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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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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了两个人偶尔传递封扬的消息,他毕竟已经离开了,她不能再花这么大力气挂念,更何况,北莫瑾必定会给她脸色看的。
而当五日之期一到,珑月也曾再去找过上玄,却不想,很可能是那天上玄受了莫大的刺激,回到戏园中就病倒了,接连数日高烧不退,整个人脸颊烧得通红,别说思考未来的路,就连她是谁似乎都不认得了。
珑月赶忙请了郎中替他看病,又私下吩咐身为信枭的人多加照顾他。上玄的身体其实不算好,哪怕是前朝皇族后裔,但是除了带给他沉重的宿命负担之外,并未有任何优厚之处。十几年来,他和普通的戏子一样,天没亮起身练戏,曾经风餐露宿随着戏班迁移,饮食并不好的情况下还要控制身量。
看似孤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却早已是实实在在的外强中干。
而支持他孤傲的东西……被她砸碎了。
又太冲动了么?做事又太武断粗暴了么?她明明只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未来,明明感觉自己做对了,却仍旧带着强烈的歉疚感。
另一面,墨岚虽然一直未曾咽气,但是从未醒过来,整条命似乎只有一根线吊着,时时刻刻都可能崩断。纳兰珑馨此刻再也没有精力找任何人的麻烦,几乎衣不解带守在墨岚床边,据说,还曾经心力交瘁得昏过去。
广招名医的皇榜贴满了京都的大街小巷,帝王痴情的故事已经传遍整个京都,恐怕就连几岁的孩童也能琅琅上口几首关于此事的歌谣。
几多风云几多乱 (4)
或许有的时候,真心也未必能换来真心,哪怕帝王也不能例外,而其实很多时候,冥冥中又能称之为报应。
墨子群一直以来居然越挫越勇,珑月已经根本不再见他,却不想,他几乎天天都来,似与苏慕颜详谈甚欢。
两个男人有时候就在房内整整一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谋划着什么,珑月明知道他们是在她背后打着如意算盘,却根本无力阻止。或者,人近中年,执念反而越来越不容易被改变?
然,在这样看似阴云笼罩的天空下,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压抑,不能保证别的人,但珑月却能保证,琉璃很快乐。
王府刚刚故去王夫,按理说哪怕是个下人也不能有嫁娶之类的喜事,而珑月算是大施恩典,恩准琉璃可以娶侍。其实娶一个小小的侍,无需像娶夫那般大操大办,一顶喜红的小轿自王府东门抬了那个小侍卫,一路安安静静入琉璃的家门,再有几人一起吃顿饭,也已经算是操办了,且丝毫不算委屈了那个小侍卫。
看着琉璃那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珑月不禁嗤笑一声,用手肘捣了捣她,“喂,你曾经不是说,如果再娶什么人,你家那三个该搓你了么?”
“当然不会。”琉璃一脸自豪骄傲道:“属下家中一夫两侍,那可是从来没有过拈酸吃醋的,更何况,祝寒不算陌生人,夏天的时候,我那个身子骨不大好的侍夫外出买东西,却中暑倒在街上,还是他帮忙送回去的。”
祝寒?珑月这才知道,秋狩之时那个负责驾马车的大男孩叫祝寒,印象里似乎白白净净的,很瘦,实在难以跟侍卫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你那个叫谭宁的正夫居然就这么痛快答应?你有没有向他们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了?”珑月难得挤兑琉璃道。
“没有,为何要保证?”琉璃一副理所应当问道,一边说着,趁着还没开席,引着珑月去后花园转转,“主子,您不会是觉得属下夫侍如今比您的多,这是要嫉妒了吧。”
几多风云几多乱 (5)
“嫉妒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怕那些好男人都被你糟蹋了。”珑月接着挤兑,却也算是实话实说,虽然顺着风土人情接受了琉璃有那么多男人,但是在她眼中,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转,绝对麻烦不断,且……不委屈么?
“那主子您是糟蹋了宫漓尘还是北莫瑾?又或者是轻弦?”琉璃当仁不让反问回去。
“你知道的,没有可比性。”珑月直接四两拨千斤挡回去,自从她送封扬离开,琉璃肯定也知道,府里的那些人,她一个也没碰过,那糟蹋又从何说起?
然,琉璃显然没有像珑月那样的顾虑,反而怪异看了她一眼,悠然道:“主子,他们嫁我,是万幸。”
“厚脸皮不怕遭雷劈么?”珑月斜眼撇嘴,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琉璃挑眉努嘴,随后淡淡一笑,“主子,您恐怕真没怎么出去过,就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祝寒虽说是王府的侍卫,但男子的地位本就不高,更何况,他家中是世奴,只为了搏一个王府侍卫的位置不再一辈子挂奴籍,家里把他弟弟都卖了,他自己也练武练得满身都是伤。以他的本事,娶妻那也别想,属下多少是有官阶在身的人,他们一家人都不用再受苦了。”
珑月微一皱眉,从来没想过看似有些随兴所至的纳侍,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我不能算趁人之危,多少喜欢他,也必能保证疼他。”琉璃说着,一直在观察珑月的表情,身为影卫,又怎能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呢?
“至于谭宁,七品小官家旁出的孩子,从小就是当奴才使唤大的,我若不娶,他日也是被送出去做宠,而我待他自问不错,我不觉得他该委屈。
“而其他两个,有一个出自下等青楼,自小有些先天不足,楼里白养了几年才发现根本接不了客,折腾快死了扔出来被我捡到的。他兴许活不了几年,但是我每月的俸禄几乎都花给了他买药补身子,或许我不能让他长命百岁,但是我不觉得他会委屈。
几多风云几多乱 (6)
至于另一个,呵,主子你应该不记得。他本是先皇夫赏给你的,但是入府的时候你还小,那人欲要服侍,但是你一声喊,他差点被溯杀了。最后相王没办法,把他赐给我的。”
珑月绝对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而化之的琉璃,家中看上去温馨美满,其中却也有这么多辛酸的事。
不过,溯会杀人?她想象不来。
“下月府里给你补贴俸禄。”
“谢主子!”琉璃笑得异常灿烂。
晚上的宴席非常简单,祝寒给琉璃其他的夫侍挨个敬茶,就算是一家人了。而整张桌上,除了琉璃一家人,也只有珑月,而溯依旧被留在王府,能多休养一时就是一时,日后陪她一同离开的也只有溯。
气氛还算和谐,虽说不分尊卑,琉璃的几个夫侍仍旧有些忐忑。珑月喝了几杯酒送上贺礼,再说几句祝福的话,将温馨重新还给那一家人。
……
寒雪明月,京都中连日来的风终于停了,月光撒得院中仿佛清澈透亮,丝丝冷风闻着却异常舒爽。
珑月本来就不适合喝酒的体质,寥寥几杯水酒,还是感觉浑身不适,是哪个人说喝酒是件痛快的事来着?
懒洋洋推开房门,却不想,漆黑一片的房中居然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自从她初来的时候是熏香下毒,在此之后,谁也不会在她屋中焚香,是谁进了她的房间?
分辨着涌入鼻腔的香气,没有毒,而似乎也不是焚香的味道,反倒是……香料。
珑月又是狐疑又是警惕,赶忙点亮了烛火,晃晃悠悠的烛光下,她的房间似乎没被人动过什么,只是那床榻之上……
淡粉色的被褥散乱着,能够清晰看出其下有个身形很纤细的人,缩在被子中一动不动,披散的长发搭在玉枕上,乍然看去有些……香艳。
“是谁在那?”珑月远远看着问道,她并不傻,该猜出的也猜出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个罢了。
锦被微微一动,从中伸出几根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被角,慢慢推开,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俏脸。三分羞涩七分柔媚,声音如浸了蜜一般甜腻,绵长婉转,“靖王殿下……”
几多风云几多乱 (7)
珑月的脸瞬间冷下,直接脱口道:“出去!”
从锦被中探出头来的汐了了微微一愣,慢慢支起身来,锦被轻缓下落直到腰际,露出纤瘦白皙的上身,些许长发铺散遮蔽,柔弱中带着几分曼妙。轻咬红唇,一双似含着露水般的眼眸扑闪着,万种风情倾泻而出,“靖王殿下,了了的身子是干净的……”
“出去!”珑月仍旧是多半个字没有,脸黑的不一般,之前塞进她府里的那四个人,都懂得安分守己,她也不介意养着。可是,她还是有洁癖的,她的床,从来不让莫名其妙的人睡!
一朵娇花瞬间如被霜打了一般,低垂着头,依稀可见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犹豫了一会儿,手一伸,缓缓撩开锦被……
“把衣服穿上!”
“了了……没有衣服,就是这么来的。”
“你骗鬼!”珑月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水了,睡在了她的床榻上,居然还一丝不挂,那得多恶心啊。
汐了了仍旧紧紧抓着被角,柔媚的声音中灌满了委屈,低着头轻声道:“了了不敢欺瞒殿下,王府中凡是侍寝之人均不得穿衣,溯大人……要了了如此……”
“别在这废话,穿上走人!”珑月根本不听他那一套,径直从衣柜中扯出一件衣服扔过去。
而汐了了倒也多少有几分听话,垂头丧气将外袍穿在身上,哪怕是珑月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居然显得松垮。
长腿从衣袍开襟处伸出,细弱白皙的有些不像话,轻轻迈下床来,举手投足间仍旧带着挑逗的味道。鲜红的衣袍松散宽阔,一头墨发披了满肩,光着脚走过来,在珑月面前盈盈跪倒,“还望殿下恕了了无状。”
“安分守己,呆在这王府中,吃喝随你,如果要离开,本王还可以给你些银子。”珑月阴着脸少有威严道。
美色当前,她不是看不见,可是,她向来不是爱美色的人。更何况,这个时代扭曲的审美观,汐了了号称北瑶第一美男子,美是美,却活脱脱像个无骨的女人,除了平坦的胸膛和脖颈上显现的喉结,若是看脸,绝对无法想象是个男人。
几多风云几多乱 (8)
甚至,她可以说都没有看清过汐了了的真容,那脸上敷着的粉,绝对不比宫漓尘脸上的面具薄。
这样一个男人,无端惹人几分厌烦,在马车上哄了他是良心发现觉得他可怜,但她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识时务,就更让人讨厌了。更何况,他此前当着众人的面给封扬难堪,她就更难对他有好脸色了。
正值隆冬,哪怕屋里燃着火炭,温度却并不高。汐了了跪在地上不一会儿,身体就已经开始有些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挪了两步,仰起头来,那双眼睛似乎总带着水意,“殿下,了了不走,只求殿下怜惜,否则……了了会死的。”
“王府里随你住着,没人会为难你。现在,给本王出去!”珑月紧皱着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感觉自己捡了个大麻烦,此一刻更加没有什么同情心。
再加上汐了了现在不仅跪在她面前,还俯在她脚边,这么卑贱姿态的男人,哪怕长了张再好看的脸,在她眼中也仍旧丑得不愿多看。
“殿下,别赶了了走,哪怕只让了了在这屋中跪一晚……”汐了了说着,颤抖的身体深深俯在地上,声音已经略有哽咽。
“你不走是么?那我找人来……”珑月甚至都不愿去碰他,抬脚就要出门喊人。
却不想汐了了突然一扑,直抱住她的腿,哽咽着却不敢留下一滴眼泪,“求求殿下,了了不想死,求殿下……”
“溯!”珑月突然大喊一声,虽说夜半不想打扰溯休息,但是汐了了抱着她的腿,她总不能像个混账一样踹开他,做人还是要有下限的,哪怕面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人。
砰的一声,溯以极快的速度冲进门来,虽然珑月对他如今不同,仍旧保持着就寝也不会脱衣的习惯,一身黑衣站定屋内,看着眼前的情形,微微一愣。
“把他给我弄走!”珑月着实有些抓狂。
汐了了虽然如一块牛皮糖一般粘着她,但也挡不住溯的一只手。虽然溯的身形不算高大,拎起汐了了却如同拎一只小鸡一般,一把掐上脖颈,直接拎了出去。
梦回未来 (1)
“殿下……”汐了了哀求的声音顺着寒风传来,珑月不禁一阵发抖,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还从没听过这么多声殿下。
不一会儿,溯返身回屋,静静立在一旁低着头。
珑月索性打开所有的门窗透气,瞥眼瞧着溯,无奈道:“以后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我房间。”
突然,溯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倒,膝盖撞在青石地板上,咚的一声。
“你这是干什么?”珑月赶忙把溯拽起来,弯下腰替他揉着膝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他罢了……我也不喜欢这府里任何一个人。”
其实溯的心思她多少能了解,就像当初宫漓尘不也贤惠过一次么?说什么只要她看上的人都能替她弄到。不过,话说回来,她在他们眼中的形象,就这么像个大色魔么?
溯紧抿着嘴唇,脸上带着些许愧疚,半天才抬手慢慢比划问道:“为什么不喜欢他?”
“因为他太丑。”珑月笑着说道:“闻见没有?他一个人身上散发的味道可以熏整间屋子啊,而且,那脸上的粉,蹭得哪哪都是,我之前一件衣服就毁他手上了。”
溯忍不住微弯眼眸,慢慢用手比划,“让他洗净。”
“而且,他太瘦了,看上去很恐怖。”
“让他吃胖些。”
“你为什么就选择他了呢?”珑月忍笑问道。
“他漂亮。”
珑月忍不住笑出声,心情却莫名好起来,笑道:“溯啊,我不需要人陪,这样挺好的。”
看着溯又慢慢低下头,珑月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真的不需要其他人,有你就够了。”
然,话音刚落,只听又是咚的一声,膝盖落地。
门本就没关,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汐了了仍旧裹着那件鲜红的长袍,跪在门边上,扑闪着大眼睛,眼眸中全是哀求。
没等珑月说话,溯直接大步迈开,一把拎起汐了了的脖颈,不知道拖向何处,不一会儿回返。
珑月也没有阻止,她知道,溯做事一向有分寸,不管她喜不喜欢需不需要,汐了了只要没做伤害她的事,溯就绝不会对他动手。
梦回未来 (2)
可是,或许正是因为溯的这种坚持,没过多长时间,只见汐了了又一次光着脚,咬着已经开始泛青的嘴唇,颤抖着跪在门边。
而溯有些死心眼,他不会欺负汐了了,不捆绑囚禁,更不会打他,但是他不嫌烦,直站在门口,汐了了来一次他就拖一次。
珑月从一开始的诧异慢慢变成哭笑不得,看着这两个人拉锯战一般,溯不会说话,而汐了了也不说话,似乎就是在比谁比谁更能坚持。
眼看着都快要三更天了,隆冬严寒已经快把汐了了冻僵,而溯,她可心疼溯,溯的身体不能这样干体力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汐了了执意要在她的房间过夜,珑月最终还是阻止了溯,对汐了了道:“去,进屋把你身上洗干净。”
汐了了如登时看见了生的希望一般,颤抖着磕了个头,才走到珑月卧房后方的浴室中。虽然是浴室,也仅有个大木桶和半桶凉水罢了。
而三更半夜也不可能有人烧水服侍他,汐了了居然就用冰凉的水把自己脸上的粉身上的香料仔仔细细洗干净,其实身上被殴打的淤青还没有散去,动一下就钻心的痛,尤其是心口上的淤痕,喘口气也像会撕裂一般。
冰凉的水划过脊背,汐了了咬紧了牙仍旧发出一声呜咽,后腰上两个米粒般大小的血洞……
湿漉漉穿着衣袍跪在珑月床边,汐了了整个人颤抖得已经开始抽搐,本嫣红的唇发青发紫,洗去脂粉的脸上青白一片,跪坐在地上默不作声,仿佛只要珑月不赶他出去,怎样都行。
珑月痛苦的揉着额角,实在弄不明白汐了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在王府有吃有喝不好么?还是……纳兰珑音授意的?她要汐了了做什么?
其实汐了了洗干净之后倒也顺眼了几分,脸色不再那么粉红娇艳,眉眼不再那么刻意勾画,乍看也不大像个女人了。长得很清秀,五官确实漂亮精致,但是一看就知道年龄小,像个大男孩,还残存着些许稚气。
这或许也是汐了了有名气的原因之一,珑月知道,北瑶女人的审美观……咳,喜欢嫩点的。
梦回未来 (3)
不过,虽然洗净了多少顺眼了,北瑶第一美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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