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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无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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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救命钱,你怎么就轻易捐献了呢?这100万人民币对于他们的损失来说,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们不会因此而发菩萨心肠,就此放过我的。
  金子昂先生请求发言。得到法官允许后,他站了起来,说道:“尊敬的法官先生,我是美华基金会的主席金子昂。我是从中国出去的,在美国奋斗了20年,最近几年我经常回国,看到祖国的面貌不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有很多的感慨。我相信,在海外流浪多年的游子,回到祖国都会有和我同样的感受。北京寻根公司的这起诈骗案在美国新闻媒体上披露后,的确造成了恶劣影响,也引起我们的董事会的争论,但我可以在这里负责任地告诉各位,这件事不会动摇我们继续在中国大陆投资的决心和信心,因为我们在中国其他领域里的投资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我相信,中国的法律是公正的,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也期待着……”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起突发事件打断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突然从听众席上站起,半弯着腰,冲到金子昂先生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看报纸,又看看金子昂,开口说道:“是你,就是你,金子昂,我终于找到你了!”
  两名法警冲了上去,抓住老太太就往外拽。听众席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嘈杂的声浪随之而起。
  法官使劲敲桌子,吩咐道:“把这位老人带出法庭。”
  “等等,法官先生,请等一等!”金子昂向法官请求道。
  “等一下,”法官制止住法警,“金先生,您想说什么?”
  “请先松开这位老人,我有话问她。”金子昂说。
  法警松开了老太太。金子昂招呼老太太:“老人家,请过来说话。”
  老太太没有走向金子昂,而是来到白洁面前,抓住白洁的胳膊,将她揪了起来。我看到白洁已经泪流满面了,她问道:“妈,这么多年您跑哪儿去了?”
  “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妈要补偿你。”老太太说,“我去找你亲爹,找了十几年。昨天我捡到这份报纸,我看这人就像他。我告诉你,那个金子昂就是你的亲爹。”
  老太太把手指向了金子昂。全场一片哗然。我吃惊得差点喊出来。这怎么可能,老太太失踪了十几年,竟然在法庭上找到了前夫。看她这身破旧的衣服,像是靠捡破烂为生的。十几年的找寻,十几年的风餐露宿,她是怎么活过来的?没有像磐石般的坚定执著,某个冬雪飘飞的寒夜肯定会夺走她的生命了。也许是她看到女儿的痛苦,复活了她善良的母性,她才发誓要把女儿的亲爹找回来。当她离开家,要去完成这项旷古未有的使命时,不知想过没有,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失去联系有几十年的人,犹如大海里捞针,除非奇迹出现。苍天眷顾了这个苦命的老太太,让她捡到刊登金子昂到庭消息的报纸,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女儿指认了亲生父亲。
  “妈,您在说什么?这里是法庭,您不要瞎说。”白洁要带母亲离开。
  “灵芝,真是你们母女俩吗?”金子昂已经走到她们身边,叫出了白洁母亲的名字。
  “您真是我的父亲?”白洁充满狐疑地问。她不敢相信,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籍华人,美华基金会主席,起诉她恋人的原告,会是她的父亲。可她又不能不信,如果他不是父亲的话,他不可能知道母亲的名字。
  “洁儿,我真是你的父亲。”金子昂已是热泪盈眶了。
  白洁的母亲忽然松开抓住白洁的手,急急忙忙地向外走去。金子昂赶紧去追,白洁紧随其后。约翰在后面大喊:“金先生,这案子怎么办?”
  “撤诉!”金子昂回过头来,一挥手坚决地说。
  美方的撤诉使我被当庭释放了。小李首先跑了过来,她激动地说:“陈总,祝贺您,我一直相信您是无罪的。”
  “也谢谢你,帮我请了一个好律师。”我和律师握手,向他表示衷心的感谢。
  “希望我们以后只作为朋友见面,不要在法庭上见面了。”律师笑着说。
  “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
  我的父母和姐姐过来了。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忧愁,刚刚经历的这场磨难,使他们从大悲到大喜,姐姐的眼角还挂着泪珠。我没看到雨生,他已经离开了法庭。
  “雨生走了?”我问。
  “真是的,雨生呢?”他们也没注意到雨生的离去。
  “他今天应该参加高考,怎么没去?”我问。
  “我也问了他,他一言不发。”姐姐说。
  “陈先生,请过来办一下手续。”书记员过来叫我。
  我从书记员那里领回了暂扣的几个存折,包括白洁的存折。
  约翰走过来和我告别:“陈先生,你遇见了奇迹。希望我们以后别再合作,但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也要实事求是。”我和他握着手说。“白洁女士给你们的捐款,你是否还要?”
  “上帝,饶恕我吧。”约翰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转身走了。这小子一下子变轻松了,边往外走,边吹起了口哨。
  ?
  我回到我原来的家。雨生已先我一步回来了。他开门时见是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你站住!”我叫住了他。“告诉我,为什么不去参加高考?”
  “什么原因你清楚。”雨生倔强地回答道。
  “我不清楚!”我有些愤怒了,“高考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你怎么就随随便便放弃了呢?”
  “你在法院受审,我能考得下去吗?即使我去了,又能考好吗?”雨生钻进了牛角尖。
  “我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爸爸!”他转过头来看我,这个小汉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儿子的眼泪使我心软了,再怎么责备也没有用了。父子连心,他放弃高考,心里的难受程度不一定比我小。好在还有明年,再复读1年,参加明年的高考可能会考得更好。
  “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安下心来读书了,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吧。你答应我,明年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去参加考试,不许再放弃。”
  “我当然不会放弃,但我此生绝不做买卖。”儿子擦去了眼泪。
  “你当然不用做买卖,你是搞科研的料。”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给,这是你的存折。”
  “真的没事了?”儿子接过存折。“我把它交给我妈保存,她不像您想象的那么吝啬。”
  “你妈在哪儿?”我问。我进屋有一会儿了,没见到林姝。
  “她在精神病院。”儿子小声说。
  “她真的疯了?”我脱口而出。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好像不是真疯,医生说她受的刺激太大,神经有些不正常,估计能治好。”
  “我去冲个澡,然后我们一起去看她。”
  把拘留所里的霉气洗掉后,我拉着雨生直奔安定医院。接待我们的医生说,林姝的病情不太稳定,精神病的症状是有,如坐在一个地方半天不说一句话,也不挪地方。但还没有最后确诊,目前只是服些镇静剂。
  医生把我们带到林姝的病房,一进屋,雨生就叫道:“妈,我和我爸来看您来了。”
  林姝穿着病人服装,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雨生的呼叫没有引起她的反应。
  我走到林姝的旁边,把她的存折递到她眼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过存折,立即站了起来:“他们还给我了?”
  “还了,我没有事了,自由了。”
  “我看看,少不少钱。”她一张张看着,脸上渐渐浮现了笑容。“没错,钱没少。”
  “我看你们给她办出院手续吧,她没病。”医生说。
  “不,我要住在这儿,住在这儿他们就不会把我的钱拿走了。”林姝又坐下了。
  “你放心,没有人再把你的钱拿走了。”我说。
  “妈,我爸给我的钱您也先帮我存着吧。”雨生把自己的存折递给了林姝。
  “好儿子!”林姝抱住儿子亲了一口,刚才的病态一扫而光,简直判若两人。
  林姝换好衣服,精神焕发地跟我们回家了。进了屋,儿子去了自己的房间,林姝拉着我进了卧室。进了卧室,她把衣服都脱掉了,我以为她来了情绪,不禁有想往外逃的意思。白洁的情况我还不知道,我哪里有心思和前妻再上床呢?
  林姝不是来情绪,她只是不避讳我而已。外面的天气热得不行,她这身衣服从里到外都是从安定医院带回来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来苏水味。
  “你等我会儿,我去冲个澡,我还有话和你说。”林姝披着浴衣去了卫生间,把她换下的衣服也带出去了。
  我感到有些疲惫,便斜靠在床上。房间里的布置没有改变,我和林姝的结婚照还挂在墙上,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我像个第三者出现在我曾经住过的房间。照片上,年轻的林姝含着笑,用一双放光的眼睛看着我,像是让我猜她的笑意里隐藏着什么。我和她放光的眼睛对视着,忽然明白了她眼睛放光的原因,原来这双贼亮的眼睛是因为看到20年以后她变成了百万富翁,所以她才会笑。如果把男人比作鱼的话,她逮住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她吃了20年,终于吃肥了自己,只是差一点把自己吃疯了。如果说有钱就是幸福,她下半辈子不用为幸福发愁了,因为她的钱足够她幸福了。
  林姝回来了,照样是不避讳我,除去浴衣,当着我面穿上她的“三点”。她的体形保持得不错,微微发福,还没有发到愚蠢的地步。
  “你想说什么?”我问她。
  “儿子还不知道我俩离婚的事,你说告不告诉他?”
  “你说呢?”
  “这个家你愿意回来住就回来住,但我不同意复婚。这次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么多钱如果不还我,我真得疯了。”
  “那就告诉他,高考还得1年,这1年我不常回来住,他肯定会怀疑的。”我相信儿子已经长大了,能在法庭上接受他父亲受审判的考验,父母离婚的事情就不算什么了。
  “那你去说吧。”林姝把责任推给了我。说完,她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跟他讲完了我就走。”我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无所谓了,刚出拘留所,连句温暖的话都没有,我所受的磨难还不如电视节目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随你便。”她翘着二郎腿,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电视屏幕。她的钱失而复得,又恢复了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去了雨生的房间,他正在看书。他抬起头来问:“爸,有事吗?”
  “有事,应该说是一件大事要告诉你。”我的口气显得比较庄重。“我和你妈……”
  “我知道了。”他打断了我的话。
  “知道什么?”
  “你们已经离婚了。”他说,并没有表情上的改变。“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只要你们能够处理好就行。”
  “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奇怪,在谈话之前,他并没有表露出他已经知道父母离婚的意思。
  “在高考报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报名时要拿户口本,我在户口本上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已经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了,把看到的记在心里,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他的确长大成人了。
  “你有什么想法?”我追问道。
  “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变化,你们依然是我的父母。关键看你们还认不认我了。”
  我搂住儿子的肩膀,亲了他的脑袋一下:“好儿子,你永远是我们的好儿子。你学习吧,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机。”
  “爸爸,顺便说一句,那个阿姨很棒!”
  “臭小子,眼睛还挺毒。”我摸摸他的头,怀着巨大的满足感,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一个男人能够为自己的家庭所作的贡献也就到此为止了。爱钱的老婆有钱爱自然就不需要爱男人了,她爱钱的方式也忒独特了,先是很勒老公,恨不得把老公骨头上的那层油都刮下来,然后自己躲在一边偷着乐,遇事还装疯卖傻;儿子长大成人后面对的是属于自己的美丽新世界,还要老爸添乱干吗?对这个家来说,我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出了门,我给白洁打手机,她说在医院,我问她还是原来那间病房吗,她说她现在积水潭医院急诊室。我问为什么不在协和医院,跑到积水潭医院干吗?她叫我马上过来,来了就知道了。
  我来不及多问,开上车就奔了积水潭医院。积水潭医院是以治疗烧伤和骨伤而闻名的医院,白洁去的是急诊室,莫非她在追母亲的时候把腿摔断了?
  我冲进积水潭医院急诊室,白洁和她的父亲金子昂先生正坐在候诊的椅子上,她脸上的表情比较沉重,但不像发生骨折的痛苦样子。在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年轻人。
  “你哪儿摔坏了?”我焦急地问。
  “我没摔坏,是我妈被车撞了。”白洁站起来说。
  “你刚才也不说清楚,把我吓坏了。” 我向金子昂先生伸出手:“金先生,您好。”
  “你好!”金子昂先生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他的手柔软却很有力度。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相间,保养得很好的皮肤泛着润泽的亮色,一身质地考究的西服使他凸现出卓而不群的风度。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他身上找到长白山药农的影子,只有他苏醒的回忆煎熬出的痛苦阴影,使他的表情看上去像个病人。
  “谢谢您的撤诉,非常抱歉给您造成了财产损失。”我诚恳地道歉,“实在对不起您。”
  “200万美金使我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我应该感谢你才对。”金子昂先生比我还诚恳。他用充满爱怜的目光看了看白洁,但白洁没有回应,她和父亲之间似乎还被用目光无法穿透的东西隔着。
  “伯母怎么会被车撞了?”我把白洁拉到一边问。
  “母亲跑出法院后还接着跑,我们在后面边追边喊,让她快停下。她跑到路口,正赶上红灯,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但不停,反而不管不顾地横穿马路,被车撞倒了。我们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白洁讲了母亲发生车祸时的情况。
  “司机呢?”我问,“过路口时为什么不开慢点儿?”
  “老兄,这不是慢不慢的问题,”那个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站起来说,“是根本刹不住,她跑得那么快,突然冲到我的车前面,我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
  “警察怎么说?”我问。每个开车撞人的司机都认为自己没责任,关键看警察怎么说。
  “警察让先救人,”白洁说,“然后再到交通队处理。”
  “事情明摆着,责任不在我。”司机嘟囔道。
  “伯母现在情况怎么样,没什么危险吧?”我问白洁。
  “一直在里面抢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白洁说。
  “你怎么样了,检验有结果吗?”我问白洁。我急于想知道她的病情诊断结果,这是我在失去自由的一个多月里最惦记的头等大事。
  “我没事。”白洁望着抢救室的门口说。
  “没事是什么意思?”我一时没明白她的话。我进拘留所前,她一直在咳血,而且住进了协和医院等待检验结果,我不愿意接受最坏的结果,但不得不有思想准备。面对我的疑问,她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她大概没有理解我要问的事情。“我问的是你的身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事,我在第二天就出院了。”白洁说。
  “真没事了?”我喜出望外,差点儿把她拦腰抱起。
  “我还骗你不成?”
  “那咳血是……”我小心翼翼地问,惟恐再把病问回来。
  “医生说是肺热,吃一段时间药就会好的。”
  “太好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轰然落地,顿觉一身轻松。“你知道,你这病把我吓坏了,我真担心万一有个好歹,我又不在你身边,你怎么能支撑得住?”
  “你尽瞎想。人不可能永远享福,也不可能永远受苦。”
  “有道理,受苦的人总得有苦尽甘来的时候。”我感到一缕阳光照进我的心头,乌云已散尽,只有蝶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我出院的时候,看到你放的押金,真吓了我一跳。你失踪了不说,还留下这么多钱,我猜到你可能出事了。那些天真把我急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怕你担心。”我明白了她变憔悴的原因,不是被病拿的,而是因为找不到我急的。
  一个护士从抢救室里出来问:“白灵芝的家属在吗?”
  白洁冲了过去:“我妈怎么样了?”
  “我们尽力了,但没有抢救过来。”护士说,“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了。”
  “没抢救过来?”白洁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你们怎么会抢救不过来呢?”
  “她伤得太重了,内脏全部被撞坏了,我们无能为力。”医生走过来说,“节哀顺变吧。”
  “她不该就这样走,她不该啊!”金子昂先生表情茫然,似乎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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