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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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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也说了,我们有十年时间,大可以享受一下这个世界……我……”
“别废话,尽快拿了绯诀来找我。”
“我不。”珑雪也不再找理由,断然拒绝,“你就算是揍我我也不去,姐……他对我真挺好的。”
“珑雪,你要明白……”
“姐,我又没说不回去,只不过不想那么快就离开。除了你之外,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姐,你身边也有那么多人,难道你就没有挂念的人么?”
“小心被人卖了!”珑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就算是被他卖了我也愿意。”
不用说,珑雪那副死钻牛角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而这个时候,珑月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一点两人似乎出奇的想象,青春期叛逆期延迟,珑雪倔起来,比她更甚百倍。
好在珑雪已经找到了绯诀,按理说就算是冲动的不想再回未来,也是十年后的事了。
而十年之后,一份爱情和生命相比,孰轻孰重,她愿意相信珑雪还不至于犯糊涂。
伤势渐好,珑月这才有空去观察她的王府,然不看还好,一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近千御林军将本就不大的靖王府包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驱逐了王府周边些许民宅小巷的百姓,大有长居于此的迹象。
而这些御林军都不全是草包孬种,珑月只是扔了颗石子过围墙,立即引来杀声一片。她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王府,难度系数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恐怕与苏慕颜相好的那个女子必定进不来了,如果她就这么被囚禁一生来看,不也是害苦了苏慕颜?
而再看北莫瑾的处境……
珑月不禁一声苦笑,看来,她消失了,反而是众人摆脱困境的唯一方法,这算不算是一种失败?
不敢去见苏慕颜,她怕苏慕颜的眼泪,她如今算是自毁了大好的前程,苏慕颜和墨子群这些日子以来的计划可以说完全付之东流,或许,她一开始选择留在这里就是错的?
传说中的江湖 (1)
耽误了那么多时间,终究换来的只有风魄一个虚无缥缈不算消息的消息,而她管了那么多闲事,终究换来的……却是她罪行的一个证人……
总是难以释怀,恐怕……还是不习惯吧。
珑月又是一声苦笑,她凭什么要去习惯这个?
再也不避讳什么,带着溯一起开始准备全副武装,她虽然不会轻功,但也未必要溯带着她跑。铁线飞刀,各种小道具,珑月也不怕溯看着觉得怪异,两人一起动工,她甚至想过,哪怕告诉溯她的来历,溯也不会很意外?
而溯,也真的从来没用手语问过她什么,虽然偶尔眼眸中掠过疑惑,但是疑惑过后,那双眸子依旧清澈。
……
夜又静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静得吓人。珑月赶汐了了早早去休息,独自俯身在桌上谋划着离开的路线。
而沾了墨汁的毛笔却已经很久没有落下,几乎快要干涸中,突然一滴墨落在雪白的纸上。
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将上玄也一起强行带走,带走一个人目标相对大了很多,且如果他不配合,行动更加困难。更何况,带走上玄,真的有意义么?他的心早就已经被禁锢在了这里,就算是带走了,也未必能从他口中套出风魄真正的下落。
可是,如果放弃,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就要几乎全部归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珑月才颓然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子上揉着额角,愁人啊……
突然,外面似乎很远的地方传来喧杂声一片,恐怕又是不知哪个自不量力的人试图闯进府中来吧,这样的事早已经司空见惯,如若抛开她想出去的因素不谈,如今的王府确实够安全的啊。
将桌上的纸揉碎了扔进炭盆中,轻薄的纸沾火即着,飘起一阵淡淡的青烟。
砰地一声,院门被撞开……
“主子……”
楚浔?珑月只觉得心中没由来一阵悬空,楚浔不会有那个胆量直接撞开她的院门,那就是……
总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珑月再没多想一把拉开门,清冷的月光下,楚浔一身黑衣架着同样一身黑衣的人,踉跄着向她走过来。
传说中的江湖 (2)
皎洁的月光其实看不清楚浔架着的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她认识那把世间难得一见的雪亮细剑。
“出什么事了?”珑月不由得拧起眉,看向闻声赶来的溯和琉璃,显然仍旧在意着宫漓尘突然背叛的事,谁也没上前查看究竟。
楚浔粗喘着气,却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看看宫漓尘,又看看一旁不愿插手的几个人,脸上显出些许急切。
咣当一声,雪亮的细剑落在地上,宫漓尘突然放开楚浔的搀扶,站直了身体看向珑月。
珑月从来没见过一身黑衣紧裹的宫漓尘,身形越发显得高挑修长,只是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凌乱着飘落几缕。
缓慢着步子向她挪近几步,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东西,伸手递到她面前。
珑月怪异看着有些僵硬的宫漓尘,又看看他的手心,无非是一颗不知道做什么的药丸,他离去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找这个给她?可是,她不需要药丸。
然,宫漓尘似乎等不了她犹豫,猛地将药丸塞入她手中,身体一软,直接将珑月牢牢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十年的……解药……”
啊?解药?谁中毒了?十年?
珑月更加一头雾水,醒过身来伸手就要推开宫漓尘,这家伙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月,别恨我……信我……我没有害你……”
宫漓尘的声音轻轻响在耳畔,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淡淡的,却有些沉重,而且,他的身体似乎也越加沉重。
珑月仍旧想要推开,这种话她已经听得太多了,凭什么不恨?凭什么还要相信?
突然,肩头一股湿热传来,黏腻着缓缓向下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萦绕在鼻端,“宫漓尘?”
“信我……”宫漓尘突然收紧手臂,低哑的声音有些含糊着,“信我……”
“我……”珑月更加莫名其妙,转头看过去,“楚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楚浔只给了她一个悲伤的侧脸,而宫漓尘的身体却渐渐滑落,在她肩头留下一条血痕……
“把我交给他们……对不起……我只想再看看你……”
传说中的江湖 (3)
“喂……”珑月赶忙伸手捞住,只见宫漓尘口中汩汩向外流血,“溯,帮忙……”
溯也不再犹豫,直接抱起宫漓尘冲进珑月房中,这突如其来的异状,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琉璃,去找方柳书过来。”珑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宫漓尘身上根本没有外伤,吐出的血是鲜红的也没有中毒,可是那血仿佛开源了一般,一直向外淌,瞬间就湿了大片床褥。
“主子……有人追杀我们……”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珑月皱紧一双眉,从一旁盒子中找出珑雪教她配制的药,虽说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可是,宫漓尘口中的血奔涌而出,就连药丸也一并冲了出来。
“内伤……恐怕……”楚浔多少也带着些伤,语塞异常,可是之后的话谁都能猜得出。
“没有恐怕。”珑月瞬间否定了那种可能性,突然又是一愣,返回刚才的问题,追杀?
溯在一旁打量了好久,宫漓尘又一次陷入生死中,而珑月脸上的焦急也是真的。虽然宫漓尘曾经背叛珑月,但是同为影卫,宫漓尘的苦衷他却或多或少能明白,更何况,珑月恨他,却应该不想让他死吧。
上前封住几处大穴,一把撕开宫漓尘的衣襟,白皙的胸膛上赫然堆叠着几个青紫泛黑的掌印,而背后更甚。
“溯,你量力而行,我先出去一下。”珑月根本帮不上忙,转身回到院子中,喧闹过后,仍旧一地清冷。
就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珑月这才掏出宫漓尘塞给她的药丸,方才他口中的几个词,慢慢连成线。
“呵……”珑月不禁轻笑出声,眼角抽搐着看向手中黑亮的药丸,心中翻腾的不知道有多复杂。解药,十年……
她曾告诉过宫漓尘,她只有十年时间,而这十年中,她必须去做一件与延长生命无关的事,她以为,宫漓尘哪怕听不明白也不会乱想。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种毒名叫十年,着实是一种阴狠用来牵制人的毒药,通常一旦发作会让人痛不欲生,只能对怀揣续药的人听之任之,而这种毒……有解。
传说中的江湖 (4)
可此十年非彼十年,她到底是该佩服宫漓尘的想象力太过丰富,还是……他以为她被人用毒挟持,他以为替她找来解药可以重新获得她的信任。可是,宫漓尘,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我信不信你又有什么关系?
扬起手刚要将手中可笑的药丸扔了,却不自觉又停手,哪怕是谎言,哪怕可笑,可是这代价依旧沉重,且……还未告一段落。
凌空传来衣炔翻飞的声音,珑月将药丸攥入手心中,仰起头,只见两个浑身墨黑衣袍的人轻盈落地,那身上毫不遮掩的杀戮气息,缓缓落地,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珑月脸上划过一抹了然的笑,宫漓尘并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之前的伤也几乎痊愈,能将宫漓尘伤成那样,要是突破不了王府的包围,还混个屁。
“交出你身后的人,否则,人头落地莫怪我等。”来人阴沉开口,恐怕追了不短的路程,却毫无气喘的迹象。
一句话,周围的气压仿佛低了几分,空气沉凝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珑月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土,应道:“他哪里惹你们了?”
“敢入青刃教为窃,又何止惹那么简单?”
青刃教,恐怕是传说中真正的江湖啊。
珑月一抽手将药丸扔给他们,“恐怕是误会了,现在物归原主,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哼!”其中一人冷冷哼了一声,将药丸收入袖中,却并不可能善罢甘休,“擅闯我教总坛,岂是物归原主就能了事的?必带人头而归,否则,别说你是靖王,就算是什么女皇,也挡不住我二人。”
果然,传说中的江湖处处争雄斗狠,不管到哪里都是有武力才有地位,讲理就不叫江湖了……
珑月眼睛略微一转,突然勾唇一笑,状似悠闲重新往石阶上一坐,仰头道:“我之前所说的误会,还并非是我的人去你们那拿了东西那么简单。说是一颗药而已,我用不着不说,就算是要,又何必派人去偷呢?”
见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下,珑月懒散笑着道:“对了,许久不曾联系,你们教主与张姑娘的事……怎么样了?”
传说中的江湖 (5)
“我教教主从不与女人有染。”一人立即冷声拆穿了珑月的谎言。
“从不与女人有染?呵,那他与张姑娘的事又怎能轻易让其他人知道?你们两人在教中是何职位?”珑月说着,又一副懊恼的样子拍了拍脑门,“坏了,这事从我这漏出去,想必他日再见,他恐怕要怪我了呢。”
这世间事蹊跷就蹊跷在这,越是荒唐离谱的事,可能性极小,却越让人不敢完全否定。更何况,事关他们顶头上司的私密事……哪怕他们想不通珑月为什么跟他们教主居然认识。
再加上某些阴差阳错的联系,两人就自行脑补了。
两两一对视,其中一人多了几分恭敬,拱手道:“若果真是误会,还恕我等冒昧了。”
“好说。”珑月轻飘飘点头应着,眼见两人转身就要走,一狠心又开口道:“等等,你们打伤了我的人,如今命在旦夕。他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恐怕这个时候去找你们教主也来不及了。”
两人又对视了一下,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做决定倒也果断,一点头跟着珑月进门。
屋中浓重的血腥味闷得人透不过气,两人一进门,浑身杀气顿时激得溯腾身跃起,警惕挡在床前。而一旁坐着调息的楚浔气息被扰,身体一晃,嘴角淌下一丝血。
“让他们出去。”一人冷声道。
珑月可不敢让这两个煞神停留太久,赶忙让溯带着楚浔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又顺道阻止了琉璃和方柳书,独自留在屋内。
看着两人如拎椅子一般毫不留情将宫漓尘拎起来,两下撕碎上衣,一人一掌顶上宫漓尘的前胸后背,口中奔涌的血顿时染红了前胸。
珑月赶忙轻手轻脚出去吩咐方柳书熬制些补血的东□□,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输血,就算是内伤调息好了,她还真怕宫漓尘身体里的血被掏空。
溯突然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而她这时才注意到,紧紧攥着溯手指的手心中,早已经一片黏腻。
“溯,他会死么?”
溯轻轻摇了摇头,但是这摇头的意思,恐怕不确定多过不会。
传说中的江湖 (6)
屋外渐渐起风了,吹透了稍显单薄的衣衫,汗湿的后背一片冰凉,却仍旧冷却不去心中的躁火,更不知是何滋味。
溯慢慢打着手势,“担心就进去看看。”
是担心么?珑月只觉唇边的笑意异常苦涩,被人背叛还要去担心,还要去撒这么个后患无穷的谎来救他,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没下限的人么?她可以骗自己说人命大于天,她不想眼见生命逝去,哪怕只是个路人。可以骗自己说,她只是不希望宫漓尘死,那样她要离开会更加麻烦。
可是,她骗不了溯,溯说,她在担心。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没下限就没下限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也已经快要离开了。
转身回到房中,那两个人已经不知何时跃窗离去,却没有很贴心的关上窗,任由风雪涌入。更加没有很体贴的处理好一切,宫漓尘满身血污横躺在床榻上,犹如一片被丢弃的破布。
轻轻探脉,方才蓬勃乱撞的脉象已经不见了,淡淡如溪流,平稳,却依旧带着生命流逝的迹象。
“……月……”宫漓尘缓缓睁开眼,眸光中恍惚一片,却仍旧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使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微微动动指尖,“……面具……”
两盆鲜红的水,才将宫漓尘身上的血污擦净,珑月让其他人去休息,这才轻轻撕下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下面那张……洋溢着淡淡笑容的脸。
苍白的脸映照烛光,似乎要化空而去般透明,纤薄的嘴唇微挑,她从未见过那么恬然的笑容,只是那波光潋滟的眸子中,光华越来越绚烂……
“敢给我回光返照,我就划花了你这张脸!”
“记住我……”宫漓尘的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你要是死了我转头就忘。”珑月咬牙道。
宫漓尘眼眸微弯,迷离中的笑意仿佛彼岸花开,寂静却妖娆,“信我……”
“信你才有鬼,你以为豁出性命去偷来一颗莫名其妙的解药我就能信你了?我要是真想要解药,还用的着你去偷?你偷能偷过我么?”珑月泄愤一般数落着,更加忍不住咬牙切齿。
传说中的江湖 (7)
面瘫能治,撕下面具就行了,可脑瘫有的治么?
宫漓尘微微皱眉,却也计较不了其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信我……”
“不信!”
“信……”
“不信!!”
“信……”
“闭嘴!”珑月恨恨一句,用帕子沾去宫漓尘嘴角又一次淌出的血,着实不明白,快死的人还能这么较劲,这还有天理么?太不科学了!
宫漓尘脸上溢彩的笑容久久不散,静静合上眼,“陪我……不会死……”
“我不会离开,要是有个尸体在我房中硬了,那才恶心呢。”
……
然,宫漓尘重伤而归绝对是个意外,经楚浔说,他们远赴青刃教盗取解药,本已经得手了,却不想,宫漓尘不知看到了什么,气息一乱,才被人发觉。
宫漓尘究竟看到了什么?楚浔并不知,而已经躺在床榻上整整三天,连搬动也禁不起的宫漓尘,不可能回答她。
珑月头一次见识到内力对人体的破坏程度,身上不见外伤,前胸后背乍看也只是淤青,就连骨头都没有受损。但是据听方柳书说,心脉与全身经脉均有受损,内力震荡之下内脏出血严重,剩下一些太过于晦涩的专业术语她压根听不出所以然来。
总的一句话就是说,如果不是那两个人出手相救,宫漓尘根本挺不过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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