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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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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驼工们是真把北盟当了家,身为“北方军”中有“什长”军衔的一员,便是隶属辎队,日常也同样按照军官操守要求自己。

    他们是辎队,是养牲口的驼工,可却与步骑军的什长一样,同叫“士官”。

    他们不是卒,不再是奴,按仙儿的话,骆驼就是他们的兵。

    驼工皆知仙儿骗人不偿命,可还是愿意信。

    信了的驼工,平日便是手中的活做完了,也闲不下来。

    此时,不少忙完剪毛,挤奶的“把手”,就在骆驼房一旁,架着锅,炒着白面,莜面,做炒面干粮,炸黄酱、黑酱,羊肉炸酱。

    北盟辎重驼队的规定,是拔营行军前,什伍必须携带一次够二十天的干粮。

    驼工却把“一次”,改成了“始终”,一有空闲,就把消耗的干粮,补足二十天。

    因为仙儿对他们的期望,是有朝一日,可一路护持保障大军,千里奔袭,万里长趋。

    北方军都要靠他们这些驼工护持哩,听着就来劲。若自己都保障不了,又如何保障大军?

    他们可不是民伕,不是累赘,他们是北方联盟的驼队把手,是士官,是保障大军千里奔袭,万里长趋的人。

    他们,才是北方军的主人。

    尽管仙儿的疯话总是令人不可思议,可无论胡汉驼工,无论出身多么卑微,就是愿意信。

    “你个熊孩子,怎么就不信我呢?”

    一声怒吼,从畜棚粪便堆放区外喷了出来,两张简易原木长桌旁,李轩指着拎着屎袋不前的土豆鲤,破口大骂,“让你兜个粪,你都裹足不前,你个混饭的熊孩子,怎么比我混饭的时候还没职业道德呢,你像个混饭的样子么?”

    “哼。”

    范鲤鼻子上拴着三条红领巾,双手拎着口大布袋,扭头冲李轩一瞪眼,瓮声瓮气的回骂,“李小仙,你就是欺负我,想用粪把我熏死,你信不信我范鲤豁出去了,深吸一口,一屁崩死你。”

    “哎呀我草。”

    李轩被骂的一晕乎,抓狂不已,“土豆鲤,你这是逼我拿你做土豆泥呀。鄙视哥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再不听话,我拿弹弓弹你小几几,第二次警告你啊,不想让你未来的媳妇哭泣,你就赶紧给我过去!”

第54章 为数故,肯定半年就宰猪() 
“一峰驼一天要四五十斤料呀。”

    看着粪堆前的范鲤不情不愿的去装粪,长桌旁的张世平笑了起来,侧脸对李轩道,“今天各队的数字出来了。”

    “多少?”李轩精神一震,转眼就把粪场外裹足不前的范鲤忘了。

    “各队至涿县集结一段不计,涿县至沮阳十里一标,各队多标在三十八至四十三区间,均四百里。”

    张世平捏起桌上一个藤筐内标着“北辎。水二队。上谷郡。潘县境。近澜乡东亭。第四十标。庄肇标。薛让检。”的木筹,随意看了眼,又扔回框内,转而把一堆木筹上的册薄拿了起来。

    “总行军八天余两个时辰,其中五房驼队,八百三十六峰驼,共耗干草十三万二千余斤,每驼每日均二十斤余。”

    张世平放下册薄,舒了口气道,“这是路上有野牧草吃的情况下,若是单干料,每驼日均要体重三成的干料,均四十斤上下,盐二两。”

    “第几天开始减包的?”李轩又问。

    “次日就开始减了。”

    张世平回道,“一过百里,一把里背负千斤的健驼,明显跟不上轻装带头驼的步度。倒是长途能稳定驮运三百至四百斤,不会力竭。”

    “短途千斤,一驼满负就是二十余日的草料量。”

    李轩沉吟了下,“如果货包驮带配比合理,可以边走边减重。再逐步加粪便燃料,驼奶,肉干。”

    “马驼粪要晒。”张世平出声道,“不扎营,连续疾行军状态,没时间晒粪,补充不上野外取火燃料。”

    “嗯。”

    李轩嗯了一声,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就比我原先想象的要好了,无补给情况下,能做到野外连续机动十日,五百里以上吧?”

    “千里问题不大。”

    张世平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除非是北逐大漠,只要野外有草,就可以边走边补充。若是伴随骑兵,一把按十五峰驼,四骑乘驼外,尚有万斤的荷载富余,加上驼奶驼粪,危急情况下还可杀驼取食。即便是大漠戈壁,若是单程奔袭,一趋可致千里。”

    “畜奶呢,有没什么新问题?”李轩问,“士卒反应呢?”

    “胡骑没问题,自小喝惯了。”

    张世平不以为意,冷着脸答道,“至于汉家士卒,这是军中,没有挑肥拣瘦的余地。羊奶马奶驼奶,干渴时一小口,能撑半日,顶的上清水十口。即便是为了减负,也要加大奶囊,减小水囊。”

    两人正说着,苏双手里抱着一堆皮囊,身后拎着仨驼工,牵着六峰骆驼走了过来。

    李轩亲热的与苏双打了个招呼,问的同样是畜奶的反应,“苏当家的,怎么样?新配的羊驼马奶,你手底下的老马贼,反应如何?”

    “还行,打了奶皮,油脂厚了不少,不易变味了,解渴还顶饿。”

    苏双走过来,把怀里的皮囊子“嘭”的朝桌上一扔,随手拿起筐边的木碗,就牛饮了几口,一抹嘴道,“就是奶里的盐,放的是不是有些多啊?缀一小口就满嘴发咸,不会越喝越渴吧?”

    “不知道。”

    李轩闻声摇头,“奶中油脂多少为好,酥油好还是打成酪好,盐该放多少,都没一定呢,还得边试边改,一时半刻的我也闹不明白。”

    顿了顿,问,“倒是你,囊子试好了没有。”

    “用羊皮囊子吧,口袋软,不磨驼腹皮。”

    苏双放下手中木碗,一指身后六峰骆驼中打头的一峰,拉了把李轩,“你来看。”

    李轩被苏双拉到骆驼身侧,张世平也跟了过来。

    “骑兵乘换驼,驼胯两个中三号奶囊水囊,即可支撑二十日以上。”

    苏双倾身略躬,走上前虚托了把骆驼胯后两个快要坠地的羊皮口袋,“辎运驼,用大一号囊子为宜。不光是盛奶装水,把羊皮口袋充气,可直接用于泅渡江河。”

    “羊皮口袋绳连,拼成筏,能摆渡辎车过江么?”李轩问。

    “水流若不湍急,分过可以,还能载运步卒。”

    苏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要看江宽水流了,现下营里匠作缝个羊皮口袋,手艺都不行。究竟哪种革样的口袋好,俺也得慢慢试。”

    “通用最好。”

    李轩立刻接口道,“最好骑马与乘骆的骑兵,水囊奶囊做到通用,你不能光考虑驼的荷载。饿急眼了是宰马还是杀驼没一定,能通用对匠作统一制囊有好处,也能减轻后勤补给负担。”

    “行,俺听你的,回头再好好琢磨琢磨。”

    苏双不打磕绊的一点头,又是得意的一笑,“时下除了盐,单靠随军马驼,咱的骑军,就不用辎重队伴随了。只要咱的随军驼马数量够,是可以做到长趋万里的,不需要依靠任何后方补给。”

    “但愿那日早日来临吧。”

    李轩也开心的笑了起来,“步卒行营还可拖带羊群,咱对畜牧的道道了解的越多,咱的行军距离就越远,后勤就越轻松,民生就越丰,相互关联,层层互补。所以,苏当家的还得继续从北面草原诸部,多买些胡人行家里手回来呦。”

    “家财早全垫进来啦。”

    苏双闻声苦了脸,肥脸抽搐,“俺真没余财啦。”

    “小灶上月的账我看了下,消费最高的就是你,单白切鸡你就切了三十多只,一天一只大肥鸡呀。”

    李轩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上回你就说家财全空了,又没见你出去抢谁,怎么又有入股毛纺之金了?”

    “俺那是老婆本。”苏双嘟囔了一声,“娶老婆用的。”

    “不用娶,回头抢个就是了,最好抢个大部落酋长闺女,会养驼套马放羊的最好。”

    李轩诱惑道,“如此,你多赚一笔嫁妆不说,有此贤内助,下半辈子都吃用不愁。”

    两人正扯淡间,刘备等人伴刘虞一行,走了过来。

    “刘公。”

    一见刘虞过来,苏双,张世平,李轩皆恭敬的行礼招呼。

    此间空气不好,弥漫着一股牲口粪便的味道。

    刘虞却不介意,与李轩等人酬应过后,反是好奇的踱步,四顾巡视了一圈。

    边巡视边对随伴在侧的李轩发问。

    李轩知无不言,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一行人谈谈笑笑,指点着一坨坨捏成扁饼,正在太阳下晾晒风干的马驼粪,都像是赏花一样。

    “小仙似颇重数算。”

    刘虞发现李轩回答他的问题时,很少弄什么虚头巴脑的仁义怜农,便是问及流民齐伍,编队捕渔,养猪放鸭,都时不时以数字回。

    施政定策皆以数算为基,刘虞越听越惊讶:“这养猪放羊不用饲牧之术,用数?”

    “数就是术呀。”

    李轩是以教学生的态度,来解答刘虞的问题的,“小猪半年长二百斤,一年能长到三百斤,轩肯定半年就把猪宰了呀。因为同是半年畜饲之期,猪长到二百斤后,如再多养半年,等于少赚了一百斤猪肉呀。养猪,并不是把猪养的越大越好。”

    顿了顿,又是一笑,“涿县一只鸡,三十二文,与一石栗米价相仿。放鸡崽自食草籽,四月始长成,重八斤。喂鸡崽食栗米,二月即长至八斤,耗栗米不过二十斤,鸡价却等同于一百二十斤的一石栗米。如此,轩自然会糟蹋粮食,拿来喂鸡。”

    一旁的田畴双眼蓦然一亮,越听越是欣喜,原来使乡民脱贫之法,竟藏于简单的数算之中。

    原来遮住他的不是一堵墙,而是一缕烟,若是旁人让他拿金贵的粮食,用来喂鸡喂猪,他不破口大骂就是好的。

    可让眼前之人几个数字一比,他马上就知道本族乡邻为何穷苦了。

    不是不识数,是心与眼,皆被根深蒂固的观念遮住了。

    原以为脱贫致富是登天之难,却没想过会简单到如此地步。

    李轩寥寥数语,田畴求学之心,遽起。

    便是刘虞不让他留,他也不舍得走了。

    刘虞同样沉默了好一阵,半晌方摇头,苦笑:“怪不得皆言小仙邪,如此简单数算就可辨明的道理,偏偏养猪养鸡的小农,不会听小仙言呀。”

    李轩听出了刘虞话中的轻蔑,没随着一起轻蔑,而是实话实话:“知道点简单的数学,方法,没什么大不了。一模一样的考卷,百人答题各不相同。

    即便再过两千年,也不会有民智这种东西。智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可士大夫之所以是士大夫,不是会比庶民会养猪,而是会把养猪之法,授予民知。”

    被暗斥了的刘虞,非但不怒,反是肃然。

    李轩看到刘虞神情,心中同样升起了敬佩。

    暗忖:刘虞果然是君子。

    刘备与李轩等人,将北盟编组流民,殖产兴业之法,说予刘虞听,是希望其跟着学。

    众人将田豫安插到刘虞身边,同样是为了随时,把北盟最新的齐民编户,殖产兴业等措施,同步传达,甚或说是教给刘虞。

    之所以要这样,就是李轩曾对小叶子,祖昭,简承,范鲤几个孩子说的那个道理。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天下就有多大。

    你装的下,世界就是你的。

    李轩不学将门,一个马槊用法都敝帚自珍,不把编民富农之法,固封在北盟之内。

    因为那些将的心,是家门。他的心却不仅在北盟之内,还想要北盟之外的整个幽州。

    教会刘虞,让其代为治理幽州,就是在增强未来的北盟实力。

    养猪养鸡养鱼之法,他从未保密过什么,即便军中让母驼嗅幼驼绒的催奶之法,他也从未防过胡人驼工,没说过不许外传。

    相反,他希望胡人驼工,把此法传予北方诸胡。

    没有这个格局与自信,北方联盟有什么资格去吞并幽燕,掩有北方?

    北方之主,从来就是气吞万里如虎。

    谁吞谁,看的就是那口气。

第55章 百乐门() 
刘虞当天就回沮阳了。

    临走的时候,从骡车上取了个淡黄色的象竹竿子,一头毛绒绒的露着红缨一样的毛。

    这就是节。

    持节人的操行,就叫节操,牧羊的苏武就节操满满,被授节的还降,那节操就掉光了。

    节分三等,刘虞便是天子钦赐符节的使持节,可治秩俸两千石以下州郡官。

    其次是持节,可杀无官无爵之人。

    最后一种就是得刘虞授节,让渡军权的刘备等人了,是假节。

    假节地位最低,但在军权上等同于使持节,可杀犯军令者。便是州郡县令贻误军机,粮草期至不缴,辎重逾期不到,照杀,且杀之无罪。

    公孙瓒拿的符节,就是前幽州刺史郭勋授予的军权信物,只不过没上缴给刘虞,令出二门。

    于是,刘虞就把他这门的军权,暂时让渡给北方联盟了。

    刘虞认下了玄德吾侄,认下了北方联盟是以其意组建,背书之后,主臣名分就算有了。

    然后,刘虞授节,让刘备等人带兵去解居庸之围。

    刘备登时领命,谨遵大人吩咐。

    只不过,次日继续扎营,该挖的梅花陷马坑照挖,壕沟尖刺继续设,营珊箭楼继续造。

    一边扎营,一边派出辎队入沮阳,开搬沮阳武备库。

    时下刘虞仅是假天子节,不是幽州刺史,给不了州郡军编制。倒是在军械兵甲,钱粮上,拨给了北方联盟三千人份,一年的军需用度。

    若是按季度算,等于拨给了一万二马步军,一个季度的军衣,钱粮。

    仅春袴套裤,夏单衣,就拨给了六千套。沮阳库中就有。

    身为北盟后勤大总管,李轩一向与人为善,没麻烦城里的管库大夫与仓曹送来,直接派出辎队进城拉了。

    当然,辎重队里还藏着“百乐门”的人,负责标定城内公孙瓒三千突骑的营房位置,描画营盘防御设施布置,巡哨路线,时间频率,每日军资采买与消耗情况。

    “百乐门”就是北盟的情报机关,为李轩一手暗中组建,目前的首代大头目,就是他的第一个家臣,李安,李断背。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一机关人员构成鱼龙混杂。

    里面手艺人、优伶、歌舞伎、娼妓、算卜师、堪舆师、匠人、剑客、游侠、地痞,商贾。地方郡县的土豪、乡老、游徼、啬夫,甚至还有县尉。

    大多都是兼职特务,内部俱称“百乐门人”。

    营中的沙盘,就是百乐门的匠人制作的,负责描绘山川地形比例的,就是百乐门的堪舆师。

    北方联盟涉及农林牧渔的民生项较多,军费拮据,李轩就不太想在特务机关的组建与运作上,花大钱。

    可他又是最重视信息的,不能没有耳目。

    于是,他就把“密折专奏”这招儿搬了出来,予北方联盟亲近之人,以火漆密封,百乐门令牌,闻风奏事之权。

    谁有这个权力,只有百乐门使,与当事人自己知道。

    开始没人把这个权力当回事,只是随着北方联盟势力急速扩大,事情就起了变化。

    君子之所以贵,就是物稀。有个暗中可以下黑砖的权力,李轩才发现,即便世交故友,县衙同案,同族至亲,那也是绝不手软的。

    不少州官郡吏的阴暗私事,就是由被赋予这一权利的府中奶妈,丫鬟,奴仆递过来的。

    兼职特务是不按月发钱粮的,但提供的情报被判为有价值,就会得到功赏若干。

    不少兼职的衙门中人,在地乡老土豪,倒不冲赏,多为求庇。

    而且多个暗地里能黑对头的权力,嫌这个权力多的真君子,很少。

    倒是伪君子,暴露了不少。

    由于百乐门招募过程刻意弄的很神秘,负责授令的门使,都大白袍罩身,戴覆面尖筒帽,只眼眶挖了俩黑窟窿,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有时候还是两位门使同时出现,另一位是一身黑,不具名,只称“黑无常”。

    早期百乐门缺人,门使就是李轩与李安,谁有闲了,就披着一身3k党版的黑白无常怪袍,亲自去纳人入门。

    最初在市井发掘间谍人才的大特务,就是跟着张飞混吃混喝,一直没舍得跑的那十一个难民喽啰。

    拉人的大特务就太接地气,接进门的小特务就更没什么好枣了,倒是在市井中听地的本领,颇为犀利。

    都尉都找不到的江洋大盗,游侠就能轻易找到。县令今晚要去哪,县令夫人都不知道,娼妓知道。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一个军营内有多少兵马,不用进去看,在营外开个粮店,数下粮草辎车出入,一样知道。

    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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