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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酥油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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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镇远坐下来道:“是吗?”
  凌博今在进审讯室之前看过案子的相关文件,但常镇远现在做的一切显然超出了相关文件所能解答的范围。所以他只能不吭气地坐在旁边,拿着笔做笔录。
  “我是正当商人,这个刘队长最清楚了。”周进说着,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眼镜布慢吞吞地擦起来。
  常镇远道:“许海红这个人你认识吗?”
  周进手顿了顿,因为擦眼镜,所以他的头一直低着,所以躲过了脸上刹那闪逝的惊慌。他重新戴好眼睛,点头道:“认识。她是夜总会的员工。”
  常镇远道:“她失踪快一个月了吧?”
  周进道:“失踪?领班说她是离职回老家了。”
  常镇远道:“三月八日那天你在哪里?”
  周进背脊开始冒冷汗了。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在诈自己,说到许海红也是巧合,但是提到三月八日就不得不让他警惕了。毕竟,再怎么巧合都不可能把日子巧合得这么精准!他低头想了想,才道:“那一天是三八妇女节吧?夜总会放了半天假,我陪老婆逛了逛商场,又带着孩子在肯德基吃了晚饭。”
  常镇远身体微微向前倾,“我是问,晚上九点半以后。”
  周进有点扛不住了。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知道!
  他真的知道!
  他不是在诈自己。
  周进又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拭。但这次的动作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沉稳。连凌博今都看出他的紧张,这让凌博今对常镇远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几个问题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周进重新戴上眼镜,才道:“九点半之后,我和老婆一起看电视,大概到晚上十一点左右……”
  “查查小区录像应该就能知道你晚上九点半以后有没有出门吧?”常镇远扭动了下脖子。
  周进抿唇,随即点头道:“是啊。”
  常镇远知道他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不过这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他本来就不是想追究许海红的事,其他人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真正想要的还是借周进的手来打击赵拓棠!
  所以他见好就收地问起庄峥的事。
  周进并没有因为他的松口而松一口气,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因为他吃不准常镇远的意思。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许海红被一个变态客人折磨致死的事,自己虽然不是凶手,却帮忙毁尸灭迹,是共犯。但这件事做得极为干净利落,客人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的,其他知道的人里两个是他的心腹,他相信他们不会出卖他,至少不会卖给警察,而另一个人——
  且不说庄峥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他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警察,那个毁尸灭迹的命令还是他亲口下的。
  他想得头都痛了,回答常镇远的问题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
  但他的小心谨慎让常镇远大为不满,问到庄峥平时和赵拓棠关系怎么样,周进回答亲如兄弟时,他啪得拍桌站起来。
  周进吓了一跳。
  凌博今停了笔,扭头看他。
  常镇远走到窗边,打开窗,无声地看着外面。
  如果在常镇远问那些问题之前这么做,周进肯定会抗议闹事,但他现在一点威风都抖不起来。许海红的尸体埋得并不严密,只要知道地点,很容易就能挖出来。而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也是破漏百出的。他之前压根没想过有人会关注无亲无故的许海红。
  这个警察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不把案子掀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周进脑袋里都是疑问。
  常镇远回头道:“我再问你一遍,庄峥和赵拓棠的关系怎么样?”
  周进看着他黑沉的脸色,心里突然有了点底。他踌躇道:“最近赵总和庄董很少一起来夜总会,不过之前是很好的。”
  常镇远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
  周进觉得自己似乎摸到眼前这个人的一些思路了。
  常镇远道:“听说赵拓棠之前和柬埔寨方面有过一笔大交易?”
  周进道:“这个我不清楚。腾发的确有名流夜总会的股份,但是在管理上,我们是完全分开的,所以赵总和什么人有过什么交易,我一点都不知道。”
  常镇远道:“但是我听说,他们去过名流夜总会啊。”
  周进越发觉得眼前这个警察深不可测,竟然把名流夜总会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难道夜总会里面有警察的眼线?想到这里,他几乎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他道:“可能去过。我们是做生意的,客人来来往往很平常。”
  常镇远道:“赵拓棠每次去夜总会都是签单吧?有没有去过,查下你们的账目就一清二楚了。”
  周进道:“腾发生意好,赵总应酬多也很正常。”
  常镇远道:“你不是对腾发不熟悉吗?怎么又清楚了?”
  周进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到底是一家的,是赚是赔总是知道的。”
  常镇远眼中闪过一丝薄怒。
  周进有些不自在。他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到太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几乎能与庄峥媲美。
  凌博今突然插嘴道:“庄峥有什么仇家吗?”
  常镇远斜眼看他。
  凌博今转着笔,用没受伤的嘴角笑道:“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情况。”
  周进道:“庄董上前和侯元琨在生意上有些冲突。”
  凌博今道:“怎样的冲突?”
  “进货渠道的冲突。”周进动了动身体,过度的紧张让他的身体有点僵硬,“我也是听说的。”
  “你之前去过庄峥的家吗?”
  凌博今见常镇远没说话,就继续问下去。
  周进恢复了常态,一一作答。大概常镇远在旁督阵的缘故,他还算配合,除了部分不能说的之外,其他倒是知无不言。
  凌博今问完之后,特地看常镇远的脸色,等常镇远首肯之后才放周进离开。
  “要不要马上叫下一个进来?”凌博今问道。
  常镇远没理他,径自向外走去。
  凌博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常镇远敲开大头所在审讯室的门,冲他要了烟和打火机出来,然后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抽烟。对周进,自己这件事办得太不漂亮了。询问的过程中,他太咄咄逼人,显然还没有从庄峥的身份中走出来。就算手里捏着周进的把柄,但是以周进的为人以及赵拓棠目前的地位,他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倒戈相向。
  他抬头,冲着天吐了口烟。
  他已经不是那个一句话就能让小弟色变的庄峥了。
  啪。
  凌博今打开一罐可乐,靠着墙喝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常镇远看到他就觉得眼仁刺痛!
  凌博今仿佛没看到他眼底的厌恶,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师父,我当然要跟着你。”
  
  



10、“惊喜”连连(九)

10、“惊喜”连连(九) 。。。 
 
 
  常镇远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把恶毒的话吐出口气。他站起来道:“下一个是谁?”
  “叫梁亿,”凌博今顿了顿道,“师父认识吗?”
  常镇远道:“别叫我师父,叫我……阿镖。”他对这个外号没有任何感情和归属感,就算他叫了也像是在叫别人,他无所谓。
  凌博今笑道:“好。”
  常镇远以前就不太喜欢嬉皮笑脸的人,这样的人不是笑里藏刀就没个正经,凌博今似乎不在这两种之列,却比这两种人加起来更加碍眼。
  他回到审讯室,不一会儿,凌博今就带着梁亿进来了。
  对于梁亿,常镇远印象不深,似乎是分公司的一个经理。在公司里没什么话语权,参与的事务也不多,找他来问话有点普遍撒网的意思。对他,常镇远没什么兴趣,就让凌博今来问。
  凌博今也不含糊,问题问得头头是道,有事没事还会挖个陷阱。
  常镇远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印象中的徐谡承是个极为寡言的人,沉默而务实。他喜欢这种人,不会嚼舌根,也不会过多要求。在你需要孤独的时候给你孤独的空间,当你需要人陪的时候转头就能看到他沉默的身影。不过看着能说会道笑口常开的凌博今,他觉得自己当初的喜好简直是绝大的讽刺。
  “我们今天的对话会流传出去吗?”梁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凌博今单个嘴角笑道:“不会。”他这么笑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像只狐狸,透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当然,最主要的是,梁亿和常镇远的位置刚好看不清楚凌博今受伤的嘴角。
  梁亿低声道:“真的不会?”
  凌博今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你哪一句怕别人知道,要不指出来,我帮你申请保密。”
  梁亿道:“能保密?”
  他这么问,连知道他底细的常镇远都有些好奇了。既然庄峥能提早三年死,徐谡承能不做庄峥身边的卧底,那么梁亿能知道一些秘密也不足为怪了。
  凌博今道:“你放心。现实里哪那么多无间道,不会流传出去的。”
  常镇远冷不丁地哼了一声。
  他哼的当然是他的那句现实里哪那么多无间道,但是在梁亿听来,就像是在哼他。所以他不再吊胃口,直白道:“其实我知道,庄董出事之前,曾经和赵总有点小口角。”
  常镇远愣了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凌博今问道:“为什么口角?”
  梁亿道:“具体我不太清楚。是有一次我和客户在吃饭,刚好路过包厢看到庄董和赵总在里面,我原本想进去打个招呼,却听到庄董说,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赵总当时没说话。我看他们气氛不太好,正要走,又听到庄董说,要死要活都是你自己的事。然后赵总说,这件事不能全赖我……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凌博今道:“这是几号的事?”
  梁亿道:“二月十五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前一天我和老婆过了情人节。”
  常镇远皱眉没说话。
  凌博今道:“还有其他事吗?”
  梁亿摇头道:“没有了。我只是分公司的销售经理,哪里有这么多机会见大老板。”
  凌博今道:“你的消息对我们很重要,谢谢合作。”
  梁亿忙笑道:“配合警察破案是我们做市民的义务嘛。”
  凌博今干笑两声。这种话从这种有黑社会背景的人嘴里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梁亿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虚伪,叹气道:“其实我也想早日抓到杀庄董的凶手。”
  凌博今道:“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等梁亿走后,凌博今见常镇远若有所思,问道:“师父,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常镇远站起来,突然停住脚步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凌博今笑道:“阿镖师父。”
  常镇远看了他一眼,走出门去。
  凌博今低头处理笔录。
  常镇远没有走远,而是回到之前沉思的地方点了根烟。
  梁亿提起的这件事他有印象。其实,他和赵拓棠布不和由来已久。虽说赵拓棠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在帮助拓展事业和扩张势力的过程中,赵拓棠居功至伟。正因如此,赵拓棠的野心日益膨胀,开始不甘心屈居人下。他察觉后暗示了几次,却被当做耳旁风,以至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梁亿说的事是使他们公开翻脸的导火线。前世的时候,因为徐谡承的出现,赢得是他,而这一世,赢得却是赵拓棠了。
  这样一想,常镇远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徐谡承虽然是杀他的凶手,但同时,也是让他多延续三年性命的恩人,即便他是无意的。但是经过两世的对比,这种恩情就变得格外清晰。
  如果他醒来之后立刻察觉时间的变化就好了,这样庄峥不会死于爆炸,而他也会走向一条更加平坦的道路。可惜,他错过了最佳的后悔机会。
  “阿镖,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呢?人都问完了?”大头从审讯室出来,疲倦地揉了揉肩膀。
  常镇远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还没。”
  大头道:“那是案情有新的进展?”
  “算是吧。”常镇远道。
  大头道:“那问完之后我们一起坐下来说说。”
  常镇远想了想,点点头。
  再往下问就没什么惊喜了。其他人都千篇一律的不知道,不清楚。
  事后,刘兆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问有什么收获。
  小鱼儿摇头道:“庄峥的人缘不好。人都死了,手下居然还不肯透露消息为他报仇。”
  大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像他们这样在道上混的都不愿意让警察来掺和他们的事,宁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竹竿道:“那他们知道谁是凶手?”
  常镇远道:“凶手自己一定知道。”
  大头道:“这不废话嘛。”
  凌博今道:“今天有个叫梁亿的提供了一点线索。”他将梁亿看到的说了一遍。
  大头听完咋呼道:“这个梁亿什么来头,为什么别人都不说,就他说了?”
  凌博今道:“是腾发下面一家外贸分公司的销售经理。”
  大头道:“听上去不像是道上的。”
  刘兆道:“别忘了,庄峥是做走私起家的。外贸公司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包装嘛?”
  大头爬了爬头发,不解道:“就算是这样,这个梁亿不过是分公司的小经理,干嘛这么想不开出头?”
  凌博今道:“他一再问我们会不会保密,似乎对赵拓棠有所忌惮。”
  “有忌惮是对的。”大头道,“如果真是赵拓棠,他连庄峥都敢干掉,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梁亿。”
  刘兆抱胸道:“所以才蹊跷啊。梁亿的地位不高,赵拓棠有罪没罪对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所以根本没有开口的动机。”
  小鱼儿道:“会不会是庄峥对他有恩,他想报恩。”
  不会。
  常镇远在心里帮她否决了答案。
  刘兆道:“要是想报恩靠这么点线索也没什么用啊。”
  常镇远心里已经想到了梁亿可能有的动机,但他不打算说出来。因为梁亿的供词目前对他有利,所以他宁可让大家往梁亿供词可信的方向思考。
  凌博今突然道:“庄峥死后,赵拓棠就是老大,会不会是他的对手想要对付他,所以故意借警察的手来除掉他?反正只是一句话的事,不痛不痒。”
  常镇远眯起眼睛。
  刘兆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个有点谱。”
  


11、“惊喜”连连(十) 。。。 
 
 
  小鱼儿道:“要这么说,十有八九是侯元琨了。”
  竹竿道:“借刀杀人,侯元琨这次可真毒。”
  刘兆道:“咱不管他们真毒假毒,我们只管将犯人逮捕归案。咱是刀,但只当法律的刀子,政府的刀子,人民的刀子。只要他犯了案子,那就得抓回来,就得受惩罚。至于其他人获不获利我们不管,抓了坏人,国家和人民肯定是获利的!”
  小鱼儿等人都跟了刘兆几年了,知道他的为人,没觉得什么。常镇远则是一贯的心里不屑面上不露,倒是王瑞和凌博今初来乍到,都听得一阵热血沸腾。
  大头的肚皮咕噜噜响起来。他尴尬道:“闹肚子闹肚子。”
  刘兆看外面天都黑了,就掏出两百块钱让小鱼儿去买盒饭。几个人边吃盒饭边讨论,都觉得这件事赵拓棠嫌疑最大。可是有嫌疑归有嫌疑,找证据不容易。
  竹竿道:“我昨天看录像看到大半夜,庄峥屋里进出的人不多,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赵拓棠去得最频繁。他出事前一礼拜,赵拓棠就去过三次,还有史胜利和张国民各去过一次。”
  刘兆道:“这些都只能说明他们有嫌疑。”
  小鱼儿道:“还记得那个开着的保险箱吗?会不会庄峥藏着什么宝贝,所以凶手谋财害命。”
  大头道:“那么多钱,一分没动呢。”
  小鱼儿道:“你怎么知道一分没动?也许已经拿走了一部分呢?剩下的太多拿不走也有可能。”
  竹竿道:“可是之前没有可疑人物进出。”
  刘兆道:“我觉得保险柜应该是庄峥自己开的。”
  “他自己?”大头等人都很讶异。
  常镇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件事误导错方向了。
  刘兆道:“开保险柜有两种假设,一种是庄峥出事之后,但他出事之后只有消防员和我们进去过。一种是庄峥出事之前。保险柜在庄峥的房间里,如果是别人开的,庄峥不可能不知道。别忘了,当时是凌晨,而他身上穿的不是睡衣,是衬衫。”
  大头拍腿道:“他睡衣挂在衣橱里!说明一大早就开过衣橱了。”
  小鱼儿道:“如果别人开过保险柜,他一定会发现的,那只能是他自己开的了。也许他那时候是想拿点钱,但刚好客厅电话铃声响起,所以他开着保险柜去接电话了。”
  常镇远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就听凌博今道:“还有一种可能性。他晚上回家没有换衣服,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换,然后发现保险柜是开的,所以跑到客厅打电话想追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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