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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留香:三国媚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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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对于国家来说，也是这样的。”
他的目光有些疑惑，或许是我说的有些不妥吧。我想了想，又说：“孟子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自古以来，国以民为本。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像周武王伐纣，民心所向，所以他成功了。而后来的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八百里烽烟换得褒姒一笑，却断送了整个周王朝。秦始皇一统六国，功高盖世。但他实施暴政，焚书坑儒，置人民于水深火热之间。大失民心，最终只能一无所有。再到后来的汉武帝，晚年发布轮台罪己诏，稳定了民心，才稳固了几百年的大汉江河。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老者静静地听完，由衷地感叹，说：“我觉得，你懂得，比我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你叫什么名字？”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无名无氏吧。我该走了。”我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无缘无故和他说了那么多。拉起念兰，急急忙忙地走了。
老者看着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三人离去之后，荷花池旁边的灌木丛发出了轻微声响。两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
相似的俊美脸庞上，充满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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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宴会
我拉着念兰，众目睽睽之下走回大厅。
“玉儿，你刚刚去哪儿了？”颜于鼎发问，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听不出是喜是怒。
“这儿太闷，我出去透透气。”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不想参加变相的相亲大会，我估计他连拆了我的心都有。
“那你们呢？辉儿，洛儿？”
大哥，二哥？
我疑惑地转头，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在我的后面。
颜辉干咳一声，说道：“爹，娘，我与二弟闲来无事，外出散步。”
“是吗？”
“是啊是啊。”颜洛忙不迭地点头。
“玉姐姐，来做这儿！”颜如雅指着身旁的一个空座位喊道。我看了看，那里是正座。看来是小雅特意为我留的。
“小雅，你坐吧。姐姐坐那儿。”我指了指原先那个位置，走过去坐下。
“念兰，你也坐呀。”我看着念兰紧锁的眉头，知道她又在为我挂心了。
“小姐，你为什么那么好的位置不坐，偏偏坐这儿？看这儿过了久都没人坐，肯定是不受欢迎的地方。”念兰有些委屈。跟了这样的小姐，自己可没少操心。可偏偏小姐喜欢玩双面。一会儿是名震八方的苏颜，一会儿又是不受宠的颜如玉。她这个侍女都快得精神分裂了！
“呵呵，念兰，你不知道，这儿可是风水宝地。”我眨了眨眼睛，一把把念兰拽下。
“四妹妹好像对这块位置情有独钟啊！不知这儿这么好吗？”颜辉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一脸戏谑的笑意。
“二哥也很好奇啊！”颜洛不由分说，也坐下。
“这是当然。这儿不受打扰。”这两个人！我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
“玉姐姐！”
“小雅，你怎么过来了啊？”
颜如雅纯净地笑笑，说：“玉姐姐坐哪儿，小雅就坐哪儿。”
我恶狠狠地盯着那一脸各有千秋的笑容的三个人，心中一阵沮丧。原本和念兰的两人派对现在成了五个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抬头看看颜于鼎，他的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笑，令人毛骨悚然。
人来的差不多了，三姐才姗姗来迟。她一袭红衣，身上佩戴满珠宝，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却还极力要表现得婀娜生姿。
“扑哧，”一声轻笑声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
“小姐，”念兰用手肘推了推笑出声来的某人。
“玉姐姐，你笑什么？”接着是小雅的声音。
“没什么，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颜如萱，又毫无气质的笑了起来。
“小姐。”念兰咬牙切齿地提醒。平常发疯就算了，现在在其他人面前也这么没有节制，丢脸丢到西太平洋去了！
“念兰，你别生气。女孩子多生气长了皱纹，会变成黄脸婆的。”我像平常一样劝说，又指了指亭亭玉立的颜如萱，“真的很好笑。你看她打扮的，像不像一棵摇钱树？而且，咳咳，她那衣着，根本不像参加宴会的，而像是挑选贤婿直接入洞房的。”
“哈哈。”
“呵呵，咳咳。”
另外四个人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某个始作俑者委屈地撇撇嘴，说：“你们看吧，就说很好笑嘛！”
“小姐，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念兰笑得小脸有些扭曲，龇牙咧嘴地发出概叹。
“咳咳，好了好了，爹在看我们呢。”此话一出，五个人立马端庄起来，正襟危坐。
“好了，今天是三妹的及笄之日，我们不要太过放肆。”颜辉不愧是大哥，很快反应过来，一脸严肃之色。
“哦，大哥说的是。”我清了清嗓子，赞同地点了点头。
颜于鼎看了看偏僻一桌上谈得正欢的五人，嘴巴动了动，似想要开口，又放弃了。
他自动省略要他们上座的话，俨然一副大当家的风范，说道：
“今天是我三女儿的及笄之日，非常感谢各位亲临。”
只要是识相的人都选择在此时鼓掌，可偏偏有人不是。我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这一套，我以前见得多了。没想到在古代也有这么多人情世故！
“萱儿，快快过来给众位兄长们行礼。”颜于鼎朝颜如萱招了招手，颜如萱故作羞怯地跑到颜于鼎身旁，水袖一滑，盈盈施了一礼。小鸟依人，我见犹怜的模样。
“颜老爷的五个子女个个出色，这三小姐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颜老爷教导有方，想必三小姐的才情也不会差吧。”宾客之中传来这样的话，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小姐，他是老爷的老友之一，也是当朝的一员臣子，梅永。”见我疑惑，念兰凑近我的耳朵，将事先得到的小道消息告诉我。
“没用？”我不客气地笑笑，“他可真有先见之明。看他那猥琐的样子，就是个没用的人。可惜啊可惜，这么窝囊的人却用‘梅’这个姓氏。梅不畏严寒，高风亮节，全让他糟蹋了。”
“玉儿，不可胡说。这儿可耳目众多啊。”颜洛有些担忧地斥责。不过，不无道理，四妹妹讲得一点不错。这个梅永，还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那么，萱儿，你就为大家表演一段吧。”颜于鼎询问的目光望向颜如萱，颜如萱点了点头。
我在角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是觉得好笑。他们早就想到会有人那么说吧，所以早就准备好了才艺，要把颜如萱推销出去。
颜如萱如黄鹂般婉转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那么，萱儿就献丑了。萱儿为大家奏上一曲。”说完，一旁的仆人按照指示，迅速送上一把琴。
颜如萱细如青葱的手在琴弦上游走，嘴角漾着骄傲又自信的微笑。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美妙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泻出来。
我闭上眼凝神谛听，心中不免赞叹。
对于《高山流水》来说，它的意境没有那么高远；对于《阳关三叠》来说，它的旋律没有那么悱恻。但这是一种大家闺秀的娇柔韵律的美感，如歌，如诗，仿佛在倾诉着闺中少女的青涩情怀。
温柔缱绻弥漫，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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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出头
我完全沉浸在旋律之中了。我隐隐约约又想到与梦儿形影不离的亲情，与旻杰的细水长流的爱情，与芷柔相知相交的友情。一段隐藏在内心的回忆，一段我刻意珍藏的青春，像微风吹动书页，一张一张在我脑海中翻过。
真没想到，我最鄙夷的、最陌生的娇娇女三姐，也有着如此情怀与感情。
云云说，曲通人心。三姐能奏出动人心弦的曲子，那她的心思一定也是细腻温柔的。浮躁虚夸的人是无法与音乐同行的。
我看着主座旁边那个明艳动人的三姐，顿时觉得那袭红衣、那抹笑并不是那么刺眼了。她应该也是很孤独的吧，她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正当我心绪飘渺之际，琴声戛然而止。
一抬眼，颜如萱不知所措的模样映入我的眼。她咬着唇，两手不知放于何处。前方的琴，琴弦断了一根，已经无法弹奏了。
宾客中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最明显的莫属那一个女子。她同样是一身妖冶的红，十六七岁的模样，嗤笑声尤为刺耳。
“看来颜三小姐也不过如此嘛！”
我十分地讨厌她。明显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问边上的念兰她是谁，念兰也不知道。
颜辉皱了皱眉，说：“她是刚才那位梅永的女儿，梅琪。”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梅琪？我看干脆叫没气好了。”我有些不平，对念兰说：“念兰，你去把我房间里的那只笛子拿过来。”
“玉姐姐，你打算干什么？”颜如雅看着神情蓦地严肃起来的三姐姐，有些忐忑地问。
我摸了摸小雅的头。是啊，我打算干什么呢？我虽然是颜如萱的妹妹，但灵魂上并不是。我不由被自己想要强出头的想法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原来颜府的小姐才情就只有这些。弹琴竟也能把琴弦挑断，颜三小姐真是力大无比啊！”梅琪鄙夷不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夹杂着众人的哄笑声。
颜如萱手指紧紧绞着衣摆，脸色泛白，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泛出。她一个深闺不出的千金小姐，今日得此奚落，换是谁也不也能忍受的。
“小姐，笛子。”念兰如一阵风似的冲回来，递上一支笛子。这笛子是三年前云云送给我的。通体呈碧色，小巧别致。
“唉，颜小姐可真是”梅琪的嘲笑声又一次响起，在一旁的梅永连忙提醒：“琪儿，不可无礼，今日是颜三小姐的及笄之日，这儿又是颜府，不可放肆。”
梅琪眨了眨眼睛，状似无辜地回答：“女儿只是就事论事嘛！难道爹爹要女儿把坏的说成好的不行？”
明眼人都能听出这对父女的话外之音。小雅若不是被我拉住，早就冲上去了。主座之上的颜于鼎和颜夫人脸色均不好看，想来是没有想到会出如此意外吧。奇怪的是，大哥、二哥却安然不动。颜如萱不是他们的妹妹吗？真是人情浅薄。
“梅小姐，颜府的小姐并不是只有颜三小姐一个。梅小姐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偏激了呢？”清亮的声音响起。大家纷纷转目，看向发声体。
我冷笑一声，说：“难道梅小姐认为颜府的小姐都是养尊处优、外强中干的吗？”
“你！”梅琪被呛了一句，没好气地问：“你是谁？”
“我？”我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眼中流泻出一抹精光：“我是该说梅小姐孤陋寡闻呢，还是该说自己低调呢？我，就是梅小姐口中的另一位颜小姐。颜四小姐，颜如玉。”
“哼，就你？凭什么来教训我？”听到颜如玉这个名字，梅琪又来了底气。她不是没有听闻过颜四小姐，不过都是她的负面信息。什么颜四小姐不受宠啊，没有正式接受过夫子授学啊，平日从不出门，整一个榆木脑袋之类的。这类流言蜚语听得多了，对颜四小姐也没什么忌惮了。
回答她的是一曲悠扬的笛声。清清淡淡的旋律，动人心弦的意蕴直达每一个人的心里。
“小姐，这首曲子是不是叫《但愿人长久》？”一曲结束，念兰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这一曲是小姐在江城一直吟唱的曲子。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是和煦的笑，开口清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来到古代，我不知多少次响起这耳熟能详的旋律。所有我爱的人，你们都要幸福啊！
“梅小姐，”我看着一脸惊诧的梅琪，笑意涟涟：“如玉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一类啊？”
看着她由红到白，由白到青的俏脸，我有一丝窃喜。其实我并没有气到不行。自从离开亲人朋友，我就变得清心无求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那一类人。但颜如萱毕竟是我的姐姐，虽然我对她的行事作风并不能接受，但面对她被欺辱，我还是不能释怀。
以前梦儿总说我，面对外物是能安之若素，处之泰然。但一碰到至亲、至友的人遇上麻烦，总会按耐不住强出头。
我突然感觉到，这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吧。不论我低调或是张扬，我的内心是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我望着颜如萱，一脸温和地笑意。这样的姐姐，就像一只高贵华丽的金丝雀，又像是雍容华贵的牡丹。其实，有时候想想，有这样的姐姐也不坏。虽然她总是出言不逊，凡事以自我为中心。但这也是她的真性情。人自私一点，又有何不可呢？
梅琪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没想到自己被名不见经传的颜四小姐摆了一道。自己不但没有奚落到她，反而她大放光彩。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自己的爹爹。她愤愤地说：“只是一首曲子而已。颜四小姐有没有兴趣与梅琪赛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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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比试（1）
“比赛？”我眉头一挑，“没兴趣，恕不奉陪。”
“玉姐姐！”颜如雅不可置信地轻唤一声。没兴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只是为了证明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逆来顺受的，莫要狗眼看人低。至于比试，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有兴趣和不志同道合的人比试。这样我会看不起自己的。”
“你！”
颜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言辞犀利的四妹妹。这不像往常的她。平常她总是唯唯诺诺的，她的顺从掩饰了她的真性情吗？颜于鼎看着自己的四女儿，目光放柔。脸上没有惊讶，有的只是欣慰。
“我看你是不敢跟我比吧，怕出丑就早说，不要找什么借口。”梅琪又恢复了趾高气昂地样子。
“你说什么呢？小姐才不会怕你这种草包呢？”念兰早就忍耐不住跳了起来，骂骂咧咧。也顾不上主子小姐了，一心要为自家那个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的小姐叫屈洗冤。
“念兰，注意形象。”我一把把念兰按在椅子上，瞥了梅琪一眼，想了想，说：“要我比试，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若我赢你，你必须向我三姐姐道歉，并且我可以随意提三个要求。如何？”
“好。”梅琪认为自己一定会赢，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咳咳，”颜于鼎出来打圆场，说道：“既然梅小姐和玉儿要求比试，那么就请大家一起欣赏吧。不过，我想请出一位做评审。他是我的好友，也是我们国家的忠臣。相信他的裁断一定能使大家心服口服。他就是司马懿。”
司马懿？之后与诸葛亮斗智斗勇的司马懿？我连忙找寻。看到一个老者从座位上缓缓站起。
是他！就是那个刚刚在荷花池和我聊天的老人。我顿时呆立在原处。念兰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
司马懿温和地笑了笑，朝我会意一眼，缓缓说道：“我十分荣幸能担此重任。承蒙大家不弃。那么，梅小姐，颜四小姐，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和梅琪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司马懿微微一笑，又说道：“古往今来，文学不外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么，我们第一局就比作诗吧。作诗即要求快，更要求精。两位小姐，可准备好了？”
我看了看梅琪，一脸骄纵之色。看来是有必胜的决心了。可惜，遇上我这一类人，她半点获胜的希望也没有。
见两人都没有异议，司马懿继续说：“那么，请两位就‘春’为题材作一首诗吧。”
我微微一笑。这种广泛的大众题材，最是简单不过了。
梅琪仍在苦思冥想，听得清脆的声音在众人耳畔边响起：
“诸位，古有能人七步作诗，如玉不才，想要试一试三步作诗。”听着他人的唏嘘声，我在心底暗自冷笑：大家都瞧不起颜府小姐吗？那么，看来我不能表现得太差劲了。
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踱步。其实，我早就想好作哪一首诗了，但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理，我故意走了两步，才开始吟诵：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司马懿沉思片刻，大声叫好。其他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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