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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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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们也不敢妄加揣测皇夫与宫漓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能一点儿也不顾忌女皇对宫漓尘的宠信,只得不敢放水也不敢下太大狠手,一板一眼打完了二百廷杖,准保声音大势头足,打伤不打坏,又分派了两人将宫漓尘小心送入房中养伤,才算是大功告成,哪边也没得罪。


    “您歇着,若有什么事,大声吩咐即可。”侍卫客气说道,其实宫漓尘的房间就跟他们在一个院子里,从旁照料必然不行,但若是听见动静照应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多谢……”宫漓尘撑着身微点头致谢,直到看着侍卫离去,才手臂一弯整个人摔在床榻上,朦朦胧胧看着一旁桌上如豆烛火,渐渐扩散开来,映入眼中大片光晕,似乎整个屋子都变得幻光流彩。


    唇角慢慢勾起,一个耳光不算什么,二百廷杖也不算什么,如今能这样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屋子中,无论让他用什么代价来换,他都愿意。


    脸颊感受不到痛意,身上也没有了知觉,酥麻的一片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日未合眼,自从宫中无端掀起波澜,纳兰珑馨无心打理朝政,他便一手接下。外主政务,内还要打理纳兰珑馨的起居,还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宫中一切动向,哪怕是休息,也仅是看完了奏折稍合眼半晌,或是趁纳兰珑馨睡着之后,站立着闭上眼。


    而如今,他能睡了么?他如今身上有伤,恐怕不会再有人传召他,更不会再逼迫他侍寝,他可以安心了。


    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一旦睡下,就不知何时能再醒来。


    不,他不能睡!珑月还没有安然回京!!


    宫漓尘猛地咬牙睁大了眼,却在一晃神间,一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房中,一把握住枕边的长剑,刚要开口……


    “是我。”黑影突然轻声开口,几步走上前就在他面前蹲下,慢慢扯下脸上的蒙面,居然是……


    “……月?”宫漓尘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他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这是……他已经在做梦了么?


    “我回来了……”珑月轻轻说着,手指轻若羽毛抚上宫漓尘已明显肿得不对称的脸颊,哪怕有易容覆盖,仍旧能依稀见得五条指印,一侧嘴角也肿了起来,不禁有些埋怨道:“墨岚掌力柔弱,你就硬让他打成这样?”


    “我……”宫漓尘惊得说不出话来,人都说日有所求夜有所梦,而眼前的梦何其符他心意,又显得那么真实,就像真的一样。


    那既然是梦……




天花! (2)

宫漓尘一把握住珑月的手,似又觉得不满足,撑起身来紧紧将珑月搂在怀中,颤抖的身体再难自持,“月……我想你……”


    “我也想你。”珑月笑得欣慰又满足,轻轻回抱着宫漓尘,小心不碰着他背后的伤,虽然隔了这么长时间难得相见,酸楚却远远大于欣喜。


    “月……你信我,我不曾害你……更不曾背叛。”宫漓尘痛声说着,拼命将珑月搂紧,似乎稍一放松,梦就散了,人就没了。


    珑月任由宫漓尘将她搂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我信,一直都信。”


    然,这个梦已经完美到了极其符合宫漓尘的想象与需要,却让他觉得又不那么真实了。


    哪怕是梦,也要合乎情理才能觉得满足,他盼着珑月信他,盼着还能与她相见,盼着她能听他解释,盼着还能再次抱着她,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事,却在梦中完全达成之后,又突然觉得失落。


    终还是自己骗自己,骗过了也终究什么都没有……


    “我信你,若是那天我不即刻离去,重伤之时不知道会有多少突如其来的事等着我。这来往一路上山高水远,如果不是你留在这,又哪里有我的清净?如果不是你在宫中坐镇,我府中哪能有现在这么安宁?漓尘,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一直都没有。”


    这都是他心中所想所愿,这都是他希望珑月明白却终究说不出口的,果然,梦中竟是如此完美,完美得将他的心思期盼泄露无遗。


    “漓尘……辛苦你了,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珑月的声音充满了愧疚,那言语中的酸楚阵阵翻腾得几欲吞没她的声音。


    但是,这句话却不是他心中所想所愿,他从未怪过她,从未觉得辛苦,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是么?


    也谈不上什么委屈,他只是想干干净净等着珑月回来,但如果事不由己,他也不能功亏一篑,只不过,怕是珑月会觉得恶心,怕是……两人再也无缘了吧。不过还好,上天并没有将他逼入绝路,哪怕墨岚的一个耳光,两百廷杖,他都觉得庆幸,简直就是一种解脱。


    宫漓尘安心的将珑月搂入怀中,心思也渐渐稳了下来,这是梦,他可以放任自己双眼模糊。


    “漓尘,不要再为我受那么多委屈了,再等几天,我接你回家好么?”


    “好。”宫漓尘欣然答应,这句话,他终又盼到了,他以为再也听不到,可如今哪怕在梦中,他也觉得暖心满足。


    “再接你回去,你就不再是影卫,也不是昔日的靖王夫,做回真正的你自己,好么?”


    “好。”梦中果然都能心想事成,就连他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如今都能在梦中得了圆满。


    珑月抱着宫漓尘,只觉得肩头片片湿润,心一阵阵的揪扯。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宫漓尘?哪怕曾经屡屡重伤就连心跳都停止,也未曾示弱过半分,而如今静静搂着她落泪,他究竟在这宫中承受了多少委屈?究竟为了她咽下多少苦痛?




天花! (3)

而如果不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先行偷偷入宫看看这边的反应,又碰巧永凤宫中没有侍从守卫,又碰巧让她看见了那一幕匆匆找墨岚帮忙,那后果……


    她并不在意什么清白之说,更不在意宫漓尘所有的过往,但是如果今日纳兰珑馨得偿所愿,哪怕她不在意,可宫漓尘……他会放过自己么?


    不敢再假想后果,也不敢再设想以后会不会再有这种事,不过宫漓尘这一身伤,相对的……反而更安全些吧。


    “还要再委屈你一次,信我,好么?”


    宫漓尘突然笑了,略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宫漓尘此生有你,何谈委屈?”


    或许这一次的相聚又是短暂的,而珑月相信,一切都有好转的那一天,且那一天越来越近。


    扶着宫漓尘慢慢趴在床榻上,她不能给他疗伤不能喂他吃药,一丁点的痕迹都不能留。


    宫漓尘还是睁着眼,一动也不动望着她,虽然易容之下的表情不甚明显,她还是能看出,他在笑。那如拨云见日般的笑容让她相信,乌云不可能永远遮住阳光,总有一天,她要让宫漓尘以真面目大大方方活在阳光下。


    握起他的手,天已经快亮了,她要是不想功亏一篑,就决不能再逗留。


    “睡吧,等着我。”


    宫漓尘的梦不知道何时会醒,珑月匆匆出宫,快马又奔向溯他们的方向汇合,距离靖王正式入京,恐怕还得好几天。


    而好在纳兰珑馨还有些许理智,一大早就派了御医前往替宫漓尘诊治疗伤,甚至派遣了侍从照料他,以求伤势尽快好起来。


    被施了重刑又被不管不问晾了一夜的宫漓尘早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哪怕打眼看着也知道必是在发高烧,趴着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生不忍。


    花白胡子的老御医长长叹了口气,就算是想感慨也感慨不出什么,撩了撩袖子几步上前,抓起宫漓尘的手就要先行诊脉,却不想……


    宫漓尘的手美则美矣,可白皙细嫩的手背上如今居然布满了红疹,猩红点点极其明显,而且不少红点细看之下,似乎已经有溃烂的势头。


    老御医努力挤了挤眼睛,托着宫漓尘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额头噌的窜上一层冷汗!


    “天……天花?!!!”


    皇宫中一大清早如平地惊雷骤降灾祸,纳兰珑馨甚至临时宣布取消了早朝,急匆匆赶往宫漓尘所在的院落,却被御医们齐齐挡在了院外。


    院内本居住的侍卫也立即散尽,如临大敌一般守在院外,却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陛下,天花乃是不治之症,且极易过染给其他人。还请陛下速速下令,将宫漓尘即刻送出宫去,此院落一年内绝不能再住人!”


    即刻送出宫去,纳兰珑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曾经也有宫里的老人给她讲过这样的事,甚至史书上也有这样的记载。一旦得了天花的人不及时处理,祸患无穷,更有甚者会在短短时间就毁掉一个城。




天花! (4)

哪怕在民间,一旦发现有天花的迹象,也必是要立即送到无人野外,好一点的会任其生死,但通常的情况下……便是就地杀了再烧成灰。在皇宫中就更甚,曾经有历史记载,一个宫俾得了天花,便处死了整整一个院子的人。


    可是,他是宫漓尘,她的影卫,这十年来心心念念护着她的人,曾经年幼的时候,给过她无数关爱……她怎能在这个时候弃他?


    “来人,封了这个院子,所有人不得靠近。”纳兰珑馨怔怔说道。


    身后的沉洛却突然几步上前,躬身劝道:“陛下,得了天花之人绝不能留在宫里,陛下乃是一国之君,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沉洛,他是朕的影卫,可算得上朕身边唯一的亲人……”


    “陛下一己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请陛下下令!”沉洛扑通一声跪倒在纳兰珑馨脚边,继而身后的御医侍卫,能跪的全部都跪下了。不是请她三思,而是请她下令。


    “陛下不能因情长之事罔顾国体安危,还请陛下下令!”


    “天花蔓延,势必招致国难无可逆转,还请陛下下令!”


    “……还请陛下下令!”


    如山呼一般的恳求声此起彼伏,江山社稷,国之安危,她是一国之君,就不能将此大事视之儿戏,她是一国之君,不能有半点闪失。


    “陛下若狠不下心,就请回宫中休息,此事由老臣代为处理。”一旁远远站着的老御医急切开口,仿佛多迟疑一刻,如恶魔般的疫病就要染上众人的身。


    “沉洛,命人将宫漓尘送出京都。朕记得京都外有座废弃的庙,派个人照顾他,兴许……不会死。”


    宫漓尘还是被迅速送出了皇宫,且由一个侍从赶着马车直奔都城外的破庙,有民间传言曾说,得了天花并不一定会死,那也一定要感动上苍才可,破庙虽小虽残破,但兴许仍有神灵眷顾,确是最妥当的去处。


    而前去照顾他的侍从也再不能进宫了,不管宫漓尘能否撑得住,伺候过得了天花的人,宫里便再也不会用他。


    侍从慌慌张张赶着马车到了破庙门口,明明是个健康的人偏要与这样的病人在一起,早就吓得三魂七魄不全,两人又无情无份,何谈照料?


    将被布单包裹着的宫漓尘拖出马车,一路拖入破庙中扔下,避如蛇蝎般远远磕了几个头,撒腿就跑,驾着马车仓皇而逃。


    宫漓尘终究被弃了,而这样一间破庙不会就这么留着,五日之后会有人在远处大声呼喊,如果得不到任何回应,便当里面的人都死了,一把火烧干净。


    皇宫中仍旧乱成一团,处处焚烧着草药,处处用药汁刷洗着,宫里每一个人都被严加看管,且御医分成几组,一遍遍查看着众人的脸和手。


    自此不再上朝,天大的事也不许有人出入宫中,宫漓尘曾经住过的院落被一把火烧尽,足足烧了一整天火焰才渐渐熄灭。


    京都内也不见得安宁,四处飘散着草药熏香的味道,人人闭门不出,只短短一天时间,繁华的京都一度像个死城。

    ————

    明天起加更。




天花! (5)

五日后,待宫中再派人前来查探,远远呼喊已是无人再应,壮了胆子小心靠近些查看,据说破庙内已经飞满了苍蝇,隐隐还有一股恶臭,显然里面确有死人。


    一把火直接烧了个干净,从此,这世间再无宫漓尘。


    …………


    然,正当纳兰珑馨接到宫漓尘身死的消息悲痛欲绝之时,又一个消息匆忙传来,靖王一行已到京都城门外。


    一路的风尘仆仆,一路的车马劳顿,珑月索性传话出去,官员们谁也不必迎接,反正纳兰珑馨是绝对不会亲自迎接她的。


    而她的低调进城,却并不妨碍京都中一些小道消息以长了翅膀般的速度迅速蔓延。不知何时,街头巷尾就已经开始传言,靖王在泷河巡视之时收了一个男子在身侧,此男子一身白衣胜雪,飘渺如谪仙一般俊美,顿时就让靖王看得挪不开眼,神魂颠倒。而此男子又有一副如丝绸般柔滑的性情,温柔绵软,极尽体贴,颇合靖王的意。


    靖王爱此男子已经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将其捧在手心中都怕委屈了他,两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一路上不知做下多少风流韵事。


    总的一句话,靖王立下战功不假,劳苦功高前去治水也不假,犒劳犒劳自己魅力无边又收了个美人也不假。


    而北瑶本就是女子为尊,靖王又是如此显赫的身份,收一个男子在身侧再正常不过,丝毫无损其威名德行,反倒让百姓间津津乐道,无端美好的猜测都没了边。


    如此一来,曾经靖王的王夫就不够看了,天晓得那个王夫到底去了哪?过气的人,永远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也有诸多知情人替靖王欣慰,看看曾经的靖王府吧,其实哪里算有个正经八百的王夫?而如今死的死散的散,靖王是该添添家室了。


    普普通通不起眼的马车极其低调驶入城中,珑月吩咐下绕行人少的街道,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掀开一个角的车帘。


    千净流恐怕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也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城镇,从一开始就从车帘缝隙中向外看,整个人都快要趴了上去。不一会儿却慢慢放下车帘转过身,摇摇晃晃的一副晕车状。


    “怎么了?”珑月有些诧异看着千净流,要说晕车似乎不大可能,一路上天天都这么坐着,他也总是这么朝外看,但是,千净流如今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人多……头晕……”千净流虚喘说着,捂着嘴慢慢躬下身。


    “坚持下,一会儿就到了。”珑月说着,伸手将千净流揽入怀中不再任他摇摇晃晃。


    一阵风过,车帘撩起一个角,其内凝紫的衣角与雪白的衣袍相交错依偎,不需要很多人看见,哪怕只有一人瞥见,坐实了传言就是那么简单,舆论导向很重要且也很简单。


    相比起进入城门时的低调,靖王府门前等待的人恐怕一大清早就按捺不住,早就已经急得来回踱步。




天花! (6)

珑月自打领兵出征以后就再也没回过王府,算下来,几乎一个夏天都在外奔波着。


    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回来过,被独自召见入宫的消息传回来过,后又说珑月带着伤南赴泷河,至始至终没踏入王府半步,虽获了不少赞誉不假,可还是急坏了苏慕颜。


    要不是之后总有消息传到王府,说珑月的伤势无碍,说她在泷河一切安好,他恐怕又要支撑不住了。


    眼见拐角处转进了马车,苏慕颜急切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赶忙迎上去,哪里还顾得什么相王威仪?他此刻,仅仅是个盼着女儿回来的父亲而已。


    只见马车停稳,珑月一身凝紫的衣袍利落翻身跳下,丝毫没有受伤的不便,苏慕颜一颗心才渐渐落定。


    珑月下了马车,半撩着帘子伸出手,马车中一抹雪白的衣袖轻轻附上,长发异乎常人弯着身子几乎触及脚踝,轻飘飘落地,仙姿隐现,确如传言中那般柔美。


    苏慕颜欣慰一笑,看着两人亲昵携手而来,那个男子低着头向他规规矩矩的一拜,“千净流见过相王殿下。”


    “抬起头吧。”苏慕颜第一眼就颇为喜欢这个温温顺顺的男子,看着也干干净净的,对着珑月道:“他就是你……”


    然,话没说完,苏慕颜的眼睛瞬间睁大,如见鬼一般看着千净流,嘴唇微颤,身体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颤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千净流,“他……他就是……”


    “爹,他就是我在泷河之时遇见的所爱之人。”珑月大大方方握着千净流的手,笑得无比甜蜜。


    苏慕颜连着退了好几步,才被身后的侍从扶住,丝毫没有因为珑月的解释而释怀,反倒更加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千净流抬起头,看见苏慕颜身后站了两三排的王府下人,也就那么喘几口气的功夫,脸色唰的惨白,紧闭着眼摇摇晃晃就要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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