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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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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玄也并没有逃走,却不知是本不想逃,还是因为那一凳子砸得伤势过重,总之几天也没起来床。
唯一安静的恐怕就是苏慕颜,院中的下人被遣走了不少,偌大的院落仅剩几个按时来打扫的粗使下人。然,一向被人前呼后拥伺候惯了的苏慕颜,居然独居起来,活得越加滋润,仿佛枯木逢春。
宫漓尘似乎很忙,王府中虽没有什么大事,但是王府在京都中也算有些产业,均归他打理。而长久以来早已经对这些事务驾轻就熟的他,近日来却异常忙碌,白天里巡查店铺,一走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屋内的经常烛火亮到深夜。如果不是逢帝王召见,兴许他会一直这样像个寻常的王府管家那样忙碌下去。
但他不是寻常的王府管家,他是靖王的夫,帝王昔日影卫,如今的……宠也罢,鹰犬也罢,又有什么区别?
一人静,山雨欲来 。。
时逢秋夜,珑月兴冲冲接过御医不分昼夜配置好的药,遣去众人,望着趴在床榻上的溯。或许他已经知道接下来是什么,虽然已经被珑月照料了好几天,脸上仍旧浮起偏偏红晕。
珑月不禁一笑,笑颜极为温柔,抛开长得像不像,她没想到,溯的性格居然也与珑哲有几分相似。安静是一方面,带着几分腼腆,几分青涩,但是,哪怕勉强他自己,也绝不会逆了她的意思。
只是这一关系到要脱衣服的事,那份别扭劲跟当年的珑哲一模一样。
“别害羞啦,又不是第一次了,脱吧。”珑月坏笑逗着,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溯一张脸又涨红了几分,却没迟疑,从床榻上艰难撑起身来,解开松垮的里衣带子,露出还仍旧保留着健硕的腰背。
治疗的过程痛楚无法避免,哪怕用了再好的药,用掌心揉入后背中,那力道轻了会没有效果,浪费了药也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期。但是稍重一些,那种痛就连极其能忍的溯也忍受不了,浑身不住打着颤,偶尔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粗喘。
“溯啊,晚饭吃点什么好呢?”珑月一边小心拿捏力道,一边聊着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听说厨房新采了一批上好的莲藕,晚上吃莲藕羹好不好?”
溯哪怕强忍着疼,仍旧点了点头。
身上的汗越来越多,冲开了药,一条一条褐色划过脊背滴在床榻上。
“溯,吃完晚饭我让人烧些热水,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话一落,溯的身体顿时无比僵硬,挣扎着抬起头看向珑月,身体不自然靠向一边。
珑月一把握住溯的肩头,轻轻拖过来,低头在他耳边道:“我曾经还傻着的时候,是谁给我洗的澡?”
溯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眼见就连脊背上也开始布满潮红,珑月的声音更加低了,“你看了我十几年恐怕也没把我当个女人看,我就算是看了你的身体,又有什么关系?”
全然将溯当成了个小弟弟来逗着玩,却猛地感觉到溯的身体颤抖得不正常,绷紧着身体,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又不止是害羞那么简单。
一人静,山雨欲来 。。
“溯?”珑月诧异唤着,手下的动作也慢慢停止,实在弄不懂到底又怎么了。
只见溯深深埋着头,那脊背上的红潮不知什么时候猛然散去,小麦色的皮肤上浮现隐隐苍白。
而正在这时,忽听院中一片喧哗混乱,仿佛当日在宫中抓刺客的动静一般,珑月刚要开口问,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居然是……北莫瑾?
珑月赶忙将溯的后背遮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袭白袍长发散乱的北莫瑾直冲过来,踉跄着直扑她怀里!
十几个暗卫也纷纷冲进门来,见着此情此景,犹豫着也不敢贸然上前。
“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如今有了新欢……就已经全然把我忘了么?”怀中一声哽咽埋怨,北莫瑾好像被鬼附身了一般,娇柔凄凉的直让人倒牙。
珑月诧异的看着北莫瑾,又看看涌了一屋子的人,终于会过些味来一皱眉道:“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的卧房也是你们能随便闯的?!”
“启禀靖王殿下,宣国世子不可擅离院落……”
“滚!”珑月搂着北莫瑾,脸上的表情冷漠中带着几分肃杀,“别再让本王说第三次!”
暗卫们纷纷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全数退到屋外守着。
“出什么事了?”珑月略微把北莫瑾推开些问道,对于北莫瑾的到来着实意外,更何况他不是被禁足在竹苑么?
却不想,话刚问出,一双略显冰凉的手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北莫瑾一张恨意的脸在面前放大,咬牙切齿再无半点娇柔对她道:“原来你这个女人真的在这里闭门荒淫,亏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被宫漓尘软禁了,看来我北莫瑾果然瞎眼!”
话落,珑月的脖颈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掀开北莫瑾的手指,继而带风一掌,直接将北莫瑾推倒在地上。溯再也不躲躲藏藏,直接护在珑月身侧,一手撑着床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
“溯,他没有恶意的。”珑月赶忙将溯轻轻扶着躺回床榻,万没有想到,溯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保护她的本能。
一人静,山雨欲来 。。
北莫瑾捂着肩头站起身,一双本曼妙的桃花眼划过丝丝凛冽,掸了掸身上的土,冷声道:“丫头,告诉我,是否真是我瞎了眼?”
珑月百般郁闷看着北莫瑾,她把受伤的人接到身边照顾有那么怪异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对溯做了什么?
而脑海中不期然划过琉璃之前的话,这个时代的男人与她们那个时代有些不同,清白……
转头看向俯在床榻上喘息的溯,清白……
“丫头,回答我!”北莫瑾咬牙切齿道。
“他是我之前的影卫,被宫漓尘打伤了,我不忍心,接他在我这里养伤罢了。”珑月简短一解释,继而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北莫瑾的脸这才柔和了些,不悦又瞪了珑月一眼,张开双臂道:“过来。”
珑月坐在床边未动,眨了眨眼看看关着的窗户,说道:“就这么说话也无妨,那些暗卫没有离很近。”
“那你就等死吧!”北莫瑾一声怒骂,甩袖便走。
“哎,等等……”珑月赶忙起身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事关生死那可马虎不得,“到底怎么了?”
北莫瑾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床榻上的溯,抿了抿唇。
“溯是可以信任的人,不用避讳。”珑月慌忙解释着,忽然刀刃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只觉得摸不着头脑,索性直接扑入北莫瑾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腰,抬头道:“现在满意了么?说吧。”
北莫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溯,抱着珑月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你最近这是在做什么?府内传的沸沸扬扬,说你醉酒打了锦绣戏园的一个戏子,回来之后就闭门不出,还把自己伤残的影卫弄上床了。你有什么深意我不知道,但是,宫漓尘前两天入宫一趟,回来之后宫里又来人找他,你要多加注意了。”
珑月的眉梢抽啊抽,一脸怪异着道:“宫漓尘总是进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如果宫漓尘居然离开王府不知去向呢?”
“那也蛮正常,宫漓尘是纳兰珑馨的人,偶尔被差遣去做什么事也无可厚非,你是不是想多了?”珑月一双眼睛眨啊眨,突然瞥眼瞧向溯。
一人静,山雨欲来 。。
“算了,当我没说。”北莫瑾叹气一声,放开珑月起身,却最终在临到门前忍不住道:“你要小心些了,纳兰一族的人一向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珑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鱼?”
“白痴!”
送走北莫瑾,珑月不禁暗自琢磨,按理说,北莫瑾那样的智商,没有理由空穴来风,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王府那么多年,更没理由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使出这种法子来见她。因为这么一闹,恐怕看守他的影卫又要翻倍了。
虽然还理不清头绪,但是北莫瑾的无端闯入,却阴差阳错把她的梦打碎了。
外面的纷乱复杂,还有被她刻意忽视的那些人和事,还有她的未来……等死……
慢步回到床边,对上溯担忧的目光,或许这样一来,她在他眼中再也不是那个仅仅不傻的纳兰珑月了吧。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我答应过你,一定要医好你,怎么能容忍自己陷进去呢?”珑月笑着说着,将锦被堆起来让溯躺下,“你练习唇语太困难,我教你其他的,一种……或许只有我能看懂的语言。”
……
再见到封扬,珑月大张旗鼓的带着一溜下人,人人手捧着一个托盘,金银玉器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全是赏赐给封扬的,就当是弥补这段时间封扬又一次失宠的谣言,就差敲锣打鼓让府里的人都来看看她与封扬亲热了。
无比亲昵一把搂上封扬瞬间僵硬的腰,青天白日就将他拥入房中,在所有人暧昧的目光中一声令下,谁也不许来打扰。
“这几天有没有人为难你?”珑月一边声音不小问着,一边拼命使眼色。
封扬一笑,直接一股怨气应和道:“你自己看看吧,为难不为难,还真的不好说。”
珑月脸一僵,没想到封扬把问题丢给了自己,伸手狠狠一攥封扬腰上的肉,继而突然怒声道:“来人!把门外那五个统统给我拎进来!”
院外五个倒霉的暗卫丝毫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便齐齐站定在珑月面前,恭敬单膝跪地,“还请靖王殿下吩咐。”
一人静,山雨欲来 。。
“吩咐?”珑月揽着封扬的要笑得无比嘲讽,挑着调道:“吩咐你们有个屁用?!我只是几天不来,你们就当千风院没有主子了不成?谁跟我说说这几天封扬是怎么过的?短短几天,瘦的这么厉害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他犯相思,骗鬼也该有个分寸!”
众影卫顿时愕然,而封扬的腰背登时挺直,隐隐发颤。
珑月趁着封扬不能反抗,又恶作剧的捏了一把,一张冷脸却尽是威严道:“别以为宫漓尘不在,你们各各看住了人不死就算尽本分了,别忘了,这个王府姓纳兰,不姓宫!”
“请靖王殿下恕罪!”众暗卫齐齐双膝跪地。
珑月一声轻笑,转头看向正在众暗卫身后拼命忍笑的琉璃,冷声道:“琉璃,他们几个人就交给你了,调教不好就别怪我打你板子。”
“属下遵命!”琉璃拱手应完,直接将五人带走,谁敢迟疑,上前就是一脚。
直到人都散了,封扬才猛地向前几步一转身,手扶在腰侧,上上下下打量珑月,“这手法粗糙了些,你就不怕宫漓尘回来找你麻烦?”
“那也得等他回来才能找麻烦,趁他不在,我们出去一趟。算是逛街,你多少熟悉熟悉城里的环境,别到时候出了府,连城门也找不到。”
看着封扬的脸色微有些失望,珑月一笑直袭他的腰,“急什么,你身上的毒还没解呢,晚上回来试药,到时候有你受的。”
封扬强忍着没躲开,微弯腰道:“试药?”
“是啊,不过是以毒攻毒,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虽说是个不算好的消息,封扬的脸上却霎时间绽放光彩,耀眼夺目令人不禁晃神,微低头看着她一笑,“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再让我掐两下吧,手感实在太好了。”
事实上,珑月虽然屡屡物尽其用见缝插针找寻风魄的下落,就连北莫瑾都知道她在找东西,却独独没有跟封扬吐露过半个字。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要放封扬走,与其说是与北莫瑾之间的交易,不如说如果没这个交易,她兴许也会尽力放封扬离开。
原来她是配角 (1)
不需要讨价还价,甚至不需要理由,她虽然没见过封扬上阵杀敌英姿勃发,但是,那些传闻足矣让她心醉臣服,如果她稍加用心能够成全一个英雄,这种满足感并非谁都能得到。
更何况,她跟封扬相处的确实愉快,论交情也有了,且封扬的故事屡屡听得她热血沸腾,这样的人任由其沦落到这个地步以至于最后惨死,那就太可惜了。
或许,在很多人来说,这叫做正义感,但如果以她身份的立场来说,她也算得通敌叛国了。
她不愿意问封扬关于风魄的事,是生怕她们之间的交往变成了交易,那种利用的感觉……会很破坏气氛的。
这或许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没有目的与人交往,或许叫倾心相交?或许就像她劝过珑雪的,到这个世上,也别满脑子都是任务,不然十年的生活居然没有朋友,不是太悲哀了么?人终归还是群居动物。
这个世界少了宫漓尘确实很美好,门房小厮见她居然带着封扬要出门,赶忙上前劝说,但是珑月哪能让一个门房小厮管着?几句威严厉喝,门房小厮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与封扬闲步在闹市中,偷瞧瞧他略微舒展开的眉眼,一时间甚至觉得有些自豪,终有一天,她会让这个向往自由的人重新回到天高地阔之间。
但是多少也有遗憾,恐怕她永远也看不到封扬英姿勃发的时候了。她相信,一个战功赫赫的煞神将军绝不是如今这副文质彬彬风吹雨打纹丝不动的模样,那种血性,那种豪情,她也只能想象一下,无缘再见。
“封扬,如果解毒顺利的话,差不多在冬日下过两场雪之后就能送你走。那个时候天气寒冷,路上的行人少,积雪还能掩盖马蹄声,只要稍加注意清除痕迹,成功的几率会非常高。”珑月一边逛一边说着,在闹市中谈论这样的话题无疑是最安全的。
“你会不会有危险?”虽说初闻计划已经成型,封扬却并没有欣喜忘情,反倒担心起珑月来。
原来她是配角 (2)
“我会演场戏出来,能撇清多少尽力而为吧,放心,我还能保证替你送行呢。”珑月笑着说着,随手抽出街边上小贩手上的糖葫芦,扔给他一块银子,边走边吃。
“你真的不无所求?”
珑月一连吐出四个山楂核,嚼着道:“你说这话就太假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管求什么,你都会答应,因为非走不可。要不这样吧,你在东炽国混好点,如果我有朝一日被拆穿,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去投奔你。”
突然,闹市中急匆匆奔过一匹马,封扬下意识将吃得正欢的珑月拉向身后,笑着道:“你在这是养尊处优的亲王,如果投奔我,可不见得有今日荣耀。”
“管吃管住就行,我的要求从来不高。或许等你和你那位青梅竹马有了孩子,认我当个干娘。”珑月说完,将手中的竹签随手一丢,一串糖葫芦就这么下肚了。
“前几日我去见过北莫瑾,其实他一直以来对你有意,如果他能回到宣国,他的正妃之位也必是你的,且绝不会亏待你。”封扬似乎一直纠缠在珑月的后路上,仿佛仍旧放不下心。
“喂,别咒我行不行?就算是你走了,我也不见得会被纳兰珑馨砍死。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不会要求你做个隐形人。你回到东炽爱干什么干什么,到时候相隔千里,我会把脏水都泼你身上,相信你不会介意的。”珑月说着,转脚进了一家药铺,待再出来,手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纸包。
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还有啊,别替北莫瑾说媒,他那边有一大堆美女等着他,我对做那千分之一没兴趣。”
封扬微微一笑,也不是多矫情的人,直接道:“那就大恩不言谢?”
“这话我收着了。”
整整逛了一个下午,珑月和封扬的袖子里怀中都揣满了包了药的纸包,珑月还特地买了些许蜜饯糖果,说是怕封扬嫌苦。
回到院子里,两人将屋后菜田秋日枯萎了的作物尽数整理起来,点燃之后浓烟滚滚,对外只说是在烧荒。
原来她是配角 (3)
而借着浓烟,才掩去了熬药的药味。
“暂时有四种,需要看情况挨个试,但是,别太勤,最起码要间隔两天以上,这些可都是毒药。当然,希望这一次就能成功。”珑月虽然不抱多大希望,仍旧安慰道。
封扬看着碗中浓黑如墨的药,散发的气味绝对不好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先回避。”
“我不能走,你这算是服毒,我最起码要看着你两个时辰,有没有效果还是要改变药方,都要从你的反应来看。”珑月说着,拿起纸包中的蜜饯嚼着。
封扬不是个爱纠结的人,一听这话也不再坚持,端起桌上的药仰头直接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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