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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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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这一次,秦大峰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领子把那汉子给拎了起来,厉声喝道,“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兄弟的人,你问他干嘛?”

    尽管没有得到最明确的答案,但这样的回答已经足够了,那汉子知道寡不敌众,没有挣扎,而是低声说道:“既如此,各位难道真的甘心情愿就这么被官府折辱?不如豁出去拼了,既让那用诡计拿了你们的狗官没下场,也报复你们那无情无义的老大!”

    秦大峰一下子松了手,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结:“你这话什么意思?”

    跌落在地的那汉子有些狼狈地爬起身,发现其他工匠大多跟随汪孚林等人去查看这即将完全落成的绿野书园了。除了那几个戚家军老卒在监视。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混到了这群犯人中间。他心头大定,当下笑了笑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好教各位得知,我家大人是徽州府新任捕盗同知高大人。哪怕当初的歙县令,如今的徽宁道叶观察,论品级也比不过我家高大人。”

    当汪孚林逛完最后这部分未开放的绿野书园准备离开时,得到了戚良让人捎来的口信,道是有一个形迹可疑的工匠接触了五峰盗那些犯人。此人得手之后便立刻离开了绿野书园,上了停在外头挂着高同知家标志的马车。他对报信的老卒谢了一声。等出门上马一路回到了县后街,他在知县官廨门口停了下来,熟门熟路来到了书房,立刻把今日情形对叶大炮复述了一遍,最后叹了一口气。

    “看来,人家是不怕我们知道,他就在盯着这件事。这位高同知将这当成了阳谋,有恃无恐,就是觉得抓住了我们的软肋。”

    “事实上也确实是软肋没错,但是……”叶钧耀气咻咻地捏住扶手。突然抬起头问道,“孚林。你觉得之前放流言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高敏正?”

    “恐怕未必。”汪孚林见叶大炮有些不信,他就一摊手道,“之前谁能料到县尊能够如此厉害,一举擒获为祸东南的盗匪几十人,一举荣升徽宁道?更何况相比人家高同知的背景,县尊就算家里在宁波府是大户,也只能算是草根了。”

    叶钧耀对草根这种形容词觉得很新鲜,但自己被比作草根,他还是有些郁闷的。想想汪孚林的话,他也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尤其是小北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他又是担心她找不到吕光午以及那条线索,又是担心她在路上遇到危险,最后便一捶书桌,**地迸出了一句话。

    “娘希匹,要是惹毛了我,我直接带人扒了他的房子!”

    汪孚林不是第一次见叶大炮骂娘,但这次骂娘之后还说扒房子,他不禁莞尔。可被其这么一提,他想起打听到的情况,高同知的家犹如铁桶一般水泼不入,他顿时生出了一个想法,琢磨了片刻就开口说道:“县尊倒是提醒了我,这事回头我去想办法。至于其他的,先不急,我们越镇定,人家越着急,。”

    这事你来想办法?你打算怎样,派人强闯高家?

    叶钧耀登时目瞪口呆,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感动。这还是准女婿,就这么为岳父老子的前程着想,真的是比亲儿子还亲啊!

    当汪孚林商量完事情,信步来到金宝秋枫读书的书房时,却发现柯先生正很没有名士形象地坐在门前台阶上。他上前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在其身侧一坐:“先生,如今徽宁道和池太道分了出来,道试应该就在徽州府了。明兆跟着方先生去宁波,这个童生资格应该是妥妥的,你觉得我家金宝和秋枫这次道试可有希望?”

    “秋枫今年十三了,如果发挥正常,中个秀才也不出奇。可金宝这才十岁,如果拿个秀才下来,那时候可就是四乡八邻口中的传奇,毕竟,他真正读书也就是这两年。”柯先生耸了耸肩,随即似笑非笑看着汪孚林,“我倒是希望他们两个小家伙全都能中,也给你这个正事不干忙着管闲事的家伙一点压力。今年年底的科考要是过不了,你想去考举人,就只能寄希望于遗才试,后者是几万人当中顶多取一二十,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也得我抽得出空啊!”汪孚林苦笑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让我就是劳碌命呢?”

    汪孚林深知,举人考进士的会试录取率大概百分之十,但南直隶秀才太多,通过科考得到去考举人资格的几率大概就只有百分之五,而最终乡试考中举人的概率则不超过百分之二!两相加在一起计算,一个秀才要考中举人的几率,那是至少千里挑一,而考中进士的几率则是万里挑一!

    这还没算读书人通过县试府试道试考秀才的几率,所以这才叫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后世的高考什么全都弱爆了!

    柯先生看着科考当前却还得先顾着其他事的汪孚林,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科考历来都是大宗师主持,这次看来又要靠押题方了!可就算通过科考,除非未卜先知明年乡试的主考是谁,否则汪孚林的希望绝对谈不上多大。

    只不过,这位已经拥有一个进士弟子李师爷的心学弟子做梦都没想到,汪孚林这会儿却压根没想着科举,而是在打别的歪主意。

    高敏正大喇喇收买了个人跑去绿野书园,倒是真自信,难道不知道要论收买人做事,本地人比外地人要方便无数倍吗?要知道,他汪孚林在一穷二白的最初,赢下人生中最艰难两仗的办法,就只有三个字——耍无赖!(未完待续……)

第四零一章 和你比无赖!

    府衙和县衙一样,每日早午晚三堂雷打不动,属官和属吏差役全都要点卯上堂。但由于能当到知府这个层级的绝不可能是菜鸟,因此不太会发生新知府上任之后什么都不懂,早堂午堂晚堂三堂拖拖拉拉决断不了事,最终全都紧挨在了一起,造成属官属吏也得陪着干耗一整天的悲催事件。尤其是晚堂往往不会有太多公务,申时过后的晚堂往往就是走个过场。

    所以,这天午后申正不到,府衙就散衙了。高敏正照旧从后门出来,穿过府后街进了自己家,适才在其他人面前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就不见了,而是流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正如他所料,自从自己派去的那个人在绿野书园中和那几个五峰盗接触过后,这些犯人就再也没放出来服苦役,而是一直都羁押在大牢中。显而易见,他摆明车马的进攻让对方不得不谨慎应对。只可惜,破绽既然露出来了,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然而,高敏正在书房中却没有找到邵芳,问过在此伺候的书童,他才知道,邵芳一大早就出去了,自始至终就不曾回来过。尽管邵芳走的不是正门,而是带人从后墙翻出去的,但他仍旧有几分不快,可想想邵芳毕竟是曾经助高拱复相的关键人物,能来帮他这区区同知,他怎能苛求太多?饶是如此,在主位坐下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只希望他千万别操之过急,想当初格老大和五峰盗那些人横行东南,还不全都在歙县衙门栽了跟斗?”

    “高大人说得没错。我也知道自己扎眼。早早让人雇了马车。自己坐在车上绕着那座歙县衙门转了一圈,仅此而已。”随着门外这声音,大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紧跟着却是邵芳跨过门槛进来。他对高敏正微微一颔首,继而开口说道,“只看表面,县衙似乎一切如常,但人既然是关在大牢。生死自然任凭他们揉搓,高大人身为新任捕盗同知,依我看再等下去变数太大,可以釜底抽薪了。”

    由于之前小北等人是夤夜潜出县衙,天一亮就从小北门出发,所以高敏正并不知道。但是,他不会认为叶钧耀就真的束手待毙,所以在一系列试探的组合拳之后,他也决定速速出击,邵芳的建议无疑正中他下怀。然而。他正要答话的时候,冷不防外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嚷嚷。

    “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随着这个声音,乱七八糟的哭喊声嚷嚷声接踵而至,饶是高敏正最初只是觉得心头一点点膈应,此时此刻也不知不觉变了脸色。而邵芳更是立刻建议道:“高大人还请快出去看看,怕是事情有变。”

    高敏正也来不及多想,点点头后就立刻出了书房,等赶到这两进小院的大门口,看清楚门外那状况,饶是他事先有所预计,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时此刻,前头这条府后街上,正对着他家大门竟是跪着二三十号人,男女老少无所不包,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发现他出来,一大堆人呼啦啦全都起身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紧跟着就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大人,我家三年前进了贼,家中仅有的值钱东西一对银镯子被偷,至今下落全无!”

    “你丢了一对银镯子算什么,我家丢的是一条金锁,一条连锁片带链子足有一两半重的金锁!”

    “大人,您不是捕盗同知吗?我家里孩子被拐多年,请您主持公道!”

    在这一片喧嚣中,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高敏正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他之所以会得到这个捕盗同知的职位,不用说,那是因为他在苏州府推官任上的杰出表现,可一连两任都是佐贰官而不是掌印官,对他这个两榜进士来说着实屈辱,更何况捕盗这两个字,对于立志当名臣的他来说,等同于烙上一个印记。而现在这些苦主拿着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案子来堵门,口口声声让他这个捕盗同知做主,无疑加深了这个印记。

    他凭什么给徽州一府六县那些无能的前任知府又或者县令擦屁股?

    高敏正只觉得额头青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怒气而爆裂开来。他刚想呵斥,却没想到人群中有人嚷嚷道:“高大人,咱们徽州府从前都是没有捕盗同知的,现如今您既然上任了,这一府六县的长治久安,可全都指望您老人家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还请您帮一帮大伙儿,对有钱人家来说不过是几两银子几两金子的小事,可对大家来说就是身家性命,更不要说那些拐子可恨到极点,您若是能根除这些人,咱们愿意给您立长生牌位!”

    “对,不止长生牌位,咱们给您建祠堂!”

    “高青天,咱们求您老人家了!”

    见眼前那一大堆人竟是呼啦啦全都跪下了,高敏正嘴角抽搐,终于意识到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局面。他不得不压下怒火,苦口婆心地告知众人,自己是同知,不是主管一县刑狱的县令,也不是主理一府刑名的推官,众人这属于越级上诉,奈何这种道理和眼下这些百姓根本就没法沟通。每个人都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苦苦哀求高敏正能够明镜高悬,还他们一个公道。

    高敏正费尽唇舌,嘴都差点说干了,却不过只说服了数人回头正式到府衙去陈情,可其他人却不肯就此散去。而直到这时候,这位新任捕盗同知方才认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缘何地方官按照规矩都只能住在衙门的官廨里,而不能住在外头,其实也是变相杜绝这种被人堵门要求主持公道的陈情!尽管不能禁绝有冤百姓平日出行被人拦轿拦马。可总比如今这样动弹不得好多了!

    在距离人群老远的一座小茶馆二楼雅座里。汪孚林眯着眼睛观看自己一手导演的这一幕。心里却谈不上痛快。高敏正上任捕盗同知的消息,当然是他让人散布出去的,可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全都挑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寄希望于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但细细想来却又有些悲哀——尽管他掺沙子似的掺了几个人,也打探到来的人中歙县最少,而且都是鸡毛蒜皮官府不受理的小窃案。可其余各县诸如孩子被拐这样的案子,实在是让人揪心。

    叶钧耀上任以来,渔梁镇上的那些专门用来转运被拐男女幼童的花子船,已经从最初的明目张胆被打击到现在的少有露头,足可见地方官的治理方针和手腕非常重要。他倒要看看,高敏正会怎样应付这些把希望寄托在其身上的百姓!

    尽管邵芳身在内院,外院那些高家仆从全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他听到外间动静依旧很大,而高敏正一去就没有回来,立刻意识到事情比预料中的更加严重。哪怕知道外间恐怕不止是针对高敏正的陷阱。也可能是诱出自己的拳套,可他终究没办法一直苦等在这里。起身出了书房。他往四周围一看,留下两个随从在家里,自己就从和隔壁人家相邻的那座墙翻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眼,依样画葫芦攀过好几户人家的墙,他挑了一户正好没人的人家前门出来,这才到了府前街上。

    当从路人口中打听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高敏正竟是被人赶鸭子上架了!和他们之前派人去接触五峰盗的做法一样,这么多的苦主陈情求主持公道同样是阳谋,是不接则丢名声丢民心,接了则要被各县县令埋怨的阳谋!可手段实在是无赖!

    邵芳是从这条街上别的人家正门口出来的,并没有戴着斗笠,因为如此虽说能遮掩容貌,但却更显得可疑。只不过,在茶馆二楼一直在仔细观察四周看热闹闲人的汪孚林,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观众。当他看到人的正脸时,终于忍不住一下子丢下手中把玩的折扇,直截了当站起身。

    原来是邵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当下对身边的萧枕月道:“看见了没有,记住这个人,那就是东南赫赫有名的丹阳邵大侠!”

    隔着这样老远的距离,即便是邵芳素来警惕,也没有察觉到汪孚林的视线。然而,他之前潜踪匿迹,眼下既然现身,就已经做好了被汪孚林认出来的准备。然而,和上次在汉口镇上的情况不同,那一次是鲍二老爷的人盯梢时邵芳主动表明身份,汪孚林脑洞大开硬是栽到人家身上,最终竟然被其蒙对了那场械斗背后的文章,那叫瞎猫碰到死耗子。如今邵芳自忖在徽州什么都没干,一切都有高敏正,更何况高敏正手握铁证,他丝毫无惧于汪孚林故技重施。

    因此,在转了一大圈之后,他虽不曾大大方方从高家正门进去,却是直接走了高家后门。等回到书房时,他就对那书童吩咐道:“你出去告诉你家老爷,事已至此,不如先虚与委蛇答应那些苦主。别人既然用这种阴招,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把正事办完再来料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那时候挟了压制那位新任叶观察之威,哪怕不用把元翁的名头拿出来,也可以直接把这些案子发给所属县令,责令他们去破!”

    须臾,高敏正就得到了邵芳的传话。想想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当机立断听了邵芳的建议,承诺三天之内必然给一个答复,这才总算把这群人给哄走。等到他们一散去,他冷哼一声甩手进门,心底同样发了狠。

    竟然敢和他来这一手,那他也不必等了,明日直接发难!(未完待续……)

第四零二章 摊牌

    又是一个放告日,一大清早,歙县衙门前头就摆出了放告牌,刑房吴司吏要在大堂上回事,这监管的差事便是典吏萧枕月担当。他虽说年轻,却也是极其精干的人,再加上有传言说,吏房钱司吏年纪到了,吴司吏打算届时自己接掌那名义上的六房之首,然后让萧枕月接刑房司吏的位子。一切全都会在叶钧耀这县令正式离任之前办完,因此萧典吏如今在县衙可谓是炙手可热。

    即便如此,对来告状的那些人,萧枕月恰是恩威并济。他一个个接过状纸先行看过,所诉确实有隐情的,他事先嘱咐快班快手预留出放告牌,可如果是通过那些讼棍在状纸上做文章,那种明显看得出就是打官司来讹钱的,他却也不会纵容,往往三言两语就把人批得体无完肤。最终,今天这放告日留下来告状的,只不过三人,都不是什么人命窃盗的官司,一桩分产,一桩田地买卖纠纷,最后一桩却是一女许两家。

    这全都属于户房范畴,户房司吏刘会和前司吏吴司吏都是县尊铁杆,再加上三班衙役,轻轻松松就能把事情原委查到水落石出,萧枕月根本不觉得这别人视若畏途的三桩案子能难倒县尊。在他心目中,近来称得上麻烦的,仅仅只有从汪孚林那知道的那件事。就在他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猜想那件事是否真的会爆发时,就只见县前街上传来了一阵呼喝。他抬头一看,见是一行人拥着一乘二人抬的小轿过来,立刻眼神一凝。下了台阶迎上前去。

    当看清楚那落轿的轿子中。低头沉腰走出来的那个人时。萧枕月却是并不陌生。尽管高敏正上任不久,可他作为刑房典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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