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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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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咱编列渔船队一样,基数越大,咱们赚的越多,实力增长就越快。
粮食就在荒地等人耕种呢,煤就在地下等人挖呢,运煤的船等人伐木等人造呢,拉煤的骆驼等人养呢。咱做的就是无本买卖,就是操纵供需,收中间费,供与需的天枰两端,两个基数越大越好。
咱为啥要守勤俭节约,省吃俭用,节衣缩食的美德呀?美在哪呀,饿的头晕眼花,人生来就是为了受罪么?莫名其妙。”
“咱的美德就是开源,就不节流,奢侈有什么不好?肉包子吃一个,扔一个,咋地?”
李轩下巴一昂,倨傲道,“我自己挣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我乐意。这才该是咱的道德,多么光辉有朝气,一股土豪的气息我都战栗,盟外的人还不羡慕死?对招人多么有利。”
刘备对自家小弟的反动深深叹息,一脸的无奈:“你包子这个扔法,咱粮食够么?”
“咱包子都不够吃,更别说粮食,梦中扔包子的场景令我唏嘘不已。”
李轩眼神郁郁,轻声道,“粮食,煤铁,人力,这是咱时下最重要的三根承重柱。一切脱产的人力,建筑人力,挖矿人力,开荒人力,都需要粮食支撑。粮食,才是咱三纲的第一纲啊。”
“煤与铁同重?比铁还重?”刘备对铁重视,却没觉得石炭有什么用,更诧异四弟把煤放在了铁前。
“粮食是为了支撑人力,人力就是为了支撑煤与铁呀。”
李轩呼了口气道,“咱就是把土豪结了个联盟,才有了团结的力量。煤与铁一旦联盟,孕育出的铁与火,那是毁天灭地的力量。有了这个力量保驾护航,纺织,瓷器,茶叶等能改天换地的种子,才能茁壮成长。可索取煤与铁的力量之前,咱还是得先保证粮。有粮才有人,有人才有一切。小弟最怕的就是饿,饿的时候的肉包子,才是最好吃的肉包子。”
缓了换,轻声道,“若包的是人肉,我会吐出来么?不会,因为那就是我的肉。我要在野猪把我吃了前,先尝尝我的味道。我宁可把自己吃死,也绝不把自己饿死,我不能丢了吃货的尊严。”
直至下午,拒马河上第二道并行的浮桥架好,黄巾战俘才开始陆续过桥。
许多战俘眼睛红肿,脸带戾气,眼中隐有恨色,不少黄巾老弱边走边哭。
四日前,拒马河西岸大战毕,公孙清扫战场,只是收敛了遗弃的兵甲,弓马,帐幕,辎车,粮秣等军辎,没收尸。
北方军也没收,这本就是战败一方的战俘要干的事。遇到白起那号的,就会把挖壕埋尸的战俘,一起送进战俘自己挖的壕里,坑之。
赵国近一半人口,四十多万精壮,被白起长平一战,尽数坑杀。
襄阳,城阳,新安,咸阳等城同样被项羽屠个干净,屠齐坑秦,同样是让战俘自己挖坑。
公孙战后收尾不干净,李轩为消除时疫隐患归隐患,却也不会让北方军练习战俘科目。
北方军曹官只是以一伕一天一斗栗米二十钱,壮妇减半的赏格,有偿征用了附近荒村的百余民伕,负责打捞拒马河沿半搁浅的浮尸。
早上葫芦谷黄巾战俘到后,北方军才派出三个里做监督,让黄巾战俘把散布西岸的战亡尸体收敛一下。
老规矩,挖深壕,除衣烧掉,埋人。
石灰都没有,只能因陋就简,一埋了之。
居庸城下被俘的多是邓茂后营老弱,知邓茂部六万兵马几近全军覆没,自然也就知晓,彼此收敛的就是自家夫兄爹儿的尸首。
故而,颇是起了不少零星的小骚动,哭叫此起彼伏。
负责监督收尸的北方军冷眼旁观,骚动警告不止,骚动者的尸体也要收一下。
黄巾过处,人烟皆无。官与贼,杀与被杀,谁也不欠谁,没必要都被杀了,还感情那么丰富,这不是战俘有资格享有的权利。
真有种,有枪何必缴枪?降都降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北方军,可不会惯着战俘。
三千北方军先行过桥,待黄巾战俘陆续抵达东岸,趁着天光尚亮,扎了简易露营。
之后,在劳改营中大小队长的带领下,杂役职称以上的黄巾战俘,以小队为单位,扎营的扎营,散入周边野地树林,拾薪的拾薪,采摘的采摘。
主要是摘树叶,采野菜。
时下城邑皆小,城市居民少,菜肉禽蛋等副食品需求小,城郊种蔬菜的都不多。
乡村更是以主粮为主,自家吃的蔬菜都不在自家地里种,就是采摘野菜,树叶,作为蔬菜与粮食的补充。
北方军是一样的,春天的时候就摘榆树叶,做榆钱饭。榆树叶与槐树嫩叶,打成糊糊可做窝头,柳芽等都是可以吃的。
不吃是不行的,不补充蔬菜与禽肉,特别是动物肝脏,部分士卒晚上容易夜盲。
李轩不太理解夜盲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做了个普调,把军中有这一症状的人筛了出来。
之后,再针对这部分目标人群做调研。发现所谓的夜盲,不是有明亮月光的时候盲。士卒普遍反应的情况是,说打着火把反而看不清道儿,只能看到火把与火把的光晕。
李轩不是学医的,也搞不懂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但他个吃货曾经维生素a中过毒,吃熊胆吃的,隐约记得大夫喷他的时候,说过肝脏可以明目。
他知道缺蔬菜在海上会得败血症,发豆芽就不会得的常识。感觉蔬菜,肉,肝脏都是好东西。
而且肉吃的多的人,家庭,势力,部盟,民族,国家,就是厉害。无论是身高,体力,身体素质,秉性,打仗,都比吃素的强悍,这是历史证明了的。食肉者鄙个屁,食肉者才最牛逼。
吃素的能打过吃肉的?李轩是不信的。
其他的肉吃不起,那北方军就吃鱼。先把鱼作为军粮,待条件好了再吃禽肉,猪肉,羊肉,马肉,牛肉,鲸肉,反正就是要吃肉。
而且要吃蔬菜,逐步军粮要全脱壳,全精粉,全白面。
至于吃五谷杂粮健康长寿?谁爱吃谁吃去吧。
吃了两千年五谷杂粮的人,有几成能活到三十岁?
吃鸟食儿,能养生?
北方军不养生,养的是人。
而人,是不能贱养的。
第111章 别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这时候得不得病,看的就是自身免疫力。
欲文明其精神,必先野蛮其体魄,欲野蛮其体魄,必先培养吃货。
军队,是肚子支撑的。人,是肚子诞生的,文明,是建立在肚子之上的。
吃货,就是文明人。
军队的精神风貌与战斗力,军人的秉性,与吃的好坏成正比。
吃的不行,病都打不过。
瘟疫说染就染,李轩住刘备家的时候,桑结村就有瘟疫。
开始他吓死了,后来才知道伤寒就是瘟疫。
染风寒,眼鼻流涕,体热?这不就是发烧感冒嘛,一星期就自然痊愈的小病,这时候却是瘟疫。
说得就得,一得就容易死。
说得就得?李轩想想自己,好像发烧感冒都是小时候才容易得。成年后一两年能感冒一次就不错,更别说发烧了,十年不见得烧一回。
可这时候的成年人偶感风寒,居然能烧的卧床不起,说烧死就烧死了。
这就是不吃肉,只吃带壳粮的脆弱小身板。
这个结论不是自由心证。
李轩是不会看病,但他会看人。因为北方军中的胡人,都活蹦乱跳的,没谁小吹一下冷风,就燃了的。
论寒冷,北方草原更冷,更应该伤寒,可就是不伤寒,那不就是肉奶摄入的多么?
所以,肉,精粉,就是北盟的军工产品。吃肉,吃细粮,就是北方军的日常训练科目。关乎野蛮的体魄,强悍的秉性,敢战能战与否,连续行军距离,战斗持续时长,刺杀凶悍程度。
特别是心里,遇到可爱的儿童,慈眉善目的老翁,挡在骑兵疾行军的路上。
北方军赤备骑兵是要为妇孺老弱让路,亲切的劝说儿童老翁让开道路呢?
还是应该马不停蹄,箭先过去呢?
一条道两个德,两种选择。恰如科举是考经史子集,还是弓马骑射一样,就决定了赶考的路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还是提刀胯马的赳赳武夫。
人生,有无数的岔路,每遇到一个岔路口,选择,都比努力更重要。
军事选择与军人性格养成,同样如此。军的事与军人的事,实际是一个事,再多的选择,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赢。
北方军的军事选择与军人性格养成,是不参考大多数人的道德的。因为大多数人没有逻辑,只有道德,只有情绪,只有对不对,该不该。
再没有比制造杀人机器,培养职业杀手,更不道德的了。
军队就是用来统治大多数人的,大多数人却从来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求青天大老爷做主,让看守奴隶的奴隶主打手讲道德。
北方军要的是打手,至于与民怎么解释,如何让百姓爱上打手,那是文士的事。
文士可以忽悠,武士是不能吃素的。
“别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一听就知道吃肉的有多么凶残。
“动物是朋友,不吃好朋友。素食和平,美好心灵。淡泊宁静,从素食开始。”
北方军要都是素食主义者的心灵,李轩真不敢在军内待,那一碰上武安君那号的,白起能笑抽:饿贼,一群瓜怂,坑都自己先挖好了?
所以,北方军赤备骑兵,疾行军遇到挡道的对象,箭出马不停是纪律,防坑。
所以,北方军的军人,吃肉是义务,防止和平之心滋生。
可肉与精粉好说,蔬菜是无法随军的,且行军途中就地采购都不行,乡民不种。
故而北方军也是要摘野菜的,榆钱饭也是饭,只不过入夏后就摘不了榆树叶了。
时下劳改营的黄巾战俘,去摘的是桑叶,香椿。
桑叶这时候被称为“神仙叶”,泡水去火,打碎与榆树叶一样,可以捏成窝头吃。
李轩个吃货又改了下,再打碎,彻底搅成糊糊,滤网一过一包一凝固,切凉粉吃。
而有吃货在的地方,只要有铁有油,铁锅炒菜之法就肯定会有。香椿炒鸡蛋,香椿鸡蛋面条,都是最受军内欢迎的饭菜,有的不挂彩都吃不上。
枫叶也是可以吃的,在罐子里闷一年,次年再用面一裹一炸,就是天妇罗。
五谷五蔬嘛,五味就是从五蔬来的,甘葵,酸韭,咸藿,苦薤,辛葱,野外就有,菜还不都是野外来的。
对一个吃货来讲,什么野菜家菜,野生不野生的动物,管你谁生的,能吃就行了。
“一里一灶,供的上么?”
拒马河东岸,北方军露营地,稀林前一处斜坡平地,李轩负手走到一个半人深的坑边,一边看着坑里的俩兵在灶前忙活,一边问同在坑边的本里里长。
埋锅造饭,是需要北方军各乡亭士卒自己动手的。
“三刻的标准还达不到。”
一旁的里长刘崇露出了憨厚的笑,“兵太笨,手忙脚乱的,没熟就出锅,还是赶不上。”
“别赶,熟能生巧,要的是巧,巧了不熟哪行?”
李轩哈哈一笑,环顾了下左近几处冒烟的地方,为刘崇指了指,“单兵灶,无烟灶,伍灶,什灶,双什灶与你们的里灶,里灶双锅三锅四锅灶,里双灶。各类行军灶与编制的优置配比。缓坡与平地,各类地质的挖灶速度,咱们都在试。
不要急,不要赶,这个不是争荣夺功。与你们手里的铲一样,是要慢慢改进的东西,你们如实反馈就好。”
他身前的行军灶,与汉军的行营一伍一灶,驻军一什一灶不同,是“里级”灶。
就是个长条形的半人深坑,与埋棺材挖的长坑一样,只是宽度为两个棺材并排。
挖出u坑后,u旁挖i坐锅的洞成为iu,再盗墓一样打横井,lu型的行军灶就出来了。
这个“里灶”是三i型的,可座三个大锅,一灶可为一里百余兵提供热饭食。
相对于此时军队普遍的伍什散灶,一埋锅造饭全军拾薪做饭的忙活。北方军“里灶”挖坑取薪洗菜做饭,一共仅需六人。
其余被解放出来的兵,可以休息。被解放出来的双手,可以用于别的事务。
人类的进化,不正是从独立行走,解放双手开始的么?
北方军的后勤就在进化,拾薪与燃料供应被集中。灶锅与兵卒的碗筷,连带盛饭的勺子,都正在越来越标准化。
士卒一个铁皮饭盒,就是一勺饭半勺菜,正好。
盛饭的动作,只有两下。
饭中的粮食种类再多,栗、米、麦、高粱、面疙瘩,面条等,无论干稀,只在一锅。菜一样,无论荤素,大锅熬菜,不分锅,只一锅。
就是为了两勺,一勺都不要多。
一个兵多一勺,一个乡万兵万勺,一顿饭就要多使用五十个兵,就要多出二十个时辰的冗余时间。
校场中无所谓,二龙出水,辗转腾挪,随意。若是演给文官看,单手开砖,胸口碎大石都没问题。
可在战斗中,多一个多余的战术动作,事关生死。兵贵神速,多一刻少一刻的差别,关乎胜败。
所以,即便是埋锅造饭,能少一个动作,就少一个。
做同样的一件事,能少用一个兵,就少用一个。能一刻完成,就不要一刻半。
能一个饭盒装完,就不用两个碗。能有标准筷子,就不要每次再找树枝。能把筷子放在饭盒里,就不放在外。
能两个动作把饭盛完,就不要第三个。
这就是北方军独有的“埋锅造饭”,在不停试验各种环境下的灶兵优置配比,在不停的进化。
独有的军事制度与标准,还有一个好处,情报遮蔽。
无论是孙膑庞涓,还是孙武子,未摸清北方军独有的东西之前,减灶加灶,或想以灶多少来判断北方军的兵数,就会比较困惑了。
李轩看着坑灶上锅里滚着的肉,又是一笑:“你们里是三类灶,肉多点,熟的慢也正常。”
“嘿嘿。”
听到“三类灶”,刘崇眉飞色舞,挠了挠脑门,又是装憨又是得意的嘿嘿傻笑。
中乡是刘备中军,他是桑结乡一亭三里长,原不满员,一里九十兵十五士官满,实仅有士兵二十七人。
中乡充入老兵,与入伙的武装地主改编后,不再作为样子货,而是成为了北方军的近卫军与战斗部队。
像他这样的“副里长”,若想留在刘备的中乡,关羽的东乡与张飞的西乡,最少就要被降一级使用,成为什长。
他没被降级使用,就是因为当初一咬牙,选吃了“小灶”。
“小灶”的正式名称叫“先锋灶”,全日三餐,全日操练。
吃“先锋灶”的什伍里亭,顾名思义,打起来了先上,打先锋。
最早选吃“小灶”的全是最穷苦,最饿的受不了,打算先吃好再说,真打起来大不了一了百了的乡民。
刘崇比较特殊,他与跟他同里的乡兵,不算最苦的,起码在桑结村有陋屋可住,有薄田可耕。不是睡窝棚,佃田都佃不到的乡间盲流。
他只是不想被降职,不想被调出刘备的中乡。
第112章 咻?嘭?()
刘崇不傻,他是刘备的土生乡亲,主公都天天见,脚下穿的就是主公编的草履。
中军在集中老戍卒,换句话说在抽空各乡亭里的可战之兵。
被裹挟的豪强庶子与武装地主们,又统统被集中到了中东西三亭,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想被从里长上降职,天可怜见的,这是他们家朝上数五代,做过的最大的官了,他怎么舍得丢?
可留下至少要被降一级,他是副里长。若留中乡,面对一个个甲胄精良,能骑会射,武艺高强的武装地主,甚至有可能直接被降到伍长去。
是保职调往外亭,还是降职留在本乡,刘崇踌躇不已。
毕竟,北盟发展一日千里,事关下半生前途,可不敢行差踏错。
他之所以放着薄田不耕,义无反顾的投身刘备等人的剿匪事业,就是认同主公四弟的话。
乱世就是洪水,一窝树下的蚂蚁,不想被洪水冲了,不动就是死。可一堆蚂蚁纷纷朝树上爬,谁能封侯拜相,不在本事大小。武艺不精的农夫从戎,照样可立功封侯。
前提,树干树枝无数的岔路,每条岔路时的选择,不能选错。
否则,武艺再高,再努力,没有意义。照样会错过登到树顶的机会,只会迷失在无数的岔路枝条之中。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次选择错了,没有重新爬的机会。
刘崇之所以咬定中军不愿走,就是主公四弟说的那个理,乡民见识不行,与其瞎想瞎选,不如跟定主公不放松。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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