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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问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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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愫喜滋滋带着,没事便要摇上一摇。

    老林唬一跳,赶忙握她手腕制住她:“引魂铃,可不敢。万一请来孤魂野鬼,还得费我香油烛蜡送走。”

    待到九月尾,他们就等到了一个男子,穿着灰扑扑的外套,戴一顶黑帽,拎一个鼓鼓囊囊斜挎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脸庞白皙,斯斯文文的样子。那男子进门坐下,自称统计局的调查员,来家里做人口普查。他身上带着几个玻璃罐子,原本是用来装糖水黄桃,此时空空如也。林愫双眼盯着那糖水黄桃的玻璃罐子,咬着手指发馋,满眼都是渴望。

    他掏出一个本子来,装模作样问几句话,写上两笔,又作不经意般,就想问林愫的生辰。老林原本在旁边叼着烟袋不出声,就在此时站了起身,随口报了一句正月初二。

    林愫七月刚过生日,狐疑望着老林。老林也不解释,送走了那男人,拽着林愫就出了门。

    “去哪里?”林愫问。

    “去你白大嫂家里。”老林说。

    两人走到村尾白大嫂家中。

    老林进门便问:“村里最近,是否有人来做人口普查?”

    白大嫂摇摇头说不曾。

    老林点点头,扭身就走。

    路上林愫好奇,拽着老林问为何有人来她家中“普查”,却不曾去白大嫂家中。

    老林叹口气,摸摸她头,只说一句话。

    “唔,因为你是女,他是儿。”

    当晚老林心事重重,将他的宝贝匣子收拾来收拾去,犹豫再三,仍是在怀中揣了金刚杵桃木剑黄纸符,趁着夜幕出了门。老林道法高深,将黄纸符叠成纸鹤模样,左手捏诀,右手把那纸鹤挑在桃木剑尖。在月色之下,纸鹤隐隐泛出流光,老林轻嘘出声,口含银杏露水,一口喷上。

    “三界三境,真灵临轩,朱雀昭昭,道我必生。”

    须臾片刻,那纸鹤翅尖轻轻一颤,尾翼振动三下,竟似活了过来一般展翅而飞。老林点点头,淡定跟在纸鹤身后。纸鹤先还颤颤巍巍,没过几分钟便越飞越快。

    老林脚步也跟着加快,慢慢跟着小跑起来。纸鹤飞了一炷香左右便体力不支,摇摇晃晃坚持不住一头栽下,老林毫不在意一把接过,在手中一捻,那旧纸鹤便腾起一簇淡蓝火苗,两下化作灰烬,被晚风轻轻吹散不见踪迹。

    老林又新拿出一张黄纸,再重新折过。

    如此往复几次,换了三四只纸鹤,老林已走在临近县城一处田埂之间。夜色渐浓,周遭一片寂静,只偶尔听闻老鸹呱呱鬼叫。老林眯着眼睛望向前方,一个灰色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老林加快脚步,疾步赶上。

    那人听到脚步声,像受了惊吓,猛然一回头,赫然便是早上出现在家中的“统计局”的调查员。那人转身,见只老林一个孤身老头,神色一松,大声质问老林何事,右手却缩在后背,不知做什么动作。

    老林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只傲然秀了秀手中金光灿灿的金刚杵。

    那人眼角精光一闪,语气却松软下来:“原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老林摆摆手,又拿起金刚杵:“我有法器,借你一观。不知你挎包中何物,可愿与我看上一看?”

    那人脸色微变,分明有些犹豫。老林却不待他多说,一把抓过挎包。那人口中哎哎叫着,赶忙伸手来拦,老林却已经将包中冰袋打开,一阵凛然寒气扑面而来,里面赫然装了一枚冰锥。

    冰锥一尺来长,一端做成玉如意样子,极为漂亮,另外一端却尖利如断刃一般,在月光下铮铮发光,冰棱之中隐隐透出血色,骇人至极。

    老林伸手,摸了摸那冰锥,冷冷道:“你收十人枉死冤魂,制成冰花如意,魅人心神,索人性命,是为了制成尸油花露?”

    那人还想嘴硬,目光涣散,顾左右而言他。老林再不多言,上前两步,一把从那人腰间抽出一个玻璃罐头。

    “李村上吊的媳妇二十四岁,白村上吊的婆娘四十八岁,陈村上吊的女娃十二岁,身下还有一滩水。”

    “菁丝花露此物,菁丝易得,难就难在花露。所谓花露,又叫尸油花露。这几个女人,柳堤边生,官杀弱水,癸水坐巳,八字属水。你送她们冰花如意,魅惑她们心神,教唆她们手握冰花如意上吊自杀。夏日天暖,冰花如意在她们手中融化成水,混着尸油被你收入玻璃罐中。”

    老林凛然问道:“说罢,城中是谁在养鳌蟒?”

鳌蟒() 
鳌蟒此物;相传蛇头鱼身龟足;出生之后饮猪血为生;还须是全身无毛的黑皮山猪;如此生长十二年;方蜕第一次皮。蜕皮七日;非菁丝花露不能成活;可幻化人形。

    第一次蜕皮之后,鳌蟒不再食猪血,而是吸骨髓为生;还须得是全身白化的野生白虎骨。如此生长十二年,再蜕第二次皮。此次蜕皮之后,鳌蟒方才成年;饮食人血为生;再如此生长十二年。

    第三次蜕皮之后,鳌蟒寿尽而亡;缩身脱水到只有一指来长;远看似海马干;又像是形状怪异的虾子。

    “所以;养鳌蟒极为烧钱;而且越养越贵;三十六年方能功成,非有雄厚财力不能支持。”老林感慨。

    “这么费钱,养来做什么?”小林愫好奇。

    “唔;鳌蟒招财;做大生意的人比较喜欢。而且,最重要的是,鳌蟒如此阴毒,它的尸体,恰恰是一具极为名贵的药材,叫断续。顾名思义,可助伤残之人断肢再生,瘫痪之人再行站起,失明盲人重见光明,健康常人服用可延年益寿。若是死人含在口中,更可助尸身千年不腐,面容栩栩如生。”

    “城中养鳌蟒的老板,姓董,雇佣了许多你我同道中人,替他制成菁丝花露,听闻报酬很是丰厚。董老板明面上在东郊开了个酒庄,私底下做的是皮肉生意一条龙。”老林敲敲烟袋。

    “皮肉生意是什么?”小林愫睁大了眼睛,问。

    老林这才反应过来,咳咳两声:“皮肉生意,自然就是卖肉的。小孩子家家,别多问。”

    小林愫嘟嘟嘴唇,一脸不满。

    老林眼含无奈看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罐子,是林愫昨天心心念念的糖水黄桃。

    小林愫这才满意,老林看她小小人儿,吃得满脸糖水不亦乐乎,抬手轻柔摸摸她顺帖的头发:“林愫,答应我,以后这些灭人性逆天命的邪门歪道,你千万不要跟着掺和。”

    转瞬十二年过去,林愫至今仍记得当日的糖水黄桃含在口中冰冰甜甜美妙的滋味,和老林抚在她头上粗糙又温柔的大掌。

    宋书明看她回忆旧事,心中难受,伸出手来拍了拍她,温柔安抚:“我妹妹也很喜欢吃糖水罐头。”

    林愫看看他问:“书晴也爱吃?”

    宋书明点点头:“嗯,我妈觉得罐头不健康,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肯买给她。”

    “后来,我生病的时候,也跟我妈说想吃糖水罐头。这样我妈买了来,我就可以和妹妹一起分着吃。”

    “其实我从来不喜欢吃罐头,又甜又滑又腻,哪里有新鲜水果好吃。可这许多年没再尝过罐头滋味,倒还真的有点想念。”宋书明语意苦涩。

    林愫柔声开口:“早知如此,上次你被僵尸咬伤,我就该买个罐头来报恩。”

    宋书明轻笑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是天涯沦落人,苦痛彼此都明了,不必再多言。

    隔日,宋书明带着林愫,与敬阿姨在林愫家不远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敬阿姨一袭黑裙,挎一只米黄色皮包,头发一丝不苟梳好,样子一如既往端庄肃穆。

    林愫先开口,说:“敬阿姨,事情我们查清楚了。这次,并不是恶鬼寻仇,而是鳌蟒作祟。”

    时隔十二年,鳌蟒又到了蜕皮的时间。蜕皮七日,须以菁丝花露为食。沈群随身饲喂鳌蟒,想必是早就查清敬喆生辰,知晓她柳堤边生,官杀弱水,癸水坐巳,八字属水。

    沈群早早潜入分局支队埋伏,借用身份便利,偷盗过世居民的身份信息,伪造电话和微信号码,联系敬喆,取她信任,还造出相恋假象。

    事发当日,沈群送敬喆回家,在门口告别的时候从随身携带的蓝色冰包中,掏出一支做成玫瑰花样的冰花如意送给她。

    敬喆丝毫没有怀疑,反而感动于他浪漫细心,手握冰花如意,进了家门。

    冰花如意怨气凝结,魅惑人心,敬喆被迷去心神理智,绝望之下手握冰花如意,脚坠红漆铁桶上吊自杀。

    敬喆上吊之后双手自然垂下,此时室内温暖,冰花如意渐渐融化成水,顺着她捆绑住的双手流下,一滴一滴坠入她脚下的红漆铁桶中。红漆铁桶渐渐吃重,绑着红漆铁桶的尼龙绳越勒越深,在她脚腕上留下一道尼龙绳勒痕。老张尸检的时候,于是发现了这道勒痕,恰恰是敬喆死后才造成的。

    几日之后,冰花如意与尸油融合完毕,适逢邻居小龚报警,沈群自告奋勇前来探查,与小龚一并请来锁匠开门。门开之后,他快步走过去,喝止小龚留在门边,自己孤身向前探查尸体,以后背遮挡小龚视线,从怀中掏出一个提前备好的塑料空瓶,将红漆铁桶中的尸油花露放入空瓶之中,再偷偷将桶中所剩余水泼在地上。

    等到刑侦鉴定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群营造的这副密室自杀假象。水分蒸发,敬喆脚下所坠铁桶,也成了一个毫无痕迹的空桶。

    如果不是老张心细如发,业务精熟,怀疑敬喆脚腕上的勒痕是死后造成的,想必敬喆上吊案早已被定性为自杀处理,无人怀疑沈群,他也可顺顺利利带着鳌蟒全身而退。

    而敬阿姨的“他杀论调”也会沦为因为失去独女而精神错乱的可怜母亲的胡言乱语,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敬阿姨听完宋书明和林愫复原案情,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半响,她才终于开口:“我不信。”

    林愫一愣,张嘴便想反驳。宋书明手中用力,暗暗将她按住,几不可查对着她微微摇头。

    敬阿姨接着说道:“你们说这么多,可有一点证据?”

    宋书明答:“沈群已死,不能再开口说话。但是敬喆和沈群的尸体不会说谎,沈群是被鳌蟒吸干精血而死,这点我相信林愫不会搞错。”

    敬阿姨问:“这世上,能血的,就只鳌蟒一种怪物?”

    林愫一噎,想了想,默默摇了摇头。

    敬阿姨又问:“就算是鳌蟒,那鳌蟒为沈群所饲养,又为什么会杀沈群,吸干他的血呢?”

    宋书明答:“我们怀疑,鳌蟒的主人另有其人,沈群只是为人所雇,专门制作尸油花露的。也许是我和林愫的出现打草惊蛇,也许是沈群察觉到金刚杵之后想逃,才让背后的人借机杀沈群灭口。”

    敬阿姨点点头,说:“就算这些属实,那你有没有证据,去证明沈群的死,就一定与我女儿有关系?”

    宋书明摇摇头:“沈群的手机一直没有找到。我们确实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沈群就是一直以来用假身份跟敬喆微信聊天的所谓男朋友。”

    敬阿姨再问:“尸油花露,你从来只是听说,没有一个人曾经见过。你怎么能保证,我女儿脚下的铁皮桶里,装的就一定是尸油花露?”

    宋书明轻咳一声,说:“我的确不能保证。”

    敬阿姨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林愫的手,说:“你是老林的孙女,我相信你不会故意骗我。可你年轻,经验不足,比不过你爷爷也是有的。这件事,我还是相信老林的判断。”

    “就是恶鬼寻仇,害死了我女儿。”

    林愫还想再劝,她却制止住她,整了整衣襟,缓步走出咖啡厅大门。

    宋书明示意林愫留在座位,自己一个人追了出去。

    他在门口不远拦住敬阿姨,敬阿姨回头看他,眼中明明略有失望,态度却依然十分温和,对他说:“正好,我原本打算回去转账给你,既然你追出来了,我就给你现金吧。”

    她说完,从随身带着的皮包中抽出厚厚一个信封,非要递到宋书明手里。

    宋书明一眼望去,就知是六万块钱。他当初宁愿迟些找到书晴,也肯接下这个案子,多少是因为报酬实在丰厚。宝刚的车祸案子,林愫不远万里不辞辛苦尽全力来帮他,他正愁无法报答。如果接了敬阿姨这单案子,得到丰厚报酬,倒可以交给林愫,感谢她鼎力相助。

    可如今宋书明与敬阿姨相处多日,早知她一生苦难多舛,艰辛不易,哪里能伸手拿她的血汗钱。

    更何况,敬阿姨根本就不相信他与林愫的推论。他再拿这钱,岂不是于心不安?

    宋书明推辞绝不肯收。敬阿姨却坚持一定要给。两人就在街头僵持许久,人来人往,已有过路人投来好奇眼光。

    宋书明着急:“敬阿姨,您未来几十年的生活,处处都要用钱。我还年轻,这钱,我真的不能拿。”

    敬阿姨却勾勾嘴角,低声说:“没了敬喆,我哪里还有未来呢。如果不是要替她讨个公道,我又怎么会坚持到现在。”

    她说完这话,到底还是把钱收回了包中,拍拍宋书明的手,道声辛苦了,再转身一步步朝着地铁口渐行渐远。

    宋书明望着她挺直的背脊,倒似终于品出了其中的味道。他和林愫虽也失去至亲,但两人从未想过自裁。可敬阿姨每日将仪容外表打理的一丝不苟干干净净,分明是存了死志!她分明是每一天,都按着打理“遗容”来替自己穿衣梳头。

    宋书明心惊不已,想出声叫住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敬阿姨似有所觉,在地铁口下扶梯前回头,冲着宋书明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宋书明莫名胸口一痛,心中竟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了。

书晴() 
宋书明回到咖啡厅;林愫一脸焦急迎了上去。他犹豫几秒;不想她跟着一并担心;便把心中对敬阿姨的担忧隐去不提。

    “敬阿姨要给我们调查的报酬;我没有要。”宋书明说。

    林愫一愣;似是不明白他为何与她说这个。

    宋书明出言解释:“这个案子;本来想拿到了钱就转给你。毕竟最近几个案子;都多亏你。”

    林愫皱了眉头:“朋友一场,以后钱的事情不要再提。敬阿姨不容易,这次的报酬你不要;是对的。”

    宋书明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也不与你多客气。不知你何时方便帮我问米?”

    “书晴失踪四年有余;我一天也不想再多等了。”

    宋书明四年前二十六岁;工作四年刚刚提拔为副队长,少年得志一番顺遂。书晴小他九岁;四年前正好在读高三;功课繁忙;每晚都要上晚自习。

    那年春天;宋书明刚刚破格提拔;正是带队证明自己的关键时刻;恰好遇上一批入室抢劫案,忙得焦头烂额。书晴心疼哥哥工作辛苦,下了晚自习并不总要宋书明接送;时常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城西片区治安极好;宋书明也并不太担心。三月尾里有一天,首都暴雨,又得恰逢他刚刚抓获那一批入室抢劫的劫匪,正在审讯的关键时刻。

    宋书明看着窗外暴雨,十分担忧,心里犹豫是否去接书晴。八点来钟,他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十分贴心的说自己已在公交车站,等下坐公交车自行回家,不用他开车来接。

    宋书明听说妹妹已在车站,放下心来专心审讯。十点钟的时候却接到母亲电话,说书晴一直没有回家。

    “我这四年来,没有一分钟不在后悔。”时隔多年,苦痛依然丝毫不减,负疚感如影随形,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堂堂七尺男儿,心底却一直佝偻着仿佛侏儒一般,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妹妹,今生今世都没脸再站起来。

    “我父母四十岁上,才有了妹妹,全家爱她如掌中之宝。”宋书明从钱包中掏出相片,林愫凑近看,照片中书晴明眸皓齿,笑容灿烂,宋书明穿着警服,意气风发的样子。她扒在宋书明肩头,笑得十分娇俏可爱。

    “妹妹出事之后半年多,我爸就先不行了,强撑了几个月,临走之前抓着我的手不肯合眼。我知道,他死不瞑目,都是在担心我妈我妹。”

    “可我先是丢了妹妹,后来也没能照顾好我妈。”宋书明目光定定看着照片中的书晴,继续说,“我妈在世最后一年,心里责怪我那晚上没去接书晴,到死,都不肯跟我说一句话。”

    前后不过两年时间,一家四口就这样分崩离析阴阳两隔,只留他一人在这世间苦苦支撑。他以前忙于工作忽略了家庭,现在就要承受孤家寡人的惩罚。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回去工作。我,对不起书晴。”宋书明淡淡的说。

    林愫默然良久,起身说:“走吧,我们去问米。”

    两人回到林愫家中。林愫换过一身衣服,洗干净手,一件件拿出黄符纸、铜金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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