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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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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前的一天,接到老板电话,说有一位亲戚在我们市医院住院,要求我帮助到医院做做工作,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治好病,要多少钱,给多少钱。我问是什么人,怎么称呼。老板迟疑了一下,说是表姐,叫李淑芹,姐夫姓白,没有告诉我名字。在去医院途中,我想起来报纸上说老板没有亲属,现在怎么出来一位表姐呢。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做下级的没有资格打听那么多,管她是什么人,让我照顾,照顾好了就行了。不过听老板的口气,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到了医院真遇到麻烦了,这位白姐夫不承认有老板这个表弟,我给交押金也不同意。表姐昏迷不醒,我估计这时给老板打电话,他也与姐夫扯不清,还是先救人要紧。我说服了姐夫,是不是表弟先不管他,等表姐醒过来,一切都清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联系院方,尽快给病人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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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23)
第二天白雪回来了,我向白雪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的也不明不白。白雪告诉我,她接到弟弟电话后,哭着向外跑。在走廊里把老板撞了,她回头准备等着挨老板骂。老板仔细看了看她,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问她家在什么地方住,母亲叫什么名字。当她说出母亲的名字时,老板流露出惊喜,但是她说出家庭住址时,老板又直摇头。老板又问白雪母亲老家在什么地方。白雪说自己没有去过,也说不出准确的地名,只记得听母亲说是在江边,很偏僻,交通极不方便。她听老板嘴里不断重复着,是她,一定是她。老板把手机交给白雪,让她拨通她妈妈的电话,老板要和她妈妈讲话。白雪告诉他,妈妈正在住院,昏迷不醒。老板一听,急了,你妈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快回家,抓紧给你妈治病。白雪告诉老板,手术钱还没有凑够。老板问清楚她妈住院科室和病房后,就催她赶快回家,并告诉白雪,治病的钱你不用管了,渝州有人给付,需要多少付多少,一定要治好你妈妈的病。白雪想问明白,老板说情况紧急,来不及细说了,等你妈妈醒过来,你把我的名片给他看,一切就清楚了。就这样,白雪糊里糊涂地就回来了。

  对于我来说,弄清老板与白雪母亲的关系,并不重要,只要按老板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病人,就完成了任务。但白雪和她父亲是要弄明白,不能不明不白花别人的钱。

  表姐手术非常成功,但神经恢复需要较长时间,而语言功能恢复初期,不能让她说太多话。直到上个星期,这个谜才算揭开。我没想到,你们各位也不会想到。

  李淑芹,就是白雪她母亲,她终于把她同刘老板的关系完整地讲了出来。原来他们是老乡,住在同一个村,就是长江上游紧靠江边的一个小村庄。由于李淑芹思维和语言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说话还比较吃力,语言表达有时也不够准确。我把同她几次谈话整理了一下,见到老板时,也想跟他核实一下。这是按第一人称写的,我把它给大家念一下,大家就什么都明白了。

  (打开纸的声音)

  他小名叫小江,上学的时候起了个大名,叫刘大江。我们之间没有亲属关系,我更不是他表姐。我与刘大江同岁,大几个月,因此他称我姐姐。他是我们村第一个念书的孩子,截止他离开时,也是唯一念过书的人。说起来,他命可是够苦的,十岁时,父母在半年内相继去世。他又什么亲戚也没有,父母去逝后,他靠吃百家饭生活,就是在全村各家轮流吃饭。每次轮到在我家吃饭,我都会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同他一起分享。我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姐姐,我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他衣服脏了我给洗、破了我给缝,他病了,我就求妈妈弄些草药,熬好给他喝。他对我这个姐姐也特别尊敬,他把自己学的字都教给了我,使我成了本村继刘大江、王朋之后,第三个识字的。王朋就是陪他一起住的那个王爷爷的孙子,|乳名叫小栓子,也是刘大江教他认的字。说起刘大江教我识字,现在想起来我还心存感激。别小瞧认识这几百个字,在当地可了不得,尤其是女该子,那就算有文化了。因此我才能嫁到城里去,大字不识一个,老白能要我吗?就因为他教会了我那些字,从此才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们长到十二、三岁时,家里很多活等着我干,不能经常同他一起玩了。我每天都要抽空去找他,两天不见就像丢了魂似的。他也经常到我家去,帮助我干活,推碾子、推磨什么都干。我的父母也喜欢上了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有时本没轮到我家吃饭,有好吃的,都让我找他来吃。听村里大人们议论,当时我父母有意招他为上门女婿。十四岁那年,他提出来,自己长大了,不能光吃饭不干活。经与王爷爷商量,以后轮到谁家吃饭,就给谁家干活。这么一来,我们见面机会就更少了,只能我晚上到他家去看他。到江里划船拉网一天,成年人都常常累得回到家躺下就不想起来,他才十四、五岁,怎能受得了?大人们都劝他少干点,他说他要对得起那三顿饭。轮到我家吃饭时,我父亲每次都有意把他留在家里,给他安排点轻活,一个是让他休息一下,一个是给他与我在一起的机会。这一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看出来,他也很高兴。

  十六岁那年,他跟生产队长出了一趟门,因为他识字。回来后,他就对我和王朋说,城市里如何好,我们也没出去过,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从此以后,他的心就活了,经常背着王爷爷同我和王朋商量,他要出去闯一闯。王朋态度不明朗,我当然是持反对意见。有一天,他找到我,交给我两本书、一个用过一半的本子、二截铅笔,说他决定走了。他说还有三本书给了小栓子,他要求我在他走后,要经常和小栓子一起温习这五本书上的字,千万不要忘了。他告诉我,他知道我和父母对他好,他不会忘记我。如果真的混好了,一定回来接我出去。当时我哭了,不让他走。他说,不出去,在这儿呆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他走后,我病了一场。在以后的两年里,我没有忘记同小栓子一起复习那五本书,学过的字一个也没忘。我经常拿着书,向他走的方向张望,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十八岁那年,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白雪她爸。我还想等他回来,但父母对我说,如果刘大江不走,我们同意你嫁给他。他这一走,也不知是死是活,连个信儿都没有。你也不想想,在城里户口粮本都没有,吃什么呀,饿也饿死了。人家这个姓白的,是城镇户口、挣的是工资、吃的是红本。在过去那就是吃皇粮的,你们结婚后听说还能把你转成吃红本的。

  出嫁之后,更不容易得他的消息了。第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是在他走后的八、九年了。那年母亲有病,回了趟娘家。王朋告诉我,刘大江来信了。信中他说前几年什么都干过,遭了不少罪,所以没有脸给咱们写信。现在开了一个收购站,情况一天天好起来。他问王朋取媳妇没有,问我出嫁没有。他说他很想我们,很想回去看,顺便领个媳妇回去。王朋说,回信告诉他,自己儿子都五岁了,我在他走后的第三年嫁到了山外。

  第二次听到他的消息是去年,白雪落榜后出去打工。我心情很不好,经常头疼,可能那时候脑袋里就有病了,但当时不知道。白雪她爸建议我回老家去散散心。这才知道刘大江发达了,回来给家乡做了很多好事,修路、架桥、建学校。王朋告诉我,刘大江向他打听我的情况,让他告诉我,说有什么因难一定要找他。一般情况,没遇着什么大事,咱那能找他。如果白雪找不到事做,我就打算找他帮忙,哪知道白雪就在他的公司打工,双方谁也不知道。这次我遇到这么大的事,应当找他帮助,但那时我已昏迷,我以前又没跟老白提起他,老白怎么能知道找他。听老白说还闹出了不认表弟的事,老白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表弟。如果我清醒肯定会找他帮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都互相帮助过。没想到,我没找他,他找到我了。看起来我在他心中印象还很深,他看到白雪,就断定她是我的女儿。他说那天看见白雪哭的样子,就想起了当年他走时我哭的样子,那脸型、那眼神,特别像。可能是我们有缘吧,上苍就这样安排的,让他救我一条命。前几天电话里我问他,如果你判断错了,那钱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用了怎么办?他说,第一,在我心里是给你的,这就够了。第二,不管那个人是谁,能救一条生命,钱花得就不冤枉。

  知道是我的女儿后,刘大江对白雪给了很多照顾。白雪从这儿回公司后,他就给安排到很重要的地方去了。我说这样在公司内影响不好,再说也容易娇惯坏了孩子。他说,这辈子我无缘照顾你,照顾一下你女儿还不应该吗?再说,这公司是自己的,别人也无权干涉。

  刘大江这步走对了,要听我的,不走出去,哪能有今天。他现在发大财了,但他没有忘本,不仅回报了家乡人对他的养育之恩,听白雪说他还做了很多善事。我为有这样的老乡而自豪,我真心祝福他生意越办越大,越干越好。祝愿他和他的家人身体健康,和睦幸福。

  一转眼三十多年没见了,能不想吗?这次要不是他帮我拣回了这条命,这辈子还真见不到面了。我现在想去看他,也去不了。前几天他说,等女儿放暑假,全家来看我。听白雪说,现在他特别忙,正在建一个大型商店,专门卖衣服。告诉他先不要着急来看我,既然我们有缘,上帝肯定能给我留下充足时间,让我们见面的。他忙,我不忙,等我好了,我去看他。

  好了,关于老板同李淑芹的故事讲完了,是不是没想到?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看来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老板的老姐姐就是我们的老姐姐,我提议,为我们老姐姐的健康长寿干杯,祝她早日康复出院。来,干!

  (喝酒的声音)

  就这件事,我声明两点:一、今天以前的,我承担责任,明天我去见老板,就承认我的错误,说明与大家没有关系。二、从现有开始,我已经把问题说清楚了,谁再传出什么故事都与我无关了,我不仅不承担责任,我听到了,还要第一个向老板报告。

  王经理,我看明天先不要向老板汇报。如果老板根本就没有听到,你不弄巧成拙了吗?

  (刘大江插话: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不对。这事既使不涉及到我,我听到了,也要向老板报告。什么叫忠心,不光是给老板干活。你给他干活,他给你工钱,扯平了,这谈不上忠心。有人在背后议论他,涉及到老板的名誉问题,我能装作听不见吗。我没什么本事,我要靠公司吃饭。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那不是想搞垮公司吗?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也不能熟视无睹。

  今天请大家来喝酒,不应当说这些。其实说这些的目的,不是为我自己开脱。在座的都是我的好领导、好朋友,我也是为你们负责任。我的问题,找老板认了错,我走了,有些人还在议论,吃亏的是谁?



  再说两句题外话,我提醒我们年轻的哥们儿,今后咱们只给老板干活,不要去关心他个人的事、家里的事,那不是咱们管的事。现在这个时候,大老板们养小密、包二奶,司空见惯,政府都不管,你能管得了吗。还好,这次是我们弄错了,而且确实有些我们想不到的情况,老板知道了,我想他会原谅我们的。假如这次大家传的是真事,我认为对老板没有丝毫影响,我们中有些人肯定会受伤。说句实话,说不定哪天,老板心血来潮,真可能找一位,大家一定要以平常心对待。这算哥们儿对各位的忠告吧。

  上面,算一个插曲吧,下面我们进入正题:喝酒。

  “啪”,刘大江关了录音,他松开白雪,问:

  “听完了,你有什么感想?”

  “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

  “这次事件,表面上看是坏事,实质上是好事。”

  “这怎么能成为好事?”

  “它至少可以提醒我们今后要谨慎,注意保密。在公司传我不怕,像你说的,我也是为了不伤害沙梅,否则我都可以公开告诉他们。”

  “公开?你还嫌大家议论的少?”

  “其实什么事都一样,没公开之前,人们热衷于去传播,在私下议论。有的人还要加上自己的猜想、想象,越传越离奇。如果公开了,大家都知道了,反而没人议论了。”

  “公开了,那可是爆炸性的,全公司的人都要参与进来了。”

  “充其量能议论一天,第二天就不会有人再说了。”

  “这是谁录的?你怎么还搞特务活动呢。”白雪拿起录音机问。

  “你猜猜。”

  “公司那么多人,我又不认识几个,怎么猜。”

  “我告诉你吧,是王渝生录的。”

  “妈呀!怎么会是他,你们这些人简直太不可琢磨了!”

  “傻孩子,你怎么把我和他划等号了。”

  “我是说你们生意人太狡诈了,有谁会想到他会带着录音机。幸好没人说你的坏话,不然其不等于自投罗网了。你给我的印象,不和他一样。但你怎么用他那样的人呢?”

  “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都用那些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人行吗?不要说给我办事,给你办的那么多事,你不也很高兴吗?”

  刘大江这句话,戳到了白雪的要害处。是啊,从妈妈手术前给大夫送红包、请院领导、上手术的大夫、护士吃饭,到给自己和爸爸在饭店的安排食宿;从天天到医院探视,到续交押金,留住妈妈不让她出院;从帮助做爸爸工作,使他同意迁往渝州,到办理购房手续、给弟弟联系学校。所有这些,是一个老实人不能做、不愿做,也做不了的。但对他带着录音机背着被他请去吃饭的人录音,并把它交给刘大江,心里非常厌恶。她想了想说:

  “我是说真要录到说你坏话的,他不是把人家饭碗子打碎了吗?”

  “这你就多虑了。第一,在那么多人面前,除了像你这么傻的,谁能说我的坏话。第二,既使他真的录到说我坏话的,他也会做技术处理。因为那等于揭我的疮疤,他不会干这种傻事。第三,他的目的是表白自己,不是想贬低别人。”

  刘大江这些话,使白雪如醉五里雾中。她惊愕地看着他,她对他感到陌生。刘大江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变化,才知道自己不该对她说这些。她还是一个特别单纯的女孩,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她也很难理解。于是说:

  “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

  白雪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还是想听下去,想了解一下王渝生,不是说想甩都甩不掉他吗。另外,他讲的妈妈与刘大江的关系,一点不着边际,这故事是谁编的。想到这,白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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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24)
“你说王经理录这个想表白自己,他表白什么?”

  “你没听出来?他向在场的人表白,他是老板的红人、心腹,很能为老板办事,用以提高他在这些人心中的身价。他向我表白了两点:第一,他比我们公司的人更忠于我。第二,他有能力,这样一个不好解释的事,通过他编的一个故事,给化解了。”

  “人太复杂了,商人就更复杂。”白雪发自内心的感叹。



  “我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这次事件就证明了这一点。”

  “证明了什么?”

  “充分证明了我开始确实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怎么你又扯到那上面去了。”白雪对这个老掉牙的问题已经厌烦了。

  “当时我要不是着急救人,静下心来,用不了十分钟,也能想出来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案。”刘大江不管她听不听,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完。

  “你也能编得同王经理一样圆全?”

  “差不多吧,不客气地说,他的故事是在我的点拨下编出来的。”

  “你怎么点拨的?”

  “我只说了一句,不认识的人我都能帮助,家乡人不是更应当帮助吗?”

  “就这么一句话?”

  “对,就这么一句话。聪明人,你不用说太多。”

  “你为什么不自己编,你不怕他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我自己编,不等于我向他承认了,他们猜中了。虽然他已经完全清楚了我们的事,但那是他自己的判断,我即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你不用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糟,因为他已经出一回错了,他还敢出错吗。所以,他一定会慎之又慎,反复推敲,没有十分把握,他的故事是不会同大家见面的。事实也证明了我的判断。你看他都写成了材料,照着念。”

  “以后你们当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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