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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那可是要像鸟儿一样才行的。

　　　　她们是绝对不相信唐风能飞起来的。

　　　　而就在他们几个人这样说着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而且那个地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唐舟他们觉得奇怪，于是便决定上前去看看。

　　　　他们一行人走了过去，挤开人群，见一个衣着破烂浑身满是伤痕的女人在吃祭品，祭品是放河灯的人拿来的，那个女人吃的狼吞虎咽，好像好久没有吃饭似的。

　　　　看到这么一个人，大家对他指指点点，有觉得可怜的，有觉得恶心的，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问明情况。

　　　　唐舟见此，眉头微微一凝，上前道：“姑娘，你从那里来？”

　　　　唐舟刚上前问了一句，那个女人突然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的捂住了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接着，就见那个女人像发疯一般的冲了出去，众人生怕招惹晦气，纷纷散去，唐舟见此，眉头微凝，对旁边的马青吩咐道：“抓住她。”

　　　　马青领命，突然飞身追去，很快便追上了那个女人，然后将其控制，女人披头散发，此时不停的摇头，接着浑身上下开始颤抖起来，颤抖的时候，她又开始口吐白沫，令人望之生畏。

　　　　众人又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啦，她是不是有病？”

　　　　“很有可能啊，会不会是传染病，我们该不会也被传染吧？”

　　　　“啊，那我们还是离的再远一点的好。”

　　　　疯女人全身痉挛踌躇，很快便又昏了过去，唐舟命人找来了两名衙役，将这个女人带到了府衙，并且命人好生看管。

　　　　疯女人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大家在上元节热闹的情绪以及好心情，甚至这个女人还成为了大家的谈资。

　　　　“她可能是有病了。”

　　　　“也有可能是被男人抛弃，然后成了傻子，这种事情很多，戏上不都这样唱嘛。”

　　　　“唉，可怜啊。”

　　　　“就是，太可怜了，不知道谁家的。”

　　　　大家带着可有可无的表情谈论着这件事情，唐舟却是凝起了双眉，这个女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她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了城外呢？

　　　　这事不简单，他必须调查清楚才行，这是他身为长安城刺史府的职责。

　　　　身为长安城的刺史，他就职责就跟宋朝的开封府府尹差不多，只要是京畿的事情，不管大小，都归他管，他就是长安城的大管家。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调查清楚，如何能行？

　　　　他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

1035。第1035章　唐舟的惊愕

　　　　上元节的长安城内外是不眠的，不过因为发生了疯女人的事情，唐舟他们已经没有兴致再玩下去，所以就直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调查那个疯女人的来历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安城外某处，一名男子对另外一名男子道：“老大，阿娇逃了，而且被唐舟给带回了府衙。”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本来正悠闲的喝茶，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停了下来，眉头微凝，道：“她怎么会逃出去的？”

　　　　“兄弟们以为她疯了，所以就没对他看管多严，结果就让她给逃出去了。”

　　　　那人说完，被称为老大的男子啪的一下把茶杯朝那个人扔了过去，茶杯落在地上碎了，那个人不敢动弹。

　　　　“废物，一群废物，如果被唐舟查出来，我们都得完蛋。”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被称为老大的男子想了想，最后说道：“时刻关注府衙动静，一旦有被查出来的迹象，立马转移。”

　　　　“喏。”

　　　　今夜的长安是漫长的。

　　　　次日一早，唐舟早早起床去府衙，因为上元节罢朝三天，所以他不用去早朝。

　　　　路过护城河的时候，唐舟掀开车帘望了一眼，只见护城河岸边的柳树已经发了新芽，变成了翠绿，这春天是终于要来了的。

　　　　进得城，长安城并没有往日的热闹，昨天晚上很多人都是一宿没睡的，要他们这么早起床显然不太可能。

　　　　走过长街，来到府衙，接着唐舟便直接去了那个疯女人的住持。

　　　　她被人给清洗了一番，安排在了府衙后院的一间房子里。

　　　　本来这后院应该是让刺史大人一家住的，不过唐舟在长安有家，倒是不会住这里，所以这后院就让给了府衙的一些人，比如说秦白他们。

　　　　秦白不过是一个长安城司马，俸禄不多，在长安城是买不起房的，再者，住在府衙办公也方便，所以秦白直接就住进来了。

　　　　当然，府衙的房子很多，也不差疯女人的房间。

　　　　唐舟看到疯女人的时候，她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不过因为换了一身衣服，又稍微打扮了一下，她给人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

　　　　疯女人吃饭吃的吓人，仿佛任何东西根本不是吃，而是塞，几样菜很快被她给塞进了肚子里，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有人。

　　　　她有点害怕，连忙后退缩到了床角。

　　　　唐舟见他如此，连忙安慰她：“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走开，臭男人，走开你们这群臭男人……”

　　　　疯女人很害怕，而且好像很排斥男人，唐舟见此，很无奈，问衙役：“给他找大夫了吗？”

　　　　“找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这个女人受到了刺激，这才导致精神有点错轮，大夫给开了药，让先吃着。”

　　　　“先吃着不行，我需要尽快治好这个女人的病。”唐舟说着，想到孙思邈在京城，于是就派人去请孙思邈来，最近开了春，李世民的身体倒是好了一些，孙思邈听到唐舟要自己来看病，便急匆匆来了。

　　　　来了之后见是给一个疯女人看病，不由得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你生病了呢。”

　　　　唐舟苦笑：“孙前辈就别说笑了，赶快给这个女人看看吧。”

　　　　孙思邈颔首，正要上前，女人突然又出现痉挛口吐白沫的症状，接着可能是太痛苦的缘故，竟然又昏迷了过去，孙思邈给她把脉，检查身体，最后紧锁双眉，道：“此女的确受了刺激，不过导致她现在这种情况的，不仅仅是刺激，只怕还有药物的作用。”

　　　　“药物的作用？”唐舟不解，药物怎么能让人变成这个样子呢？

　　　　孙思邈点点头：“据我所知，西域那边有一种叫五石散的东西，人服用之后，可浑身燥热，并且迷失心智，服用多了容易上瘾，与毒药无异，这种东西以前只在西域传播，但是很多地方都是禁止的，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久留也。”

　　　　听孙思邈说完，唐舟顿时一震，这东西不就是毒品吗，怎么唐朝也有这个东西了？

　　　　其实唐舟和孙思邈不知道的是，这个五石散早在三国两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而且是汉人先弄出来的，不过后来人们发现这个东西对身体很不好，特别是将士服用之后，一开始会觉得精神不错，可是慢慢就会严重影响战斗力，最终还是死亡。

　　　　所以当时的朝廷就禁止使用五石散，并且对贩卖这个东西的人进行抓捕，后来没有办法，这个东西才流传到了西域。

　　　　这东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中原地区了，此时突然出现，倒真是令人吃惊不已。

　　　　听孙思邈说完之后，唐舟沉思片刻，他很清楚，如果五石散真的就是毒品的话，那对大唐百姓的危害是十分严重的，他会让大唐健硕的男儿成为病秧子，甚至像这个女人一样发疯死去。

　　　　这比之前的拐卖女人还要严重。

　　　　唐舟对于这种东西是深恶痛绝的，所以他极其需要从这女人嘴里知道更多的情况。

　　　　“孙前辈，你可有办法医治这个女人？”

　　　　孙思邈道：“有一古方可用，不过成与不成就不好说了。”

　　　　“无妨，你赶快试一下吧。”

　　　　五石散的蔓延可能会很快，如果有人上瘾了，就更不好办了，所以唐舟需要尽快找出到底是谁在贩卖五石散。

　　　　孙思邈也知道情况的严重性，所以不等唐舟继续催促，他便开始了救治，先命人按方抓药，接着他拿出银针来对这个女人进行针灸，针灸的地方都是在脑门上，主要就是刺激他的神经，至于抓的药，是治五石散的。

　　　　如此针灸和药物配合，方有可能治好这个疯女人的病。

　　　　孙思邈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样针灸完后，倒是累的满头大汗，所以这喂药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了，而这个时候，孙思邈和唐舟两人走出了房间。

　　　　“五石散不可在长安城留存，还是那句话，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久留也，你要尽快侦破此案，那女子经过我的针灸之后，应该会有所好转，你且等等吧，我要赶快回宫了。”

　　　　唐舟应下，接着对衙役吩咐道：“严加保护这名女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

1036。第1036章　忽而杀戮

　　　　正月十六，晚。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虽然不是中秋，但正月十六晚上的月亮也是很圆的。

　　　　长安城要连续热闹三天，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晚，当然也是最最疯狂的一晚，因为今晚之后，想要再有这样的晚上，就只能等了，可能是七夕，也可能是中秋。

　　　　虽已开春，但到了晚上天气仍旧清冷的厉害。

　　　　长安城虽然热闹，但刺史府却显得有点冷清，一名衙役在刺史府内巡逻，他不时的眺望长安街的方向，那里，有很多百姓在游玩，他也想，可是他要巡逻。

　　　　衙役巡过一圈之后，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倚在亭栏处休息，并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酒壶，然后自己倒着喝了一口。

　　　　一阵风吹来凉意，衙役浑身打了个哆嗦。

　　　　府衙后院，是秦白等一些刺史府官员住的地方，不过相对也是分开的，一个一个的小院分开。

　　　　夜色深时，阿娇从床上慢慢的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见窗外月色明亮，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的欢喜起来，好像她是很喜欢月亮的。

　　　　也许，那里有她曾经做过的梦吧。

　　　　她从床上跳下来要推开窗户，可是窗户从外面锁着，根本就推不开，她有点着急，越发的用力起来，窗户是用木板做的，糊了一层纸，所以阿娇用力之后，窗户已经开始有点松动。

　　　　眼看着，窗户就要被推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庭院里突然出现了几名黑衣人，这几名黑衣人出现之后，迅速像窗户处的阿娇杀来，阿娇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仍旧用力推着，就在黑衣人冲来的时候，那窗户竟然被他给推开了。

　　　　窗户推开之后，阿娇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要杀自己的黑衣人。

　　　　“啊……”

　　　　阿娇惊叫着往后退，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声响的衙役已经赶了过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在黑衣人快冲进窗户的时候，他们挥刀将这些黑衣人给逼退了。

　　　　“杀！”

　　　　黑衣人一声令下，突然杀心大起，衙役一边发出警号，一边与黑衣人厮杀，很快，进来的衙役越来越多，黑衣人被包围。

　　　　见此情形，黑衣人心知不好，于是转身要逃，可他们既然闯进了刺史府，刺史府的衙役会让他们逃掉吗？

　　　　如此仿佛突围几次无果之后，他们顿时与衙役血拼起来，既然逃不掉，那就杀。

　　　　杀戮突然就这么来了，衙役也杀的疯狂。

　　　　很快，黑衣人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衙役越来越靠近，黑衣人已经受伤，他再无力一战，但他并不想成为俘虏，所以他横刀自尽。

　　　　血撒在了小小的庭院内，已经有些开败的梅花飘落，落在了血里，很快被染成了殷红。

　　　　几名衙役相互张望，并没有因为这次成功的狙杀而感到庆幸，他们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很重，很重。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阿娇突然又叫了起来：“救我，救我，给我五石散，给我五石散……”

　　　　她的病犯了，很难受，她感觉浑身燥热，除此之外，他还觉得浑身很痒，就连血都是痒的，让人想忍不住咬几口把血全部都给吸出来。

　　　　痛苦，痛苦。

　　　　……

　　　　正月十七，上元节的三天假期结束了，一早，唐舟便去上早朝。

　　　　早朝并无任何其他之处，加上李世民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早早的就退朝了。

　　　　退朝之后，唐舟立马回到府衙，得知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唐舟眉头微凝，道：“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竟然让黑衣人都快杀进屋里了。”

　　　　这个女孩很重要，唐舟觉得如果卖五石散的人知道这个女孩在长安城刺史府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想要解决掉这个女孩，所以他才派人严加保护的。

　　　　可是很显然，这些衙役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们开小差了，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这个女孩子醒来了，而且叫了起来，她可能真的被这些黑衣人给悄悄杀死了。

　　　　面对唐舟的责问，这些衙役一句话都不敢说，唐舟瞪了他们一眼，道：“保护好她，如果她的病情有好转，立马通知我。”

　　　　“喏。”

　　　　“再有，派人调查，看看长安城有没有人服食五石散。”

　　　　此时长安城中，肯定是有人服食五石散的，但是不多，所以也不好找，想要找到这样的人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不过这毕竟是一条线路，唐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阿娇这个女人的苏醒上。

　　　　衙役领命退去，唐舟看着又昏沉下去的女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然后挥手去看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黑衣人的尸体不多，只有五个，但是这些人能跟衙役持续那么长时间，身手看来是不错的。

　　　　这些黑衣人身手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过从这些黑衣人的情况上，唐舟可以推断，幕后之人的势力不弱，能够用得起这五名死士的人，绝对拥有让人为他去死的实力。

　　　　唐舟有点紧张了，虽然昨天他就让百家堂的探子开始调查了，但是到如今都还没有情况，更加印证幕后之人非同一般。

　　　　在府衙踌躇片刻之后，唐舟转身离开府衙，带着马青坐着马车去了卢国公府。

　　　　这事很严重，而且拖不得，唐舟必须动用任何可以动用的力量，来让人帮忙寻找有帮助的线索，向程咬金这样的人，在京城经营多年，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是实力他绝对是有的，他要打听一件事情是速度，绝对不会比其他任何人慢。

　　　　刚到卢国公府，唐舟还没有开口，迎出来的程处默就笑了起来：“唐兄，听说上元节那天晚上你在城外捡了个疯女人？你这胃口也太重了吧。”

　　　　见程处默开玩笑，唐舟呵呵一笑：“重什么重啊，那女子一番打扮之后，倾国倾城，天生丽质的很。”

　　　　听到这话，程处默一愣，他本来就是跟唐舟开个玩笑，不曾想唐舟会说出这话来，这让他突然好奇起来：“唐兄，那个女人真的倾国倾城？”

　　　　程处默是相信唐舟眼光的，如果连唐舟都这么说，而且还把那个疯女人给带走了，他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真的很漂亮。

1037。第1037章　名单

　　　　像唐舟这种见惯了美人的人，如果那个疯女人不漂亮，唐舟可能把她给带走吗？

　　　　所以被唐舟这么一说，程处默竟然激动不已起来，想要立马去看看那个疯女人。

　　　　而唐舟见程处默如此，心中忍不住觉得好笑，那个疯女人的确好看，但还称不上倾国倾城，唐舟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惩罚一下程处默给自己开玩笑而已，让他激动，让他想看可又看不着，如此一来比打他一顿都爽。

　　　　当然，除此之外，唐舟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如果把那个疯女人说的很漂亮，那么像程处默这样的男人，办起事来应该会更积极的。

　　　　“自然是很漂亮的，不过我正在治她的病，暂时谁都不能见，令尊在吗？”

　　　　刚说完，程咬金就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唐家小子，找我所为何事啊？”

　　　　唐舟道：“今天来是求卢国公的。”

　　　　一听唐舟有事求自己，程咬金有点得意，而且还摆上了，道：“求，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唐舟道：“卢国公还在计较前几天门神的事情呢？”

　　　　“你说呢？”

　　　　唐舟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扰了，告辞。”

　　　　唐舟说着要走，程处默却是突然拉住了他，道：“走啥走啊，你有事来了，我们能让你走，说吧，什么事情。”

　　　　唐舟并没有急着说，而是看了一眼程咬金，这事程咬金不点头，光程处默是绝对不行的，程咬金自然也不想唐舟就这样走了，唐舟好不容易求自己一次，若是就这样放过去了，实在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