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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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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要去杂质,还是干什么,李轩也不知道,只知道“百炼钢”就是这么用铁锤揉面揉出来的。
铁料揉两下,越冷就越硬,就要送烘炉把铁料再热热,红了再钳出来,再锻打再揉,热锻。凉了硬了再送炉里热热,再钳出来锻打,反复,再反复。
炉里热一次就是一“炼”嘛,热百次就“百炼”嘛。
锻打后,“百炼钢”可任其自然冷却,也可让其快速冷却,那就是“淬”火,三点水的“淬”,用水。
可是一淬火,在让钢料骤硬的同时,会让钢骤然变脆,砍人犀利,可刀剑相击,说豁就豁,说断就断。
怎么让刀剑在锋利的同时,不脆?
于是,只淬刀锋,钢料上再包一层软钢淬,淬兵刃的各个部位,各种淬火的方法,各种淬火用的“水”,都成了铁匠们的不传之秘。
制刀,揉面的是苦力,名刀匠就在这一淬。
也就是老铁知道李轩肯定不会吃饱了撑的以打铁为业,才倾囊相授,就这还让他发誓只能自己知道,不能说出去呢。
李轩不知道老铁是不是迷信,告诉他的秘方说是用什么“不死阴水”,就是不能用湖水,井水。只能用江河溪流的活水,要阴要冷。
李轩估计老铁就是迷信,因为他玩过刀狩,托过朋友制刀。还听过用动物尿,动植物油脂淬火的秘方呢,当笑话讲给老铁听了。
没想到老铁很重视,自己搞了一堆人畜的尿,各种油不算,还让李轩让人给他送各种禽兽的尿与各类油脂。
李轩见老铁这么有科研热情,就支持了一下铁匠科学家的基础材料研究,但对什么尿其实是没兴趣的。
因为他已经捋出来钢铁的脉络了,铁匠处理不了的高温硬铁料,那是温度还不够高。够高了不用锻打了,出来就是钢水。小锤敲不动,那不还有水车,有冷轧,有万吨水压机么。
揉面的工作,交给水压机就行了。开锋用水力驱动砂轮,把钢料磨一下。或用冷轧直接轧一下的事。
实际钢水直接浇就行,浇个铁片,水压机“咣唧”一盖戳,一版“仙福通宝”硬币就出来了。把钢水换成银镍,“咣唧”一盖戳,一板现大洋又出来了。
用钢水把铁片浇大点,换个水压机磨具,“咣唧”一盖戳,一个胸甲又出来了,这不就是板甲嘛。
知道钢刀,钢甲,钢镚儿该怎么造了,李轩就对用尿淬火没兴趣了。
“百炼刀”对他来讲是工艺品,不是北盟需要的工业品。
只不过要高温就得上耐火砖,竖高炉,炉又不能灭,煤炭与铁矿石要一直吃。
猜想中的效果实际究竟如何,耐火砖性质如何,高炉要多高,日需吞煤炭铁矿石多少,出来的钢水会是什么德行,一堆东西要验证。
能忽悠一帮豪强商贾开一堆铁矿,冶炼场,钢铁厂彼此竞争,李轩就不愿意盟内掏钱办钢铁。
官营臃肿低效,没有革新动力,竞争力差,断不了奶的弱智儿童一样还是其次,关键是不利于团结广大的反动分子。
一个五铢开个官办铁场,又要行政法规保驾护航,又要输血,又要采购倾斜,又要市场垄断。劳心劳力养个弱智儿童,一年挣不回来一个五铢,倒能成功压制十个私营铁场的建立与成长。
哪如用一个五铢作为需求杠杆,驱动十个豪强开十家铁厂,一年收一个五铢的税来的轻松?市场又能得到大批经过了充分竞争的钢铁制品。
除非反动分子反动到敢不把税交给北盟,否则即便是未来一段时期对钢铁的需求大幅攀升,也仅需要忽悠豪强扩充产能,驱动一帮炮灰把缺口填上就行了。
最好过剩,过剩越大越好,矿工,冶炼场,铁厂的雇工越凄惨越好。幽州土豪商贾对外部市场的渴求越迫切,越无法忍受越好。
真正为军刀淬火的“水”,不是尿,是危机,是仇恨,是恐惧。
军队,没有敌人哪行。可惜大汉境内没犹太人。
犹太人,印第安人,黑人,吉普赛人,庶人,流民,黄巾,胡人,文人,士族,门阀,土豪,是谁无所谓,内敌外敌都可以。
总之,得有个迫害的对象,得有个敌人。
钱多多不知道商人为何猪狗不如,可汉武帝知道,因为就是要选个迫害的对象。
因为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本能动物一样的人民,需要有个发泄愤怒的对象。
没有这个对象,没有这个敌人,人民发泄的对象就会转为对生活的不满,对徭役,赋税,兵役等义务的抗拒。就会把发泄愤怒的目标,转向支配他们的一方,那就是统治阶级,那就是政权。
北盟就是支配方,李轩是不能让人民发现,北盟是个坏蛋的。
所以,就要不停的找更坏的蛋出来。
北盟时下迫害的人群框架,圈的就是不为北盟缴税,不为北盟创造物质,与北盟形不成权利义务关系的人群。
开铁矿,冶炼场,铁场的土豪,一旦不为北盟纳税,就会符合这一范畴。
一旦为北盟纳税的铁场,遭遇了过剩,雇工水深火热,盟外的铁场与幽州以外的土豪,就会符合这一范畴。
那北方军吊钱伐罪,为盟内土豪消灭竞争对手的工厂,为盟内雇工抢夺外部市场,不是大义又是什么?
武帝征发百万徭役北击匈奴,人民怨声载道。可北盟如此正义的侵略军,对敌越凶残,岂不越受土豪与人民的喜爱?
这就是邪恶的帝国主义军队,与反动的帝国主义人民。
这就是为何李轩宁要十家土豪过剩,不要一家官营平衡。
因为他就是要把军队的利益与人民的利益绑上,成为利益共同体。
北盟时下对钢铁的需求,并不紧迫。豪族家冶炼场的铁料,一堆分散的铁厂与铁匠铺,产能的缓慢增长,就能应付盟内农具等铁制品采购。
以时下北盟的基数,铁矿采掘,冶炼,钢铁制造链条的排序,优先级不在前面。
还没高桥马鞍,马镫与马蹄铁重要。
马蹄铁对马耕与延长军马,役马的寿命,太重要了。
而高桥马鞍与马镫?
“双马镫装备了一个骑兵小队,还是要再看看。”
苏双就是骑着配备了高桥马鞍的马过来铁匠铺的,一跳下马就冲李轩嚷嚷,“双马镫效用不大,落马还容易挂镫。对骑兵培养,影响不小。”
“胡骑还是嘲笑?”
李轩依着门框边,掏个果仁朝嘴里一扔,漫不经心的一笑,“确实效用不大,公孙甲骑具装的三千幽州突骑,也没用马镫。有马镫的骑兵,不见得能打过没马镫的骑兵。”
顿了顿,又是一笑,“可那是因为,本来就能无马镫策马飞奔的人,马镫就是多余的累赘。”
时下军马役马的装备都很简单,一套鞍鞯,贴马背的皮鞍与其下的垫子。
一个革靷,牵引车的皮带,一端套车,一端套马胸前。一个绷马脑袋的络头,与皮绳接马缰。
上马的单镫有,双马镫李轩没见过,即便他早就知道双马镫“似乎”非常好,可并没有让赤备的汉胡骑兵装备。
他怕突然多个马镫的累赘,会害死三军。
在北方军的试验中,越是精熟的汉骑,越是天生长于马背的胡人,对马镫越不适应,越无法适从。
因为双腿紧夹马颈后,与蹬马腹下的马镫借力,是完全不同的借力方法。
学会骑自行车,一辈子忘不了。但小时候先学会骑三轮,再骑自行车,长大了再骑三轮,就会控制不了三轮的平衡。
习惯了无马镫的精锐骑兵,一旦突然多了个累赘马镫,就很容易阵亡。
不用战斗,一个不注意,策马飞奔时一个借力错了,下马姿势下意识一个惯性滑马动作,结果导致脚被勾住,马镫就能把人拖死。
“何意?”苏双略感奇怪,他是知道李轩对马镫的评价的,那就是赤备不配备马镫。
“我是说,马镫就不是给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准备的。”
李轩嚼着果仁,腮帮子鼓鼓,“高桥马鞍,马镫,就是给我这样的从小没骑过马的人准备的。游牧的诸胡不需要它,可我们非常需要,这让我们短时训练大量骑兵,成为可能。”
苏双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俺还寻思着骑有马镫的马,会把骑兵胚子练废,敢情你要练的就是从没摸过马的兵。”
“对呀。”
李轩呵呵一笑,“咱跟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比个毛的马术,胡人咋不跟咱比算术?”
第153章 人生的成就看追悼会()
“咱要的不是骑术娴熟的骑兵,是能赢的骑兵。”
李轩轻松道,“器械,技术才是咱汉地的优势,咱就得扬长击短。我其实挺眼热公孙的重骑兵的,对付不了草原的轻弓骑射,突步兵阵犀利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挡。”
歪头想了想,又道,“咱的精锐骑兵与公孙选择差不多,就得轻弓骑射才行。可甲骑具装一身铁,拎杆大枪朝前撞的重骑兵,我感觉有了高桥马鞍与马镫,用流民就行。”
“流民还没马甲贵呢。”苏双没好气道,“你舍得?”
“舍不得。”
李轩摇头,“我就是打个比方,实际上我感觉重骑兵的最大作用还不是撞阵。”
“那是啥?”苏双奇怪。
“震慑。”
李轩憧憬道,“重骑兵能打扮的很漂亮,我感觉一万穿着华丽,甲骑具装的重骑兵,从一个城市主干道隆隆驶过,就能征服这座城市。”
苏双眼神崩溃,胖脸扭曲:“你又要练样子货?”
“是样子货中的样子货,特别适合在乡自备铠甲弓马的武装地主,斗奢夸富,耀武扬威。平常忽悠佃户,让乡民羡慕,生慕戎崇武之心。战时按地域集结,以志愿骑士团为单位,独立作战,或随主力一起出征,吓唬敌人,动摇敌阵,震慑土著。”
李轩强调了一下“样子货”的精神作用,“只要不傻呵呵的上草原跟轻弓骑射打,对付步兵,与关内骑兵对冲,华丽的重骑兵,那也不是光好看的。起码我感觉打三韩,高句丽的步兵,用的上。”
歪头想了想,“不光要碾死他们,还得从身心彻底震慑他们,征服他们。用土的掉渣的赤备,没华丽的重骑兵效果好。重骑兵背后再插双翅膀,脑袋上顶个红缨大扫把,驱驰间帽樱飘飘,肩铠一边一个骷髅头,猩红色的披风一披,脸上再覆个鬼怪面具,你觉得还缺点啥?”
“缺心眼呗。”
苏双唉声叹气,抬臂一指原野上绵延的帐幕,“苏区?习惯游击?你就折腾俺吧,回家还得住帐篷,梦里都是一群羊冲俺叫唤。”
“什么帐幕,那是‘响马包’,特意为你命名的,千年后你苏当家的就是响马祖师爷呀。”
李轩看着视线中原野上一座座米白色的羊毛毡圆顶“蒙古包”,与一群群悠闲散步的羊,不确定道,“多体验长期游牧的感觉,应该对赤备战力有帮助吧?骑兵总不能住城里吧?我感觉塞外草原才是骑兵的家。”
“你拉倒吧。”
苏双哭丧个脸,“这儿就够偏了,你还让俺长城外住去?”
“苏区与世平县,一西北一东北,是燕歌羽翼呀,哪有守城闷城的。你们就是城外的机动兵力,是燕歌犄角啊,不保持旺盛的精力与警觉性怎么行?”
李轩看着苏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没地盘的时候你嫌弃没地盘,给你划了这么大一个苏区,你又嫌地方偏了。怎么就偏了?不是毗邻燕歌么?”
“你拉倒吧。”苏双不上当了,眼神愤愤,“你他妈把苏区北面都划到鲜卑了,一个苏区比仨幽州还大,你蒙谁呢?”
“那我不是激励你封侯嘛。”
李轩眼神无辜,深恨苏双没有上进心,痛心道,“能实质占领,最少就是个国主啊,哪有嫌地盘大的?”
苏双胖脸都气哆嗦了,耳畔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不由更伤感了:“人在悲伤的时候,不管听多么欢乐的曲子,都会止不住流泪。”
“那得看有多少人为你流泪,人生的成就看追悼会。你要都躺那了,都没几个人为你流泪,曲越欢你不越可悲?趁还没躺下,先送一百万胡人下去陪你,闻你苏双战死,整个草原都会快乐起来,那才是对你最好的歌颂。”
李轩遗憾的感叹几句,对苏双的不求上进无可奈何,抬头见视线尽头,一行汉军穿戴的骑兵,正在两队赤备的陪伴下,驰马缓步而来,不由眯眼一笑,“走喽,就差边军了,接客人去。”
苏双循声望去,就见当前三骑,打头的一匹褐马之上,邹靖正抬手朝这边挥舞,看起来兴致不错。
收了一亿钱,价值一千斤黄金的财货,任谁都会心情很好。
北盟与幽州边军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一亿财帛,加送三千颗人头。
其中两颗头,黄巾叛将蔡和,王双戟
木架做杆,马鬃驼毛为绳,三层羊毛毡做帐。
圆顶开尖窗的一座“响马包”内,通透明亮,采光通风即好。
帐内中心摆着张大圆桌,桌下架着碳炉,桌上坐着一口葫芦状的大铜锅。
桌上摆满了各式菜碟,堆着满满的薄肉片,菜蔬,蘑菇,豆腐乳,辣红油。
围桌坐在小胡凳上的一圈人,一边伸手夹肉涮火锅,一边大声畅笑的聊着。
被特意请至军帐的几个冠士服色的商贾,深处军营之中,入眼不是雕弓长刀,就是进进出出的彪悍甲士,神情略拘谨。
只是火锅实在太热,催的几人皆是额头冒汗,解了冠带发髻中都出汗,越吃越是敞襟开怀,越喝越是放的开。
“别喝了,说正事呢。”
正对帐门的主位坐着邹靖,左边陪座的李轩抬手招呼帐兵一声,让把除桌上的残酒外,其他酒坛撤出去。
“啪”的一声,一沓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纸被拍在了桌上。
邹靖眯眼朝桌上看了眼,没说话,自顾斟酒浅酌,背对正门的鲜于银热的大冷天的仅着渎衣,视线被大铜锅挡住,斜头瞅了过来,将起未起。
在座的苏双与张世平无动于衷,自顾吃菜,两旁的安邦,方圆,盖准,钱景等人则纷纷搁筑勾头,看了过来。
“粮票?”最敏感的是钱景,胖胖的脸上先是一迟疑,进而思索着什么。
北盟的粮票他早就知道,只是不知刚敲诈完他的仙帅,又要怎么坑他。
实际在座的做地豪强与商贾了解的不多,起码没有邹靖多。
所以,李轩小胡凳朝后一搓,伸腿放松了一下,直接扭头问起了邹靖:“邹校尉那边拿准主意了么?边军参加不参加?”
邹靖唇边的酒盏未放,喝了口才缓缓放下,一抹嘴:“实粮换票,干系重大。”
说着,伸手点了点身前桌上的一沓散开的粮票,脸上似笑非笑,“薄薄一张纸,发予士卒与胡骑,真可充粮?”
“不真,你又何必来呀。”
李轩一股酒后懒散的表情,不客气道,“别扯干系,也先不管边军,你就说你邹安晏,你范阳邹氏,欲参多少吧。”
“芸娘于小仙处可好?”邹靖未答,反笑眯眯道,“家中老人,念及”
“此事循的是公章,没有差别待遇,不私谈。”
李轩打断了邹靖的腹语,没亲赴范阳邹氏总堂另行商榷的意思。
“那我且先问一句。”
邹靖沉默了一下,侧头看着李轩,缓缓开口,“北盟欲投几何?”
“北盟一石不投。”
李轩轻轻拍打着桌上的一沓粮票,“与我早先和你说的一样,这家庾廪与子钱庄的联合体,只接受私人个体与同为子钱庄的股东。北盟的性质不具备这一条件,不能参股,这家联合体是独立于北盟之外的。”
“庾廪”就是粮仓,“子钱”庄就是专事经营借贷信用业务的庄子,相当于钱庄。
用“庄”是因为此时皆以粮食计价,秩俸都是“石”,大多佃户青黄不接时,借的不是钱,大斗出,小斗还,借的就是粮。
高利贷粮,秋前借一石实出九斗,账不过年,最迟腊月底要还本金一石,加三斗利息,九出十三归。
腊月不还,到了春节,就要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年来到,爹出门躲账去了。善良的小姑娘就被催账的大恶人,逼成白毛女了
在座的钱景就是经营子钱庄的,钱多多就是“子钱家”。
大汉有专门的“子钱家”称呼,上了史记的,就是高利贷家族。贷款给汉景帝的无盐氏,就是关中的“子钱家”。
“那你也别扯北盟,你就说你李小仙,你兄弟四人,欲参多少吧。”邹靖又问。
火锅桌旁,除苏双与张世平外,余皆一头雾水。
“不止我兄弟四人,我兄弟何止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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