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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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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安全地带,大家才把我穴道解开,一干人齐齐向我行礼道:“见过堂主!”
我笑眯眯望去,都是熟人,钱老本,关夫子……都是我青木堂的人。
而此时山脚边又转出一人,长身而立,盯着我看,目光中隐有泪光闪动,哑然而道:“小宝——”
“师傅——”我欢声扑向来人。我们师徒终再聚首了。
4…7煮豆燃萁
而此时山脚边又转出一人,长身而立,盯着我看,目光中隐有泪光闪动,哑然而道:“小宝——”
“师傅——”我欢声扑向来人。我们师徒终再聚首了。
离师傅还有0。01公分,我扑倒了,五体投地。靠,是谁踩了老子的衣角啊!!
背后阴惨惨地一声长长哭鸣:“少爷……”
我立刻蹦起来,立正站好,赔笑转身道:“好双儿,没关系,您尽管踩,不够泄愤?我可以脱下来帮你一起踩。”
双儿那“丫头”咬着手帕,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满含悲愤道:“双儿哪敢啊……”
我背后炸毛了,别来了,怕了你了,揪着师傅的胳膊,求救道:“师傅……”
还是师傅好,撸撸我后背,笑眯眯道:“双儿,就饶了你家少爷这一回,他也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
可不是,我是人质啊,我是被迫的,我容易嘛!
好在双儿闹腾了一下也不再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但怕我再丢了,就改为贴身跟随,真的很贴身,害我只好一手抓着师傅的胳膊,一手牵着他的小手。
鉴于上回冯郑二人居然会在皇帝眼皮底下把我劫出来了,师傅无论如何不放心我一个人回京城,哪怕有双儿做护卫,他坚持要陪我一同回京城去。
其实我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师傅。想到那日清凉寺,小皇帝拿我挡剑,我的心肝就拔凉拔凉的。反正我掰着手指头数数,替他除了螯拜,又替他挡了一剑,对了,我还没跟他抢爸爸,我应该是很对得起他了。我很没心没肺的想,我跟他算扯平了吧。
(到底有没有扯平,小宝说了不算滴,后面让小皇帝说。)
所以我决定抛弃他了。小玄子,我们是兄弟,我可以接受NP,但我不萌兄弟的,你节哀吧!
(此时正在回京路上的小皇帝猛打了个喷嚏,令周围服侍的太监宫女齐呼万岁吉祥。而他则阴郁地吩咐可怜的前侍卫总管多隆,他因为护驾不力,主要是因为没能追回晦明大师,已经被降职为侍卫总领了,继续寻找生死不明的晦明大师即原督统韦小宝,再找不到,就要把他贬去守皇陵了。)
既然我不要他了,那我干吗还要回京城啊,主要有两点,一,我的海公公还在宫里头,我得想办法再进趟宫,把他骗也好,抢也好,总之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把他带出宫来,从此随我浪荡天涯。二嘛,我还得回京城里,想办法炮制几本假经书,让胖头陀拿回神龙岛换回我的亲亲刘师兄和小老公沐剑声。(某人阴阴地笑,有那么容易吗?)
然后我就可以率领一干美男,隐居扬州,顺便看看我那素为谋面的“老娘”韦春花。说来也奇怪,我就从来没从小桂子的记忆里看到过她。
我把打算和师傅一说,当然没提进宫去找海公公,只说要拿经书换回沐王府的两位英雄。师傅当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一路腻着师傅不放,夜夜大被同眠,逼得双儿绿了眼,大白天的在马车里堵着我上。可怜我日夜不得休息,到京城时眼圈都出来了。恩,回头到宫里,一定得去趟太医院,把给小皇帝补身用的龙虎壮阳大补丹偷他个十瓶八瓶的备用。
回到京城,我带着双儿先去了宣武门头发胡同,看看胖头陀和陆高轩有没有回来。师傅也得先回会里瞧瞧,毕竟他违命未回台湾,怕是国姓爷遭了师兄冯稀饭的蒙蔽,对他有什么微词,从而连累会里的弟兄。临分手,他特点指点了我新的落脚处,吩咐我一旦事情办完,立刻与他联系,他会尽量拖上几天,然后带我一同离开京城。
我知道此刻,师傅还是对天地会诸多牵挂,又没有被逼到山穷水尽、心灰意冷的地步,自然是不肯抛下天地会,与我比翼齐飞的。没关系,等我事了,我就想办法劝公公站我这边,加上双儿、刘师兄、小公爷,一同保护师傅。只等郑二公子夺位后陷害师傅时,就将计就计,带师傅离开。(当然,接下来的发展,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刚踏进头发胡同里我给胖头陀陆高轩买的小院,愕然发现,我满心打算要拯救的人已经在院里等我好几天了。
“刘师兄……你瘦了……”我紧紧抱着消瘦的他,有些伤心地发觉,自己似乎是眼前人的衰星,他自从在宫里遇到我,就一直伤病缠绕。
“都是我的错……”我埋头在那温暖的胸膛中,忍不住落泪。
“小宝……”刘师兄只是低低地唤我,低头凝视的眼眸一如当初,灿若晨星。
剑声安静地站在一旁,似乎不忍打扰我与刘师兄的相会。等我回头抱他,他才欣喜地拍拍我的肩膀。这几个月的海岛监禁生活让这个腼腆可爱的少年变的成熟了许多。
接下来才是被我凉在一边N久的胖头陀和陆高轩。他们带给了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不用说我已经看到了,苏荃不知道哪儿搭错了,竟然肯放刘师兄和剑声哥哥出岛。坏消息是,苏荃哪儿也没搭错,人他是放了,不过附赠了两颗豹胎易筋丸,连备用的短时解药也没给半颗。(远在海外的某人终于露出真面目,跟我苏荃斗,小宝你还嫩了些啊。)
看来宫里是一定要去的,记得除了当初从皇太后那里拿到的四本经书外,我又从康亲王府上摸到一本,从老皇帝那里接收了一本,这就有六本了,剩下的一本应该是在小皇帝的御书房里,另一本大概是在平西王府里头。云南太远,一时是拿不到的,御书房的那本,拿到的机会倒是很大。为了解药,我得试试。
找个借口打发了胖陆二人,我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双儿答应暂时与我分开,好领着刘师兄和剑声哥哥去天地会的落脚地等我。
一切准备完毕,我就要进宫了。上天保佑,希望小皇帝还没从五台山回来。
凭着以前升级时没来得及交出去的尚膳间总管的腰,我很容易进了宫去,在杂役房里拿了件小太监的衣服换上,有心避开熟识的侍卫太监,虽然避免了被人认出,可也不能打听小皇帝的所在了。
站在通往御书房和海公公所住小院的岔路口,我还犹豫了好一阵子。想想此刻天没黑,公公多半还在宫里某处公干,不一定在小院里,我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差小太监去找,只好强忍思念,先去御书房。
此刻正值傍晚,御书房里空荡荡,我掩上门,朝着往日熟悉的龙椅上瞅了一眼,当然那里不会有人。不知是不是决定要永远离开的关系,这里的一桌一椅,一墨一笔,分外令人不舍。我摸摸书桌,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坚硬、结实,躺在上面,会硌得背很疼很疼。我又一手掠过笔架上的一排毛笔,那一支支都是正宗湖州进贡的羊毫,画在身上,会很痒很痒。好了好了,那椅子就不要再坐了,就算再好,也不过是木头做的,铺的锦缎再滑再软,等你挖了宝藏,还怕有钱买不着吗?
可是,就算我有宝藏,就算我能把整间御书房丝毫不差地再重建,那里头那个人呢?
那桌子有啥好的?那毛笔有啥好的?那该死的椅子又有啥好的?让我念念不忘的,其实是那个几乎整天在里头批奏章,批着批着就会歪着头对我笑,又会把奏章扔掉,和我滚作一团,彼此搂抱,彼此交缠的那个人!
韦小宝啊韦小宝,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都有了师傅、海公公、刘师兄、剑声哥、双儿了,你还贪心什么!他又怎会是你的,他是全天下人的皇帝,将来也会是名载千秋的一代名君,他一生子孙无数,旗下的阿哥将组成晋江最大的YY数字兵团,什么四爷党、八爷派的,你要把他都拐走了,人家JJ的作者大大不都要造反拉?啊,扯远了,大家请无视前一段。
我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恋恋不舍地从书房龙椅上爬下来,我努力从书架上密密麻麻地各类书册里找那本名为四十二的经书。怎么都找不到呢?明明应该在这里的啊!
“你是不是在找这本啊?”
一本红底包蓝边的经书从我肩膀边递过来。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上面五个大字:四十二章经。
“就是这本,害我好找。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最后一个饭字我硬生生咽回去了。
那个刚刚被我很坚决,好吧,是很艰难排除掉的正主捏着经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皇上吉祥!”我连忙跪下请安,要知道从前我都是意思意思,通常没等我跪到底,那人就会叫我起来了,不过这次我跪得很快,这次他没叫我起来。
他高高地站在我面前,我跪着只能看到他的鞋。鞋底很脏,他都没换。
“小宝……”他慢慢地叫我。
我越发低下身子。
“韦香主……”他冷冷地叫我。
我背后密密渗出冷汗,他还是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明明我都小心查过,原著里头的叛徒风际中不是根本就没出现吗?
“荣——亲——王——”他垂下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五指随着那吐出的三个字越捏越紧。而我的心越沉越低。
他猛地抓起我,将我狠狠按在刚刚我还回忆过的紫檀木桌上。这桌子一如过去坚硬,甚至冰冷地胜过往昔。
“你就那么想要这本经书吗?”他将经书摁在我的胸口,黑黝黝的一对眸子翻滚着一团团怒火。
没等我开口,他扯着我的肩膀,又狠狠将我摔在龙椅上,狰狞地问我:“或是你最想要还是这个位子?”
他看见我在椅子上打滚了?可我只是,只是想起往日。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是兄弟,这无心之举就会在你眼中变成了我夺位的证明吗?
我慢慢闭上眼,既然你已经下了结论,我自然无话可说。
“为什么?为什么!”他喃喃道,眼神混乱起来,胡乱撕扯起我的衣杉。
我尖叫一声“不要”,死命推开他!你可以将我打入天牢,你甚至可以将我立刻推出午门斩首,可是原谅我的别扭,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兄弟,我就不想再和你交合。
未曾料到我会剧烈挣扎,他先是呆滞了一下,而后勃然大怒,在和我翻滚互殴了一盏茶工夫无果后,他彻底爆发了。
小皇帝高声喝令门外候旨的侍卫进来,本来我与他势均力敌,现在当然就少数服从多数了我被一涌而上的侍卫牢牢地摁在地上,四肢大张,方便小皇帝缓慢地,有效地,卸下我的肩骨,将我的脚踝拉脱臼。他很有耐心,先是右肩膀,再是做肩膀,然后是左脚,最后是右脚,间中还替我擦擦冒出的冷汗,怕我疼的咬舌,他还好心地卸下了我的下颌。
等他干完,我就好象从水池里捞出来,衣衫尽湿。
接下来,他满意地挥退了所有人,将软绵绵的我抱上龙椅,我再也不能就他的入侵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了,更不可能身体力行地进行反抗,事实上,我除了呼、吸,呼、吸,还有就是流泪,默默地流泪。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哭,是身体的痛?还是内心的痛?
今晚的夜特别地长,我不能昏过去,因为昏过去了,他又会变着法的弄醒我,与其被他搞得痛醒,不如一开始就咬牙忍着。
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提醒我,这是我欠他的,我不该去做什么天地会的香主,我为什么要去做荣亲王(靠,那是我愿意做的吗?)到后来,说的最多的却是,为什么我选了别人,为什么我要离开他?
天蒙蒙亮时,门外有人道:“奴才索额图求见!”
小皇帝终于从我伤痕累累的甬道退出,相比之下,那里不算特别疼,肩膀脚踝也不怎么疼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也许我要废掉了。我睁着大大的眼睛,茫茫然朝着声音传来处望去。
他将我斜斜抱在怀里,又拉过龙椅上的绣毯小心盖好 ,这才道:“宣!”
门开了,索额图低头进来,躬身叩拜,至始至终,他连头也没抬。“奴才已按皇上旨意,在天地会反贼的贼巢外安排好的火炮营,单等皇上下旨,就可将反贼一网打尽了。”
我一听,浑身猛地颤抖起来,师傅,刘师兄,剑声哥哥,双儿!
小皇帝搂着我,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漫声问我:“小宝,你说我要不要开炮?”
4…8情难追悔
门开了,索额图低头进来,躬身叩拜,至始至终,他连头也没抬。“奴才已按皇上旨意,在天地会反贼的贼巢外安排好的火炮营,单等皇上下旨,就可将反贼一网打尽了。”
我一听,浑身猛地颤抖起来,师傅,刘师兄,剑声哥哥,双儿!
小皇帝搂着我,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漫声问我:“小宝,你说我要不要开炮?”
我的意见有用吗?我惨淡一笑,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若开炮,我当自绝以随众人而去。
看得出我眼中的悲愤,他流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更奇怪的是,他眼眸中的伤心居然也不比我少多少。
将我楼的更紧些,仿佛这样就能把我抓的更牢,他淡淡地吩咐道:“去把人带上来!”
一直低着头的索额图迟疑了一下,“皇上?”
“快去!”小皇帝不悦中夹杂几分暴躁。
索额图还是领命去了,临走抬头望了我一眼,满含苦涩、伤心。他也伤心?他又为什么伤心?他们都比我伤心。明明痛的是我,可为什么个个表现得像是我对不起他们。
片刻后,索额图亲自抱着一个人重新跨进御书房的大门。那人软软地躺在索额图的怀里,双目紧闭着,脸色苍白,几乎看不到胸膛的起伏。
海公公……我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勉力挣直身子,面对着小皇帝,含糊地吐出几个字,“我去!”
他凝视着我,视线几乎穿透了我的灵魂。
你还要看什么?我敞开了给你看,我已经一败涂地,再不是你的对手,可笑的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的对手。
你要什么?都拿去好了——只要让海公公活着。你要铲除谁都没关系,我替你去做,哪怕要我亲手剜开自己的胸膛也无妨。
他慢慢替我合上下颌,温柔地替我擦去嘴角垂下的银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是那个少年登基,天真轻狂的小玄子,我还是那个在他面前从来都肆无忌惮的小桂子。
“你哪儿也不用去,等过了今天,一切都结束了,你就乖乖的留在皇兄身边,朕封你做铁帽子亲王,赐你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给你建座最大的亲王府邸……”他一样一样向我许诺,却是口口声声喊着“朕”。
我抬头望着他,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我瘫在床上,虽然肩膀已经被太医接上了,脚踝也敷了药。
小皇帝放心地上早朝去了。我一个四肢跟废了差不多的人,还能跑哪儿去?更何况,他还握着我的命门。
不知道他把海公公藏到哪里去了。也许是禁卫森严的天牢,也许如当初的真太后一般,锁在哪间壁橱后的密室里。
我只知道,小皇帝是不会轻易再让我见他的。等待他的是漫长的监禁,而留给我的则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我不敢去想象师傅他们那些人的命运。哪怕是回忆他们的面容,念叨一下他们的名字,都会让我痛彻心肺。
等待他们死亡消息过程,比确实得知他们的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前者似乎是将我放置在火热的熔炉中炙烤,缓慢焦灼着我的心。他们还活着,活着等你去救他们。难道你就真的束手无策地躺在这里,象条死鱼似的,等着做铁帽子亲王,等着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吗?
“韦大人醒了吗?”索额图醇厚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悚然一惊,他来干什么?来告知我那残酷的消息吗?
我握紧双拳,胸腔内一颗心砰砰地跳着,听着门吱呀地开,听着他走进来,听着他轻轻地喊,“小宝……”
“不要,不要告诉我!”我歇斯底里,几近崩溃!不顾肩膀撕裂般的疼痛,发疯地扯过床上所有我触手可及的东西扔向他。
他扑上来,牢牢地抱着我,将我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低声急促地说:“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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