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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救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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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两点,乡派出所的人可能已经到达凤凰村了。但凡事必须以防万一,确实应该尽早赶回去。
陶慧把从小庙厨房拿来的两大袋盐全部撒在浴盆内的冰块上,又递给方向一把螺丝刀和一把小铁锤,说道:“盐可以降低冰点,使冰块融化。但是咱们赶时间,就卖点苦力,把冰块凿凿碎,加速融冰。”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尸体,一点点从冰块中央凿出一道浅浅的横切口,然后顺着这道切口,往两边凿出几条放射形切口,就这样,也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冰面上的盐已完全溶解,带动了冰加速融化成水。方向让累得脸蛋通红的陶慧先休息休息,他继续努力把冰块尽量敲碎。陶慧实在累得肩酸手痛,也就不客气地站在一旁休息。
“陶慧,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方向在敲击冰块时,离死得难看的罗志远很近,让他感到有那么点不舒服,于是聊聊天,分分心。
“我吗?”陶慧似乎在想着别的心事,愣了一下,微笑着道:“我就是喜欢看书。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没有多少可玩的东西,就只能看故事书。稍大一点,就看小说。后来学了法医,课余时间还是全部用来看小说。结果突然有一天,就发现好像很难再找到没看过的、精彩的小说了。但我这人又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课余时间又很多,就只好再选修了痕迹鉴定专业。再后来工作后,除了忙工作,回到家一个人,又看不进电视剧,还是只能看书,各种各样的书。嘿嘿,我曾把新华字典逐字读过,你恐怕很难相信吧?”
“呃!”方向没想到对方这样喜欢看书,“那你怎么不交个男朋友?”
“……”陶慧没有回答。这样的沉默让方向觉得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很冒失,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来打个圆场,正无计可施,听见陶慧说:“其实我相过几次亲,但是我这人在陌生人面前,都不会说话的。可能,别人觉得我太无趣了吧!”
方向心里微微一动,对方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是不是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呢?他竟感到有些激动,冲口就说:“你那不是不会说话。是因为在你面前的那些男人太肤浅了,你不愿和他们说话。”可这话一出口,猛然觉得好尴尬,这样不是在说他自己就不算肤浅的男人吗?他不敢再多说,努力敲打着已经融化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冰块,突听陶慧兴奋地叫道:“找到了,在这里!”
在死者罗志远的背后、贴着背部放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陶慧小心地把塑料袋拿出来,里面装着四张应该是现场尸检时拍摄的照片和一张打印纸。其中一张照片是一具被烧得发黑的女尸全身照,仰面躺在床上;另有一张是特写女尸的胸、腹部,明显看得出来胸、腹有多处横七竖八的锐器伤;第三照片,特写的是女尸的两臂;第四张照片,是一个人的头骨特写,在一张照片上分别列出了左右前后各个视觉方位。那张打印纸上画了一幅简单的图画,在一间房子里,一个裸身的女人半躺在床上,床前有个男人手里拿着刀,正高高举起,准备向床上躺着的裸女砍去,窗户外画了几个正在绽放的爆竹。
方向瞧了半天,没弄懂这里面传达的是个什么含义。但他也能判断,这四张照片和这张图画,一定和凤凰村16年前的旧案有关。他正想问问陶慧的看法,却见对方走到罗志远的尸体前,说:“我先做个初步尸检。”
方向不好打扰,只得把照片和图画拿在手里横过去、竖过来的反复观看,还是没能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图画中的男人,也许代表的是旧案中行凶的丈夫,而图画中躺在床上的裸女,就是那通奸的妻子。那么,这些照片里的女尸,可能就是通奸的妻子被丈夫砍杀在房子里,然后失火烧成了这样。最大的疑问是,如果真是这样,凶手怎么得到的这些原本应该封存于公安局档案室的资料?张幼斌所说的,县、市两级公安局档案室都没找到凤凰村16年前旧案的档案,怎么会有尸检照片出现在这里?
陶慧没用多大功夫,就完成了尸体表面检查。她似乎松了口气,且还带点小小的兴奋感似的,说:“罗志远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八点到九点半这个时间段。这样从时间上分析,看来,搭救小吴的人,很可能就是做完案后途径铁索桥、打算回村的凶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 陶慧的秘密 一、
“真的是这样?”方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虽然他自己也是这样推断,但这话从陶慧嘴里如此肯定的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铁索桥离小吴坠崖的地点虽然并不算远,但在暴风雪的夜里,能见度那么差,凶手就算从那里路过,也不可能看得见小吴呀?而且,小吴身上多处骨折,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声音,所以凶手也不可能听得见小吴的呼救……,会不会并非凶手救的小吴?”方向接着又提出疑问,其实,他心里偏向相信这样的结果。
“应该是他。”陶慧还是坚持这样推断,“凶手并不是直接发现崖底的小吴的。他一定是出于某种理由,在作案完成,准备回到凤凰村时,去了苗小牛死亡的那处崖顶。然后发现被啃噬得体无完肤的苗小牛,进而推断出小吴可能坠崖,然后去崖下找到小吴,再返回庙里偷了被子拿回去给小吴保暖。接着,他割下苗小牛的头颅,挂在罗上进的家门口。
这里面,起码留给我们两个线索:第一,凶手可能比较清楚我们的侦查行动,或者比较清楚村委会昨晚的工作安排,知道苗小牛被委派担任小吴的向导;第二,割下苗小牛的头颅挂在罗上进家门口的行为,是为了向我们传达小吴出事的信息。但他偏偏把头颅挂在罗上进家门口,也是在暗中告诉我们,他的目标,就是参与了16年前那场旧案的有关人等。嗯……,我只是还不清楚,凶手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去崖顶?”
方向被她的这番分析彻底说服了,看来,可能真得面对这样一个让他很难接受的事实冷血的凶手、同时又是搭救了小吴的恩人!
“那,凶手藏着的这些照片和这张图画,你怎么看?”
“这照片里的尸体上,有个比较明显的疑点,你没发现吗?”这次轮到陶慧觉得惊讶了。
方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拿起照片仔细瞧,突然发现,对呀,这么明显的疑点,自己怎么刚才就没发觉呢?是不是因为有了聪明博学的陶慧,自己开始不知不觉依赖对方了?
“嗯,对!这照片里的女尸,胸腹部有多处锐器伤,从这伤口的长度来判断,应该是刀砍所致。而从这女尸的躺姿来分析,显然在被焚烧之前,已经死了。但是,女尸的两臂内、外侧都没有锐器伤,尤其是手臂外侧没有锐器伤,说明她生前被人拿刀砍杀时,根本没有能力、或根本无法进行本能地抵抗。这个……,会不会是被反绑住双手砍杀而死,在死后才被凶手解除捆绑的?”
陶慧把目光转向别处,这个细微的动作表明,极不赞同方向的推论。“如果这具女尸,不是凤凰村那场通奸引起的血案的女死者,你说的这种可能,值得思考的价值就比较大。但是,凶手所留给我们的一切线索,全都是为了指向那场旧案,这照片里的女尸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好,咱们先不说肯定的话,先假设,照片里的女尸就是那场旧案中的女死者,那么,当丈夫撞见正在通奸的妻子,勃然大怒起了杀心,将妻子砍杀于床上。你说,他这种冲动型犯罪,会先去把妻子的双手反绑起来、再从正面砍杀的可能性有多大?而这个面对丈夫疯狂残害地妻子,会不会无动于衷地任其捆绑、砍杀,丝毫不做抵抗?
我再退一步来假设,就算上述条件都成立了。妻子毫不抵抗地任由丈夫反绑双手,再遭到正面砍杀而死。可这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丈夫,为何要在残杀妻子后,又替她的尸体解除捆绑?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个疑点。
反过来考虑,如果这个妻子在被杀害时,并未遭人捆绑住双手,那么,她手臂上毫无锐器伤这一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因为无论任何人,只要存在正常的思维和行动自由,在突然遭到砍杀时,抬起手臂进行抵挡地本能动作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如果没有出现这种条件反射,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这样来思考,咱们先排除女死者是被反绑双手后遭到砍杀的可能,那么,还有什么情况,可能造成这种结果?”
“也可能先被他丈夫打晕了,再遭到砍杀。”
“这个可能性很小。你看,照片上可以大致看得清楚,女死者的头部没有明显钝器伤的痕迹。而这张头骨的照片,应该就是这具女尸在被尸检时,煮干净皮肉之后的头骨,上面清楚的显示,没有遭到强烈打击的骨裂现象。那么,即便是死者生前遭到过头部的打击,也不会导致深度昏迷,一旦有外界的强刺激,她的身体立即就会做出本能反应。但从这女尸的现场照片来看,很显然的,她并未用手臂抵挡过哪怕一下。”陶慧嘴角微微杨起,那意思是说:你这个推论不成立。
方向摸着下巴竭力思索其他可能,反驳道:“那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虽然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受害者被捆绑双手,然后再遭到砍杀这个可能性,对吧?”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罗上进那天跟你讲起,说奸夫范二柱趁那家男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是吗?那你觉得,那家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不急着去追奸夫吗?”
陶慧稍稍停顿一下说话,抬手阻住又欲反驳的方向,接着道:“好吧,就算那家的男人不着急去追杀奸夫。他找来绳子,捆绑上自己妻子的双手,再把她推倒在床上,砍杀而死。那你怎么解释,这个行凶的丈夫,替已经死亡的妻子解开被捆绑的双手的行为?而且,这段时间,足够奸夫范二柱逃出多远了?”
“也许他砍杀妻子之后,觉得后悔或者不忍,就去解开了她的双手?也许范二柱逃出屋子后,并没有走远呢?或者,也许范二柱真的很喜欢女死者,想要回去救她呢?难道没有这种可能那家男人杀死妻子后、愤恨消减继而觉得后悔或不忍、然后解开妻子被捆绑的双手,接着再追出去、正好碰上并未走远的范、再碰上范的那群朋友?”方向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非得往这方面去寻找可能性,可这一席话就那样不受他自己控制的、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他心想,我这可不算是钻牛角尖,这种可能性虽然看似不合常情,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吧!
“也许吗?嗯,也许……,凶手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要我们去解释旧案的这些疑点……”陶慧若有所悟,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地辩论,停下话考虑了几秒钟,“对了,凶手不仅仅留给我们这些照片和这张图画,他布置的这个现场,应该也有寓意。你看,藏在混浊的、冰块下面的旧案线索,而且是旧案中被杀害的通奸的妻子的尸检照片,如果是有隐藏含义的话,你觉得应该怎么解释?”
“呃……,隐藏的真相么?”方向皱着眉头随口应道。
“隐藏的真相,也可以这么说。但我认为,凶手想说的话是:照片里的这个女死者,死得不明不白!很可能,凶手认为这件旧血案,是冤案。这可能才是凶手犯下这一系列凶杀案,最主要的动机!”陶慧仰望着三尊高高在上的佛像说完这番推论,这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她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现在所差的,就是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证据支持了。
……………………………………
范二柱把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鼻梁上的一双眼睛、和贴着窗户竭力偷听的右耳。冷风呼呼刮来,像刀子在一刀一刀往他肉上割一样。陶慧和方向在大殿内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但连猜带蒙,还是被范二柱给听了个大概。
这下真******见鬼了!他在心里骂。真的把警察的注意力给引到旧案上去了。这个高深莫测的对头究竟是谁?范二柱实在想不出来。不过,他可比警察手上多了一条对头的线索。一定是夹伤吴彬彬那个兽夹子的主人。刚才陶慧的一番分析,丝毫没有提及兽夹的事,而在从吴彬彬坠崖那里出发来庙里时,他也故意落在后面,问了问秦求关于陶慧勘查现场的事,也没听到提及兽夹。那兽夹子,一定是被对头收走了。
他突然感到后悔,当时怎么就不看上一眼呢?山里人捕猎野兽的兽夹子,一般都标注着兽夹子主人的姓名,以防拿错别人的猎物。可惜啊,他心想,错过了发现对头真实身份的大好机会。
他悄悄地离开大殿,假装上完了一次时间超长的厕所、不动声色地回到中殿。苗远大已经开始感到焦躁不安,一个人围着当中的佛像来回踱着步子。跟来的几个村民围着满脸悲戚的罗上进,讨好似的说着重复而苍白的安慰套话。
下一步该怎么做?范二柱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开始琢磨自保和反击的办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 陶慧的秘密 二、
乡派出所的王所长,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很瘦,很高,给人的第一印象,身子比较单薄。但他黑红油亮的肤色,加上一双随时充满和善意味的圆眼睛,又教人觉得他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方向一行人回到凤凰村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风势依旧,但雪花开始减少,预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很可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乡派出所的王所长带着两名一脸稚气的、才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的青年警员,几乎与他们同时抵达村子。从乡上到村里这一路来,通行的困难超乎想象。不过好在,总算是赶到了目的地。而且更令方向感到欣喜的,是王所长向正好驻扎在乡上的一个地质勘探队借了一部卫星电话,这对于侦破工作中能够随时调用外部的人力、情报资源,具有不可替代的重大作用。乡上赶来支援的医生,也在夜里到达。方向所带领的这个侦破小组面临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逐渐好转的方面发展。
苗大福跟着随后运送罗志远尸体回村的众人一道返回,但并未回去他自己的家,而是住进了苗远大的家里。另外,苗远大安排了两名壮实的男村民随时跟在苗大福左右,显然已有警戒之意。
方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在庙里与陶慧辩论时,已经感到身子有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回到村子里后,颤抖更明显了。他不愿承认这是长期酗酒带来的恶果,可是无论从**还是精神上,都极为渴望找些酒精加入到血液的循环中去。他偷偷地去村委会那条小街上唯一的一家杂货店买了两瓶粮食白酒,就在小店外的僻静处,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灌了几大口下去。片刻之后,酒精在体内暖暖地开始发挥作用,身体的颤抖消失了。
吴彬彬的伤势之重,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乡上派来的医生诊断后得出的结论是:病人周身多处骨折,还可能伴有内出血,而且最要命的,吴彬彬还开始发起了低烧。重伤加上并发症,绝非凤凰村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可以救治得了,必须尽快送往县人民医院抢救。方向紧急联系了市局领导,希望无论如何,想办法派人来把吴彬彬接走送医。市局回馈的信息是,交通中断,导致一切都是个未知数。现在,所有人都只能期待天亮后暴风雪可以完全停止,那么抢修道路的工人才有可能在三、五天之内打通山里与山外的连接。
方向和陶慧忍下了急欲询问吴彬彬案发时的情况的打算,这小伙能不能挺到道路抢通,都还未知,尽量让他休养着吧!
直到当日午夜,方向才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为了尽可能保密,与会人员只限于除他以外的陶慧和王所长,地点在村委会的小会议室内。不让秦楚楚参会的原因则不是因为保密的需要,而是不敢让她过于劳累,她目前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好重伤的吴彬彬。
会上,方向简短地向王所长通报了这次侦破工作可能面临的一些困难和风险。尤其提到了,凶手极有可能继续犯罪、杀害其他人。当王所长听到他提出的有可能遭到杀害者的名单范围时,显得颇为惊讶。
“方队,这件案子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曹小荣等三名被害人,和你现在提出的苗远大、范二柱、罗上进三个潜在的受害者,都是凤凰村旧年发生的那场惨案的当事人啊。就连你说的这个苗远大的老爹苗大福,也是当年那件惨案的主要证人之一。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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