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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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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上官裴琰愤然出口,猛地一俯身,咳得似乎胸口快要裂开。
“想要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帝景天慢条斯理笑得灿烂,“本座只要风魄的下落,若是你不说,本座就将你列祖列宗的骨头找来,让你这个孝顺争气的子孙顶礼膜拜一番。”
“你……卑鄙!”
挖坟掘墓 (8)
“卑鄙又如何?你要是不说,顶多四日,本座就让你见到那些东西。”
帝景天轻飘飘说着,根本不担心上官裴琰不妥协。
前朝残留的皇族后裔,哪怕是历经几代早已落魄,却仍旧有身为皇族的傲气与尊严。北昌国本就重视君王后事,信奉人死安息万不能扰。北瑶国寻了几代都没有找到的帝王陵墓,若是在上官裴琰这里被开启偷盗,甚至辱没了遗骨,不孝是轻的,万死也是轻的。
他可以做戏子,可以做床侍,但只因一个消息不肯开口便为列祖列宗引来灾祸,死都无颜再姓上官。
“本座不会给你太长时间考虑,你最好在本座站累了之前开口。”
上官裴琰猛地抬起头,一个纤弱无力的男子身上居然洋溢起些许杀气,怒视着他,只怕恨不得食他血肉啃他骨了。
复又低下头,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支撑在床榻上的手臂隐隐颤抖,双手紧紧攥起,似乎要将手中的衣衫撕碎。
过了许久,帝景天出奇的很有耐心,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上官裴琰心中,却似已过了千秋。
“梵湮山,山顶有个虚无古墓,其他的,我也不知。”上官裴琰说完,整个身体已经几乎被汗水湿透,全身脱力,却仍旧咬牙不肯在帝景天面前倒下。
帝景天得到答案,甩袖即走,“想去哪里自便。”
“等等,那个与你在一起的女子是不是纳兰珑月?!”
不便见面不等于不能旁听,珑月此时就靠在门边,幸好那扇薄薄的门几乎没有隔音效果,也幸好屋子并不大,将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实在没想到,武力强悍的帝景天,居然也有这么高的智商,威胁一个皇族后裔要挖坟掘墓,亏他想得出。不得不佩服,上官裴琰确实不怕死,不怕死的人最难威胁,但是弱点仍旧被帝景天找到了。
然,当听见上官裴琰的最后一句话,珑月瞬间如被雷劈一般再也动不了了。
他真的认识她?真的认识纳兰珑月?那个傻子?
但是,听他问话的口气,不像是打听傻子的下落。而如今身陷囹圄,他有心思去顾念一个傻子么?
再见了,我的兔子 。。
直到帝景天站在她面前才回过神,抬头望进那双曾经蕴满了霜雪如今涌动着幽泉的眼眸,强撑着一笑,状似随意问道:“景天,我之前……真的是傻子么?”
“不信我,你大可去问他。”帝景天眉梢一挑,转身就走。
“喂,别这么小气行不行?”珑月赶忙笑着跟上,“梵湮山在什么地方?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梵湮山不在北瑶国境内,再往西南方向走,西绛国,路途甚远……”帝景天说着,突然猛地停下脚,珑月兴冲冲一头撞在他背上。
“怎么了?”珑月顺势搂住帝景天的腰,偏头看过去,却只见得他眉心舒展的那一刻。
“没什么,一路太远,梵湮山终年积雪,山顶没几个人能上去,最好等到盛夏时节。”帝景天一边说着,刚要迈步,却不想珑月一点儿也没动,转头问道:“怎么?”
珑月抬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有办法。对了,你怎么知道前朝那些皇族的陵墓在哪?”
“骗他的,那种东西北瑶倾尽人力也没找到,我怎么会知道?我无非知道,他也不知道罢了。”
看着帝景天挑眉一脸戏谑说着绕口令,珑月突然一伸手捏上他的鼻尖,“坏人!”
帝景天弯腰直接抱起珑月,“坏人也无妨,反正你要的东西有下落了,走吧,带你出去玩几天。”
“嗯?那竹真怎么办?”
“留了银两给他,不会饿死的。”
“那……喂,别在大白天轻功飞啊,你又不怕暴露了?”珑月笑着挣扎,笑声随风飘向远方。
“不怕。”
“那先说好,被发现了不许杀人。”
“好。”
京都闹市中,一个脸上溢满幸福笑容的女子牵着一个飘逸男子的手,女子娇俏可人,那从心中涌出的喜悦,让人看了也不禁淡淡微笑。男子淡然沉稳,俊美的脸颊上尽是宠溺,任由女子欢快牵着手,两人衣袍同色同式,不知羡煞多少男男女女。
旁若无人跃动于街市中,曼妙的花瓣飘洒在两人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唯独她们最为显眼。
伸手递过一块麻糖,帝景天也欣然张口,再也没有所谓教主的威严,俨然像个普通人,一个正在体尝人间幸福与快乐的普通人。
不必去奢华的酒楼,路边小摊一碗凉粉,几只馄饨,一片撩成了蝴蝶形状的糖稀……
再见了,我的兔子 。。
“没有冰糖葫芦啊……”珑月有些遗憾说道,言情小说中男女逛街必备道具,冰糖葫芦,她竟然没有看见。
帝景天笑开,“已经是春天,哪里会有冰糖葫芦?冬天才能见到。”
“那我们冬天再来吃。”珑月说着,又奔向捏糖人的小炉子。
帝景天一愣,眼眸微敛,“好……”
猛地人群攒动,伸手将玩的不亦乐乎的珑月揽入怀中,何时……已经成了习惯,“小心些,竹签捅了喉咙,韦川水也未必救得了你。”
话刚落,回答他的是放在眼前被咬了一口的糖人,只是这形状……仍旧顺着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他其实鲜少品尝。
“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形状?”帝景天虽然吃了,虽然吃着甜,但仍旧觉得郁闷。
珑月挥舞着啃剩一半的糖人,瞪大了眼睛眨啊眨,“毛毛虫不可爱么?”
不,那不能叫糖人,应该叫糖毛毛虫。
看看做糖人的伙计也很郁闷,帝景天宠溺笑着扔出一锭银子,随后被那个撒欢的女人拽向一边。
“逛街而已,快乐成这样?”
“你不会理解的。”珑月一边拖着他一边舒着长声,“你不知道青刃教山上有多闷,谁多看我一眼你都快要把人砸扁了。还有啊,我还得看着你不让你胡来,感觉自己都快像个老妈子了。”
帝景天不禁笑得仰头,“确实像个老妈子,稍有不顺你心就罗里吧嗦。”
“你的话其实也不少。”珑月说着,塞进口中一块梨花糕,又递给帝景天一块,“而且啊,风魄有消息了,咱们就可以启程游山玩水去了,早早找到,我也就解脱了。”
帝景天品着口中清香的梨花糕,一脸宠溺看着珑月,“想游山玩水?现在就可以。”
说完,直接带着珑月采购些许点心,一匹骏马直接出城,如此随性,如此的不再有任何计划。
健硕的骏马直奔向南,其实山清水秀之地处处可见,帝景天甚至不觉得比万山好多少,珑月却兴奋的无以复加。
清冽的风缭乱了两人的发丝,纠纠缠缠萦绕在一起,马蹄踏过遍地野花,扬起花瓣无数,笑声惊飞无数飞鸟,广阔的天地间,如果只有她们两人,一切将会有多美好?
小溪潺潺,遍地黄花接天,珑月一把拽着帝景天扑入花丛中,溅起漫天的花瓣,似乎快要遮掩了天空。
再见了,我的兔子 。。
沁香的花蜜熏人入醉,靠在帝景天肩头,突然一笑,“不知道这花蜜能不能吃。”
“我必是能吃,你就未必了。”
“啧……真羡慕啊。”
“你可以吃吃看,万一中毒,我的血能解。”帝景天的话语中,带着无边温柔的笑意。
一说起毒,珑月猛地坐起身,“光顾着玩了,也不知道草丛里有没有毒蛇。”
帝景天一把将珑月拉入怀中,“哈,青刃教主所到之处,毒物退避三舍。”
“那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珑月亲昵点着帝景天的鼻尖问道。
“不会生孩子吧。”
“对了,在我前世的那个时代,男人可以生孩子的。”珑月呲牙笑着,比帝景天曾经的笑容更加玩味。
难能一见帝景天居然也有错愕的表情,“你是男人生的?”
“你猜……”珑月话没说完,只觉腰间一痒,整个人滚入帝景天怀中,腻得他衣袍凌乱,清冽的霜雪气息,伴着醉人的花香……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快意生活,她从来不敢想象,算得两生两世吧,有人能如此待她。
珑雪,我如果不想再回未来,宁可舍去百余年的虚无生命,就老死在这个时代,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景天,教我些武功好不好?”
帝景天伸手撩去她发丝上沾着的花瓣,“习武之苦并非人人受得,更何况,有武功也未见得是好事。”
“能学多少算多少,我以前也有身手,只差内力而已。”
“你如今的身手,只要别对上我这般,哪怕对上千军万马,逃命无忧。”
珑月也伸手替帝景天摘着长发中卷进的花瓣,极其认真道:“我不能让你就这样保护我一生一世,我想有力量保护你。”
一生一世,曾几何时……十年,变成了一生一世……
“傻姑娘,护着自己便是,何谈去保护他人?若是无能力自保,又哪里有资格在你身边?”
“可是……”
帝景天并没等珑月将话说完,又问道:“还有什么心愿?”
“我的心愿有很多,但是最终,还是想过个普通人的生活吧,有亲人,有爱人,普普通通的寻常日子。”
“这有何难?”帝景天猛地一起身,抱着珑月上马,“想要亲人?那我把苏慕颜接来凑个数?”
“哈,算了吧。你今天很像个圣诞老人。”
“何为圣诞老人?”
“就是专门达成人们心愿的哪一种。”
“我不老。”
“那就光剩圣诞了,生蛋……?啊,不许掐人!”
……
再见了,我的兔子 。。
清早的空气弥漫着草香花香,淡淡的,居然还掺杂着米粥的香气。睁开眼,一间小小的竹屋,简单的竹器摆设,却处处都有生活的味道。
屋外传来轻微的响动,珑月披着衣袍出门,一间小小的厨房,灶台间忙碌的居然是熟悉的身影。
墨黑及腰的长发如瀑般轻盈舞动,流银般的衣袍高高卷起衣袖,露出那足以让她这个异世漂泊的人安心倚靠的手臂。微弓着身子,从来不需要武器的他,如今却捉着一把菜刀,看着极其可笑,却也令人惊讶,竹案上的黄瓜片片纤薄透亮。
如果让青刃教那些人见到这一幕,恐怕一山的人没有几个不被吓死吧?
就像梦一样,帝景天带着她骑马奔入山中,找到一间猎户的小屋,给了他们一张银票说要借住几日。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拥有了梦想中的生活。
她从来不敢奢望的生活,哪怕一切都是可以营造的,这么看起来,仍旧让她觉得眼眶发烫。
外面只有唧唧喳喳的鸟叫,树叶沙沙作响,面前只有菜刀轻灵敲击竹案的声音,这个忙碌的身影,为她……
突然,敲击的声音猛一停,几根修长的手指撑住了竹案。
“怎么了?”珑月看着只切了一半的黄瓜片,歪头看看帝景天的脸色,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仍旧下意识抚上他的额头,“昨天吹太多风,病了?”
“呵,我怎么可能生病?”帝景天笑着拉下她的手,继续忙碌着。
“上一次你还不是真气走岔,吓死人。”
“很久没练功了,哪来的真气走岔。”帝景天说着,取过一旁还挂着水珠的瓷碗,盛了米粥递给她,“碗已经用清水洗净了。”
“那个……”珑月这才想起来,帝景天是有洁癖的。曾经在万山,他的用具从不让任何人碰,那些服侍的少年,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沐浴一次,临服侍之前更要先把自己洗干净。
而这里用的东西,都是那家猎户留下的。
“要不我们走吧,哪怕再洗……”
“无妨,山野之地,哪来的脏东西?”
珑月不大明白帝景天说的脏东西具体是指什么,却只见他径自端起另一只碗,慢慢喝着米粥。粗糙的瓷碗,简单的桌椅,却仍旧掩不住他身上的优雅,其实,这个梦不真实,她和帝景天根本不像这梦中的人。
再见了,我的兔子 。。
夹起一片黄瓜,没有什么作料也算清淡可口,递到帝景天碗中一片,这种生活,感觉不适却很新鲜。
“我不会做饭,第一次。”帝景天淡淡说着,突然一笑,“要么就一直喝粥,要么你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既然猎户能在这山中过活,她们也可以。
中午吃兔晚上吃鱼,帝景天堪属于上得山头下得河床,那身手不知比猎户要强多少。珑月脸上整日都挂着笑,直到夜深了还能见嘴角勾起。
树上的知了开始鸣叫,山中远方偶尔传来咕咕几声,静得几乎觉得耳朵要听不见东西。
竹屋房顶两人依偎着,静到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喜欢这里?”帝景天轻轻问道。
“喜欢。”珑月答得肯定,“但是就像做梦一样。”
“喜欢做梦还是喜欢清醒?”
“人活着当然是要清醒了,不过,偶尔做做梦,也是件幸福的事。”
“是么……”帝景天淡淡沉吟一声,“珑月,做梦不一定都是好梦,而梦……总有一天都会醒的。”
其实帝景天说的没错,不管多么美好的梦,总有一天都会醒的,只是梦有长有短。而她也做了个梦,说出了一生一世,但是帝景天并没有回答她。或许,一生一世的诺言对于她来说很沉重,对于帝景天来说,更加沉重。
未来究竟如何,哪里是一时激动便能改变的呢?前方的未来路,珑月仍旧要踏上寻找风魄的道路,却不知,这一路……仍旧很漫长。
美梦似乎结束于归程途中,同样的策马奔腾,却没有同样的欢声笑语,同样的明媚阳光,却没有同样的舒心笑容。
似乎像是两个认命的人……
珑月突然一笑,“景天,咱们回去便要出发了么?”
“或许是。”帝景天答得有些心不在焉,虚敛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景天……”
话还没开口,帝景天猛地抱紧她的身体,毫无预兆,且……她想不出缘由。偏过头蹭蹭他的脸颊,那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让她没由来的不安,“是不是青刃教出什么事了?”
“没有。”帝景天低低说着,就连呼吸都略显得沉重,突然奋力一赶马,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马蹄腾空,压低了怀里的人,凛冽的风却无法带走浮躁,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呢?明明一切就要结束了,再拖延也是无谓,他这是在做什么?!
再见了,我的兔子 。。
直至夜幕时分,快马才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都城,帝景天将一路也再未说话的珑月抱下马来,“稍休息一会儿,晚饭我会差人送过来。”
“好困。”珑月窝在帝景天怀中昏昏欲睡嘟囔着,蹭了蹭,找个合适的地方还想就这么继续睡。
帝景天索性将珑月打横抱起来,刚一迈步,登时又定住,不禁皱紧了眉,喉咙中顿时涌起一股血腥,提示着他,梦该结束了。
他到底是为珑月编织了一个梦,还是为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关于美梦的话,到底是说给珑月听还是说给自己,他也不甚清楚。
只知道,是梦就有要结束的时候,拖延的后果,就连他也承受不起。
将珑月放在床榻上,昏黄的烛光下,一张毫无防备的睡颜还挂着些许笑容,那纯净带着满足的笑容,从未觉得如此绚烂。
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蜡包裹的药丸,轻轻一捏,百花馨香顿时溢满了整间屋子,熏人欲醉。而珑月似也被这种奇异的香气吸引得睁开眼,迷离的眼眸中带着极其简单的疑惑。
“这是什么?”珑月迷迷糊糊问着,却似乎并不大在意答案,或许是见帝景天有些反常,随口关切问问罢了。
“珑月,该醒醒了。”帝景天淡淡的笑容极尽温柔,淡淡怅然的声音,是否是她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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