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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辈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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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那里风景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而他们已经从当年的小屁孩长长为所谓的国家“栋梁之才”。在那个小卖店门前王光开玩笑说:“就这,三年前唐大川这孙子领20多人围攻我自己,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现在想起来,还生气呢,你说他多孙子!”
  唐大川连忙说:“别听王光胡说,我们真正出手的就三个人,还都让他干倒了,要不是那小卖店老板,他还真费了,你说就他那B样,还能打20个!”
  接着他们就进去找那老板豹子,豹子还真在。他已经不记得他们了,在王光和唐大川的一再提醒下,他才想起来,还开玩笑说“怎么不打了,成朋友了,要不今天你们再打一次,我绝对不干涉。”
  唐大川连忙说:“那怎么行,当年我一帮兄弟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今天就我自己了,就更不行了,不公平,要不咱俩连手干他。”大家哈哈大笑。
  七八月的天气,很是热了,有很多人在水库里洗澡。王光又忍不住了,就建议刘威他们下去也玩玩。大家心情不错,男生们就脱的只剩下短裤跳了下去。很舒爽,游的很尽兴。三个女孩子在岸边边唠嗑,边看他们在水里相互打闹,还不时的指指点点。终于累了,大家就都上岸了,也不穿衣服,就躺在石头上,喝酒,吸烟进行不停的言语攻击,一会集体说这个,一会联合骂那个,闹的不亦乐乎。
  唐大川真的是和赵艳谈恋爱了,看到赵艳对他的不停关心就看的出来,他也算是终成正果了。王光就拿当年他追李里的事和他开玩笑,把他吓坏了,连忙说:“小声点,别让赵艳听到,现在我多看别的女的一眼,她都不答应,这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的扒我皮。”
  王光瞪着眼睛,开玩笑说:“这,这还是当年驰骋一中,打遍上下两三届,英勇无敌的大川哥吗?”
  唐大川红着脸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咱是个标准好男人!”
  刘威他们也是头一次知道这小子当年还追过李里,就假装说什么也不答应,一定要告诉赵艳去。最后唐大川答应晚上回去他安排,大家才勉强同意。不过警告唐大川以后见到他们要规规矩矩,吃饭的时候要抢着买单,走路的时候要走在他们身后,不要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老大,现在什么都是,而且还是个犯了极其严重错误的人。唐大川连忙极为恭谦的说:“一定做到,一定做到。”
  赵莹她们也加入了他们聊天的队伍,大伙开始海阔天空的聊,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也不顾忌任何东西。他们也不想回E乡街里吃饭,就在水库边随便的吃带来的东西,喝着酒。
  一会唐大川就很不是人的和赵艳消失了,走之前说是领赵艳去找当年他刻下唐大川到此一游的那棵树。鬼才相信他说的话,不过考虑到他们是热恋中的人,他们也就原谅他了。
  接着刘威和李哲就说要捞鱼去,两个人还要表演给李里看,就拉着李里去找小卖店老板那借鱼网。其实谁都知道这里是禁止捕鱼的,他们知识想让王光和赵莹单独说会话,因为都知道他们俩见一面很不容易,可能今天过后很长时间又不会再见面了。虽然王光告诉他们他和赵莹已经说开了,结束了。但他们知道赵莹还是有很多话要对王光说。
  他们走后王光就开始有点拘谨,他竟然感觉再这么穿着短裤和赵莹说话很不合适,就起来去拿衣服穿。赵莹略带讥讽的说:“怎么了,穿什么衣服呀,还不好意思了,你还会不好意思那,这些年我都没有发现。”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感觉有点凉。”王光嘴里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衣服放下了,他不想让赵莹感觉他太多的变化,那样她很不舒服。
  赵莹忽然有些忧伤的说:“你还记得吗,当年你也是在这里下的水,但那时候天气很凉,你出水的时候冻的嘴唇都紫了。你喊着要喝酒,我给你了,还把手绢给你用。你还记得吗?”
  王光不冷不热的道:“你是愿意我记得,还是不愿意我记得,我说过,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忆太好,所以我经常记忆力不大好。”
  赵莹对王光的态度很不满意,有些气愤:“我是问你记得不,你那来那么多话,那来那么多的阴阳怪气的。”
  第四十七章 再见赵莹之情迷
  “你知道吗,赵莹,我虽然很你分手了,但是我依然喜欢你,但不是爱,我不怕你伤心,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们之所以开始,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们结束,是因为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爱。我知道说这些话很残酷,或者说在这个时候很不解风情,但是,我还是的说,要不说就不是我了。我这辈子到现在撒过无数次的谎言,但对我的朋友,亲人很少撒谎,也不隐藏自己的感受。是的,我记得,我还记得后来手绢没有还你,因为我后来和唐大川打架我受伤了,用它擦血弄脏了。我还记得你挡在我身前一个人喝退唐大川的情景。我还记得很多,可能记得比你更多,你可能只记得你对我好的那些事情。但我所有的都记得,在你我这件事情上是我提出的分手,但不等于我什么都没有付出。我这样不是强调我在付出,而是说我们都有付出,而我们的分手的确的是我不适合你,再继续下去,只能使你更受伤害,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想伤害你,我离开你是因为我曾经也爱过你。”王光这人就好冲动,他想:本来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提了,要知道就不来这地方了,免得让赵莹触景生情。
  “你终于承认你爱过我了,我就是要的你这话,凭什么我那么的爱你,你只是象妹妹一样喜欢我,我和李里能一样吗?我怎么能和她比,我是一个爱过你的人,她呢,只是你的干妹妹。你知道,是的你那天说的很清楚,我也已经接受了,但是此情此景,难道我就没有伤心的理由吗?你让我爱上你,然后再说你不合适我,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你说我能甘心吗?因为我可以接受我们分手,但我不能接受我不爱你,我骗不了自己。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残酷,那么无情,就算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呀,何况我还曾经是爱过你的人,你就是混蛋,你就是恶魔,你就是我的噩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赵莹放声痛哭,完了就扑在了我的身上。
  王光真的有些蒙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不能推她,因为赵莹现在真的很需要个依靠;也不能抱她,因为他和赵莹已经分手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话,因为她的话让王光无话可说,她的话就象刀一样,每一句都刺痛他的心。她越是这么说,王光的负疚感越强。说王光没爱过她,连王光自己都不相信。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甚至是牲口。他该怎么办那,为什么要同意来这里呀,让她触景生情,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其实他也知道,就是不触景生情,赵莹一时之间也忘不来哦他。有些事情道理很清楚,但是做不到。
  赵莹悲凄的说:“抱抱我,抱抱我,求求你了!”
  王光无法再拒绝,无力拒绝,只能抱住赵莹。王光在一部影片时候看到了这样的对白:这个世界爱一个人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不爱任何人付出的代价可能会更大。你应该做到的是不要忘记别人给过你什么,而不是记得你曾经给过别人什么。付出得到的最大的回报就是充实,快乐和幸福,是的,人生就是这样,你可以没有感情,但不能没有感觉,没有人一定要你为某些事负责,但并不等于你没有责任,你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走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有些甚至是永恒的不可改变的,有的时候想法是一回事,行为和结果又是一回事,就好象伤害。伤害,从来没有真正的胜利者,对于很多的事情来说,你伤害了别人,可能也会弄痛你自己,有些事情只是对你和当事人有意义,和其他人无关。事实上为了那些已经过去的东西去互相伤害是愚蠢的,是不可救药的。
  王光离开赵莹不仅仅是怕自己以后受到伤害,也是怕赵莹以后受到伤害,说他对赵莹已经失去了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今的他们真的是不可能了,他们的以后的身份相差将越来越悬殊,他们根本没有未来。王光感觉心力交萃,觉得他现在最苦的就是心。王光在心里默默的说:亲爱的,为了我们以后都不痛苦,我们必须分开,对不起了,赵莹!
  “三,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同时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我们有将来吗?将来我们怎么在一起,两年后,我就会回到这里当一个小法警或者一个小警察,这是我注定的命运。而你五年后将是部队里现役的军医,如果有深造的机会,可能你还还回是国家某研究院的一个成员。我的距离从高中毕业开始就在拉大,而且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我们双方都无法接受那份距离。不要说你不在意,就算是,但我在意。不要在勉强我了,让我们平静的分手,做个普通的朋友,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再说,你我的个性也决定即使我们勉强的在一起,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我不想你忘了我,但你必须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们还是留下记忆,让我们以后还机会去品尝生活。如果继续,我们将剩下的只有痛苦。”
  赵莹打断王光:“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管不了自己。我见到你就想象以前一样爱你,不见你我就想你,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呀,你个冤家!我不管了,什么分手不分手,什么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我现在只想你再吻我一次。”
  王光还没有说话,赵莹滚烫的双唇就已经覆盖到了王光的嘴上。王光能感觉到她的激动,她的渴望,她的颤抖。她用力的用双臂紧紧的抱着王光,抱的紧紧的,勒的王光都有些喘不气来。她拼命的吮吸着王光的双唇,并努力的用她的小舌头撬开王光的牙,去寻找他的舌头。然后他们的舌头搅在了一起,王光不自主的给予她激烈的回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赵莹,但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的爱她。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刚刚所说的话,忘记了杜鹃,忘记了这些天对自己不停的告戒。他们就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热吻,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他们终于从高峰划入了低谷,当激情回归于平淡,他们的嘴终于分开。赵莹用她那美丽的眼睛久久的看着王光。王光看到那双眼里的渴望,看到淡淡的哀愁,还有浓浓的不甘心,还有抹不去的悲伤。王光刚要开口说话,她就用手挡住了王光的嘴。
  她轻轻的说:“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我真的不想再听了。我同意你的决定,但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字眼了。我的心已经破碎不堪了,如果时间真是疗伤器,那么就让我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舔自己的伤口吧!”她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看了很久很久。
  王光突然有一种想放声痛哭的感觉:“赵莹,我对不起你!”
  “这就是我的命,这就是我的命呀!不愿你,我不恨你,我永远都不会恨你!”她又用力的抱着王光说。
  王光推开赵莹,站了起来,沿着水库的边,穿着短裤,光着脚发疯一样的狂奔。他的心里就象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它压的他无法呼吸,甚至有一种要窒息感觉。他跑了很远,跑到一个他们看不见他的地方,蹲下抱着自己的头,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血了,但他感觉不到疼痛,看到了血后,他甚至有一种快感。他的泪已经流的满脸都是。他尝试着呜呜的哭出声来,然后他开始嘶哑的叫,他听着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声音,后来他想着自己当时的声音都觉得可怕,不仅是难听,而且恐怖,多年后他终于在电视上听到狼的叫声,和他当时的声音就很象。
  王光哭了很久,才终于站起来,不管怎么,结局都已经是这样了,他必须勇敢面对。他又走到水库边,洗了脸了脚。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两只脚都已经有了几个细小的伤口,洗了以后开始发白,有一种钻心的疼。
  王光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走回去。他们还没有回来,赵莹还是一个人坐在那,望着水库,象一尊美丽的雕象。从侧面看去,白嫩的皮肤,和那长长的睫毛,在面庞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泪,是那么的生动而美丽。这么美丽的女孩,王光却注定不能拥有她,这也是王光的命呀!
  赵莹看到王光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也看到了他又开始出血的脚。连忙拿出手绢,把王光按倒,用手绢心疼的在王光的伤口擦试,并细心的把伤口里的小沙子剃出。王光默默的承受,即使剔除沙子的时候他会感到疼,他也忍着,这也许是赵莹对他最后一次的关怀了,他要好好的记得这中感觉,把它留在记忆深处珍藏。
  他们的爱虽然没有太多的回忆,但它有足够的真挚。他会记得,他一定会记得那个曾经的女孩,她的名字叫赵莹。
  第四十八章 饭店(突发奇想)
  等刘威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很平静了,赵莹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决定,服从命运的安排,他们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王光知道那平静的背后需要多么大的隐忍。一直到回去,他和赵莹们都强颜欢笑,不让人看出他们刚刚曾经发生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县城,在民俗宫那里下了车。李哲带着车先走了,王光对小赵叔叔派来的司机表示了感谢,他也开着车回小山子了。唐大川和赵莹他们一路,王光和刘威一路就在那里分开了。
  离开前,赵莹把王光叫到一边,不无忧伤的说:“光,三年前,我们从这里开始,今天又在这里分开,这好象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放心吧,我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努力的忘了你,也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我也祝你幸福,再见!”说完王光转身就走,转身的刹那,他的泪就开始流了下来。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怕赵莹会看到他的眼泪。
  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和赵莹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三年后,他们又在这里真正的分手。从此他们彼此走出对方的生命,因为爱而走到一起,又因为爱而分离,难道这真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结果?
  刘威跟在旁边吃惊的看着王光,小心翼翼的问:“六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和赵莹真的完了,这回是真的结束了。”王光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很悲伤。
  刘威疑惑不解的问:“这你不应该高兴吗,你不一直在为这件事情烦恼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为什么?我真的高兴吗,难道我应该高兴吗?”王光莫名奇妙的说,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刘威,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刘威看王光的状态,也不敢再和他说话了,王光没有接受刘威的邀请再去喝点,直接回家了。他需要找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静静的待会,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疗伤,总之他很忧伤。
  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到房里,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顶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从哪天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家门,基本都在自己的房间看书消磨日子,中间刘威来过几次,让他出去,他就说没有心情,刘威也没有办法。王光期盼开学,他非常想杜鹃,他想抱着杜鹃哭。
  开学后一切都步入了正常,六月四号那件事好象并没有发生,人们都对此讳莫如深,谁也不想提及。王光迫不急待的找到了杜鹃,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们来到那片大树林,那里已经成为了恋爱的天堂,而且人数在逐渐增加。学校好象对这件事情已经放开了,估计他们从哪次事件里感悟到,只有恋爱中的男女才不关心身边的事情,其实他们才是最稳定的因子,并非什么洪水猛兽。所以才对此种现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王光毕业,只处理过一对,因为他们太不小心了,竟然怀孕了四个多月自己还不知道,最后被导员同志看出来了。由于事件的主角背景深厚,最后也只是做了个记过的处分。
  王光无限真诚的说:“杜鹃,我想你,我很想你。”
  杜鹃轻轻的回答:“我也想你呀!”
  这里人很多,况且是在校园,他们必须克制,所以只能是牵着手并排的坐在一起,不敢有过分亲密的行为。王光是多想把她抱在怀里,任意的轻薄一番。可是他必须忍耐,能这样已经很好了,能看到自己爱的人在自己身边,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王光忽然想到的孤单的一个人在大西南的赵莹,她在那里怎么样,心情好吗?但马上他就告戒自己,他们已经结束了,他的心里应该只有杜鹃,他不应该在想赵莹。可是他不想赵莹,难道就代表他就真的忘了她吗?
  周末王光和杜鹃去春大找刘威和郭丽丽,他们还有接近7000元钱,王光想把它处理了,总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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