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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遗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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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表相似,实则内里完全不同。
第九章萧妃潋滟
作者有话要说:1、杨约:字惠伯,素异母弟也。在童兒时,尝登树堕地,为查所伤,由是竟为宦者。性好沉静,内多谲诈,好学强记。素友爱之,凡有所为,必先筹于约而后行之。在周末,以素军功,赐爵安成县公,拜上仪同三司。高祖受禅,授长秋卿。久之,为邵州刺史,入为宗正少卿,转大理少卿。
2、窦建德:隋唐十八路反王中最有作为的一个,生平事迹无数,暂不细表。
3、长孙行布:亦多谋略,有父风。起家汉王谅库真,甚见亲狎。后遇谅于并州起逆,率众南拒官军,乃留行布城守,遂与豆卢毓等闭门拒谅,城陷,遇害。次子恆安,以兄功授鹰扬郎将。
4、麦铁杖:铁杖,始兴人也。骁勇有膂力,日行五百里,走及奔马。性疏诞使酒,好交游,重信义,每以渔猎为事,不治产业。陈太建中,结聚为群盗,广州刺史欧阳頠俘之以献,没为官户,配执御伞。每罢朝后,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俞城而入,行光火劫盗。旦还,及时仍又执伞。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朝士见铁杖每旦恆在,不之信也。后数告变,尚书蔡徵曰:“此可验耳。”于仗下时,购以百金,求人送诏书与南徐州刺史。铁杖出应募,赍敕而往,明旦及奏事。帝曰:“信然,为盗明矣。”惜其勇捷,诫而释之。陈亡后,徙居清流县。遇江东反,杨素遣铁杖头戴草束,夜浮渡江,觇贼中消息,具知还报。后复更往,为贼所擒。逆帅李棱遣兵仗三十人卫之,缚送高智慧。行至庆亭,卫者憩食,哀其馁,解手以给其餐。铁杖取贼刀,乱斩卫者,杀之皆尽,悉割其鼻,怀之以归。素大奇之。后叙战勋,不及铁杖,遇素驰驿归于京师,铁杖步追之,每夜则同宿。素见而悟,特奏授仪同三司。以不识书,放还乡里。成阳公李彻称其骁武,开皇十六年,征至京师,除车骑将军,仍从杨素北征突厥,加上开府。炀帝即位,汉王谅反于并州,又从杨素击之,每战先登。进位柱国。寻除莱州刺史,无治名。后转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后因朝集,考功郎窦威嘲之曰:“麦是何姓?”铁杖应口对曰:“麦豆不殊,那忽相怪!”威赧然,无以应之,时人以为敏慧。寻除右屯卫大将军,帝待之逾密。铁杖自以荷恩深重,每怀竭命之志。及辽东之役,请为前锋,顾谓医者吴景贤曰:“大丈夫性命自有所在,岂能艾炷灸頞,瓜蒂喷鼻,治黄不差,而卧死兒女手中乎?”将渡辽,谓其三子曰:“阿奴当备浅色黄衫。吾荷国恩,今是死日。我既被杀,尔当富贵。唯诚与孝,尔其勉之。”及济,桥未成,去东岸尚数丈,贼大至。铁杖跳上岸,与贼战,死。武贲郎将钱士雄、孟金叉亦死之,左右更无及者。帝为之流涕,购得其尸,下诏曰:“铁杖志气骁果,夙著勋庸,陪麾问罪,先登陷阵,节高义烈,身殒功存。兴言至诚,追怀伤悼,宜赉殊荣。用彰饰德。可赠光禄大夫、宿国公。谥曰武烈。”子孟才嗣。寻授光禄大夫。孟才有二弟,仲才、季才,俱拜正议大夫。赗赠巨万,赐辒辌车,给前后部羽葆鼓吹。平壤道败将宇文述等百馀人皆为执绋,王公已下送至郊外,士雄赠左光禄大夫、右屯卫将军、武强侯,谥曰刚。子杰嗣。金叉赠右光禄大夫,子善谊袭官。孟才字智棱,果烈有父风。帝以孟才死节将子,恩赐殊厚,拜武贲郎将。及江都之难,慨然有复仇之志。与武牙郎钱杰素交友,二人相谓曰:“吾等世荷国恩,门著诚节。今贼臣弑逆,社稷沦亡,无节可纪,何面目视息世间哉!”于是流涕扼腕,遂相与谋,纠合恩旧,欲于显福宫邀击宇文化及。事临发,陈籓之子谦知其谋而告之,与其党沈光俱为化及所害,忠义之士哀焉。
5、来护兒:字崇善,江都人也。幼而卓诡,好立奇节。初读《诗》,至“击鼓其镗,踊跃用兵”、“羔裘豹饰,孔武有力”,舍书而叹曰:“大丈夫在世当如是。会为国灭贼以取功名,安能区区久事陇亩!”群辈惊其言而壮其志。护兒所住白土村,密迩江岸。于时江南尚阻,贺若弼之镇寿州也,常令护兒为间谍,授大都督。平陈之役,护兒有功焉,进位上开府。从杨素击高智慧于浙江,而贼据岸为营,周亘百馀里,船舰被江,鼓噪而进。素令护兒率数百轻艓径登江岸,直掩其营,破之。时贼前与素战不胜,归无所据,因而溃散。智慧将逃于海,护兒追至泉州,智慧穷蹙,遁走闽、越。进位大将军,除泉州刺史。时有盛道延拥兵作乱,侵扰州境,护兒进击,破之。又从蒲山公李宽破汪文进于黟、歙,进位柱国。仁寿三年,除瀛州刺史,赐爵黄县公。邑三千户。寻加上柱国,除右御卫将军。炀帝即位,迁右骁卫大将军,帝甚亲重之。大业六年,从驾江都,赐物千段,令上先人冢,宴父老,州里荣之。数岁,转右翊卫大将军。辽东之役,护兒率楼船,指沧海,入自坝水,去平壤六十里,与高丽相遇。进击,大破之,乘胜直造城下,破其郛郭。于是纵军大掠,稍失部伍,高元弟建武募敢死士五百人邀击之。护兒因却,屯营海浦,以待期会。后知宇文述等败,遂班师。明年,又出沧海道,师次东莱,会杨玄感作逆黎阳,进逼巩、洛,护兒勒兵与宇文述等击破之。封荣国公,邑二千户。十年,又帅师度海,至卑奢城,高丽举国来战,护兒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将趣平壤,高元震惧,遣使执叛臣斛斯政,诣辽东城下,上表请降。帝许之,遣人持节诏护兒旋师。护兒集众曰:“三度出兵,未能平贼,此还也,不可重来。今高丽困弊,野无青草,以我众战,不日克之。吾欲进兵,径围平壤,取其伪主,献捷而归。”答表请行,不肯奉诏。长史崔君肃固争,不许。护兒曰:”贼势破矣,专以相任,自足办之。吾在阃外,事合专决,岂容千里禀听成规!俄顷之间,动失机会,劳而无功,故其宜也。吾宁征得高元,还而获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君肃告众曰:“若从元帅,违拒诏书,必当闻奏,皆获罪也。”诸将惧,尽劝还,方始奉诏。十三年,转为左翊卫大将军,进位开府仪同三司,任委逾密,前后赏赐不可胜计。江都之难,宇文化及忌而害之。
长子楷,以父军功授散骑郎、朝散大夫。楷弟弘,仕至果毅郎将、金紫光禄大夫。弘弟整,武贲郎将、右光禄大夫。整尤骁勇,善抚士众,讨击群盗,所向皆捷。诸贼甚惮之,为作歌曰:“长白山头百战场,十十五五把长枪,不畏官军十万众,只畏荣公第六郎。”化及反,皆遇害,唯少子恆、济获免。
6、鱼俱罗:冯翊下邦人也。身长八尺,膂力绝人,声气雄壮,言闻数百步。弱冠为亲卫,累迁大都督。从晋王广平陈,以功拜开府,赐物一千五百段。未几,沈玄懀、高智慧等作乱江南,杨素以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上开府、高唐县公,拜叠州总管。以母忧去职。还至扶风,会杨素率兵将出灵州道击突厥,路逢俱罗,大悦,遂奏与同行。及遇贼,俱罗与数骑奔击,瞋目大呼,所当皆披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飞。以功进位柱国,拜丰州总管。初,突厥数入境为寇,俱罗辄擒斩之,自是突厥畏惧屏迹,不敢畜牧于塞上。初,炀帝在籓,俱罗弟赞以左右从,累迁大都督。及帝嗣位,拜车骑将军。赞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签刺瞎其眼。有温酒不适者,立断其舌。帝以赞籓邸之旧,不忍加诛,谓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俱罗,谴责之,出赞于狱,令自为计。赞至家,饮药而死。帝恐俱罗不自安,虑生边患,转为安州刺史。岁馀,迁赵郡太守。后因朝集,至东都,与将军梁伯隐有旧,数相往来。又从郡多将杂物以贡献,帝不受,因遗权贵。御史劾俱罗以郡将交通内臣,帝大怒,与伯隐俱坐除名。未几,越帯缮铰髀遥致涌ぞ场Z懵薨滓铝旖⒙适窨ざ嘉径沃涌制街4笠稻拍辏卣鞲呃觯跃懵尬偈谰<盎梗狭踉髀遥懵藿蚧峄羁ぶ鸩吨S谑卑傩账悸遥拥寥缡校懵藁髟羲Сp燮、管崇等,战无不捷。然贼势浸盛,败而复聚。俱罗度贼非岁月可平,诸子并在京、洛,又见天下渐乱,终恐道路隔绝。于时东都饥馑,谷食踊贵,俱罗遣家仆将船米至东都粜之,益市财货,潜迎诸子。朝廷微知之,恐其有异志,发使案验。使者至,前后察问,不得其罪。帝复令大理司直梁敬真就锁将诣东都。俱罗相表异人,目有重瞳,阴为帝之所忌。敬真希旨,奏俱罗师徒败衄,于是斩东都市,家口籍没。隋都大兴城的晋王府内,杨广如走马灯般徘徊不定。自从伐陈之役归来,转眼十日过去,父皇对随从的将士们都频加褒奖,而杨素、韩擒虎、高颍等人都已加官进爵,独独自己没有任何褒贬。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天意难测啊!
百无聊赖之际,只得拿起书卷来消愁解闷,然而两三个时辰过去,竟是半个字也没能看进眼里,脑海中时而浮现太子杨勇得意的笑脸、时而转变为父皇高深莫测的眼神,随即又是母后轮廓鲜明的面容浮现:是啊,自己怎么忘了在母后这里加一把力呢?!
想到这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遂扬声道:“王义、王义!”叫了两声后看到走进书房的不是王义而是另外一个侍从崔欢后,才想起王义自打数日前回府后就一直在养伤,这时候自然不可能出门办事,但这种机密事宜又实在不能由别人去做!
崔欢低声道:“王爷,公主已经在前面花厅等了好一阵子了。”
杨广明显的怔了怔后,目中笑意再现:她岂非是最佳人选?
公主确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自幼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虽然说将来嫁入晋王府是雷打不动的既定事件,但个中秘而不宣的真相却时时刻刻如泰山压顶一样坠在心头,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何况未婚夫婿晋王杨广一直对自己当妹妹看待,从无特别的亲昵之举,委实令她坐卧不宁。她毕竟只是个年方十一(对外则宣称九岁)的小孩子,还没有真正懂得男女关系的奥妙。而杨广却已经二十。两者之间的差异自不可同日而语。幸好独孤皇后怜惜自己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的远嫁,平日里当女儿般抚养调教,才稍稍平复了她不足对外人道的忧虑。这次特许出宫也是念在自己很少见到未婚夫的面子上才破了例。
萧潋滟才下宫车就迫不及待的进了晋王府的大门。
虽然说自己很少见得到未来夫婿,但对于杨广的才学品貌,她在江南时就已闻名,所以才不顾一切的从妹妹不祥公主手里抢走了好姻缘,之后一年一度的晤面更令她心向神往,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大几岁!那样的话就可以早早出嫁了,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一年一度的见面。却没想到晋王府的总管崔凝居然胆敢拦住自己的去路,托词说晋王在读书。
对于晋王读书时严禁任何人打扰之事,她略有耳闻,却不怎么相信,不过现在自然知道是事实了,没奈何下只得留在花厅饮茶。没想到这一等就过了大半个时辰,她装了一肚子水后,晋王殿下才姗姗来迟。
萧潋滟本想起身迎上,随即又想起自己应该维持一下公主兼未来王妃的风度,便又坐了回去。杨广则在旁边坐下,微笑着端详她:“妍儿你又长高了好些。”
萧潋滟想了想才道:“打仗辛苦吗?”
杨广道:“你我难得见面,又何必说那些煞风景的事情呢?”说着伸过手来抚摸柔嫩光滑的小手。萧潋滟身子一颤,却没有躲避,过了好半晌又道:“母后一直在念着你呢,你为什么不进宫请安?”
杨广目光投向远处。若有所思道:“你以为我不想去吗?可是父皇不发话,我又怎么敢冒冒然入宫呢?虽说我们是父子,但终究有君臣之别啊。”
虽然这话萧潋滟不大明白。不过她一颗芳心早已悬在了杨广身上,眼见他如此惆怅,自己身为未婚妻,说什么也要解决夫婿的烦恼才行,努力的想了想后道:“其实你可以花些银两买通宫里的那些个亲信近侍,让他们偷偷放你进去不就成了?”
其实这种事情杨广早已经在做了、只不过一直秘而不宣罢了,此刻听她说出来,深感知己投契,忍不住拍着小手道:“知我者妍儿也!”
萧潋滟笑容顿敛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名,叫做潋滟。”她实在不愿意继续使用那个不祥公主的名字了,所以随口道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来试探。
杨广把“潋滟”二字念了数遍后笑容满面:“这个名字远比妍儿好听啊!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
萧潋滟半真半假的娇嗔道:“因为那时候人家才刚见到你嘛,怎么好意思说体己话呢!”
杨广大笑着揽她入怀,凑在耳边道:“潋滟啊,本王今儿的大事可就要托在你身上了。”
萧潋滟满心满意满眼都是这个英武出众的夫婿,这时候就是杨广让她去自杀,她说不定都会照办不误,何况区区小事!
所以当杨广取出那几只百宝盒后,萧潋滟压根不曾多看,就直接转交给身边的心腹宫娥收藏好,随即拉住衣袖诉说铭心刻骨的思念之情。
杨广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嘴里淡淡应对着,心思却已飘至无限远处。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避免去思念那个不知所踪的萧冬儿,而身边的繁重事务也确实成功的阻止了他浮想联翩,但是闲暇时却总是摆不开、放不脱那一抹清冷的容颜。据王义说,她与韩擒虎的外甥小将李药师都已失落在贼人之手,生死不明,迄今已经十数日依旧了无音讯。但是杨广却非常肯定她没有死,如果她真的死了,自己内心不会这么平静,因为当日歃血为盟之际彼此的血脉已经交融,如果对方有任何变化,自己一定会有感应,然而现在非但不痛,反而很有点欢喜。也许是因为她在某个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吧。回想起她一直讳莫如深的过去,杨广反而有了种超脱似的快感:既然命中注定得不到佳人垂青,那么专心于自己的大业,反而比较实际些。想到这里,瞧向萧潋滟的目光骤然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不过萧冬儿这时确实很愉快。因为数日来与李药师的相处虽然还说不上是心心相印,但远比初见时消减了不少隔阂。其实李药师在洛阳的知交并不只宇文无伤一人,数日间一一介绍给自己认识。倒有一大半是日后的风云人物,比如说:窦建德、元成寿、贺氏昆仲、杨约(杨素之异母弟)、以及长孙行布(其父为隋朝名将长孙晟,也即是长孙无忌与长孙皇后之父)、麦铁杖等人。
这日李靖(因为萧冬儿叫成了习惯,他便自动自觉地改了名,也免得朋友们嗤笑)把自己“遇仙”得到的“天书”又读了两遍后,抬头瞧见窗外萧冬儿与宇文无伤的侄子小花儿在外面唧唧哝哝的也不晓得说些什么,不时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闹得他心猿意马,再也无心学习,遂起身出来说话。
萧冬儿一边拗着小花儿的鼻子逗弄,一边回眸微笑。
李靖只觉着庭前春花骤然无色,面上很有点发热,随即听到小花儿尖叫道:“李叔叔,你、你怎么又流血了?!”
萧冬儿则“扑哧”娇笑。随即递过一方丝罗手巾来。李靖不好意思的接过去按住自己的鼻子;心道:认识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在她面前每每都维持不住最起码的君子风度呢?莫非这就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
萧冬儿却没事人般道:“过两日城东温柔坊有个牡丹花会,你有没有兴趣去看?”
李靖还没说话,小花儿已经揪住萧冬儿的衣角央求道:“好姐姐,他若不去的话,花儿陪你好了!”
说话间远处人影闪烁,随即传来清脆的笑语声:“我道是哪里来的西施呢,原来是李家大嫂在这里啊,失敬失敬!”
萧冬儿虽然深沉,可也捱不住对方如此直接的献媚。而且她与李靖到目前为止还是以礼相待,并没有真个越轨,不由得面上发红,啐道:“说话不留口德,小心雷劈!”原来走进来的是宇文无伤的妻子宁氏夫人,虽然素来心无城府,偏又是方圆十里内出了名的快嘴姑婆。
宁夫人左顾右盼半晌,作势将手中的青罗小扇摇了摇,正色道:“小花儿出去!”
萧、李二人便知她有什么奇闻怪事要讲,李靖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打算拿起脚来走掉,没成想这位义嫂道:“你舅舅来信了。”
李靖立刻止步:“我怎么不晓得?”
宁夫人诡笑道:“你若晓得的话,还会滞留在洛阳?”顿了顿:“你哥哥就是因为这封信才特地出门公干的!”
李靖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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