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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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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后面的椅子,说,你坐你坐,坐下再说。
高志强就在书桌旁的座位上坐了,说,我对画没有研究,从前也没见过这画,但我看这有点摩诘画的古风。海叔说,何以见得?高志强说,据说摩诘画画是不问四时的,经常将桃杏芙蓉莲花同画一景,他的雪中芭蕉可是广为流传的佳话,我没事翻闲书的时候就看到过这样的典故。
海叔来兴致了,大声说,高书记你好样的,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高官就知道天天做报告发指示,想不到你还读过不少书。高志强忙说,海叔别夸我,我是才疏学浅,才到您这里来沾点文气。海叔说,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只知道当官而不愿读书的家伙,你头上的官帽谁给的?比你更大的官给的,那么他既然可以给你,他不高兴了也就可以收回去,你想你不养成读书的爱好,一旦你的官做不成了,你不会读书你干什么去?平时只听说学而优则仕,书读好了,才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本事,还没听说读书是为了当官不成好有事可做。高志强这么思忖着的时候,海叔又说道,这幅《卧雪图》当然不可能是摩诘本人的画,他的《卧雪图》早已遗失,这是晚清一位国画大家惜摩诘画失传,特仿其画意作的,所以他连名都没署上,偏偏又碰上了我这个偏爱摩诘的诗又喜欢这位大家的画的家伙,我就软磨硬泡从一位收藏家朋友那里买下来,挂在书房里,一天看上两眼,同行中人见了这幅画,无不称善,欲出大价买走,我都不肯出手。
三人由茶而画,再由画而诗,讨论了半天也没能打住。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高志强和毕云天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海叔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说,好吧,你们回吧,我也倦了,不留你们了。又对高志强说,高书记不嫌简陋,以后还请常来。高志强说,一定一定。说着,迈出门坎,只见寂静的紫街比来时宽阔了许多。
第九章
这天早上高志强早早上了盼紫亭,又在亭上碰到了丛林。高志强想起那天早晨在这里碰过她一面后,这几天都没见她,问她去了哪里。丛林说,我和谭主任出了一趟差。高志强说,哪里出差?丛林说,黎西市。高志强说,这就巧了,前几天我也去了趟黎西。丛林说,不知道高书记也去了,不然也去看看您,他乡遇故人嘛。高志强说,他乡遇故人与在盼紫亭遇故人有什么区别?丛林笑道,有区别又没有区别。说笑了几句,丛林说,黎西市妇联最近搞了个送知识下乡活动,得到省妇联的充分肯定,号召各地市妇联向他们学习,把这项活动搞起来。黎西就在临紫边上,所以我和谭主任就过去看了看,受的启发还真不小,我们也准备学学人家,打算明天下午把县区妇联主任都召集起来开个小会,大家出出主意,高书记您肯赏脸参加我们的会议吗?高志强说,在什么地方?丛林说,紫江宾馆。
第二天下午,高志强出了市委大楼,正要赶往紫江宾馆参加妇联的会议,有人突然从路旁的树荫里蹿出来,颤颤着喊了声高书记。高志强没有防备,吓了一跳。睁眼一瞧,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瘦高个,高志强并不认识他,却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中年人说,高书记我曾给你打过电话。高志强一下子想起来了,肯定就是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报告郭家冲石膏矿塌方的那个人了。高志强有些意外,急忙打开车门,把中年人请到了车上。又对司机小罗说,小罗下午你就回家去休息吧,我陪这位客人去办点事。小罗下车后,高志强一踩油门,将车开出了市委大院。一直开到郊外一条隐蔽的乡道上,高志强才停了车,回头给中年人递过一根烟,说,你也是郭家冲的?中年人说,是的,我叫郭三,就是郭家冲石膏矿上的工人。高志强说,你是想跟我说矿上的事吗?郭三点点头说,那天下午刚好我轮休没事,就到离南矿井不远的山塘边钓鱼,天快黑的时候,我正准备收竿回家,猛听矿区方向一声闷响,我意识到一定是矿井出了事,因为前一段下大雨,雨水渗进了矿井,井壁一块块往下掉矿渣,我就预感会出事,报告了矿主,可矿主没当回事,继续让工人下井。
说到这里,郭三吸了一口烟,瞧瞧高志强的脸,继续道,当时我就扔下钓竿,要过去看看,可还没接近矿区,就见公安局的人正在驱赶矿上的工人,我就躲进了树林里。天黑后,就见文书记雷市长欧阳智还有紫东区孙麻子他们都赶来了。文书记我在电视里见过,雷远鸣欧阳智和孙麻子他们常上矿区,所以认得,据说他们都在矿山上入了股的。高志强有些吃惊,说,还有这样的事?郭三说,我没必要骗你!当时我一见雷远鸣几个都在场,知道这事肯定会不了了之的,所以我从一个无人知道的小山洞逃回家里后,就立即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高志强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郭三说,至少据我所知,你没有在矿上人股。高志强摇摇头说,我尽管去了矿区也插不上手。郭三说,但高书记你不能不管呀!高志强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郭三将窗户开了一点缝,扔掉手上的烟屁股,伸手又朝高志强要了一根烟点上,才说,按规定矿井至少要挖到七十米深,可郭家冲的石膏矿最深也就四十来米,矿主少往下挖三十多米,成本就会低许多,利润便会成倍增长。石膏矿不比别的矿藏,只要挖到矿体,上下左右全是矿物,每一锄下去都是票子。更可怕的是矿主为了让工人多采矿,连矿柱都不让留,那矿井简直就是一个空旷的大会堂。石膏矿结构较紧,一般情况下矿井不会下塌,但一遇水,矿层一点点泡发,一塌就是整座矿井。这次说来还是个小事故,再不采取措施会出大事故的。说实话郭家冲人最担心的是怕这次事故过后他们又会继续开采,一旦把矿井挖到居民住房下面,矿井一垮,那郭家冲的百姓就惨了。说着,郭三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高志强说,这是我们郭家冲的两百户居民联名打的一个报告,请求上级立即关停郭家冲石膏矿。
高志强接过报告看了看,说,郭家冲不是有一个郭宝田么,平时芝麻大点的事他都要上访,这次他躲到哪里去了?郭三说,被他们监控起来了,他们怕事情泄露出去,暗中加强了对矿区周围郭家冲居民的监视,包括我们的电话都进入了他们的监控范围,电话打到哪里,通话内容是什么都有电脑记录在案。特别是像郭宝田这一类危险人物,还在他家周围布了暗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公安的注视之下。郭宝田曾对我说,好几次他给外面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刚提到矿井两字,电话里就嗡嗡嗡叫起来,让他什么也说不了,只得把电话挂掉。高志强说,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他们还监得那么严?郭三说,稍微松了些,要不我也就出不来了。高志强想了想,把报告还给郭三说,光这个报告我看还不行,回去以后你们再写个材料,将矿山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记下来,到时怎么办,我再想办法。停了停,高志强又说,不过你们要做得机密,不要泄露出去。还有这段时间你和郭宝田什么地方都不要去,要注意保护自己,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和找我,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你告诉我怎么跟你联系。郭三说,我家里有电话,但肯定被公安监控了,我另外告诉你个电话号码,是紫西区一个亲戚的手机,跟他说一声,他就会想办法告诉我的。高志强就打开自己的手机,把郭三亲戚的手机号录了进去。然后高志强把车开出了乡道,到了农贸市场人多的地方,才让郭三悄悄下了车。
这时高志强的手机响了,丛林在电话里说,高书记我们的会议快结束了,等着您来作指示呢!高志强说,你们散会吧,我就不去作指示了。丛林说,那不行,您答应了的,我都跟大家说了,您总要给我个面子嘛!高志强说,下次给行么?丛林说,下次是下次,兑现了这次再说,要不您就到紫江宾馆来陪大家喝杯酒也行。高志强见推脱不了,只得说,那就敬你们杯酒吧!丛林这才高兴地说,一定哦,在二号厅,不见不散。高志强也说了句不见不散,关了电话。
赶到紫江宾馆二号厅,十余个妇联主任都围坐在大桌旁等待着,一见高志强走了进去,都起身表示欢迎。丛林过来把高志强请到谭主任旁边,自己则在另一边坐了,然后说,高书记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高志强说,被事缠住了,让大家久等,敬大家一杯。端起杯子一口干了。谭主任说,高书记海量,主任们一人敬高书记一杯。谭主任话音未落,主任们就争先恐后走到高志强前面,要敬他酒。高志强说,不行不行,这么喝我怎么是对手?没几分钟就趴到地下了。有人就高声说,趴到地下有什么关系?你家纪委书记又不在临紫,不要回去做家庭作业,怕什么?大家就哄笑,叫道,来来来,喝喝喝。于是拉的拉手,递的递杯,迫使他喝下一杯。喝了一个的,不喝另一个的自然行不通,高志强只得跟每个人都喝过。
这么吵吵闹闹喝完酒,谭主任还要请高志强去四楼OK厅唱歌。高志强比较注意影响,在临紫从来不去娱乐场所,就说,我五音不全,一唱歌就跑调,就不陪了。谭主任说,唱歌跑调才有意思呢,高书记一定要去。丛林知道高志强的意思,说道,今晚我们包场的,没有外人,高书记去放松放松吧,就算是与民同乐。高志强笑道,不去就是官僚主义了?丛林说,当然啦。高志强只得说,好吧,陪你们一会儿,我这可是破例了。一起上到四楼,进了0K厅。不一会儿,悬在空中的屏幕就出了图像,免不了又是袒胸露肚的泳装女郎。丛林带头唱了一曲,大家嚷嚷着要高志强唱。高志强推辞了一下,点唱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歌毕,大家下命鼓掌,夸他唱得好,要他再唱,高志强又唱了《掀起你的盖头来》,再不肯唱了,让其他的人唱。
这些妇联主任看来都是上过场面的,唱得都还不赖,高志强就在一旁鼓掌助威。这时丛林走了过来,请高志强跳舞。高志强看看并不宽阔的OK厅,摆了摆手,意思是说这里无法跳。丛林不管这么多,伸手把高志强拉起来,又将他的手搁到自己腰上,然后和着OK曲子摇起来。高志强也只得跟着踏起了碎步。一旁的主任们都鼓掌叫好,说高书记能歌善舞,是个人才。不知不觉两人就旋到了屋角,丛林~扭腰就将高志强带进了一个小包房,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小舞池。丛林若即若离地依傍着高志强,让高志强心头涨起激荡的潮汐。他觉得丛林的腰柔软如水,自己的手力大了怕它化掉,力小了又怕它滑走。还有她那只润滑的小手,躺在他的掌心,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正在高志强这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只听丛林轻声说道,高书记的舞跳得真好!高志强收住意念,说,是你带得好嘛!丛林说,别谦虚了。高志强说,不是谦虚,我好久都不跳舞了,差不多都忘了该怎么迈步了。丛林说,您的姿势和舞步让人觉得您是常在舞厅泡的。高志强说,你是夸我吧?我这人经不起表扬,一表扬就忘乎所以,担心我踩你的脚。丛林说,您踩呀,您把我踩成了瘸子,我嫁不出去了,就赖着嫁给您。说着,还夸张地歪了歪身子,高耸的胸脯在高志强怀里蹭一下,蹭得高志强身上一酥,差点都无法自持了。又跳了两圈,外面的曲子停了下来,两人的手都松开了。高志强要往外走,丛林拦住他说,这里有沙发,您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拿水。高志强就听话地坐下了,望着丛林扭扭腰,出了包房。不一会儿丛林就回来了,递一瓶矿泉水给高志强。高志强拧开瓶盖,跟丛林碰一下瓶子,说,谢谢你!喝下一口水。丛林说,应该是我感谢您才是。高志强说,你请我吃饭,又陪我跳舞,我已是无功受禄,没来得及感谢你,你反过来要感谢我?丛林真诚地说,不是高书记您在常委会上力排众议,我也进不了市妇联,我不应该感谢您吗?高志强说,我这可完全是公事公办,为市妇联选拔真正的人才嘛!丛林说,就是撇开这些不说,今天您也给了我面子。高志强说,给了你什么面子?丛林说,今天下午开主任会时,我说您要来参加我们的会议,大家都不相信,说妇联开会从来就没请动过领导,后来您果然来不成了,大家包括谭主任都取笑我,说我是自作多情,气得我差点都要哭了。高志强说,你真的哭了没有?丛林说,没有,因为您答应了来跟我们吃晚饭。高志强说,幸好我来了,不然我欠你的这个情就太大了。丛林说,是呀,见您走进二号厅的那一下,我激动得都快跳了起来,只差……高志强望一眼丛林,见她的双眸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闪烁着,笑问道,只差什么?丛林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只差没过去亲您了。
高志强心里动了动,又举瓶子喝了一口。他意识到这样的话题有些危险,有意岔开了,说,下午的会开得怎么样?丛林说,开得不错,大家为如何筹划送知识下乡活动提了不少好意见,市妇联打算先弄个方案,过两天去跟省妇联汇报一声,顺便捎回省妇联义务献给下面的书籍,然后再着手筹办。高志强说,好啊,到时需要我出面做工作的,找我就是。说着又跳了一曲,两人便回到了厅里。有人就拿过话筒让高志强再唱,高志强唱了一首,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提前出了歌厅。
回到住处,高志强脑壳里还萦绕着丛林的影子,她那柔软的腰,温润的手仿佛还被他握着,让他倍感温馨。高志强想,好久没这样被女人所诱惑了,被女人诱惑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高志强意识到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他可是临紫的第三号人物,那么多的眼睛盯着,稍有不慎就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个时候他是出不得麻烦的,一出麻烦原来的计划就全要落空。
高志强努力不去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去想那个叫丛林的女人,他想找些别的什么事情来充塞自己的想像,准知另一个女人又闯进了他的脑壳,这个女人便是戴看兰,她一下子就占据了他的思维空间。高志强也奇怪,只要一想起她,他整个身心就会涨满温情的浪潮。尽管他们之间至今还只偶尔在网上放荡放荡,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故事,好像纯洁得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一般,可高志强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人生有这一份纯情足矣!
高志强于是打开书房里的电脑,给戴看兰发了一个电子邮件,约她明天上午九点兰溪屋见。他知道戴看兰早上一上班就会开电脑的。
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高志强没有上盼紫亭去,他觉得应该回避一下丛林。他沿着市委门外另一个方向的大路跑到了紫江边。这里有一段防洪堤,堤上栽了垂柳,修了曲栏和简易凉亭,傍晚总是游人如织,早上却只有三五个迈着悠闲步子的老人。高志强上得防洪堤,速度就慢了下来,最后停在栏边,面向紫江伫立了片刻。清晨的紫江烟笼雾罩,清风徐徐,自有一番意趣。高志强想起那年戴看兰随省委组织部严部长到临紫来考察他,准备提他任副书记的时候,他曾陪她到堤上来过,不觉一晃便过去了三四年,他又到了人生的另一个台阶前。这次这个台阶能否迈上去呢?高志强知道官场风云莫测,结果难以预料,但自己不能轻易言败,只要有一线机遇,就要把它牢牢抓在手中。这么想着,高志强又挪动步子,顺着栏外的石级下到了江边。江水有些浑浊,但高志强还是捞起江水在脸上搓了一把,顿觉神清气爽起来。高志强想,上班后就跟戴看兰聊聊,她一定知道省委最近的动态。
上班后,处理了一些杂事,高志强就打开电脑,进入兰溪屋。高志强才只敲了一句你好,戴看兰就回了句:你终于想起发邮件给我了?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你这个校友了。高志强说,我这不是想着你吗?戴看兰说,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让你想着,我没这样的福气。高志强说,想着就想着,还要到报上登个宣言?戴看兰说,你一个管党群的书记,身旁还不美女如云?还记得我?高志强看到这行字,突然想起昨晚那群妇联主任来,她们美丑不一,自然谈不上美女如云,但说是女人如云却是不为过的。还有那个丛林,她不是已让他心动神移了么?不过高志强知道那只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的,他于是敲了句,如云又如何?我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戴看兰自然懂得高志强话里的含义,更懂得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那一份情缘多么难以割舍。她停滞了一会儿,然后转换了话题:昨天我看见宁静了,她怎么一点也不显老,好像比原来还年轻些了。高志强说,哪有可能?这不要违背自然规律吗?戴看兰说,自然规律就不可以改变吗?我一看见她就知道为什么你老是想不起我来的道理了。高志强说,别瞎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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