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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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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呢,等一下你可以洗浴。”
  跟上两步的妙姐儿自己把手塞到朱宣的手里,只是不看就是,一面对朱宣找话说:“想着表哥,本来是要先回去帮着表哥收拾准备干净衣服的,可是我晕车了。”
  装两轮没有遮盖也没有车厢的车会晕,这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理由。至少朱宣能听进去:“洗过你睡一会儿就行了。”不会帮恶梦吧?南平王是这样想。新入伍的士兵第一次下战场,夜里也发恶梦。
  战场上还正在打扫,路上犹见死尸或是残肢和断臂,如果不是一身是血,一手是血,朱宣一定会把妙姐儿按在怀里不让她看。
  这一会儿不能这样做,看一看妙姐儿,目不斜视的只往前看着,小嘴里不停地在说话:“现在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以后我也能陪着表哥。。。。。。”就是那小脸儿越来越白。
  沈玉妙在心里拼命地告诫自己,马上就到军营,路上还有打扫战场的兵,看着他们拖尸体,收拾残躯,千万不能在这一会儿吐,拼命地忍住自己继续要干呕的冲动。
  一直走到朱宣的大帐里,妙姐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奔到内帐去,对着一个盆开始蹲下来继续干呕。
  一身是血的朱宣解下自己的战甲,洗干净手这才走进来,衣内仍然是喷溅的有血滴,比战甲上面要好得多。
  走到妙姐儿身后,轻轻拍抚了两下,这个倔强地小丫头擦擦嘴硬挺着站起来:“我没有事,表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吧,”颇觉宽慰的朱宣在妙姐儿脸上捏一下,看到她嘟起嘴才重新走出来。
  从朱宣那里回来的周亦玉坐在自己营帐里还在骂朱喜:“说的好听,把伊丹赶给我来杀,这混蛋,我把排行第三的那个短命鬼倒送给了他。”眼看着功劳又是朱喜的了。
  昨夜带伤的周亦玉骂完以后,开始骂自己的人:“人呢,快点儿拿药来给我包扎。”伤就没有伤在好地方上,周将军伤在胸前,厮杀没有停的时候就随便包了一下,这一会儿在动气,这伤就更痛了。
  许连翔手里捧着热水、伤药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脸上怒火熊熊的周亦玉也是无可奈何,昨天夜里不如她意,从去王爷军中会议到回来都是瞪着眼睛回来的。
  “怎么是你?”成亲多年没有同过房的周亦玉不肯让许连翔帮忙包扎:“你出去,让我的女兵进来。”
  把一盆热水放在周亦玉面前,许连翔慢条斯理地回答周亦玉的话:“我让她们不要进来,你在洗伤口的时候也许会哭会喊,所以我先交待一声,进来看到你哭象是不大好吧?”
  “受伤的时候没有哭,疼到现在也没有哭,我会哭吗?”周亦玉不承认,还是初上战场的时候躲在人后面哭过,这种玩笑要是传出来,还是许连翔说出来的,会让人笑话死。
  拧了一个热毛巾出来,许连翔回答道:“那倒也是,你压根儿就不是个女人。”看着周亦玉张口结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许连翔示意一下:“脱衣服我帮你洗一下,”然后一一地告诉周亦玉:“赌你不是个女人,生不出来孩子的人每年都赢不少钱。”
  “我知道。”周亦玉苦中作乐,总是被人拿来打赌,就学一学自己的爹也参与打赌,我生不生孩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周将军也跟在里面匿名赢钱。
  但是对于许连翔说脱衣服,周亦玉皱眉,很不高兴,带着再惹我就要炸的表情对许连翔斥道:“你出去,让女兵们来。”
  许连翔一句话把周亦玉噎回去了:“你反正不是女人,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穿男人的衣服,学男人打仗,还不让男人看。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
  看着周亦玉要发火,许连翔赶快再接上一句引开周亦玉的注意力:“你没有杀人,眼下是大捷,王爷要是乘胜追击,你不是就可以杀人了。”有个这样的老婆,多年跟在军中,许连翔这个白面书生说起来杀人也是轻描淡写,好象在说花开了,树叶掉一片一样。
  闷闷不乐的周亦玉道:“王爷不肯,说在这里休息几天,又说穷寇不追,哀兵必胜什么的,反正是不追。”
  不急着宰人的朱宣也不肯轻易冒进,是别人急着杀人,又不是我急着送死,南平王决定在这里好好休整一下,慢慢地再往前去。
  说完话的周亦玉一甩手把许连翔甩开,这一会儿功夫,这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帐内传来周亦玉的怒吼声,帐外的士兵们都在窃笑,但是没有一个人往里进,许大人说过为周亦玉包扎,闲人莫进。
  这里一片开阔地带,附近有树有河有野花,如果不打仗只是来逛逛,也是一片好地方。南平王的大军在这里一直休养着。
  去附近营帐里去看过一遍的朱宣回来,帐中没有看到妙姐儿在,若花如音和乌珍都不在,几匹马也都不见了。
  这小丫头腿上伤处结痂没有两天,又跑去哪里了?朱宣问一下亲随:“王妃带着人在那树林里呢。”
  重新上马的朱宣往小树林里来,在树林外就听到一阵格格笑声,妙姐儿的最响最动听,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扑通”一声,再就是一片笑声。
  小树林里,妙姐儿和若花、如音都是战甲扎裹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人手里牵着一匹马,正在那里试图往马上轻松上去。
  身上一副战甲就多了几十斤,走路都觉得比平时要“稳重”得多,上马都是要人帮,乌珍就是总帮着若花和如音上马,然后再咧开嘴笑一下:“摔下来只怕起不来。”
  看着妙姐儿拉着白马,一只脚认上镫,身子努力地想要一跃而上,还是没有成功,反而身上战甲太重,带着自己落下来时摔在地上,就是“扑通”一声,自己笑得最开心,还要稍费点儿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回身看到朱宣在,妙姐儿手里拉着白马先是高兴一下:“表哥,”朱宣走过来,看看汗流浃背的妙姐儿,取出丝巾给她擦汗:“又是一身汗而且一身泥,安生坐一会儿不好吗?这会儿穿这么热的东西做什么。”
  沈玉妙懊恼一下:“我总是上不去。”然后皱起小鼻子,轻轻一笑:“我在练上马。”再看看手里的白马,把责任推到马身上去:“这马不听话。”这个理由貌似也不怎么好。
  “你听话就行了,”朱宣给妙姐儿刚擦过汗,看着那汗水又冒出来了,轻声责备道:“不是刚好两天,再磨破了怎么办。”
  沈玉妙一听这个就红着脸,别人打仗受伤,我不打仗也受伤,让人听到真不好意思:“表哥,你又说这个。说点儿别的多好。”
  “回来吧,让人送热水来,你好好洗个澡,看这一身汗。”朱宣就说点儿别的,额头上总是汗津津的,不时有汗珠滴下来。
  步入盛夏就是穿着轻衫动一动也有汗,身上又套着一件催汗的战甲。妙姐儿却是不肯走:“我都出来了,已经是一身汗,表哥看着,我再骑一会儿。”
  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朱宣负手立于一旁,看着妙姐儿玩得不亦乐乎,以前夏天只觉得怕冷的妙姐儿冰肌无汗,这一会儿看起来,一头一脸的汗水,小脸儿上闪着油光,上不去马就要皱起鼻子对着白马一通安慰:“你别乱动,我就上来了。”
  一直折腾到晚上风起,汗都要吹干了,夜里风大就是夏天站在营外也觉得冷,妙姐儿这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朱宣回来,乌珍等人跟在身后,乌珍一个下午已经笑得要死,如音最爱笑乌珍,今天只是嘟着嘴被乌珍好好的笑一回。
  背着王妃在后面走的乌珍进到军营里还咧着嘴笑如音:“傻蛋,傻蛋精。”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若花对如音也是笑:“这一会儿她神气呢,我都不惹她,昨天就说我,将军夫人是傻蛋,亏她一下子说出来七个字。”
  “哪里是一下子说出来七个字,她是两句话中间没换气。”如音也是笑,两个人在乌珍后面也笑话乌珍。
  妙姐儿跟在朱宣走进大帐里,身上套着战甲在原地蹦达,朱宣看妙姐儿一眼:“你这又是什么淘气法?”站在那里原地上下的蹦。
  “长力气的,等我能蹦高了,或许就能上得了马。”沈玉妙忽然想起来,古人的轻功都是这样练出来的吗?再看一看人高马大的朱宣:“表哥你不穿战袍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蹦得高一点儿。”
  朱宣白一眼过来:“表哥蹦到屋顶上去呢,就是不让你看。”对着妙姐儿就是时有这种孩子气的对话。小丫头没有休息两天,重头开始淘气。看着乌珍送热水进来 ,可以洗澡了,在这样的地方也是一种享受吧。
  一个木盆里放满热水,乌珍守在门口,外面还有朱宣坐在外面,妙姐儿坐在热水里,先就看自己的伤口,几道不好看的伤疤还没有掉,今天骑在马上并不怎么觉得疼了,不知道要多久才不会不会再有伤口。
  正在享受着自己的热水澡,泡在热水中实在是舒服,沈玉妙微眯起眼睛,趁着水热多泡一会儿,从来没有洗澡的时候这样脏过,水面有一层浮灰。这个时候听到外面朱宣的大帐里有喧哗声。
  是朱寿的声音,朱寿从外面一步走进来,很是高兴地回话:“徐先生从京里赶来了。”说刚说完,徐从安从帐外走进来。
  朱宣看着徐从安在面前行礼,也是隐然有笑意。徐从安坐下来以后,才细细地对朱宣回话:“京里兵部接到王爷的邸报,世子爷就命我快马赶来,说我在王爷身边,世子爷才能安心。”然后对王爷是一脸的笑:“世子爷长高了好些。”
  想想儿子朱睿这样的孝敬老子,朱宣不能不满面笑容,听着徐从安下面继续把家里人的话都带到:“听说毅将军回京,我是马上来的,与他错开了没有遇到。太夫人老侯爷有家信,小王爷们也有家信,小郡主特意让我带话过来,说早点儿打完,早点儿去接她,小郡主很想王爷和王妃。”
  匆忙从木盆里起来的妙姐儿一面穿衣服,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孩子们的话,心里特别的想,把衣服赶快穿好,湿发随便一挽,就走出来见徐从安。
  半年没有见到徐从安,倒是没有怎么变样,只是精神很好的样子。徐从安看着沈王妃,倒比半年象是又沉稳不少。
  “孩子们怎么样?”妙姐儿问候过父母亲,第一句就是问孩子们。徐从安微笑一一地从头再回答一遍:“个个都好。。。。。。”
  朱宣则是先把儿子的信看到一遍,带笑递给妙姐儿:“睿儿的信,就是父母亲的信,也是睿儿写的。”
  还有两行歪歪扭扭的字,一行是闵小王爷的,一行是端慧郡主的,下面是世子朱睿的注释:弟弟妹妹也要写信,我写下来,让他们照着描下来的,都是亲笔。。。。。。
  就是沈王妃也含笑嫣然,思绪象是回到京里,回到四个孩子都在膝下的时候。含笑看一眼朱宣,也是笑容满面,正在和徐从安在说军情:“虽然大捷,我也没有追击,打仗不是我着急。我就在这儿守着,等他们沉不住气再过来时,一个一个端他们。”
  “路上驿站里可以看到军情邸报,我看到王爷没有冒进也觉得很好,”徐从安也觉得不必:“稳扎稳打更好,十五万听着是不少,等他们一批一批地来,咱们一次扫一批。”
  朱宣淡淡一笑:“只怕不止,兵符还给他们了,又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一旦调齐达玛的旧部,只怕人数要多不少。我就守在这里,先杀几批灭灭他们威风再说。”
  儿子贴心把徐从安也送来,朱宣更是高兴,对徐从安道:“我调人换了车青过来,你来的也正是时候,丁正岩可是想着你呢。让车青来一起打猎去,你们也有下酒菜。”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战场(四)
  第五百六十二章,战场(四)
  徐从安的到来,让朱宣心情大好,为了儿子,他是没有想过让徐从安过来,不过有徐从安在身边,有事情也可以多说几句话,有些话对妙姐儿说,只怕会吓到她,而且妙姐儿也不懂倒是真的。
  总不能为显示夫妻和睦,就强着去和妙姐儿说这样的事情。
  王爷大帐内平时就是会有几个幕僚们坐着,打下一仗下来,公文文书需要笔录的东西就会很多,然后就是记录朱宣突然的军令,说出来要呈报回京,或是往封地上的事情。
  妙姐儿在这样的时候权充半个幕僚,不得不佩服朱宣心思很快,挂念在战场上,还能想到京里封地上。
  听说是徐先生来了,幕僚们都陆续过来,不见得个个都会佩服喜欢徐从安,在战场上众人只能一条心,生死线上往往情操上的优点或是缺点会放大。站在同一阵营上的人当然放大的更多的是优点。
  手里拿着儿子信的沈王妃也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这热闹景象。丁正岩进来和徐从安更是热闹,他们倒是真心的相好。
  “徐先生来抢军功,军中杀了达玛的两个公子了,你才过来,来晚了。”丁正岩一进来就要和徐从安笑谑。
  徐从安则是大乐,对朱宣道:“我从周亦玉营中过来,她对这件事情很是满。朱喜这个小兔崽子,现在倒是出息了,只是周亦玉非要揍他。”
  “昨天会议这一战各人军功,周亦玉就想动手。”朱宣回答徐从安:“就是我在这里,她只能坐着。”
  把这几句话说完,徐从安这才面象丁正岩,在丁正岩的肩膀上用力拍一下:“你老丁现在是精神焕发,听说你回京里过年,觉得不如在军中好,象是山妻听到也不高兴,有没有让你睡地上?”
  一个帐篷里都是笑声,丁正岩和徐从安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还要开这样的玩笑,全然不管王妃也在。
  朱宣对着妙姐儿使个眼色,看着她含笑站起来走到内帐里去了。外面徐从安和丁正岩象是没有看到,还在继续彼此取笑。
  “跪床头也比你没地儿跪的好,”丁正岩也取笑徐从安:“等你老了,逢年过节可以来我们家喝酒,让我孙子过年给你磕头。”
  徐从安一提这件事情,现在是很有精神:“我弟妹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弟弟有两个儿子了。”
  徐先生一旦被人取笑老了无人奉养,就要提一下自己弟弟有个小子,别人听过更要笑:“弟妹生大胖小子,与你何干,你这大伯看起来比弟弟还要高兴。”
  妙姐儿在内帐里听到也是“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些文人在军中开起玩笑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因为王妃在侧,这还算是斯文的。
  外面在提孩子,内帐里沈王妃也在想孩子,看着儿子的亲笔信,闵小王爷和端慧歪歪扭扭的笔迹,思绪一下子飞到京里去。
  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们,春天时气重,夏天又过热会贪凉。。。。。。这样一想,妙姐儿心里就象猫抓一样,听到外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是一阵轰天的笑声,其中也能听到朱宣的声音,徐先生一来,表哥难得在军中也有这样的笑声。
  这样一想,朱宣心里也未必不想孩子;这样一想,成亲前后,朱宣心里也未必不想自己,想孩子,沈玉妙心中忽发感叹,对朱宣在心里又爱重一层。
  一直到下午,朱宣才和徐从安得以有时间单独坐下来商议事情。“我不追,等他来,”朱宣打这一仗态度明确:“他们要报仇,不是我要报仇,我不往前面去,肯定还要回来。”打着报父仇的旗号出军,不会就这么逃之夭夭,一定是诱我前去。
  徐从安也赞成:“这仗拖上一年半年才好,”在京里一直呆着的徐从安一直与朱宣是通信,这一次见面也是好好地说一下京里的局势。
  “梁王世子入狱,扯了一批人进去。皇上震怒,六皇子虽然没有获罪,却是圣眷日衰,全仗着中宫皇后染恙,皇上顾念结发之情,才有六皇子一席之地。”京里总是乱纷纷,皇权之地,素来也是争夺的场所。
  朱宣眼神闪动,认真的听着徐从安继续往下说:“郑贵妃娘娘实在是谨慎老辣,自从皇后染恙,贵妃娘娘总理六宫,高阳公主是一天一看,在皇后宫中侍疾,五皇子也是一天一去请安,而且五皇子比以前要收敛得多,以前还出来结交人,现在闲余时间只是闭门不出。”
  郑贵妃娘娘怎么会生得出来一个傻蛋呢,高阳公主年少无知时,全是娇宠出来的。朱宣不动声色地听着京里的流言:“京里依然传言,王爷你一直是支持五皇子,才会有端慧郡主和高阳公主的儿子订亲,五皇子得脱天花之灾,也是王爷送进宫去的良医,而且。。。。。。”
  说到这里,徐从安略停顿一下,才说出来:“五皇子天花之灾之后,贵妃娘娘为表感谢,亲临府上探视王妃的病,也是结盟的一个契机。”
  南平王只是淡淡一笑,流言。。。。。。从来没有停止过,朱宣只是冷淡地看这些流言,也是赞成刚才徐从安的说法:“这仗拖上一年半年才好。”打个半年的仗,加上来回路上奔波,就要一年出去。
  “我现在战场上,这些流言我全不管。”朱宣对徐从安道:“先只是奇怪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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