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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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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轩是进入了一个突兀的新环境,环境中的人觉得他突兀,他同样觉得环境突兀,看到任何事都新鲜,会不由自主的比较。

    因为文明的冲突。

    他看到猪吃人就挺新鲜的,原来的他只知道路有冻死骨,饿极了吃观音土,易子而食一类的玩意。

    直到他发现了路旁饿的动不了的饥民,同样是野猪的食物时,他才总算摸到了点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脉络。

    于是,李轩对高洪针对黄巾降卒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循居庸东部荒山无地下水脉带,挖宽度为两箭步,深度为够摞下三人,上面的土野兽还刨不开,长度为平躺着能放下一千人的壕沟。

    用于埋尸。

    且两千余具战死的黄巾尸首,扔进坑之前,必须身无寸缕。

    光条条的来,光条条的去。

    因为麻棉等布织物,自然降解的速度太慢,没有人肉腐化的速度快。

    一旦在尸体腐化过程中,被野狗、豺、狼、獾、山鼬,野猪等野兽刨开地食尸,就会把附着腐尸上的衣物撕扯拖带出地表。

    而那就是传染源,瘟疫。

    两军杀伐,若战后不处理好尸体,一旦交战地域位于僻乡村落旁,乡民是没有军队的组织力的,没有能力完成掩埋。

    那一个个交战地,便等于一个个瘟疫辐射源,会让周边地带在数十年内,都面临瘟疫的威胁。

    因为人更容易传染人。

    食肉与食腐的野兽,一旦食人,不过是在食谱中加了个人肉的因子,从此知道人是可以吃的。

    这样的野兽很反动,但把人吃了,远远好于将瘟疫传播开。

    两千余具黄巾尸体,掩埋之后,要撒石灰,其上松土要用木石锤夯实。

    能不被野兽吃了,还是自然腐烂成累累白骨的好。

    尘归尘,土归土。

    这是对两千余具黄巾尸首的处理方式,挖万人坑,身无寸缕,集体掩埋。

    北方军阵亡者不同。

    居庸之战前后,北方军伤亡三百出头,除骨折等需三月以上调理的创伤外,大多为无需脱队,与短期即可归队的轻伤员。

    其中,手臂脚趾等肢节,眼耳口鼻等器官永久损失的重伤,伤残士卒二十八人,阵亡十七人。

    这十七位烈士,同样除战衣,只不过是擦净全身,整理遗容之后,再换全套崭新的北方军军服。

    入棺披军旗,与一罐取之战死之地的泥土,一柄北方军战刀,一封写在牍简绢绸之上,由刘备等北盟大头目,与烈士直属长官亲书的彰功感状,一起收敛于棺木之中。

    除下的旧战衣有污不除,有血不洗,将会与烈士生前私人物品,军中佩刀,并北方军感状,一同交回烈士家属手中。

    收敛烈士的棺木,皆是从居庸城关内的寿枋店中,挑来的最好棺木。多选悬崖之上的百年杉桐,梓樟为材。

    这种百年悬崖老木,入水即沉,入土难朽。但与船材一样,要自然阴晾经年,要择木定制。所以,买的起贵棺材的都是很早就预定了。

    无一例外,好棺木全是有主之物。

    不少边军将官,老人,还会定期来看自己死后的寿枋。

    其中三具寿枋原主人愿让,其余皆不愿让。

    北方军后勤曹官一概不管,留下双倍定制钱后,强制拉走。

    之后,棺木由烈士生前所在伍书名,由北方军随军匠作刻功以彰。

    每一个烈士,每一个棺木之上,都是有名字的。

    北盟之军是有名字的,叫“北方军”。

    北方军中没有无名之辈,为北方军战死之人,人人有名有姓,亡于何役,阵亡何处,家居何地,姓氏名谁,为何而死。

    谁愿为北方军效命,北方军就愿为谁交代清楚。

    为自家人刻功留名,愿其彪炳千古。

    这十七具敛着烈士遗体的棺木,不会下葬,于北方军全军列阵,恭送烈士之后,暂收于居庸内的北方军营。

    这十七具棺木,将由新成立的警卫旗三什卫士负责日夜站岗守卫,灵堂长灯不灭,柩前篝火熊熊。

    待择地之后,这十七具敛着烈士的棺木,会统一安葬于北方军公墓之中。

    北方军一日不灭,未来北方军公墓的英灵殿中,长灯一日不熄。

    牛春曾经问过李轩:“小仙啊,你的通天塔里,有骨头的位置么?”

    李轩现在能回答了:“没有,有。”

    他的通天塔里,装不下不相干的人,没有敌人的位置。

    有的,只是自家人的骨头!

    当盖着北方军军旗,被警卫旗卫士抬着的一具具棺木,从六千全副武装,齐整列队的北方军阵列通道中,缓缓走过时。

    有一种尊重,被感受到了这种尊重的士卒,记在了心中。

    于是,这些士卒的心中,燃起了一盏灯。

    再好的条件,军饷,待遇,福利,都是油。有了火添油,火燃的就越旺,就越是要为了让火燃的更旺而舍生忘死,就越是要千里觅封侯。

    没有这团火,没有这盏灯,再多的油,也是油水,只能养猪之肥膘,偷油之鼠。

    火不在大小,在于有没有。

    烧掉整片森林,不过需要一个火星而已。

    燃掉整个天下,也不过需要一把火而已。

    草原再大,一鼓而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苏双是第八日,才带着百骑进的居庸。

    苏双到时,居庸城前的一万八千黄巾战俘,已大半进了葫芦谷。

    葫芦谷便是居庸一战,包括南口邓茂部战俘在内,两万余黄巾战俘,与伤兵的暂时关押地了。

    “劳改营”的番号,正式出现在了葫芦谷中,诞生的无声无息。即便是此时正身处于此营之中的战俘,也一无所觉,丝毫不知道第一批劳改犯的资历,将是未来怎样的一笔财富。

    一劳二劳三劳人员,多为北方军抓获的战争俘虏。其与北盟日后发起的严厉清理土匪道门的一清二清三清专案,无需审判,即逮即递解的民间反动渣滓,并称“老三劳”,“新三清”,享誉军地,威震江湖。

    葫芦谷,就是劳改犯的精神圣地!

    除黄巾伤兵会先行转移至涿县等地外,其余战俘皆被暂时封闭在这一天然谷地,由龙虎豹三亭中的龙亭,一南一北谷道出口设卡,负责暂时看管。

    葫芦谷北口是居庸,龙亭只在北山道出口外,留了二百兵卒,设立临时哨卡与简易营寨,用以隔离葫芦谷与居庸,防止零星黄巾出口乱蹿。

    龙亭其余八百步卒,将重新立寨于南口外悬羊击鼓处,用以堵口。并每日按量向葫芦谷中补充粮食,每天仅按人头补充常人刚够吃饱分量的五成。

    也就是不够吃。

    这批黄巾战俘将保持半饥饿状态,直至被再次转移。

    这批黄巾战俘始终没有被缴械,苏双率百骑穿谷而过时,错身而过的黄巾就有戈矛刀弓在手,只是没人朝苏双招呼罢了。

    北方军主力同样扎于谷内,便是连预要南口驻扎的龙亭八百人马,皆在葫芦谷内,与黄巾战俘呈箭靶圆心状混扎。

    圈内是黄巾战俘,外圈包括贴谷内东西两边山壁,帐幕相连的是北方军。

    不缴俘虏械,军事管理,以俘虏管俘虏,半饥半饱,就是为了加速熬鹰。

    不上枷锁,不负巨石,让想跳的随意跳,想闹的戈矛随手可得,谁跳谁闹,不劝不问缘由,不光诛首恶,同帐不管知不知情,一律连坐。

    李轩不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这病的是在什么环境下得的,那就简单了,模拟环境嘛。

    “世平兄,轩有一事要拜托呀。”

    苏双一行人过来与李轩等人见过,不等多聊就好奇的去看西门临时校场内,租赁来的胡部勇士去了。

    八日的功夫,诸部同至居庸的胡骑应租者过千,预计沿长城东进途中,还可得两千左右的诸部部民加入。

    苏双一走,李轩就叫住了正欲同去的张世平。

    “小仙直说。”

    张世平说话的功夫,随李轩一起走到了南门低矮的挡马洞前,一边躬身打量着仅一人多高的城墙低矮步兵通道,边随口道,“少见你如此客气,要算谁?还是又要人背锅?”

第91章 劳烦世平兄杀些无辜() 
“我其实是不好意思。”

    李轩略微躬身,学着张世平的样子伸头翻脸朝上看了看洞顶,啥也没看出来,无聊的又站直了身子,“小弟每次要为一己之利,伤及无辜的时候,心中就不落忍,你说我是不是童心未泯?”

    “有屁就放,不说我走了。”张世平轻瞥了李轩一眼,抬步作势欲走,

    “劳烦世平兄杀些无辜。”李轩在张世平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轻声说了句。

    “杀谁?”张世平闻声止步,扭过身来,脸现疑惑,“杀些?”

    “对,杀些。”

    李轩两手朝背后一背,负手走到张世平近前,声音略低,“轩不管世平兄杀多少,只要达到一个标准就好。只要你用军法斩的胡骑,不低于战亡的胡骑数量,就算达标。”

    张世平平静的看着李轩,沉吟半晌,微微一点头:“我猜出了三分,另外七分呢?”

    “呃?”

    李轩闻声脑袋一坠,摇头道,“你怎么也学会摆三分大仙架子了?”

    张世平冷脸微红,没好气的瞪了眼李轩:“说不说?”

    “小弟募胡骑加强战术执行兵力不假,但最多只有三分是为军事目的。”

    李轩轻声道,“这一拳既是打黄巾之腹,也是打给塞内外诸胡看的。我一人一个小喇叭,喊着太费劲,干脆就多招点人形喇叭,跟随我军作战。让喇叭习惯被我军指挥,习惯听我之令,习惯被我震慑,习惯敬畏于我,习惯感激我,习惯孺慕于我,希望变成我。并把这个习惯,这一希望,带回诸部,带回草原。”

    顿了顿,一笑,“为了加强喇叭的说服力,喇叭们回去的时候,我希望喇叭们可以满载而归。这些从各部租来的胡骑,返回各部的时候,我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带回去,至少两匹马都驮不动的战利品。你知道我最是善财难舍了,你用军法多帮我斩杀一人,我便能少掏两匹马的战利品。”

    “你确实是童心未泯。”

    张世平服气的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坏事就交给别人干,黑锅专找老实人背,苏双不挺闲的么?”

    “苏当家的装冷脸装不像啊,他那大包子脸不笑都俩酒窝,冷面侠是需要天分的。”

    李轩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做了个讨饶的表情,“苏当家的外热,义气,豪侠。他领兵结以义气是习惯,是天性,与战力有增益。让他干违反天性的纠结事,容易憋伤了他。若因此失了一往无前的洒脱,岂不对战力有损,于成长不利?”

    说着,又是一拱手,“世平兄就不同了,您是抓总的呀。脾性又与我二姐相似,皆内热外冷之人。执军法之威,添些六亲不认的杀气,对世平兄只有补益而无损嘛,”

    “怎么说都是你知人善用。”

    张世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黑锅总有人背。”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李轩嬉皮笑脸,“我倒是想顶缸来着,关键杂技真不是我强项。”

    “你强项是啥?”张世平没好气。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李轩昂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老神在在,“要说我的强项嘛,就是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张世平闻声嘴角抽了抽,眼神发呆。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聪明么?”李轩臭屁的问。

    “不知。”张世平木着脸。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李轩认真道,“一个我在局中与人对弈,另一个我站在局外,看着局中人对弈。两个我,都是我。两个我,都不是完整的我。

    一个我站在光明中,另一个我遁入黑暗,两个我,都是我。两个我,都不是完整的我。

    我在圈里站在圈外,游走在光明与黑暗。故我爱谁,另一个我就会变成谁,问自己爱什么样的人,再让另一个局内的我,变成另一个我爱的人的模样。

    知道为何我不恨黄巾,不恨胡人,甚至不会恨任何敌人么?因为爱自己爱的人容易,爱自己恨的人难。

    如果我恨黄巾,恨胡人,恨敌人。另一个我就变不成黄巾,胡人,敌人的模样了,那我就失去另一个我了。

    我若是失去了另一个站在局外的我,我就会对黄巾,胡人,敌人,一无所知。

    小弟希望世平兄也尽快找到另一个局外的自己,越快找到,就越是封侯有期。”

    “如何找?”张世平动容道。

    “不知道,我是天生精神分裂,精神病怎么得我也不知道。”

    李轩眼神郁郁,“或许是多观史,多观事,多观战吧。你看谁就能把谁学的惟妙惟肖,或可找到。你看到了谁,不是你在看谁,而是你就是谁,或可找到。”

    说着,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想要另一个我的,只是神经这病吧,我既不知道是咋得的,也不知道咋治的。另一个我对我不抛弃,不放弃,我又能咋地?”

    张世平:“”

    涞水东,上谷郡与广阳郡交界,拒马河段,西南二十里,小孤山。

    丘陵隆起的山阴疏林外,栓着三十多匹马,有一伍北方军看管。

    陵上耸起的岩峰下缘,二十多个身体前倾,上肢撑地抓草的家伙,正壁虎一样的朝山顶爬。

    受地球曲率影响,人眼在平原能看到的最远地平线为4600米左右,十三汉里上下。

    而此时,位于小孤山东北偏北,二十里外的拒马河西畔,一场大战正在发生。

    壁虎一样朝山上爬的,正是吊靴鬼一样跟在邓茂与公孙瓒身后已十二日的北方军人马。

    李轩等人脱离大队来爬山,就是被一个神奇的消息激励,兴冲冲的来观战的。

    据行营探马急报,公孙瓒三千幽州突骑,人马上甲,于邓茂东渡拒马河时,主动向近六万黄巾军,发起突击。

    “呸呸,三冠呀,你别乱蹬,土糊我脸上了,你让我先爬。”

    倾斜的山坡上,李轩蛤蟆一样的四肢趴地,前肢两手上抓杂草枝藤借力,下压岩石,土块的凸起,后腿轮番上下朝上蹬。

    只不过爬着爬着,脑袋就是一阵阵土尘下来,怕迷眼都不敢抬头。

    朝上面的田豫喊一嗓子,嘴里就进了土。

    “差两步就到顶了。”

    田豫身手比李轩矫健的多,上肢只不过偶尔摁地一撑,借力即起,在倾斜角度很大的山坡上都“噌噌噌”一溜小跑似的就蹬了上去。

    只不过脚下用力过猛,又是一阵烟尘滚滚朝下卷去。

    李轩泪眼婆娑,面对又一次扑面而来的兜头黄沙,绝望的闭上了眼,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头上簌簌落土,李轩眼中泪混着土,双手撑地,气喘吁吁,内心凄凉。

    自家这帮属下真是狼子野心,开始挺好,知道让领导先上。可他妈领导爬不动了不知道等等,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就超过去了,兔贼一样的在领导脑袋上狂蹬土。

    一个破山坡一帮傻蛋爬那么快有啥用,爬个山都敢把领导甩半道,这进步的表现真是令人无语凝噎,嫌鞋大。

    “李君且上。”

    李轩正独自伤感的时候,肩下肋一股托力传来,侧脸就见一个皮肤粗糙,脸有戾色的青年,正略带恭谨的举手上托。

    左下腰又是一股托力传来,扭头就见与右下侧青年样貌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同样面带些许巴结的朝上托他。

    “谢谢鲜于兄弟。”

    李轩笑着感谢了兄弟二人一句,也不矫情,借力就朝上爬。

    鲜于辅与鲜于银兄弟,是田豫的渔阳老乡,半个在地豪强,缺豪只有强,属于欺行霸市型的乡间义气恶霸。

    雍奴水泊放舟低价强制收渔收藕时,就是恶霸,不卖他不行。可乡人受外人欺负了,恶霸又护乡,对跟着混饭的小弟不小气。

    这号就是治世充军砍头,牢底坐穿,乱世一遇风云便化龙的大泽野生食肉大鲤鱼。

    可毕竟鲜于兄弟此时只是池中物,乡下土霸王而已,面对没事就在豪族坞堡前搞军事演习的北方联盟,要在雍奴大泽放养三百万只鸭时,没有强制收蛋的胆。

    反是北盟“土豪联盟”的诨号,对土豪一向友好,倒叫鲜于辅团伙试探性的提出要包放三十万只鸭,

    结果,得到了北盟的认可,第一批三千只麻鸭已经无偿领走。

    为鲜于兄弟背书的就是田豫,发放麻鸭予鲜于兄弟的还是田豫。

    这让鲜于兄弟极为佩服,因为在面对田家老中青三代时,鲜于兄弟都是以一副恶霸的面目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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