕告了假,沈心语也将商行诸事交代妥当,一行人才上得路来。这一行人,因是沈心奕高中后第一次还乡,非比一般还乡,沈心语在商场做得远近闻名,再加上乔飞羽和乔飞霖是婚后第一次回妻主老家,更是不能马虎,需带的礼物,以及母家的往来礼品,加上各自的侍从,零零碎碎,倒似一小队兵旅了。、

    一行人倒也各自欢欢喜喜,除了闷闷不乐的沈心语和心事重重的乔飞羽。虽说沈心语回过母亲,自己的爱情自己作主,然而通过乔飞羽逼婚那件事,虽然事后她也不怪他,但也叫她清清楚楚认识到,现实中,有时,真的是身不由已的。忆及沈心奕说的家信中的许多的表弟,心就微微不乐起来,因而更显得有些闷闷的,即使坐在马车上,也有些的心不在焉的。、

    同车的乔飞羽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微酸,不由得也闷闷不乐起来。、

    在客栈打尖吃饭时,看着不甚开心的沈心语,因平日总是被她打压,每每被她闹得脸红气闷,偏又气极无语的乔飞霖,这会儿有半点幸灾乐祸地道:“二小姐要回老家了,好象不甚开心吗?”

    沈心语正有闷火没处发呢,这送上门来的,此会亏待自己的?垂下眼睫,轻轻吹着茶沫,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才轻轻地放下茶盏,笑眯了眼轻轻地道:“姐夫呀,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好象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哎。”一心直扑在这妻家了。、

    各各想了一下,侍儿侍女俱“卟”一下笑出声来,忙又紧紧捂着嘴,各各憋得脸儿发红,乔飞霖美艳的脸一下子通红。、

    沈心语突然转向身边的乔飞羽,双手一攀,抱着他的胳膊,仰脸用只两人听见的音量低低地要求:“你得帮我。”、

    乔飞羽微歪头,看那人微仰着白净的脸,似撒娇似要求,明净的眼中一片祁求,酸酸的心微热:“你,这是,为何?……”,嗫嗦着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

    沈心语微垂下眼睫,低低地嘟囔道:“我也要我的自由的。”、

    乔飞羽低叹:“你的自由呀?”不由微垂眼。、

    “行不行呀?”沈心语轻轻摇着他的胳膊,若若似有似无地撒着娇。、

    乔飞羽倒也不讲话,只是抬睫看她,眼光柔柔的,似能滴出水来,这样的乔飞羽似乎有那么些些这个时空的男子的知觉,沈心语脸慢慢热了起来,鼻翅处油油地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乔飞霖脸刚恢复了正常,见那两人不顾别人的眼光搂在一起窃窃私语,忘了先前的的教训,管不住自己的嘴地道:“哎,两位,光天化日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之下,有碍风化哦。”

    沈心语一记白眼过去,轻轻笑道:“姐夫,你被沈大人带坏了哎。”“沈大人”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

    乔飞霖“呃”地一声,一口气哽在嗓子间,脸瞬间又通红了,身后又传来“吃吃”的偷笑声。

    乔飞羽亦笑,轻叹道:“好!”、

    “谢啦!”那笑便又在那眼内艳艳地盛了开来。、

    沈心奕只是笑着看他们胡闹,也不出声,要知道她这个妹子,平日都好说话,她恼着的时候你去惹她,伶牙俐齿、夹枪带棍的够你受的了,偏霖儿学不乖,爱招惹她,每每被气得脸红,被堵得无话可说生闷气。、

    一行人回得洛都,也顾不得什么七大姨、八大姑的,因为一切都已准备好了,便忙着开始三日的祭祖事宜。、

    第一日,按辈份大小、长幼有序、男女有别,进行着一项一项的祭祠活动,整日,沈府都沉浸在庄严肃静之中,连带的每个人也都恭恭敬敬起来,那些个小心眼,小心思都得放在一边去。

    第二日,整日都在做着法事,沈家女儿,都得在祠堂中坐着,而所有的沈家男人,亦得在帐缦之后听着,听着礼法的师傅或讲经或祈祷,沉浸在佛法之中,身心也空灵起来了。

    第三日,由沈家宗族族长带着,半日礼赞先祖的功迹,半日祈求先祖保佑沈家事事顺畅,子孙均能出人投地、光宗耀祖,子息繁畅,代代不断。
27烦恼
    三日大祭后,沈心语深知,不是她想独善其身就能成的,要来的终究是逃不掉的,所以她事事小心,时时在意,生怕讲错一个字,走错一步路,时时拖着乔飞羽,东挡西档她那些个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众多表弟们。

    这不,沈心语挎着乔飞羽的胳膊,说好听是相亲相爱,只乔飞羽知道,他只不过是被她拖着当档箭牌的,这几天他们这样算不算得是肌肤相亲?乔飞羽心中深深叹息。

    乔飞羽半被沈心语挎着胳膊,半被她拖着走,很是无奈:“心儿,你这又拖我去哪儿啊?”常年在外奔波也没这么累过的。

    沈心语住了脚,却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摆到他的眼前,眼中满是无助:“你又不想理我了?”连声音都带了股弱腔。

    “没有。”嘴总是比脑筋来得快,乔飞羽恨不得甩自己两大嘴巴,哪一次她不是以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得自己的同情,然后自己就成了她那些表弟们口中的妒夫,而她却一付“夫管严”的样子,他的形象呀,都给她毁了。

    “谢啦!”沈心语笑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笑得绝无半分掩饰,那桃花便满天飞舞起来,淹没的便是那深陷其中的人。

    乔飞羽半被沈心语拖着走,边傻愣愣地半歪了头看满眼桃花的人,都这么久了,还是不能免疫呀,那句话是是怎么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沈心语看着被自己的桃花砸傻的人,玩性大起,伸手捏了下乔飞羽的脸颊,油油地笑:“嗨,美人,傻了?”

    乔飞羽一楞,才反映过来,自己被人调戏了,脸一下通红,心却“砰砰砰”乱跳,忙用手轻轻按住胸口,怕人听见,只嗔道:“调戏你表弟去。”

    沈心语一听,忙四下里看了一眼,还好没人,才放声大笑,道:“你是我夫君,不调戏你调戏谁?”

    说完,两人却莫名地别扭起来,都有些些尴尬,两人还是挎着胳膊,只是都脸色微微热着各看着自己的那边,好象两边各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一声“二小姐,你来了?”笑笑的轻声,已扬起声向里面道:“二小姐和大世子到了。”

    “武叔,你好呀,爹爹在吗?”沈心语一激灵,更紧地拖紧乔飞羽的胳膊,扬起一脸的浅笑,原来不觉中已进了院子到了君卿的门前了。

    里面又走出来几名小侍,笑着向沈心语和乔飞羽见礼,里间似有很多的声音,沈心语头皮有些发麻,改牵乔飞羽的手,反被乔飞羽握住,温暖而修长的手,倒叫沈心语的心安定了下来,回眸一笑,率先跨进门去。

    “爹爹,忙什么呢?都不疼心儿了,也不和人家说话了呢。”微微地撒着娇,管他有理没理,只要没人惹她就好。

    里间有“嗤嗤”的笑声,“你说这丫头,说的是些什么话呀?她不来陪我,还来赖我,这象话吗?”是君卿笑笑的声音,似向谁在微微抱怨着,却有一股子怎么都压不住的笑意。

    终于“哈哈”的大笑声传了出来,大抵又是那些个舅父、叔父和表弟吧,因为似乎有压抑的年轻男子的笑声。

    “你女儿我忙嘛,这也要怪我么?爹爹,你伤了人家的心呢。”嘴上说得无限哀怨,脸上的笑意却半分不减。

    “你们听,你们听,这是个女孩子讲的话吗?这丫头,去京城才一年,就这么油腔滑调起来了,连爹爹都要怪了呢。”君卿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却向一边的人无可奈何地抱怨道。

    “大哥还要抱怨呢,这是你的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说话的是笑着的君卿的小弟,君莫,洛都“品茗居”老板第一夫郎。一边还坐着二舅父君睿,大姨父,小姨父和沈俊莹的两位夫郎。听君莫的话,都笑着应是。

    沈心语忙带乔飞羽过来,一一见礼,被让了座,送上茶来,君睿笑道:“欣儿,平儿,你们还不过来见过表姐和大世子,平日里穷嚷嚷的,现在怎么却害起羞来了,又不是旁人家。”

    沈心语这才留心看了一眼舅父们身后站着的几名年轻男子,正咬着手帕儿低头在笑,听得说忙络续走了过来羞答答见礼:“见过表姐。”

    沈心语已笑道:“这是几名表弟吧?一年不见,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了,不知谁家女儿有这个好福气呀!”瞟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乔飞羽,不给众表弟讲话的机会,道,“各位表弟,来见过你们的表姐夫。”又笑得艳艳地道,“各位表弟可得多向你们表姐夫请教请教,除了他,我现下的眼中可容不下别人呢。”

    众表弟一愣,面上颜色有些灰,悻悻道:“见过表姐夫。”

    乔飞羽摆摆手,微微笑道:“免礼,都是一家人,众位表弟休要多礼,免得坏了情分,日后还得众位表弟多多指教呢。”

    众舅父等亦笑,说不亏是世子,知书达理的,就是比一般人家的儿子强许多了。

    又说笑了一回,沈心语带着乔飞羽先告辞,出得院来,走得有些远了,乔飞羽才笑得有些些幸灾乐祸地低问道:“他们本意是要叫我乔大哥的吧?说什么你的眼中容不下别人,你的眼中何曾容得下谁过的?”

    沈心语有些些心虚,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我还不够烦,你也来笑我?”才几天功夫,已让乔飞霖好好地笑了几回了。

    乔飞羽微闪了下眼睫,低低地道:“秦公子不也叫我乔大哥的么?”

    沈心语淡淡笑道:“墨玉是真的将我们当成兄弟姐妹的,我不用在意,他们那样乱叫,成何体统?”每当叔父们叫爹爹“大哥”时,沈心语心中就有些发寒,所以这“大哥”二字是不能轻易让人叫的。

    正讲着话时,已转到一处开满花的院子,走动的人也少了许多,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乔飞羽低笑道:“又是一位。”

    沈心语心中恼怒,一咬牙手中一用劲,竟将乔飞羽拉得面对面了,胳膊还紧紧挽着,两人便差不多要贴到一处去了,乔飞羽脸一红,纳纳道:“心儿?”

    沈心语也微微面热起来,为自己下面要做的事,只低声道:“得罪了。”将乔飞羽两手拉来,环在自己的腰上,两手已攀上乔飞羽的劲子,一用力,两人便面颊贴着面颊了,宽大的衣袖遮着,就象是两人深深吻到了一处。

    “表姐!”一声哭腔,又是一颗美人的心,碎了。

    乔飞羽只觉得自己那颗心呀,跳得惊天动地的,怕方圆几里的人都听见了吧?全身臊热而酥软,特别是怀中那温热而幽香的女体,乔飞羽微转着轻轻地将唇印上沈心语的面颊,微闭上眼,自己心中却已万马奔腾起来。

    沈心语只将注意力放在四下,被人亲了还不自知,当再听到“哒哒哒”奔跑而去的声音和“咽咽”的哽咽声远去时,才放开乔飞羽,腿有些些的软,心跳得有些些的乱,只能靠在他身边喘气,脸色如西天边的红霞,红彤彤的,不知觉舔了舔突然有点干燥的唇,心中也不是一平如镜的吧?

    传来“吃吃”的笑声,却是乔飞霖带着两小侍在赏花,倒被他瞧了个全,脸红红地,微低了头笑叹道:“哎,多情总被无情恼,二小姐,你又伤了一颗美人心哦。”

    沈心语要笑不笑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姐夫,当心呀,大姐可是落单的哦。”

    乔飞霖脸色一变,狠狠地跺了下脚,才咬着下唇转身勿勿离去。
28暧昧
    然而对沈心语来说,最难挨的却是夜晚,总不能找借口两人不息在一起吧,即使找着那样的借口,也只是一天两天的事,其余的呢?自己虽然不是无所谓,但在这儿最要紧还是乔飞羽的名声,这样一来,可没什么好的了,当初不出门是不要紧,而回彼此的家,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瞧着,是一大院子的人盯着呢,还有那处处找事的人,沈心语有些头皮发麻。乔飞羽仅只淡淡地笑笑:“还有什么名声?”

    沈心语也只有干笑的份。

    第一夜,仍是夜宿原来沈心语住的小院子,因为同来的还有沈心语的夫君,沈心语就不能推持院中增加侍儿侍候这项事实了,厢房中住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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