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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粉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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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躺在碎了的夕阳里
我问:我的脸是不好似红了?你不说话,只是拂去那抹挡在我眼前的青丝,也莞尔着。
叁月叁,樱花漫天。那些无所谓生命流逝的樱,在长睫毛的阴影里剪作了一桩寂寞的梦。你一袭白衫,一把画着灕江的折扇,一头乌黑得连女子也及不上的长髮,此刻,竟分明地在我眼前了。我想确定这是否只是梦。我俏皮地抽散了你的腰带,那镶着白玉的布有一股血的味道。
我惊了。疑心你是否受了伤。
你的唇与天一般顏色,微抿着。我知道,你有太多的事未了,是不会甘心与我相忘江湖的,所以,我不问了,想必你又是哪儿来的不爽气,舞刀弄枪,却教人伤了自己。
也罢,身份麼?
我痴痴凝视着,又道:沉哥哥,鳶儿长大嫁你可好。
十六岁的你看着十叁岁的我,依旧不语。
那年花繁似锦,院子里的樱却出落得纤尘不染,清冷而柔美。
你又笑了,用手指点点我的眉心,道:鳶儿岂能嫁给我?鳶儿是这羲和宫的女子,必然是要经歷不平凡的人生的。这隻是你的藉口对不对?你喜欢的是子汐。
在我的生命中,永远只為你敞开最真实的美,為那个小小年纪就盖世江湖的翩翩少年:离沉,為那个后来权倾朝野的公子:离沉,也就是卫晚。不管我是艾鳶或者柳婳。
其实我爱樱,更爱彼岸花和鳶尾。
就像,
爱黄昏时分血染的红。爱残春败尽犹啼血的杜鹃。
爱,那个不属於我的你。
十年来,日日夜夜。
那天一去不回头,我何忍怪你无情远走?
如今,鸢儿十六岁了,长大了,却不能像以前那样依偎着你,看破晓,等夕阳了。
过去了是么?可我的过去,总也过不去啊。
我知道自己该忘了。
你早已不在了,可为什么,不愿意驻足呢?
或许,裕Фǖ模拖裎冶匦氤晌鴭O和艾鳶。
你说,这花好月圆几时能属於我呢?这羲和宫的束缚和给予几时又曾不属於我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可是,现在的我们,都没有资格,从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
所以,我只能执着地在心里守候着,不告诉任何人,就这样,静静地看时光流过,鸟雀翩飞,花开花落。
想起一首诗: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你知不知道寂寞是摧残一个女子最毒的蛊。
如今的我日日噬心。
不过来生,我愿意等轮回,我还要与你相遇,等下一世我们再遇见时,我们都只是平凡的人好么?
呵……佛说,今生的相遇,是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换来的,可是这五百年,换来的就只是悲伤与永别么?
无论如何,我希望能在菩提树下虔诚地祈祷,下一世有最后的美满。
即使古佛青灯长伴。
可现在,真的,要先离开了,是艾鸢也是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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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羲和人去花未央
“阿姊,为什么我们要逃?”
“因为有人想杀我们。”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我。
“那我们逃到哪儿去?”
“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去找师傅。”女子背起我。我*的双脚在风中已经如同针扎,而女子那细嫩的皮却肤一点点陷进泥土,沾染着冬天的寒气,也许是被石头扎的,竟血迹斑斑。
“阿姊,你放我下来吧,鸢儿自己能走的。”
“嘘,鸢儿乖,别出声。”
十年前,素素姐姐带着我找到了师傅,那个称霸江湖的蓝姬娘娘。
姐姐却因为身负重伤又太过劳累倒在了羲和殿前再不曾醒来,留下我,孤零零地守着春去秋来。姐姐最爱彼岸花,我便将她埋在了一片彼岸花丛中,那是我以为羲和殿最美的地方。姐姐的坟上每年都会爬满秋彼岸的妖娆的舞者,它们总是伴着破晓的来到和夜的沉溺,倾吐出血样的芳华,亦或者是白色的祭奠。
姐姐是我的伤疤。
自姐姐长眠后我再没笑过。
因为我不快乐,我的生命不完整。
直到,他,离沉带着与我同龄的姜子汐来到羲和宫,我不清楚离沉哥哥的身世,但我知道子汐和我一样是为了躲避追杀而来的。
六年,足以让我爱上一个人。
但我记得,沉哥哥因为我的关系死在了师傅剑下,师傅说过,我不可以因为儿女私情害了自己。我不恨师傅,她是我的救命师傅,况且师傅是为我好,因为她自己被伤过。
我这一辈子,只爱这一次。而子汐已先我一步走了。
风将樱花的香味四散。
“姑娘,这花多美啊。”看见环女折下樱给我,我竟有了一丝气恼:“谁让你折下来的,这花开在枝头便甚好,如今却无了生气,只是摆设,只是浮世的傀儡。”
“姑娘,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成了落花,岂不糟蹋了?”环女又道。
“花开时固然美,叫人动心,可落花却更让人爱怜,碾作香尘,随风去罢。”我用手拂过枝头的姣花,又捡起落在地上的樱,抛入水中,落花有意随流水。
“艾鸢师姐。”打碎清寂的是衾瑟的声音。
萧衾瑟:翡翠衾寒,萧瑟楚楚。
这就是这个名字给我的感觉。
“在想什么呢?”眼前的美人声细而委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淡淡道。
“这回你可错了,这回不信东风唤不回的是樱花,咱们这羲和宫可没有桃花。”肩并肩,檀香袭人。“对了,鸢师姐,这次远行你可要保重啊,别到时花落人亡两不知了,师妹我会惦着你的。”花落人亡两不知,是叹花还是悲人呢?十六载,花人共度。
花不晓得,我也不晓得,谁能看透?
我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你小妮子也学会伤春悲秋,附庸风雅了?”
衾瑟笑的很美。
如姣花照水。
暮日的余晖拖长了伊人的影,身边却没了那个知己,再无姜子汐。或许之于子汐,死未尝不是好事吧?子汐,别怕,我会来陪你的。
碧落黄泉。
小息了一会儿,环女已替我整理好了衣物。
“子汐的离去是艾鸢心中抹不去的痛。”
“衾瑟,鸢儿会懂得,不过,如那落花,是远去还是归根,只有风知道。”
或许是该释怀了,恋春的花,悲人的人。
“蓝姬夫人,那师姐能找到相思么?”
“看契机喽,聪明如她,应该可以。”门外的我本是要辞别师傅上路的。
我走入宫中,道:“师傅,鸢儿要走了。”“小心。”两个字,诀别。
走出羲和宫,回望那在脂粉气中犹让人恐惧的圣殿,回望我活了十年的地方。
阿姊,鸢儿如今长大了,会为你报仇的,等鸢儿了却尘缘,便去找你和子汐还有离沉。
但现在,鸢儿要去保护当今大阙帝国的君主,助他统一天下,稳坐江山。
风,眷恋,流连忘返。
吹来最后的花香,彼岸花和樱花的味道。
我想起窗前的那株鸢尾,环女应该会替我照顾好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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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锦衣顿改昔年妆
我静静地在不相识的人中间穿行。
这里是九歌,是大阙的都城。自从第二十八任君主易臣一登基后,这儿便空前繁华,灯红酒绿,好不活泼热闹。可在我看来,这种柔情和沉迷正是江山不稳的根本原因,使四方侯爷和王都蠢蠢欲动。
上了家人子坐的船,一路辗转,终于进了皇城。
皇城内虽然有许多宦官和宫人,却一片死寂,找不到人的气息。
或许,子汐在这样的地方待着比死更痛苦。
“离灵素和离漪兰共居朝风台”
“柳婳,辛宦共居水鸳台。”
“罗绮、秋河共居凭姹台。”
“甄婼……”
……
在偌大的水鸳台里,我和辛宦各自整理着衣物。
“你叫什么名字啊?”
“嗯?艾……柳婳。”
“人如其名呢!”
我不再说话了,而是走出朱红色的殿。
径直走向了太后居住的宁玄殿。太后和师傅是姊妹,我正是师傅派来帮助太后的。太后虽是赵地人,却一心帮助大阙。她待皇帝更是有如几出。但是太后心狠。
“我要见太后。”明晃晃的长刀挡住了我。
“你什么人?”
“鸢,麻烦通传。”我的声音寒气逼人。
“等着。”一个守卫将信将疑地进去了。
稍久,他走了出来:“太后有请。”天是一片阴霾,笼罩着毫无生气的宫殿。
我一身白衣尺素,不惹眼,却也素净。
“太后长乐无极。”我的膝盖跪在红色镶金的地毯上。
";免,鸢儿,哦不,婳儿,近来蓝姬可好?”眼前的女人穿金戴银,雍容尊贵。身旁站着的是我的姑母。
“师傅很好。”
“婳儿,你生的如此俊俏,更听闻你武功不凡,才华过人,我知你不怕死,不怕痛,也不怕任何,就像一匹没有驯服的野马,但平时又很有分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可要好好为哀家办事。”
“太后与师傅是姊妹,又对我姑母很好,婳儿自然会听您的。”
“嗯、、”
“哀家想让皇帝收敛些,他身边的美人妃嫔也应当收敛了,明白么?”
“我这就去办。”
“等等不妨,婳儿你上前来。”年过四十却仍风韵不减的面孔,让我不禁暗自赞叹,这女人是如何的倾国倾城,轰动后宫啊。”“婳儿,哀家要你忠心。还有这身衣裳,换的和别人一样点吧,别太惹眼。“
“明白。”
我退出宫殿,已是暮色。
天边的云霁徜徉在若有若无的红纱里,映着杜鹃花的鲜艳,让我疑心这莫不是口中血。
杜鹃花与鸟,月夜两可舍,疑是口中血,低头枝上花。
“柳婳姐姐,刚才去哪儿了,叫妹妹好担心啊。”辛宦的声音萦绕在我耳畔。
我神情淡漠。
“别这么清高啊,对了姐姐,听说皇上最近特宠爱萧美人呢,真好命啊。”
我叹了一口气,换了套家人子的服装又出门了。
萧美人住在洪夕殿。
瞬间,血腥,漫天飞舞。
红色的步摇上沾染了一个女人死前的怨气。
第二天,宫人们都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萧美人死了,脸上全部是伤痕。”“不知道多少女人盼着他死呢。”“活该啊,不过真叫人毛骨悚然。”“喂喂喂,告诉你们个秘密,皇上最近宠幸过的妃子都吓坏了,屋子里都系着一条染着几点红的白布呢。”“真的真的、我主子房里也有。”……
这不过是个教训。
我经常秘密出入宁玄殿。
“婳儿,事可顺利?”
“太后放心。”
“嗯,你觉得你们一行中的离漪兰如何,前些个时候,我去他们离氏姊妹的宫中看了看。总之是知道了那离漪兰是个有胆识的人,我想让她去帮助皇后如何?”
“有什么吩咐,太后尽管说。”
“那就这样吧,去把她找来。”
“诺”
我竟发现离漪兰和子汐长得几乎一样,只是少了眉心隐约的一点。
两人的神色都是一种不可侵犯的温柔。
可她不是子汐,她比子汐更睿智也更美。
我和漪兰从宁玄殿出来,我一直看着这个一定会有造化的家人子。
“婳儿,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我只好搪塞道:没啊,别管。
“陛下驾到。”
“奴婢叩见陛下。”
一缕黄色在我们眼前晃过,又退了回来。
俯下身:“子……”,欲言又止。转为一抹酥人的笑。
他捏起漪兰的下巴,对着身后的宦官,得意道:“今天晚上让她侍寝。”
我知道,如果漪兰侍寝,那么我下一个要杀的就是她。
我拉拉漪兰的袖子。
两人的红袖在风中肆虐了起来。
见漪兰没反应,我念着她与子汐模样相似,便不顾一切地抬起头来,说道:漪兰姑娘要侍奉皇后,清陛下另择良人。
“那你如何?”四目相对。
我低头冷笑:陛下说笑了。
“你让朕想起了一种花,叫鸢尾,可这么毒辣的红色,朕不喜欢。倒不如不加修饰的白色”清亮的声音让我愣着,惊着。
鸢尾,鸢尾,艾鸢。
【三】梨花花飞满宫闺
我本是惜花的,也不爱厮杀和血腥。
是师命难违罢了。
今日漪兰就去侍奉皇后了,或许是因为她长的像子汐,我和她很快变成了莫逆之交。我还有些舍不得她。
春,未残。
和煦的风偶尔碾过门前的梨花,是因为树的不挽留么?白色,无处着地。
“辛宦你今年多大了”我朝着我冷落了几日的她问。
“十五了呢,你呢”嫣然一笑百花迟。
“我十六大你一岁,以后我们便姐妹相称吧。”我说着,也一笑。
“好啊,姐姐。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我最爱向日葵,其次就是这梨花了。”辛宦说着便把我拉了起来,向殿外跑去。吹面不寒杨柳风,空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混着花香的气息,醉,和春。
“姐姐你说这皇后是不是很无能啊?”“嗯?”
“我听闻皇上向来恩宠苏昕采夫人,而对各宫妃嫔也是雨露均沾,唯独皇后,色未衰尽,爱已驰完。”辛宦的眼神很浅,但隐藏着一种无名的渴望。
我不语了,这后宫岂是我们小小家人子能妄加断语的。
还未等我们在这花的幻境里吮吸个够,便传来了娘声娘气的传话声:“水鸳台家人子柳婳姑娘是哪位?”
我作揖。笑的自以为落落大方。
“柳婳姑娘,请上步辇。”毕恭毕敬的态度让我厌恶。
上了辇,一路都是白色的梨花,这宫里应当是华丽的,怎么容得下这铺天盖地的凄凉。我疑心,便问:“为何到处皆是白花?”“柳婳姑娘有所不知,当今皇后最爱梨花了,当然如此。”狐媚子似的声音。
“她不是不得宠么?”
“姑娘别乱说话,否则到太后那也不好交代。”
我恍然大悟,这是太后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看来我是皇帝太后难两全了。
正思量着,下起了雨,说是雨,倒不如说是沉积的湿气,在弥散。一不小心,便溜进了我的衣袖,深入那所谓“毒辣”的红,沾衣欲湿杏花雨。
“姑娘,盛时殿到了,请下来吧。”和着一阵悠扬的埙声。
我下来,朝那个太监心领神会的一笑,便进去了。
木屐和红木奏乐婉转。
“来了?”只见堂堂天子竟坐在台阶上,没有霸气,倒是那音乐,叫人心寒。
“奴婢叩见皇上”
“呵,你们都下去吧,你也起来。”他不抬头,只是又接着吹。
“伤心人,别有怀抱。”我一字一顿道。
他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沉醉在那种飘渺的声音里,不知归路。猛地,又起身,走出殿,在梨花纷飞的境界里,摇头,走动,入情入境。
我只好跟着,叹息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只是终究涅磐。
“为朕跳支舞吧。”
我点点头,迈开步子,自矢地旋转着。
任红袖割断花茎,时不时妩媚一笑,翘着兰花指,听着断肠音。
“朕很痛苦,她杀死了子汐,杀死了萧美人,杀了朕爱的人!她的心好狠!”
子汐,姜子汐……是她杀的?!
他不管我的反应,继续说:“朕真的很痛苦,之所以不要皇后,就是不想服从她,她以前是那么的好,可为什么都变了呢?本以为来了个离漪兰,和子汐是哪么得像,可她又让她去了皇后身边。”紧皱双眉的男人。
“皇上又有没有想过呢,寻常人家尚能夫妻恩爱,可您去对皇后疏而远之,红颜豆蔻,再难博心上人一笑啊!”我停下来,直直地看着他。
他的嘴唇微颤。
“皇上,母仪天下的人却偏爱这梨花,不是正说*中伤悲么?况且皇上何不顺应了太后的意思,做了皇后的枕边人,也可以时常看见漪兰啊,皇后倾国倾城之貌也配得上皇上呢。”我又开始转,他扔掉了埙,搂着我的腰,我感受到一种急促的气息。
我本能的躲开了。
只因为我是要保护他的人,也是太后身边的人。
我不动情。
一片片梨花凝聚着芳华只为一瞬,那素雅的白色又何苦翩翩起舞?
一笑拈花,风却不解意,还是吹拂着,席卷而来一股哀伤的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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