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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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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盟内部的生产与消费天枰,要的就是物质生产与消费的两头一起提升,单一头提升天枰结构是要失衡的。

    一旦对外,就又变成了一个“生产消费”与“消费生产”天枰,凉州如果只有对幽州的消费,而无产出,这块“消费市场”最终就会萎缩殆尽,荒漠化。

    要保持这一市场的消费持续增加,不是攫取短期超额利润,那是短期不良收益,而是要“返水”回去。

    通过持续加大其低附加值产品出口10的方式,加大其可扩大投资与购买力10,再用高附加值产品,把生产增加值中的2留在幽州。

    幽州再用2中的1,为凉州再加大10的低附加值产品出口

    内外,城乡,各个区域化市场,产品,工农业之间,内部市场都可以分割天枰。工农业剪刀差嘛,第四国际托洛茨基与布哈林的理论。

    这一理论的全称是工农业“贸易”剪刀差,主要是“贸易”而不是“工农业”,有阿尔都塞与卢卡契两个分支。

    就是从大航海时代,本土与殖民地的天枰结构来的。

    只不过鹦鹉学经,很容易走调,只会剥削“消费市场”,不知道“返水”,不知道在消费市创造“生产与消费复合增长”,那基本上剪谁,就把谁剪死去逑。

    剪乡村,乡村就会被剪破败,剪殖民地,殖民地就会被剪的始终保持原始状态,剪农业就会把农民剪的困苦不堪,能把种粮的农民剪到饿死。

    对内剪的好就是英,荷,瑞,德,把童工当女人,把女人当男人,把男人当牲口。血腥剪刀,毫不留情,但不耽误把自家臣民剪成这颗星球最富裕的子民。

    土著倒是不剥削,整天载歌载舞。没有剥削的社会?原始社会呗。

    对外剪的差就是法式剪法,把土著剪成土著。剪的好就是英式剪法,能剪出来一个个新加坡,新西兰,加拿大,澳大利亚,美国,印度等等。

    其次是西葡式剪法,不创造消费市场的生产,只持续加大种植园等初级原材料供应,同样可以扩大消费市场,只不过会摧毁本土天枰。外部消费市场一丢,另一个天枰也没了,那就全完了。

    两千年后向一般人解释天枰什么的都是无用功,恰如两千年后的人该看不懂管仲的观山海,专卖制度,还是看不懂一样。

    中央银行与限制外币流通,实际就是“货币专卖制度”,一模一样的架构。

    在这一时代,要跟雍凉的军阀,解释什么货物对冲与天枰架构,就更困难了,

    并州粮入凉州,幽州粮补并州,就是最“简约”的货物对冲,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节约成本,降低损耗。

    简约而不简单。

    董擢惊为天人,立刻呼唤董胖,董卓一听这一解决方案,狂喜。

    本来三边州惨的都是一个德行,特产就是兵,马,粮,地。

    结果,凉州最惨,居然粮都缺了。只能拿本就不富裕的财帛,买救命粮。没粮别说安抚地方人心,自家军队都得垮。

    明知隔州从幽州买粮损耗大,也只能认,谁让幽州粮最丰最便宜呢。

    可没想到,居然还有并州粮调凉州,幽州粮补并州的邪招儿。

    这招高啊,董卓大喜,更让他欢喜的是,棉花,羊毛,在雍凉就是个屁,特别是羊毛,谁要这个?马匹幽州,并州,凉州都不缺,只是马种不同。

    幽并多匈奴马,也就是“蒙古马”,而凉州河套,有河套马,曲马,大宛马,西域马。耐力不见得有匈奴马好,但短途冲刺的西域马,拉火车的重挽马,耕田驾车的役马,马种多样性比幽州强。

    对外从幽州收粮,朝雍凉内散粮。对内收购雍凉地区棉花,羊毛,马匹,朝幽州外输,这一来一往一旦为董家掌握,那就不是生意的事了。

    对北盟来讲,大宗棉花的购入,羊毛,马匹的多渠道,同样重要。

    不能跟草原诸部,凉州等单一势力一敌对,原材料就断,纺织业就要停摆,那可不行。

    至此,在共同利益的推动下,雍凉董卓与幽燕北盟,结成了战略级合作伙伴。

    田畴族兄田景,甚至成为了以董卓为主的雍凉军团主薄。

    因为“以货易货”一旦超过两个品种互换,军阀就懵了。

    而计价与结算都是需要“锚”的,一旦锚错损失会非常惨重,董家正派人在北盟委培呢。

    与田畴族兄田景一样,凉州将门子,名声不彰的无名之辈“贾诩”,成为了北盟的“主薄”,专一负责雍凉与幽燕贸易事。

    可就是由于幽凉的贸易,又出现了一个让两家极其恼火的对象,那就是三边叛徒“并州”。狗日的居然两边拿好处,狂收过路费。

    而并州负责统计物资损耗的主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李轩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诧异到恍惚。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布,吕奉先,居然是个文官小吏,正在并州干主薄呢,收过路费收个不亦说乎。

    “谁还没个马瘦毛长的时候?”

    李轩为董胖添酒,一脸的笑嘻嘻,“董公放心赴洛受审,只会加官进爵,绝无加罪之理。”

    “喔?”

    董卓的罪名是死罪减一等,比卢植的罪还重,身为当事人,不免心中惴惴,拖着不想走,就是想拖到广宗破了有个转圜的余地。

    能减罪已是万幸,何来败军反而加官进爵?

    他又对李轩之诡极为佩服,闻之不免精神一震,夺过酒壶就为李轩斟满一盏,“小仙何出此言?”

    “若是治世,董公仗打成这德行,怕是一入洛小命是悬了。”

    李轩笑呵呵的举酒盏与董胖碰了一个,饮了口一抹嘴,放下酒盏道,“可时下雍凉闹成那个鬼德行,以董公在当地羌人中的名望。若是连董公这样的英雄都治罪,拿孝经平叛的却任刺史。羌人只会越发小觑朝廷,越发离心。”

    顿了顿,又道,“反之,雍凉闹的越大,才越需要董公这样的人出山,安抚当地,收拾残局呀。”

    董卓一愣,又是一恍然,继而大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小仙的意思是。”

    “我意思并州老这么卡咱中间。”

    李轩点到即止,立马换了个话题,“您就算出来了,丁原那个老匹夫的过路费,总赖不掉吧?”

    “呸。”

    一提丁原,董卓也是斜脸啐了口吐沫,一脸的便秘神色:“一个县吏,大字不识一个,他是怎么当上并州刺史的?陈粮算新粮,损耗加三成,我都由他。可他连我凉州棉花,羊毛,牛羊皮都损耗三成,又添到并州货物发卖幽州,这他娘不是贼么?”

    “照我说,待董公出来。”

    李轩端起酒壶又为董卓斟满,“咱联手给他一下狠的算了,并州在册不过四十万口,一县之口,吃我两州之栗,这硕鼠不早宰,迟早变老鼠精。”

    董卓不上当,对面前之人挖坑的怪癖早有耳闻,嘿嘿一乐:“小仙究竟要做什么,何不直说?”

    “我意思这匹夫不足为虑,既然他收了黑钱,不如让他背下黑锅。”

    李轩嘻嘻一笑,“雍凉之乱,难止,这股气不泄出来,强压还是要炸。既然要宣泄,与其南下入寇三辅,惊扰京畿。不若引羌人,氐人,各路义军东进并州,寇塞内南匈奴去吧。”

    说着,又是一笑,“反正并州就那几十万人,地方又够大,足够折腾了。”

    董卓眼中的讶色一闪而逝,想了想,沉声问:“老夫的脑袋,怕是猜不透小仙之所图了。”

    “我直接给董公交底就是。”

    李轩用刀插着个羊蛋塞进了嘴里,边咀嚼边道,“中联储董公是知道的,还有北地豪族共同参股的商行票号,要转运各州粮秣,要在各郡设点。关中繁华之地,能不折腾,就不折腾,影响生意,这是其一。”

第180章 咱组个三边委员会咋样?() 
“其二,我那也有收过路费的。”

    李轩轻笑,“北盟与塞外转输,过三郡乌丸之地,易有损耗,我准备把这三部乌丸损耗掉。由东至西,驱之入并州,寇塞内南匈奴诸部。我怕只有一家闹,天子朝廷嫌我闹,浑水好摸鱼,咱一起闹,董公亦能把雍凉叛军礼送出境,岂不挺好?

    其三,与其让匈奴,乌丸,羌人,氐人,鲜卑,扶余那么多人闹咱一个,不如让他们彼此先闹着,等咱腾出手来,再把他们一个个损耗掉。

    其四,打通并州商道,对凉并幽三边一体化,尤为重要,你看咱组个三边委员会咋样?起码垄断大汉的马匹,棉花,皮草,毛纺制品供应,咱一联手,就能做到。”

    “嘶嗯?”

    董卓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一拍桌子,酒盏一举,“小仙等老夫出来,出来咱再合计合计。”

    “好。”

    李轩笑嘻嘻的举盏而起,“轩静待虎兕出于柙,咱联手祸乱天下。”

    “哈哈哈哈。”董卓闻声不以为忤,反开心的哈哈大笑,盏中酒一饮而尽。

    桌后一陪侍的中年文士,见一老一小俩奸人相见甚欢的德行,不由哑然失笑

    “文和啊,你家是凉州累世将门,可听过五原义军,‘飞将’吕布之名?”

    董卓一身轻松,满怀信心的被押赴洛阳了,除弟侄带财货随之赴京活动外,倒是留下了一干凉州军将。

    近几月,北方联盟名声鹊起,洛阳咸闻。既是北方的联盟,幽凉抱团在外,对洛阳笼中听判的董卓,总是有利的。

    只是姿态归姿态,真正统帅一干凉州军将的是董卓女婿牛辅,不归北方军指挥。

    董卓对“商行”代州郡转输粮秣辎重,“票号”代州郡上缴赋税,存取钱粮的事挺上心。

    雍凉不少累世将门都很上心。

    凉州租借至幽州的“主薄”贾诩,就不单是负责董家的贸易,是涵盖官方的幽凉军需赋税代缴与贸易事。

    另有一干凉州军将的内府管事,被派驻北盟,用于“接驳”规则,好开自家的商行与票号,与中联储等幽州的商行,票号,实现“联网”。

    贾诩之所以可为“主薄”,一是其有官身,被举过“孝廉”,任过天子郎官。二是贾氏与皇甫氏一样,是凉州累世将门,在雍凉地固根深。

    皇甫氏就是“军阀”,这在大汉不是贬义。士族有门阀,门生故吏。军将自然有“军阀”,兵为将有。

    皇甫氏中的皇甫棱,皇甫规都是“度辽将军”,皇甫嵩之父皇甫节是“雁门太守”,其余任扶风都尉的皇甫旗等在雍凉累世为将的族人,数不胜数。

    士族门阀有地有佃户,边地军阀地更广,手下的佃户,也不比麾下的兵少,家兵论万的。

    所以,皇甫家这种边地累世将门,最讨厌董卓这号新来的暴发户。

    老将门与新将门之争,恰如军中保守派与少壮派之争,是不可免的。

    由于乡里制度,边地内附的羌匈奴乌丸等部盟,每一个边地势力都是由豪族,部盟,将门,共同组成的。

    只不过对外,可以代表“雍凉军团”的主导力量,一般只有一个印记。那就是地方争夺中,占据了支配权的势力。

    董卓集团,就是这么一支新崛起的力量。被皇甫氏等不少老将门,视为心腹大患。

    历史上董卓与皇甫嵩之子交好,很仗义的释放了皇甫嵩。皇甫嵩报答董卓仗义的方式,就是把董氏一族屠杀干净。

    所以,皇甫嵩这样的正人君子,并不是北盟的优先合作对象,太仁义了。

    可边地将门又不是只有皇甫氏一家,贾诩所在的贾氏,同样是与董卓有抱团需要的老将门。

    贾诩曾祖,是武威太守。祖父,任过兖州刺史。其父曾为轻骑将军,在凉州姑臧同样不缺树茂根深。

    只是老藤略枯,需要引入董卓等外来活水,以免枯死。

    与曹操的叔父一样,“贾诩”同样被贾氏视为不成器,宅男,游手好闲,感觉贾氏下一代要完。

    贾诩年方已三十九了,可啥也不干,毫无名声。

    当年他被“举”孝廉,就是贾氏想送家中宅男,去洛阳繁华之地开开眼,激活名利之心。

    可谁知道贾诩入洛点卯完毕,领了郎官,马上称病,扭头就还乡。

    由于其逃蹿的太快,轻车简从就朝西凉家中颠儿,结果半道还让氐人土匪抓啦。

    与束手就擒的宅男不同,这个宅男一遇险,天才的因子就被激活了,张嘴就对氐人土匪忽悠:“我爷是段颎,你们别动我,等我爷爷重金来赎我。”

    段颎是太尉,当年平定过西羌,灭过东羌,把边地杀的血流成河,这活阎王之名可止小儿夜啼,氐人就被吓住了,把一同抓来的其他几十人全宰了,只将贾诩一人礼送出境:“少爷您走吧,咱就当没见过。”

    可那是遇险,逼得没办法了才想辙,一没事了,贾诩就又朝家里一猫,啥也不干了。

    这位老兄快四十了,李轩都“听过”贾诩之大名,可那是在这位老兄被乱世逼的没办法了,又被迫想辙之后。

    时下的贾诩,莫说天下闻名,在雍凉本地都不吭不哈的,就猫家里享受生活,四十了我的哥,他是开心就好,他家急了,与其说是常驻北盟任“主薄”,不如说是被他家扔过来的。

    他家感觉贾诩在凉州本地狐朋狗友太多,洛阳繁华勾不住?那就再试试把“老男孩”远扔幽州,西方不亮东方亮,从大汉最西,流放最东。

    “五原飞将,吕布?”

    贾诩这个宅男,宅的是心灵,没宅了照样随遇而安。

    交代事就办事,不办的好,就是怎么平庸怎么办,办的悄无声息,下次别再麻烦他最好。

    没事也不表现,明知上司同僚下属犯错,全当没看见,他才不管。

    问他事,他还跟你装痴呆,眼神蒙楞,迷迷糊糊的望着天,似乎想了半晌,证明我确实是认真想过了,才一脸无辜的答话,“不认识。”

    “听总听说过吧?”

    李轩俯身捡起掉落的干柴,扬手扔回了身旁驶过的马拉辎车上,拍拍手道,“五原郡与南匈奴诸部摩擦不少,一个未成年的十四五岁少年,可率游伴屡屡与匈奴对攻。我知飞将有二,一为龙城飞将卫青,二为飞将军李广,这吕布能在边民中闯出‘飞将’的名头,定是雍凉少英杰呀。”

    说着,露出一抹疑惑之色,貌似不解,“凉州虓虎,文台未闻,竟被并州刺史丁原聘为主薄?丁原耳目如此灵通,定是广布暗探于天下,密谋造反”

    “咳。”贾诩被呛住了,一口冷气入嘴,忍不住就握拳捂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唉呀呀,可是受了风寒?”

    李轩一副关心的神色,凑到贾诩近前,亲热的帮老男孩掖衣领,捋裘衣,一脸臭屁的故作怜惜,“可怜我盟中的华丽皮草衣呀,万一被你传染了风寒,岂不糟蹋啦?”

    “咳咳。”

    贾诩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敢情怕受风寒的是“大衣”,没好气的一晃膀子,自顾掖了掖衣领,“公给之物,不劳挂怀。”

    “还送了你仨私婢呢,亏大发了。”

    李轩拍了贾诩的皮草大衣一巴掌,“公给是予公人的,你说你天天忙私事,不是与私婢调笑,猫家看私书,就是出门寻哪家私房菜好。咱物资过境并州损耗那么大,你也上点公心呀。公库里跑耗子,谁给你发新衣?”

    贾诩是个很有恶趣味的人,明知他知道“他”在充楞,“他”还是充楞,且“他”知道他知道“他”在充楞。

    啊。

    有些事我们知道,有些事我们不知道,有些事我们知道我们不知道。那些我们不知道的,我们不知道。

    啊,有这样恶趣味的宅男,实在是让李轩不知道说什么好。

    吕布是并州主薄,是负责与贾诩核销物资的人,“他”怎么能不知道呢?可“他”就是能知道但不知道。

    若不是李轩“早就”听过贾诩“毒士”的大名,恐怕也会与其家人一样,认为这就是个智障,疯子,宅男,反正精神不正常。

    “可我没出过纰漏呀。”

    贾诩眼神无辜而清澈,真就大孩子一样,幼稚到爆。

    实际他与李轩的关系很好,所以才喜欢开一些只有密友间才心照不宣的玩笑。

    “我没说你出纰漏呀。”

    李轩没好气道,“我是问你认不认识吕布,不认识就打算送你去并州,认识认识。”

    他也挺喜欢贾诩的,与张飞一样,这是能真正坦诚相对,特别契合的狐朋狗友。

    贾诩就是个长不大的天才老孩子,由于有“赤子之心”,所以对知心朋友那真是赤诚相对,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只不过这号天才交朋友很困难罢了,心灵是封闭的,寻常人非常难以走入。

    这个寻常人指的不是同样的天才,不是权财与名声。那些普通人在意的东西,贾诩根本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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