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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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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墨岚是她见过最美的墨岚,脸颊红润含春,那一双曾经总是蕴满暖意的眸子荡漾无数波光,不再那么冷,不再那么疏离,不再那么……


    可是,墨岚宁可自尽也不愿意……他恨她。


    那眼眸中屈辱带着厌恶,仿佛在他眼中,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连个市井下三滥也比不上。她恐怕一生也忘不了那个眼神,而如果一切能够回头,她宁可墨岚一直对她哪怕不理不睬都好。


    可是,一切都无法再转圜了,哪怕墨岚能够活过来……他已经,不会再原谅她了。


    而这一切……


    永凤宫外的积雪没人敢来扫,平整如纸的白雪中,一抹藏青跪立,双手拢袖,些许浮雪覆在头顶肩头。不知已经跪了多久,几乎一半的身子都被积雪埋没了。


    纳兰珑馨回头又看看不省人事的墨岚,心中不禁一阵火烧火燎,憋闷得想要发疯。


    轻轻开门出去,几步站定宫漓尘面前,焦躁愤怒之下浑身颤抖,“漓尘……这就是你替我办的好事?!!”


    空旷的殿前回荡着纳兰珑馨的愤怒,宫漓尘缓缓眨着眼,纤长的睫毛上缀着些许冰碴,面色冷沉,久久不语。


    可是沉寂根本无法熄灭纳兰珑馨如今心中的怒火,反倒得不到答案越加愤恨,猛地一把揪起宫漓尘的衣领,愤恨喊道:“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会是这样?!!”


    宫漓尘眼眸中虚一晃神,但纳兰珑馨没有发现,又或者哪怕如今不愤怒,也从未去觉察过宫漓尘的异样。


    焦愤之下猛地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直将宫漓尘打入雪地中,一片空旷中还回荡着声声清脆,“宫漓尘,墨岚如果就此殒命,朕要你陪葬!!!”


    宫漓尘缓慢从地上爬起,继续躬身跪地,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纳兰珑馨愤然离去。




差条绳子 (6)

天已大亮,阳光撒在雪地上反射刺目光芒,宫漓尘的眼前却阵阵昏黑,静静的,静静的,不知要等到何时,更不知要等到什么样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簌簌的踏雪声,伴着耳中鸣响,一片凝紫衣袍飘入眼眸。


    珑月一撩衣襟深深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颚,抬头仰望面前冰雕一样的人,呼出一口白气,郁闷道:“你又干坏事了啊?”


    宫漓尘眼眸虚晃着一眨,呼吸短促轻浅,明明看着她,眼中却并无神采。


    又叹了口气,这个宫漓尘身上那么重的伤还没痊愈,怎么就不能老实些呢?进宫的路上也听琉璃说了不少昨晚上的八卦,这种事……


    “宫漓尘,你怎么能这么做事呢?”珑月小声埋怨道。


    宫漓尘微一敛眸,仍旧不语。


    “我一向觉得你是个做事很严谨的人,做事绝不会有这么大的漏洞,都给人下了药了,你还差一条绳子么?”侍个寝而已,又是名正言顺,总比丢了命强吧。


    宫漓尘猛地一怔,眼眸中略微有神,却尽是震惊狐疑。


    珑月尴尬着挠了挠头,这种事……伸出手指戳戳宫漓尘明显肿起几条痕迹的脸颊,一撅嘴,“她打你了?”


    叹口气捏起一团雪刚想替他敷一敷,却不由冷风一吹,才想到宫漓尘恐怕已经冻透了。站起身一搀他的胳膊,“你又不是大夫,在这里跪着也没用,走吧,我们回家。”


    而宫漓尘的心情远没有那么轻松,连带着身体也异常沉重,珑月总不好一路拖着或者抱着他出宫,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皱眉道:“你在这等着无外乎纳兰珑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来找你撒气,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在这自虐也没用,走吧。”


    然,一向死心眼的宫漓尘或许这次真想一路走到黑了?面对珑月的劝说丝毫也不松动,直挺挺跪着,就不知是冻僵了还是真那么诚心悔过。


    只是,眼看着宫漓尘嘴唇冻得发青泛白,恐怕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真在这里冻死了,纳兰珑馨也不会理会。


    “宫漓尘,其实有时候,人应该自私一些。”珑月蹲在宫漓尘面前,轻声细语,也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知道,对你来说把墨岚绑了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强迫他不如让他求仁得仁,只是,你何必要自己去背这么大的罪责呢?你成全了别人,那么你自己呢?更何况,你哪怕真的舍去这条命成全了他,谁又会感激你呢?”




差条绳子 (7)

劝解的声音轻轻萦绕在耳边,虽然连皱眉也觉得有些艰难,宫漓尘还是表态了,“不必。”


    他的初衷很下作,他的目的很肮脏,他的所作所为,绝没有珑月说得那么伟大。只或许是她不懂,在她眼中,人都是善良的,包括她眼前这个身负重重罪孽的自己。


    墨岚曾经对他说,人在做,天在看,他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除去他,什么让他求仁得仁……


    而他自己……天在看……他不想枯等着报应到来罢了。


    珑月解下斗篷披在宫漓尘身上,虽然不合礼制,但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


    “跟我回去,不管你是纳兰珑馨的什么人,如今却还是我的王夫。皇夫病重归病重,你却远没有在这跪着的道理。如果纳兰珑馨真要找你麻烦,让她来王府要人吧。”


    将宫漓尘连扶带拖弄回王府,珑月亲手端了碗姜汤看着他喝下去,甚至守在床边直到他睡着,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珑雪,你的药没问题吧?他还有伤在身……”


    “啧,心疼的话捧在手心里就好了,给人下了药还假惺惺的,简直就是做那个什么还要立牌坊。”珑雪最近气又不顺了。


    “珑雪,不许说脏话!”珑月愤愤打断,“别以为咱们离得远,总有一天揍你。”


    “那就看我有没有那个命等到了。”


    ……


    珑雪最近又抽风了,说起话来噎死人,没头没尾一副丧气样。而珑月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对于珑雪的周期性抽风,索性直接归结于某种周期性生理原因。


    而她自己最近也似有要抽风的预兆,不过她心里很清楚,不是什么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夜半翻墙,两条黑影直落城墙外,城墙外早已经准备好了马,风雪飘摇夜,终是离别时。


    漆黑的天幕不见月光,放眼茫茫白雪也变得暗淡,偶有寒风呜咽而来,寂静中更添些许苍凉。


    珑月终于见到封扬舒展的表情,那眼眸中熠熠生辉望着前方,不再有萎顿,不再有蛰伏,沉然端坐马上,似乎一举一动,都变得不一样了。




差条绳子 (8)

或许,她对封扬只是好奇?好奇他恢复锋芒之后的英姿?


    “珑月,可否说实话,真的安排妥当了么?”


    珑月略一回神,笑道:“我没安排妥当你就不走了么?”


    “如若我离去会连累你,此刻回返我也绝无半句怨言。”


    封扬答得很认真,而珑月此刻却是半点都不愿认真,悠悠闲闲一笑,轻轻甩着马鞭,“你没有怨言?我可有啊。众人素闻我宠你宠上了天,甚至还有惧夫之嫌,我府内这么多美人都看得碰不得,你再不走,我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封扬毫不在意一声笑,舒展的眉眼飞扬着洒脱的光彩,许是真到了离别时,凡事不用再避讳那么多,倒也更加放开了,形同挚友一般道:“古人有云,美人裙下英雄冢,这句话送你。”


    珑月挑眉,“这话应该送你才对。”


    “我可没你那般艳福,你府上美人各各都不简单,建议你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你要是再纠缠于我那些美人,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借机挑拨。难道,你还真是在记恨那个汐了了不成?”


    话虽然堵死,但是封扬仍旧有自己的想法,“其他人倒是无妨,那个汐了了,最好能找机会送出去,否则后患无穷。”


    “送你如何啊?”


    封扬一愣,随即一声气笑,“不要,挑不动水担不动柴,更加不能上阵杀敌,要他何用?”


    “暖床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封扬被这些调侃的话弄得直犯窘,索性该说的也说到了,珑月是聪明人,或许是他多虑了。


    然,此刻的他并不知,今日一语成鉴,他日真的后患无穷。


    “封扬,跟你商量个事。”珑月望着前方灰蒙蒙的一片,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道理她明白,“战争向来就没有对错之分,全是侵略的借口与手段罢了。而一将功成万骨枯,兴许最终连将也要搭进去做垫底。古往今来名将终究难有能终老的时候,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倒是希望你回去之后能过几年安稳日子,人生无外乎不就是那么几十年么?”




这家伙开外挂了嘛?&nb。。

兴许珑月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么大段的话,也从来没这么认真过,封扬倒是细细琢磨了一番,再抬起头来,眸中些许了然,郑重道:“今日一言,封扬铭记在心。”


    封扬这么郑重她还有点不习惯,有些尴尬回了回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乎在这离别一刻,真的想嘱咐很多话。


    “再跟你提个小小的请求可不可以?”


    “只要我能做到的。”


    “那个……”珑月话一开头就有些坑坑绊绊,索性心一横一咬牙,将头撇向一边,“不管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的夫不是么?休书什么的我也就不给你写了,只是你回去之后……别那么急着给我戴绿帽子行不行?”


    封扬一怔,继而突然失笑,那笑容中如今充满的宠溺,这一刻完全属于珑月,点头笑道:“好,我答应你。”


    “还有……如果……如果十年内,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按东炽国都城的这个地址找这个人,应该就能找到我。”珑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封扬接过纸条,微一皱眉,“靖王应该不识字。”


    “你就当神仙教的。”


    “为什么是十年之期?”


    “十年之后你也老了,我也就不那么挂念你了。”


    封扬的眼眸微微一动,随即沉敛下来,一拱手道:“多谢。”


    珑月感觉脸颊微微发烫,生硬别过头去,“说谢就不必了,你记得……得……”


    得不出来了,珑月如见鬼一般望着前方,脑海中只闪烁四个大字,这不科学!!!


    茫茫雪地之中,不知何时矗立一抹藏青,天地寂寥,凭空多显几分孤独。一动也不动,任由风雪卷着身上衣襟,拂乱了些许发丝。挺身昂首,垂在身侧的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细剑,甚至比空中飘雪还要洁白几分,剑尖直没入积雪中,似与主人一样已与冰雪凝结在了一起。


    看不清脸色,只是那身上洋溢着珑月从来未曾感受过的气息,清冷,孤傲,更多却是……复仇的欲望。


    可是,这不科学啊!!!


    宫漓尘和封扬有灭门之仇这事她知道,此前就是为了防止宫漓尘冷不丁不按常理出牌,她在那碗姜汤里已经下了药啊!




这家伙开外挂了嘛?&nb。。

迷药是珑雪配的最顶尖的方子,甚至为了防止宫漓尘这个变态对迷药有抗性,她还让珑雪掺了最厉害的泻药进去啊!哪怕宫漓尘醒了,也不会有功夫跑来报仇啊!!


    可是,宫漓尘如今就活生生站在她们面前……


    细数下来,这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宫漓尘先是被重伤,一剑穿透了肋下。后又跟随秋狩,路途劳顿加上被纳兰珑馨无理取闹的折磨,之后又被埋在山下。他身上的断骨恐怕都没愈合,又两次进宫,昨晚还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天。


    更何况她那些药绝对分量十足……


    可是,宫漓尘真的就站在她们面前。


    珑月不禁都要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个全息立体游戏模拟的世界,宫漓尘开外挂了吧?!!!!


    这不科学!!!


    两人不约而同勒住马,雪风呼啸。


    突然,宫漓尘手臂一动,缓缓抬起,手中雪亮的细剑挑着碎雪纷飞,剑尖直指封扬,衣袍猎猎随风。


    封扬翻身下马,直接朗声道:“你重伤未愈,我若出手,胜之不武。”


    “你废武三年,如今内力只有七成,算得公平。”


    奇虎相当,两人都不是最佳状态,看似也是半斤八两,但是珑月却不觉得公平,她甚至觉得费解,宫漓尘这是……不想再下床了么?


    封扬也不再拒绝,毕竟在靖王府三年,宫漓尘没少为难他,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总有一天要了结。更何况,宫漓尘也算得北瑶声名在外的高手。


    拔出马背上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刚一转身,宫漓尘二话不说直接闪身,手中细剑犹如夜空惊雷,迅疾只见雪亮白影,铛的一声,直将封扬逼退半步。


    封扬也不再客气,一侧身卸去力道,迎头接上。


    雪地中顿时迷蒙一片,雪花飞舞萦绕在两人身周,使得本就快不见影的身形更加扑朔迷离。


    珑月不是第一次见封扬动手,而此刻也与上次不尽相同,毕竟不再依靠药物,那一招一式挥洒着自信。蛰伏三年,如今豪情冲天,再加上久经沙场应敌经验丰富,一招一式果敢利落,如鹰般雄健,如黑豹一般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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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漓尘,数年从影卫厮杀中脱颖而出,或许比起封扬来缺失几分持久战练就的力量,但犀利的动作中,更多几分狠烈,不拼力量,拼却技巧,只求寻得死角,一击必杀。


    一黑一青似能搅得翻天覆地,雪雾迷茫中剑声呼啸,偶尔迸现火花,闪过两人飘飞的衣襟,淹没在狂舞的白雪中。


    她不知道宫漓尘哪里来的力量,只知这一刻,他已经被仇恨淹没,或许……还有其他,那恨意,她仅是这么看着,就已经能感受的异常清晰。那屡屡自损也要得手的意图,让珑月的眉心不由紧了又紧。


    突然,宫漓尘飞身一转,雪地中似乎有石头绊脚,身体微微一倾,长剑已经呼啸着直向肩头。


    珑月不敢轻易打扰两人,却只得腾身一扑,直接带着宫漓尘的身体扑入雪地中,却不想,宫漓尘猛地一翻身将她按住,手中细剑瞬间抵上她的喉咙。


    封扬长剑一转,直接搭上宫漓尘的脖颈,“放开她。”


    宫漓尘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口中呼出团团白气,剑尖微抖,倒也没伤着她半分。


    珑月抬手一把握紧宫漓尘的手腕,这一刻,不知道是谁牵制了谁,“封扬,他被我下药了,你们今天并不算得公平,有冤有仇他日再报,你赶快离开吧。”


    封扬定定看着她,见她倒还真的舒舒服服躺在雪地中,虽然宫漓尘一身的杀气,丝毫没有影响她。不由一勾唇角,似明白了什么,收起手中的剑,拱手道:“大恩不言谢!”


    “保重。”珑月就这么躺着,就这么抓着宫漓尘,轻松一语。


    宫漓尘刚要动,珑月猛地一紧手指,不知是不是巧合,竟然直扣着他的经脉,一股虚软攻入心中,喉咙一紧,连话也说不出。


    直到封扬远去,珑月才长长松了口气,刚一放手,宫漓尘一手压着她肩头,剑尖直抵她的脖颈,“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敢不敢。”珑月笑得异常轻松,明明被按在雪地里用剑指着,仍旧笑得满脸灿烂,“留我一命吧,我要是死了,谁带你这个强弩之末还要硬撑的家伙回家?”




这家伙开外挂了嘛?&nb。。

她相信,这个时代和她那个时代的人类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这个时代的人,或多或少更看重信念,但是,光有信念不行,他们终究是人。宫漓尘能有现在的身手并不难猜,琉璃身上都有的药,宫漓尘肯定也有。


    可是那种药她能理解为兴奋剂一类的东西,强行激发人体潜能透支体力精力的后果……不禁头痛,以宫漓尘现在的状况,睡到死都有可能。


    寂静的雪夜回荡着宫漓尘粗重的喘息,突然剑尖一偏,深深插入珑月身旁雪中,“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更加不明白,纳兰珑馨负气你几句,你就连命也放弃了么?”珑月直望着宫漓尘的眼眸,他的谋算里恐怕从来也没有她。今天勉力一战,不管他能不能杀了封扬报仇,等待他的后果都将是一样的。


    “你懂什么!!”宫漓尘愤然吼出,突然一掩唇,冰白的指缝中顿时奔涌鲜血,顺着手背淌下,滴落入雪地中,片片腥红。


    “我都说了我不懂嘛,但是我冷了,我要回家。”珑月伸手拨开身边的长剑,起身拍打着身上的雪,抓着宫漓尘的手往肩膀上一抗,“走吧,一起回家。”


    回家?回家……


    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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