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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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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只需一句话,其实无需证明,她相信,溯肯定会认得她。他是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曾经朝夕相处无尽的宠溺,这种已如骨血相融的气息,又何须证明?


    纤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眸缓缓睁开,琥珀一般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迷蒙,却在未看清眼前人之前,就已经晕上了雾气。紧紧握着珑月的手,倏地,一行湿润滑下。


    她何时见过溯如此?当初溯遭杖毙险留性命,再见她时,也未曾当着她的面落泪,如今,却是为了她……


    突然,溯猛地一低头,眼眸再瞥向周围的人,手臂挥动挣扎着不知要干什么。


    一旁御医见状,立即招呼了旁边的人,手中银针一翻就要动手。


    珑月赶忙将溯身上褪至腰际的锦被向上拉,紧紧包裹得看不见半寸皮肤,溯顿时就安静了。


    拥着身体又虚软下来的溯,珑月眼中含泪却笑了,“不用担心,清白的。”




再遇誓死清白 (6)

或许这是北莫瑾安排失误的唯一一处,他或许并未想到,溯虽说是个强硬的男子没有半分柔弱,但他终究是北瑶的人。就连与溯那么熟识的琉璃都不曾见过他赤裸着身体,顾念着所谓的清白,又何况是这些宫女呢?


    也只有她例外吧,当初她给溯上药,溯哪怕尴尬,却从不拒绝她的意思。


    北莫瑾在窗外见这一幕,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奈挥了挥手让那些宫女退下。他哪曾想,溯寻死不成被御医们制住,哪怕他信誓旦旦说珑月没死,他仍旧挣扎的翻天覆地,多少还有这一层意思?


    不肯吃喝一心求死,却仍旧哪怕垂危之时也要保全清白,溯这个男子……他第一次发现,也有自己弄不明白的人。


    看着珑月紧紧拥着溯,哪怕仅一个背影也能看得出激动与感怀,他仍想将珑月纳入羽翼之下不假,可是此刻心中居然并不觉得不快,反倒很欣慰。欣慰自己如今有能力能为珑月留住溯,仅此而已。


    无忧又一次一路小跑去而复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切却也惆怅禀报道:“皇上,荣嫔落水了……”


    北莫瑾顿时觉得脑中一阵抽紧着泛痛,用指节用力顶了顶眉心,同样惆怅微咬牙道:“她又不是头一回跳水里,找两个御医去应付她一下的事你没做过?”


    “可是,皇上……”无忧仍旧一脸惆怅,“贵妃娘娘说,荣嫔此次似乎是呛了水了,上不来气,宫里最好的御医……”


    “找孙御医去替她瞧瞧,告诉她,朕晚上去她那……”


    “可是皇上,您刚才还说,晚上去贵妃娘娘那。”


    “朕去过贵妃那再去看她!”北莫瑾咬牙切齿道。


    然,无忧也很惆怅,还得硬着头皮道:“可是皇上……刚才……贵妃娘娘已经通知了敬事房,今晚您在她那留宿。”


    “那朕今天晚上哪也不去了!就在御书房批奏折,谁若是敢打扰,就给朕搬冷宫里去住!”


    皇帝终于被惹怒了,无忧也不敢再罗嗦了,至于那一干女人该如何处理,他宁可硬着头皮挨个打发,也不敢再硬着头皮征求北莫瑾的意见。

    ————

    加更两章。




再遇誓死清白 (7)

然,踌躇了半晌,一咬牙继续道:“皇上,方才太后传话,让您去一趟……”


    北莫瑾更加头痛了,帝王家业大,那些无聊的女人逼急了他可以不去应付,但是自己的生母,又是宣国曾唯一诞下子嗣显赫至极的皇太后,他敢不去么?


    虽说没些许情分,但毕竟是亲生母亲,他连草草应付也不行。更何况,他从外面救了个男子,如今又迎入一个女人,母后心中现如今如何想法,还真的一点儿都不难猜。


    “那正好,朕晚上就陪太后了,谁也不许来打扰。”


    北莫瑾好不容易将无忧打发走,站定在窗前,仍旧看着屋里又是抹泪又是笑颜的珑月,无端觉得心疼。珑月身边发生的事,他多少听信枭禀报过,屡屡遭受欺骗与背叛,终又为一个局落得如此境地。失意如此,落魄如此,却仍旧在笑着安慰她身边的人,将那个愿意追随她去死的男人捧入心中,生怕再有一丝闪失。没什么不可以,没什么不应该,可是她身边的人是否想过,她也需要安慰呢?


    果然,女人是用来疼的,这个道理,北瑶的男子不懂。亲王又如何,他不觉得珑月很幸福,位高权重一向不是女人的幸福所在,更何况,位高权重一向也不是珑月的向往。


    看着屋内仍旧一派叙情暖意融融,北莫瑾轻声吩咐一声,若不是溯的身体坚持不住,就暂时不要去打扰他们。事无巨细吩咐了再吩咐,就连两人有没有胃口吃饭该吃什么他都细细捋顺了一遍,虽然这些事并不用他操心,可是,他决不允许自己再犯派宫女照顾溯这样的错误。


    本想给珑月接风洗尘,可恐怕这时候珑月也不大有心情与他多说什么,暂将小小的失望掩下,急匆匆赶往太后宫中,刚一进门,头就又痛了。


    还未去过北瑶之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女人多,偶尔嫌烦,只要他表现出来,那些女人倒也有些眼色。


    可自从归国不久父皇又接连晏驾之后,也不知是国事繁重还是身体伤病所致,移居后宫里那些女人,他竟然一个也没兴趣碰。偶尔应景,也只是去妃嫔宫中坐坐,总觉得眼前的女人还不如奏折顺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再遇誓死清白 (8)

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后宫是个累赘,众多女人汇聚宫中花样百出,仿佛比当年在太子府的时更甚。游走百花丛中本是帝王得天独厚的骄傲,可总是让他觉得透不过气,还不如昔日靖王府那个清净的小院子。


    就像眼前这一幕,太后高高在上端坐着,身周如繁花似锦般簇拥,满身贵气的贵妃凌薇,一身粉嫩的轻纱衣裙衬得肌肤嫩的似能掐出水,衣裙上镂空绣着的牡丹国色天香怒放如真,可是看着怎么就那么缭乱让人头晕呢?


    而一旁凄凄沥沥坐着的不就是那个今天刚刚又一次落水的荣嫔么?不是呛水上不来气么?可他若是没看错,他现身的那一刻,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还来不及停下。还有,那新盘好的发髻,头发还没来及擦干吧。


    装可怜也装不像,这能怪谁?


    还有裕妃,前些日子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从此要吃斋念佛,以满心诚切感动上苍,求他龙体康健,求宣国风调雨顺。他并不提倡后妃清修,可是,短短几日,艳丽的衣裙重新加身,熏人的脂粉重新覆面,还是让他觉得那番话是在辱没佛祖。


    再看丽妃,曾几何时,将门之后性情洒脱,让他颇有些刮目相看。可如今,眉目娇俏亲昵将剥好皮撕去筋的橘子瓣送入他母后口中的是不是她?后妃贤孝不是不可以,讨得太后欢心宫里和乐融融不是不行。


    可是一想到将门之女舞鞭子的手舞起了绣花针,挥刀剑的手用来削了苹果,行云流水的步伐变成了摇臀扭腰,他怎么就那么失望呢?


    还有……


    北莫瑾头痛的快要裂开,着实不愿再细看这些美人,或许是他所求太多?可又并不多,他只求能有一人和他心意,能与他论得心中筹谋,抒得心中快意,哪怕听不懂他也不介意。


    可是,她们所看重的,永远是谁今天打扮得漂亮拔了头筹,永远是谁得了什么赏赐,或者宗族得了什么蒙荫。


    也或许,真的是他不知足?他的父皇,一生不也这么过的么?


    头痛归头痛,北莫瑾还是躬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慷慨 (1)

“臣妾见过皇上。”众女齐呼,高调齐飞,北莫瑾的头痛更重了几分。


    “皇帝,来,过来。”太后状似很亲密的招呼着,保养极好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皱纹,长得虽不见多漂亮,性情也不见得有多好,家世也不见得多雄厚,但是,她仍旧是宣国如今最尊贵的女人,只因为她生了唯一的子嗣,且是个男的。


    北莫瑾依言走过去,任由太后亲切握起他的手,坐在她身边,一旁贵妃凌薇赶忙给他上茶。


    “皇帝,今日迎进宫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这或许是太后的优点,虽然北莫瑾从小在众人掌心中长大,并没在她膝下,但母以子贵,有子嗣撑腰,没经历过太多宫闱倾轧,说起话来倒也从不拐弯抹角。


    “是儿臣在北瑶国时结识的朋友,也是救命恩人。”北莫瑾极其认真道。


    “哦?”太后似有些惊讶,眨了眨眼,和蔼笑着又问道:“那你之前派人从外面救进宫的男子又是何人?”


    “是她的夫君。”


    太后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仍旧不死心问道:“明媒正娶?”


    “是明媒正娶也是青梅竹马。”北莫瑾仍旧一脸认真道。其实太后的意思很好猜,后位玄虚,他如今又对后宫美人兴趣缺缺。先皇晏驾不久,不能大肆选秀,太后现如今恨不得将所有与他发生过交集的女子统统弄进宫来,争取尽早留下子嗣,更何况,他抱着珑月入宫的事,恐怕早已传遍。


    可是,他喜欢珑月是不假,后位是留给珑月的也不假,但珑月若是愿意,他自然欣喜。如果她不愿意,他不希望太后从中参一脚。


    君子所为,美人不是抢来的,也不是逼来的,被权利吸引而来的也不少了,可是,这并不是他所向往的。


    周围屏息听着的美人们顿时齐齐松了口气,居然同时端起茶盏,掩饰着各自的不安。


    “那……两人可有子嗣了?”太后还是不肯放弃。


    “尚无。”北莫瑾无奈道,这个不能捏造,珑月有没有生过孩子,有心人一查便知。




太后慷慨 (2)

“那就好。”太后脸上又一次浮上笑容,轻拍着北莫瑾的手,一副慷慨道:“我宣国并非迂腐守旧之国风,皇帝既然喜欢那个女子,大可以让她们二人和离。哀家准了,就册封那个女子为容华,若是有一天能诞下龙嗣,荣登后位也未尝不可。母后也是这么过来的,哀家听闻那个女子长得也算眉目清秀……”


    太后的话犹如江河般滔滔不绝,众美人齐齐提了口气不敢呼出,北莫瑾只觉得额角抽痛,脑中如针扎一般,“母后,她并非宣国人,乃是北瑶国人。”


    “那也无妨,她家中可还有亲眷?一同迁来便是,若有能者,入朝为官也无不可。就算没大了本事,只要有子嗣,京中闲职倒也……”


    “她家中确有亲眷,却是一夫两侍。”


    “这……”太后的脸色又一次难看,众美人又一次齐齐松了口气,继而又一口气提起,“那也无妨,只要都和离了,哀家不介意。”


    似乎在场所有的人,恐怕也只有太后不介意了……


    “母后,若非她心甘情愿,儿臣绝不会娶她入宫。”北莫瑾极其认真说着,头痛的皱起了眉,又说道:“还有,还请母后勿再惦念那二人,也切莫使什么法子逼人就范……”


    “皇帝,你这是什么话?”太后本就阴沉的脸更加不悦,义正言辞道:“我宣国也是泱泱大国,能入宫服侍帝王,乃是三世为善也修不来的福分。何以要使法子逼人就范?哀家是看你对那个女子颇为用心,不顾及她已经嫁人的身份,你居然……”


    “母后息怒,是儿臣出言不逊,只是……”北莫瑾话还没说完,只觉头脑中猛地一阵抽痛,如他当日落入泷河冰水中一般。捂着额头弯下腰,身子一晃,眼前已一片漆黑。


    “皇帝!……”


    “皇上!……”


    北莫瑾头痛欲裂中仍旧有一种解脱了的舒畅,世界终于安静了。


    …………


    珑月一直握着溯的手,累极了就索性趴在床榻边上休息。其实自见了溯,他也没能清醒太长时间,几位御医见溯的心绪已经平稳,遵着北莫瑾的吩咐,退至一旁的房间守着。




太后慷慨 (3)

突然,溯的手微微一动,哪怕珑月已经奔波了几天几夜没合眼,仍旧猛地惊醒,才发现,溯的手指仅是无意识的动了一下而已。


    或许是周围的烛火太亮,扰了他的睡眠?珑月将床幔拽了拽,挡住落在他脸上的烛光,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已经睡了很久,溯也已经睡了很久。


    在她印象里,溯的下颚总是削尖的,脸颊微微下陷……跟着她,他总是在吃苦。


    极轻撩去溯脸上被虚汗打湿的发丝,曾以为已经逝去的生命,如今就在她身边,这种感觉她已经体尝了两次,但每一次都不同。


    她对竹真,是萍水相逢之后,无端牵连而起的愧疚,在心中慢慢发酵成了伤痕,却在她失去记忆之后,又一次增添了些许被关照的情谊。


    而溯不一样,之前这个身体所承的情,她不能抛却,而之后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那种哪怕再匪夷所思也没有半点疑惑的信任,她曾经很难相信这种如真空般存在的信任,可是,真的存在。


    他跟在她身边,替她打理好了生活中的一切细微琐事,但是,一旦习惯了,就不再有存在感。


    她必须承认,还有一个原因,溯与珑哲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分得清溯和珑哲是两个不同的人,只不过,看见这张脸无端觉得亲切罢了。


    更何况,哪怕溯长得不像珑哲,他依旧会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他的无所图,无所求,却真的忠诚得……令人发指啊。


    珑月微微一笑,虽不想惊扰他,但看着他脸颊的汗已经淌下来,轻轻用指尖沾去。


    溯的呼吸异常轻浅,且带着浓重的浊音,御医说,泥水恐怕沁了肺部,需很长时间才能痊愈如初。而他被河水浸泡几日,脊椎的伤再次复发,被救起之后又顽抗到底不肯吃喝,好在没有其他的伤,才能撑得到她来。


    很傻,却傻得令人窝心。


    想着,忽见溯的睫毛微微一动,不一会儿,缓缓睁开眼。


    “还是打扰到你了么?”


    溯的眸光迷蒙了一瞬,手中突然一紧,眉心也猛地皱起,忽又放松,似乎确定了什么。




太后慷慨 (4)

扶着溯喝下些水,又将药喂给他,这一瞬间似有恍惚,她当年照料珑哲,居然如现在一模一样。


    溯不会说话,眸光也不甚清晰,但珑月还是看明白了。


    “那天被帝景天杀了的人不是我,我……之前突然离开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却被他半路抓去了,还被抹去了记忆。”珑月坦诚说着,并不去寻求溯的原谅,她知道,问他怪不怪她,得到的永远是摇头,又何必那么做作呢?


    “他只是为了报复我和宫漓尘,设了个局,之后便放了我。”珑月简短一说,重要的却是后面的话,“溯,相信我吧,我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有一天……”


    溯的手猛地一紧。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一天找不到我了,也得好好活着等我,我会找到你的。这一次,你实在漂的太远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溯的唇角慢慢勾起,却缓缓摇了摇头。


    其实,她欠溯的,何止一个解释,何止一个安抚?她知道溯要什么,他要的并非是一句希望他好好活着,而是……


    “我答应你,永远没有这种如果。”


    溯的笑容一向很少,但是偶然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清澈的舒心,那笑容中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只要是在笑,他就是在快乐,没有勉强,没有佯装。


    他的快乐也极其简单,哪怕伤重,哪怕病痛,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他都很容易满足。


    她明白此刻自己承诺了什么,却并不是骗他,她是真的想答应。


    溯的脸上挂着笑意,眼眸缓缓眨着,泛着琥珀色的光芒。突然慢慢开口,嘴唇轻轻开阖着,似乎在尝试着什么。


    珑月顿时喜得握紧了溯的手,曾经,她想读溯的唇语,但是,溯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说过话,嘴唇早已经忘记了说话时的感觉。


    而如今……他是在尝试么?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溯挫败的闭上嘴,轻轻将头撇向一边。


    珑月一笑,“你是在说,以后不管去哪,哪怕刀山火海,也不能再丢下你。”


    溯猛地瞪大眼,转过头来如见鬼一般看着她,握着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太后慷慨 (5)

“不管别人能不能看懂,总之我能。”珑月正正对上溯的眼睛,“以后不用再沉默了,最起码我能听你说。”


    其实溯从来不指望自己的意思能够完完整整传递给任何人,更别提那些华丽的辞藻。他没有宫漓尘那么幸运,身为备选的影卫,他们只被要求有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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