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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花月弄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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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期盼着第三场时,华荣夫人却突然站起,当场用笛子演奏了一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目,但是听上去情丝绵绵。当然,我的掌声对她也是不吝啬的。
可是,接下来,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做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让我在赞叹她‘大胆追求真爱’的同时,也被她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的向我走来,客气而又温婉,道:“花小姐乃西耀首富之女,又得木华公子青眼,想必定有过人才气!”
吃醋中的女子不好惹,我敢紧装驼鸟,谦虚的回应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跟华荣夫人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有别!”
华荣夫人妩媚一笑,带着三分自我认可和得意、三分‘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表情,还有四分顾盼神飞送至欧阳桦处,道:“木华公子果然是交友广阔、人脉甚广!花小姐虽是晚辈,但多多少少,我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直率坦然,连本夫人瞧着,也是非常喜欢!”
这话什么意思?明褒暗贬!?暗喻木华公子这样一个大好人才,尽然喜欢我这样一个一无事处的人,而且连晚辈都说出来了!
我相信,现在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华荣夫人正在挑衅花月容,而挑衅的根本原因已经不言而喻了!
欧阳桦的脸色仍旧未有分毫变化,可是紧抿成一线的嘴唇,让我感觉到他的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再不是湿润随意,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意。
我的心中,也顿起一股叛逆情绪,我故意在她面前,右手覆上欧阳桦握着茶杯的左手,给了欧阳桦一个安慰的笑容后,道:“今天机会难得,我就让前辈华荣夫人指点指点,你看好吗?”说完,未等欧阳桦的反应,我在所有人的瞩目下,也不管华荣夫人已经有点打击的面容,起身走到一边的乐器台,挑了那一把‘月影琴’到台上直接演奏了一曲‘琵琶语’,一曲终了,我不过瘾,又弹奏了一首‘踏古’。
当我满怀激情的演奏完后,脸上因为刚才的兴奋感觉有点微烫,台下集体静默,许多双眼睛盯着我,柯老带头鼓起了掌,随后众人象是刚反应过来一样,陆陆续续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久久不散。我坐回了原位,欧阳桦面露笑意,眼底的激赏和情意,赤裸裸的犹如电丝‘兹兹’的向我传递过来。
华荣夫人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思恍惚!
“哈哈哈!花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老朽虽不能代表天下,但这‘月影琴’自二十三前年,由木华公子改良后,能有如此娴熟技艺和佳曲问世还属首见啊!”柯老笑道。
所有人听到柯老的话后,有的人看向欧阳桦和我时,眼神顿时有所了然,但是,还有人脸上的疑惑更深了,甚至有些人窃窃私语起来。
第二卷 暗香浮动 第二十九章 约会(四)
不管怎样,面对众人的赞叹和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很想回应他们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抄袭!
但是,对于欧阳桦的认识,在我的心中,突然间又上了一个高度,我开始用无比仰慕的眼神看着他,
欧阳桦面对这些,却只是轻笑。
当大家被第三场‘舌辩’吸引注意力后,欧阳桦悄声在我耳边道:“那是外界误会,我只是在十三岁时,因为偶尔看到乐书上面的乐器图案,找工匠制作了一把后,就流传开来。”
我想起了他的大书房,想了想,也觉得有这种可能,随即眼神恢复正常,表示理解道:“所以后人就认为是你创造发明的,而认为你有造器之才?”
“是的!”
“噢!”我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知道今年几岁了!哈哈!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了!”
“哦!?”欧阳桦好笑的道:“那你猜猜看?”
“十三岁造器,到如今已经二十三年了!”我得意道:“你今年可是三十六岁?我猜的对吧!”
欧阳桦没肯定,也没有否定,狭长的双目带着探究停留在我脸上良久,正当我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时,他轻声问了一句:“那么,月容,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我反问道。其实,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我心里多少也是明白,他对年龄是有些顾忌的。只是,我一直以为,在现代,还经常听说八十多岁的老人还照样聚妙龄少女,那么在这样一个类似古代的时空,就更不应该成为多大的问题吧!
更何况,按照我的真实年龄,可是二十五岁,并不是花月容本尊只有十八岁,而欧阳桦又不显老,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我们间有什么差距!
别小看我说的这四个字,经我这反问的语气一问,欧阳桦这么精明的人,岂会不知道内含着什么意思!?
本要举起茶杯饮茶的欧阳桦,就这样将茶杯举在半空中愉悦的笑了开来,也许这一笑,是发自他内心的,此时,他的眼角、嘴角、整个面部生动的无心复加,这一刹那,尽管还是白天,但是我却好似看到五彩的礼花冲上云宵时的璀璨。
“我倒是非常介意,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被别人盯出几个窟窿出来。”我回过神后,看见从打击中逐渐恢复常态的华荣夫人,似乎又沉醉于欧阳桦刚才醉人一笑中。
欧阳桦扫了一眼华荣夫人,那一眼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随意的看一下四周,正好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华荣夫人满脸的哀伤,让我似乎也体验到一种刻骨伤心!我不知道,他们当中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我突然很害怕!
我很害怕,哪一天,如果我成了像华荣夫人一样的角色,会不会也会承载欧阳桦的这种态度和眼神。
“你怎么了?”手上传来欧阳桦手掌的温度。
我并不喜欢去掘人隐私,可现在,我有一股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冲动,而这股冲动可能是源于我的担心。于是我道:“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桃花债一身的!”
也许,大多数情况下,在欧阳桦眼中,我就是一个透明人,他了然并且非常郑重道:“月容,你要记住,无论过去、现在、将来,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信我!’”
他抓紧了我欲抽出的手,继续道:“我欧阳桦也曾年少过,也曾经跃跃欲试过,也曾风liu轻狂过,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随性而为,说一不二,也从不屑于解释!”
“你就不怕被人误会,或是被人诬陷!”你就牛吧!他说着说着,脸上就会流露出轻狂来。我最看不惯了!
“我只要做过,就从来不会不承认!但是,若没有做过,也没有人敢将事情赖在我头上!即使有,也不见得有几个人会相信。”
“为什么?”我唱反调:“越是随性就越是难以着摸,谁知道你今天和明天的想法会不会一致!?再说了,你既然给别人造成了着摸不透的印象,那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反而利用这个,将一些污浊之事赖在你头上,你也未必有辙!”
欧阳桦听后,未表态,我突然想到他的身份,一副我全了解的样子,举起另一个手的食指对着他道:“难道你仗势欺人!”
“你觉的我会吗?”他挑眉反问我道。
“谁知道啊?”我噘起嘴道。
“我发现,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叹气的次数比我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多,”欧阳桦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管以哪一种身份示人,谁不知道我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承诺,却是胜于千金!”
“那万一有人就是不相信你呢?或者,就是有人要诬陷你呢?”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他没有理会我这个问题,避重就轻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对自己的喜好已经是非常清楚了!所以我对你说过的话,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完,他放开了我的手,当温度离开时,我却觉得反而不适应了!心中叫嚣着的不满声,突然间,因为场中一阵激动的陈词而暂时消散。
我和欧阳桦对视一眼后,均将视线投入到场中,我细听了下,他们争论的尽然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的话题,果然,不管哪个时空,只要是人,都会经历相似的文化发展历程,只是时间、程度不同而已。
正激昂发表演说的人是墨子非,而他言词犀利犹如绵里针,针针指向的人叫孟玄子,就是那廋的营养不良、五十开外的青衣布衫男子。当我听到,墨子非转述南泉国贵族中有人称孟玄子为‘丧家之犬’时,我看到,坐在一旁的褐袍男子满脸不快,目露强烈不满,而灰袍男子端木言,却是一脸似嘲非讽的表情,似是对墨子非如此言行,表示轻蔑。
这孟玄子倒是好脾气,面对这汹涌澎湃、犹如指责的话语,倒是满脸镇定,未见丝毫怒容。
“这墨子非脾气不好吗?怎么出言如此不留情面。”我疑惑的问欧阳桦:“前面看着他,觉得挺稳重的啊!”
“墨老年近古稀,乃当今四国泰斗,今日如此激动,这孟玄子还真是有点本事!”欧阳桦眼里流露出对孟玄子的兴趣。
墨非子也许是说的口渴了,他总算停止了言论,做下喝起茶来。
孟玄子的声音娓娓道来:“‘后学’不才,今日主张人性善论,只是应题,引经据典,表达自己观点,无意冒犯‘大家’,至于‘后学’即使已到知非之年,仍未得重用,‘后学’却认为这并不关乎所持观点,而只是等同‘伯乐与千里马’之理”。
墨非子喝完了茶,听孟玄子一番说词,也顿觉自己之前所言过重,隧只是一礼,不再言语。
柯老之前因为出于尊重,未出言相阻,此刻见状,马上开口打了圆场。这第三场‘舌辨’也到此为止。
柯老可能是故及墨非子的面子,他并没有当场宣布记录下孟玄子,但是我从他和仆从的眼神交流,和仆从将裱卷放入的竹筒来看,他已经将孟玄子作为英才进入他的备份了。
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纷纷起身,以诗会友,或以画交流,均各随心意。
欧阳桦正欲带我离开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东焰国诗圣寒山客,只是,他今天倒挺叫我纳闷的,年纪轻轻的,被称作诗圣,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可今天只做了一首普通的诗,并没有被柯老记录。难道是高人,只是凑个热闹,不想沾惹世俗!?
第三十章 白定的十天之约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寒山客并不是他的真名,因为寒山是东焰国的一座山,这座山上有座寺庙,因为比较灵验,所以香火非常茂盛,就像很多文人会有一个雅号一样,我不知道寒山与他的文号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能肯定我此时绝对不能称呼他为寒公子,否则,我真的是要被别人耻笑的。
我回头,礼貌一笑道:“不知诗圣叫我有何事?”
寒山客看上去特别老实:“不敢当!不敢当!”他听到我称呼他为诗圣,连忙躬身行礼谦虚道,面颊两边甚至出现了些微红晕:“没想到,花小姐有如此才华,难怪逍明急着托在下在此地帮忙寻找!”他提到何逍明时,还朝欧阳桦看了一眼,欧阳桦很识眼色,朝一边的景观窗走去,并向我示意,他会在那里边看风景边等我!
何逍明?他好久没有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之前是因为自己性命垂危,生活动荡没空想他;后面在北辰皇宫里做了快半个月的米虫,安定的忘了想起他!
此时,有人提及,耳边又响起那一声嘶叫。也许,何逍明是的关心自己!不禁,心中有些内疚,好歹人家在我穿越过来后帮我调养了身体,还一路踊跃相陪!我活了之后,却没想到要偷偷的告诉他一下,可能他心中有些自责吧!?必竟,我是在他相陪时出的事情。
“何逍明,他怎么知道我没有死,而且还在北辰!?”我问道。
寒山客反而因为我的一问,显的比我还要困惑,道:“花小姐难道之前死过吗?噢!不…”他似是意识到这样问,有点不妥,脸上不自然的,马上改口道:“是花小姐之前难道生了什么大病?”说完,还一副生怕我生气的谨慎模样。
看来,他并不知道我之前发生的事情。
“差不多吧!”于是我笑笑道。
他看我没有什么,也露出些微笑容道:“这下好了,花小姐如今吉人天相,逍明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是有劳诗圣了!”我答谢道。
“花小姐,客气了!在下也是正好要至北辰,出发时收到逍明差人送来的信,托付着,到北辰抽空帮他打听故人。”寒山客道:“还真是巧,原本也是想着到这里碰碰运气的!”他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继续道:“没想到不但在此找到了花小姐,不负友人所托,还让在下有幸闻得如此动听的曲子。”
我听到他这样赞美我,心里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面上还是很端庄的谦虚和表示了一下谢意,随后问道:“何神医可是忙着调理楚将军的身体?听说很棘手!?”
我知道楚将军的毒已经被何逍明解了,但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可我又吃不准寒山客到底了解多少,所以也不便将话问的太明。
“在下也不是特别清楚!也没有听他说是什么事情牵拌住了,只是说,不方便随意外出走动。”他一脸思索表情。
看来,寒山客的确是啥都不清楚!
“不过,这下好了,我马上派人告诉逍明!”寒山客还是觉得找到我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道:“噢!对了,花小姐现居何处?到时,我们也可以寻着过去。”
我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总不见得直接告诉他我住在北辰皇宫?那儿可不是个随便可以寻着过去的地方。更何况,我也只是个借宿的。
于是我道:“我现在只是暂时居住在朋友处。更何况,何神医还有要事缠身,未必有空及时前来,只怕,待到他有空时,我已经离开北辰回西耀了。”
寒山客听了我的话后,再次看了一眼欧阳桦,想了会儿,似乎也觉得我的话有点道理,但是面上有点为难之色。
“烦请诗圣替我转告何神医,就说,我一切安好。请他不要挂心!”我又道。
“花小姐所言的确是有点道理,但是如果就此断了联系,在下还是未完成逍明所托啊!”寒山客道:“况且以在下对那书信的理解,逍明是极想知道花小姐的下落的。”
“这样吧!十天后,就在这福运来,我在此恭候两位!如果有什么事耽阁未见着面,可以留言给掌柜。诗圣觉是这样可否?”尽管在我心中,还真没有认为,何逍明有一定要见我的必要。但是做人要厚道,如果何逍明真的要找我,那么从东焰国到这里,正常情况下十天的行程是够的:“再晚点,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不过,如果我回到西耀,我一定会托人捎口信到楚将军府的。”何逍明和楚启阳是朋友,楚启阳收到我的口信,那也就意味着何逍明也会知道我的情况。
“既是如此,在下这就回去派人通知逍明!”寒山客觉的这样的安排也可以,于是告辞走了。
欧阳桦此时凭窗而立,神情自若,我在和寒山客说话时,欧阳桦就在那里看外面的风景,对我们之前的对话,似乎一丝一毫也不在意。可是我心里却非常清楚,如果他愿意,刚才我和寒山客的对话,欧阳桦可以一个字都不差的全听了去。他的回避,只是出于礼貌、出于尊重。
况且,我觉的也没有必要隐瞒他,再说,我一个人出来太危险,至少还需要他陪着我出皇宫到这福运来等何逍明。我站起身,缓缓走近欧阳桦,他转过头看着我,我开口道:“我们走吧!”
他没有动,还是那样看着我,似是等着我做什么。我偏头疑惑的看了他的眼,道:“你的脚生根了,怎么动也不动?”他迟疑了一会儿,终是迈出了一小步,我心中有些好笑,却终究不想让他有什么误会。于是,走上前凑近他,拉住他的右手袖子,坦白道:“十天后,你可愿意陪我再来这福运楼一倘?”说完,我抬头迎上他的双目,隐隐笑意逐渐从他的眼底流出,瞬间溢满整个面部,他未答话,但是他被我拉住袖口的那只右手一个动作,就将我的左手牵起,拉着我下了楼梯,直至再次骑上了那匹枣红大马。
微风吹拂着,发丝轻碰面部有点痒,我伸手将头发撸至耳后,感受着秋天临近中午的阳光,马蹄声啼啼答答的踏在地面上,小贩们比早上看到的要少了一些,也许是临近午饭时间,人们都趁着这个时间用餐和休息去了。
“再过几天,知书府设宴,今天所有被柯老记录下的才子们都将会被邀请参加。”欧阳桦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当然,也会邀请各国有名的人士参加。”
“咦!?”我想到了我的那两首曲子,道:“我今天好像被记录了呦!那会邀请我吗?”
“当然会!”欧阳桦道:“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不邀请你参加,那会很可惜的!”
“真的吗?”我开心道:“你真的那么觉的!?”
欧阳桦笑道:“是啊!我一般不太会看走眼的!”
我听后,故意清清喉咙,得意道:“算你有眼光!”
“可是他们怎么通知我呢?”我反问道:“他们只是知道我的名字,总不见得把请贴发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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