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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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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又喊了几声,仍旧不见宫漓尘出来,楚浔似乎也不在。
不在么?还没回来?可是,宫漓尘的房门是半敞着的,虽说如今天气并不凉,但是半敞着门,总给人感觉些许仓皇感。
珑月斜着身子努力向里看,屋里已经有些黑了,思绪百转间终于抬脚向屋里走。管他在不在,不在就当观光了,说不定还能捞着些好东西。
然,刚走到门前,并不算异常灵敏的鼻子却闻到一股血腥味在门内沉凝着,不很新鲜,有些令人作呕。
珑月不禁皱起眉,心中划过一丝不大好的念头,轻轻推开门,赫然只见地上几个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脚印,一路凌乱着延伸到另一房中。
赶忙顺着脚印寻过去,书房的地上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人,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又是黑衣人,珑月皱眉撇嘴,看来,她的王府真的快要成大街了,来往畅通无阻啊。
冤家路窄 (3)
打量地上趴着的人,心里突然泛起坏水,如果宫漓尘回来之后发现自己房里居然有个死人,不知道那张脸还瘫不瘫,只是宫漓尘的武功恐怕不一般,她不能趴在房顶上观看实况了。
刚要转身,眼角一扫,那人手中还握着一把纤细的长剑,之所以注意到这把剑,纯粹是因为那把剑的剑身,居然是雪白的。
不要白不要,拿来好看也行,珑月几步上前刚要拿那人手中的剑,眼角一瞟……
!!!!?
冤家路窄,你也有今天?
珑月表情异常诡异看着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宫漓尘,她的确没事就诅咒说,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宫漓尘会更加美好,但是,有这么灵验么?
伸出手指探向宫漓尘颈间,皮肤冰凉没有一丝暖意,但是好在还是柔软的,细细沉静了一会儿,突然皱起了眉,“珑雪,有空么?帮我救个人,他如今心跳每分钟估计只有不到二十。”
“没空。”珑雪利落丢出一句,继而又丢一句道:“不用救了,半口气都快没了。”
珑月看了看地上大片干涸的血迹,恐怕宫漓尘趴在这里最起码两天以上,还能留着半口气……命真够硬的啊。
救了他百害而无一利,纯属搬石头往自己脚上砸,不救他以后王府就是她的天下,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
但是珑月仍旧深吸一口气,无奈将宫漓尘的身体翻过来,人还没死呢,她总不能就这样给他收尸吧。
宫漓尘胸口的黑衣早就沾满了血,从地上撕下来,那声音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珑月点燃桌上的蜡烛,在书房中四处翻找着,如果宫漓尘重伤还要往书房跑,那这里必有可以疗伤的东西。
放下些明显注有疗伤字样的瓷瓶……当然,如果宫漓尘喜欢往标有止血散的药瓶里放化尸粉,那也只能算他倒霉。
用剪刀将宫漓尘身上已经板结发硬的黑衣剪开,其内仍旧是一片血肉模糊,黑乎乎的几乎沾满全身,乍看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唯有右侧肋骨处一道手指长的伤,发黑干涸团聚着大量血块,似乎是被一剑刺穿了身体。
珑月不禁又瞟了宫漓尘一眼,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得匪夷所思,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还在这趴了几天,居然没死?!
冤家路窄 (4)
再看看其他地方的伤口,裂开犹如一张张狰狞的嘴。
珑月找了些水将宫漓尘身上的血污勉强擦净,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但是跟珑雪耳濡目染,也未必什么都不会。只是一边擦着露出越来越多的伤口,不禁有些惋惜,以宫漓尘的能力,能够轻而易举掌握偌大的王府,皇权在后是一方面,他本身已经很优秀了。
他替纳兰珑馨办事,却带了一身重伤回来,要是真这么死了,纳兰珑馨会后悔么?
“姐,你是不是还在那个尸体旁边?”珑雪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啊,不是还有半口气么?好歹他也是我的夫,要真死了还得给他风光大葬,多麻烦啊。”珑月一边说着,将宫漓尘的身体略微抬起,一圈圈将布条缠裹在他身上。其实伤口早就流不出血了,其他莫名其妙的药她又不敢给他乱吃,她能做的,也很有限。
“你的那些夫可真难养,一个要服毒,一个要丢命。”珑雪仍旧调侃道。
“如果不肯帮忙就别在那说风凉话,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有一天见面了我得揍你。”
“心跳频率。”珑雪还真认真起来了。
“每分钟不到二十,外伤重,右侧肋下一剑穿透,没伤着肺叶,其他的难说。外伤已经简单处理好了,但是人没有反应。”
“体温。”
“摸摸你家地板就差不多了。”
“脸色。”
珑月极其不愿面对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瞟了一眼道:“和平常没有区别。”
“快死的人不会面色如常,我要知道有没有中毒。”
经珑雪这么一说,珑月瞬间想到,哪怕是夏日炎炎,宫漓尘的脸上从来不出汗,且偶尔热的脖颈都泛红,脸上还是一片冰白。
言情小说第一次为她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她之前一直以为,宫漓尘曾身为皇帝的影卫,又堂而皇之的嫁给她做卧底,就没有什么遮着掩着不能见人的。但是,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如果言情小说里不全都是骗人的……
珑月终于离得极近,细细端详着宫漓尘脸颊的鬓角处,沾了些水在指尖,顺着下颚轻轻揉搓。
冤家路窄 (5)
我不是要看你的真容,我只是不大想让你死。珑月一边心里念叨着,一边也着实好奇心作祟。
薄如蝉翼般的易容卷起了边,珑月直接揪住了用力一撕,再看那张脸,险些直接把宫漓尘扔在地上。
什么叫面目全非,她终于领会到了,正枕在她胳膊上的人,她可以说根本就不认识!
平日里的宫漓尘,可以说扔到人堆里顶多比别人冷淡些,却绝不出挑,平庸的容貌面瘫的表情,要多普通有多普通。唯独那双眼睛,偶尔闪烁精光,亮若繁星,她也只当是他聪明,气质使然。而那双狭长的眼睛,并不高挑,反倒微有些掉眼角,总是给人以阴晦的感觉。
她不敢相信,手上这张比纸还要薄几分的易容,居然……
挺直地鼻梁,那一气呵成的线条是如此完美。细细长长的眉带着犀利的锋芒,就像是狼毫的毛笔从他的眉心一鼓作气地横扫向鬓角,纤细却是有力。眉下合起的双眼由睫毛绘成了狭长的眼型,眼角的尾端轻盈上挑,形成一种妖媚的弧度,宛如那双眼睛只要一张开,就会化作摄人心魂的妖……薄唇微微上翘,面瘫居然在昏迷的时候,那唇形仿佛在笑……
“姐?什么情况?”
珑月猛地回神,赶忙答道:“脸色纯白,像雪的颜色,但是,这样似乎也不大正常。”
也正因为这样的脸色,纯白似雪,宫漓尘此刻看起来才更像个妖。
珑雪沉吟了半晌,才有些迟疑道:“呼吸?”
“心跳不到二十的人,哪来呼吸可以感觉到?”珑月不禁反问,这是常识。
“试试看。”
珑月有些莫名其妙将手指贴近宫漓尘的鼻端,过了一会儿,诧异道:“呼吸虽然缓慢,但节奏居然是平稳的?”
“呵……”珑雪在那边突然嘲笑了一声,“姐,我如果告诉你,你就算是扔了他,他也死不了,你信不信?”
“为什么不信?不过你要告诉我原因。”
“我之前遇到过一种药,人吃了以后,能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且降低新陈代谢消耗,这边的人称那种药叫什么龟息丸。”
冤家路窄 (6)
“所以?”
“你被骗了!”珑雪斩钉截铁道。
“或许是他受伤过重为了保命呢?”珑月反问道,不管宫漓尘吃的药是什么目的,但身上的伤不能作假。
然,珑雪似乎有她的经验,仍旧固执道:“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男人有好东西么?绝种了吧。”
珑月无奈的叹口气,这个时候却不想过多与珑雪纠结好男人绝没绝种的问题,“珑雪,不管哪个时代,总会有好人的,只是在这个时代,那些人都不属于我们而已。好了,告诉我有没有解除的方法,再龟息,不醒也是会死的。”
“你可以翻翻他身上有没有解药啊。”
脑海中一句颇为寻常的话,珑月的脸却顿时红透耳根,她方才……为了检查宫漓尘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那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她剪开了,换句话说,宫漓尘如今全身上下赤条条的,哪里能藏解药?
而那些剪碎了的布片中,别说药,连半片纸都没有。宫漓尘是出去办事还是做死士去了?
“身上没有。”
“那你就找吧,大多数药都是带有苦味的,似乎那种解药反倒是甜的,很甜,甜到发腻,你要是找到了不能确认,挨个尝尝就是了。”珑雪轻飘飘说道。
“要是尝了毒药怎么办?”
“呵……那就看你有多爱他了,为了救心爱的人以身试药,如果弄得终身伤残或者眼瞎耳聋,岂不是人间佳话?”珑雪似乎真的在男人身上吃了大亏,字里行间无不满溢着怨念。
珑月也只能无奈将宫漓尘放在地上,一边翻弄着那些药瓶一边道:“珑雪,你最近的心态不好,如果可以,暂时离开那个地方平稳心境。你要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抱有其他目的,是没有权利去爱什么人的。”
“那有权利恨一个人么?”
“……随你。”
宫漓尘的书房打理得很整齐,而似乎药也都放在一处,珑月索性真的每种药都抠下一点慢慢尝,大不了再吐出来。她不认为这是什么牺牲,更谈不上什么情谊,仅仅是出于一种对生命的尊重。
她只是舌尖发麻,如果能换一个人的命,怎么想都是件划算的事。
冤家路窄 (7)
然,解药也并非小说中总写的那么晶莹剔透,一看就是良品。一颗黑漆漆泛着诡异青光的药,居然甜如蜜,散发着鲜花的馨香。
晃了晃瓷瓶,药只有一颗,干裂出些许细纹,应该已经保存了很久。
珑月索性尝遍了剩下的药,也唯有这一颗是甜的,珑雪也无法给她更进一步的描述,如果这颗药并不是解药……珑月倒希望这一切是宫漓尘的什么阴谋,她一切举动都被他算中,包括她找到这颗解药。
扶着宫漓尘坐起来,着实不愿看他那张雪妖一般的脸,顶着他的后背,将药塞入他干涸的喉咙中,用手指轻轻揉捏着他的脖颈。不是她不愿给宫漓尘喝水,也并非不懂,只是宫漓尘现在已经没有了吞咽的功能,她可不想上演恶俗的桥段,无所谓清白,但是她有底线。
宫漓尘的脖颈冰凉如玉,虽然明知他服药,那极缓极轻的脉搏跳动,仍旧令人不由担心。其实,如果宫漓尘没有服下药,受这么重的伤,仍旧很凶险。此刻,她又宁可相信宫漓尘是为了保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颗药丸才艰难的挪了下去。
把宫漓尘拖到床榻上,收拾好一地的凌乱污血,望望外面已经漫天繁星,珑月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怪异,且怪异的都僵硬了。
这才注意到宫漓尘搭在床榻边上的手,看了宫漓尘的真容,那双她从未见过的手,似乎也就不那么神秘了。但是,她必须承认,宫漓尘有一双令她们那个时代人工缔造之下都让人羡慕的手。
骨节分明却不显突兀,白皙修长,指尖尖细似乎透着荧光,微微蜷曲着,却仿佛下一刻轻轻颤动,就能勾动人的心弦。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光洁的弧线,没有一点儿瑕疵。
她第一次知道,人的手也是可以拥有气质的,一双手就能看出清冷孤傲,仿佛看着那双手,就不自觉想要避让。
再看看被她放在床边的细剑,两指宽的细剑通体雪亮,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铸成,剑柄似乎是用水晶琢磨而成,莹莹透亮。
冤家路窄 (8)
一张如祸世之妖的脸,一双哪怕沾着血污却仍旧勾人心动的手,再加上那把蕴含着冰雪气息的剑,这样的人,影卫?嫁给一个傻子?纳兰珑馨,你眼瞎了么?
将那双工艺品一样的手塞回被子中,珑月看着手中薄如蝉翼的面具,俯下身来,小心一点点试图将面具贴回去。
这恐怕是宫漓尘最大的秘密,然,她当然明白,知道太多真相的人,一向麻烦最多。
或许,她可以客串一下行善积德的无名客,做完这一切之后……
突然,指缝中乍现一丝黑亮,珑月吓得手一抖,面具飘落在那张脸上,却挡不住那双眼。
刚不知该怎么开口,冷不防宫漓尘如诈尸了一般,猛地伸出手,快如闪电,直接掐上她的脖颈!
珑月一把挥开宫漓尘的手,不算大的力道,却将他几乎打翻在床榻上。
面具飘落,宫漓尘整个人如散了一般躺着,唯有那双眼睛,飞扬的眼眸中,不再伪装所有的犀利与杀机。
空气中又一次飘扬起血腥味,淡淡的,却很新鲜。
“不想死的话老实点,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珑月沉着脸说道,突然眉梢一挑,“就算我一个傻子靖王对外人说,我的面瘫夫君其实美若天仙,也没人信对不对?”
宫漓尘的气息极其稀薄,宛如一根丝线,随时都会断。眼眸中又划过丝丝杀气,却没再动手,似乎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动手。
“但是……”
宫漓尘立即警惕起来。
珑月手一伸,“封口费我还是要收的。”
……
王府中一向藏不住什么秘密,珑月顶着一双熊猫眼晃晃悠悠做入软轿中,刚要再打个盹,琉璃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一次闪身坐在了她身边。
那表情,兴奋得喜上眉梢,无比暧昧挤了挤眼睛轻声道:“主子,听说您昨晚在宫漓尘的房间呆到半夜才离去?”
“嗯。”珑月眯着眼打瞌睡,实在不想理会这个八卦狂人。
琉璃用手肘捣了捣珑月,一脸夸张道:“不愧是神武非凡的主子,居然连宫漓尘那个怪物都拿下了。如果主子不介意……嘿嘿,属下实在有些好奇,那宫漓尘比起封扬来,床榻上的功夫……”
癫笑天下疯狂 (1)
珑月半眯缝着斜眼一挑,嘴唇微动,“我如果介意呢?”
“那属下也只能极尽想象去猜了,据说宫漓尘此人半分女色不近,就连现如今的女皇……恐怕是样貌不够看。宫漓尘是有史以来身为帝王影卫,唯一一个没被帝王染指的,主子,您运气真好。”琉璃一番话不知道是赞还是讽,味道极其怪异。
珑月突然明白宫漓尘为什么要遮掩容貌,可是,就算是嫁给帝王,不比嫁给个傻子痛快些?更何况,这似乎也是早有先例。
但是,琉璃此前也曾说过……“你不是说过,没听说过影卫嫁人的么?”
“嫁人?”琉璃突然嘲讽一笑,一脸少见多怪道:“玩玩而已,影卫就形同一件私人物品,不过,多少还有些情分,鲜少有直接玩死的。倒是有那么几个,被玩过了些,以至于突发状况丢了命的。”
琉璃一席没心没肺的话,倒让珑月突然间明白,为什么琉璃要她关心溯,却在误会她与溯有染的时候会愤怒异常。玩玩而已……原来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宫漓尘,背后的身份,也就是个纸老虎罢了。
朝堂上近两日少了大吵,小吵仍旧不断。眼看着再过几天就要秋狩,为期半月,种种细节,争得不可开交,譬如能带几名家眷这样的小事。
男性官员认为,秋狩乃是祖制,有一定其神圣的意义,是为了彰显皇族雄姿威武。若是带多了家眷,耗费庞大不说,必会被百姓诟病为荒淫无道,将秋狩视同儿戏。
而女性官员则认为,为期半月的秋狩,行装简陋若是再没人从旁照应,怕打猎也不尽兴。如若只带一名家眷,万一有个闪失病了,这打理日常起居的事就没人接手了,最少带三个才够!
但男性官员又说了,女皇后宫中也只有一名皇夫,哪里有做臣子的身边带人比女皇还多?
女性官员又反驳说……
朝堂上只分两派,男女对立吵得一锅粥,各有各的激昂说辞,好不热闹。
珑月一边闲来无事打瞌睡笑着,纳兰珑音则出奇没去搅合。
癫笑天下疯狂 (2)
倒也不奇怪,身为皇族,带一名家眷伺候即可,她还能带影卫呢,着实无趣了抓来凑合也无伤大雅。
“朕决定,每名官员只能带两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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