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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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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了十大于八的简单问题。

    这也是儒教最伟大的地方,前中期教化人不争,让春耕秋战的战国成为过去,让人口平稳上升。

    可到了末期,人与羊一样,承受羊的草场是有限的,羊多草场少的问题,已经不是书经与道德可以解决的了。

    凉州之乱的根源,就是人口问题。

    本地粮食不够吃,人除了外流,没别的办法。

    即便是青唐大雪山,海拔每提高千米,气温下降7摄氏度,这是小学常识。夏天才三十来度,那5000米以上终年肯定就是零下了,这个海拔分界线就叫雪线,线以上夏天也是积雪。

    雪线以下千米,海拔四千米以上麦谷等作物已经无法生长了,这是化雪区,冻土高原。可羌氐人还是流过去。因为有青稞,一般的牛羊养不活,那不还有牦牛么?

    高原再苦,能比就地饿死还苦?

    穷困至极点的高原,羌人且能活,连饿死都习惯了,造反又算什么?

    韩遂等人旗下十余万众,八万以上是羌氐,其余是羌化了的汉人。

    汉胡杂居那点文明的冲突,你该学汉字,放弃爹死娶小妈。还是我该学你坐板凳,睡高床,吃烧饼火锅,都是相互融合中的小磨合。

    在面对全要饿死的共同大灾难时,携手造反就是共同的需求。

    可因为不够吃而造反,又提供不了多余的粮食,那就只能让多余的人减少。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有问题的人。

    皇甫嵩,朱儁,卢植等朝将,对黄巾无不如此,也是屠光。

    因为这就是正确的解题方法,当十个人,粮食只够养活八人时,要么把人减到八人以下,要么多供应二人以上的粮食。

    仁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无法获得更多的外部粮食供应时,若不杀这两个多出来的人,十个人全都会死于争夺八粮的死亡螺旋中。

    可为了平此起彼伏的凉州叛乱,汉廷花了二百四十亿钱的军费。

    这就是为何要弃凉,从西汉直至最新在长安被俘的大名士崔烈,都在屡屡上疏弃凉。

    可凉州对于北盟来讲,就是一块宝地,一个大粮仓了。

    因为解题思路不同,一生就守十亩地,年年盼望亩产三石的农耕思维,是解决不了人口始终增长,家里地始终不涨的问题的。

    反而一个推恩令,废弃长子继承制,改为全子女继承,就能把大诸侯瓦解成一个个小诸侯,一个个平民,让人越来越穷。

    就是强如开国诸侯,都解决不了不变的地盘,与越生越多的子孙,两者之间此消彼长的分配问题,汉室宗亲都照样要织席卖鞋去。

    北盟不怕人口问题,就在于“不固定”,就是深信自家新开垦的土地面积,粮食增产的速度,远远超过人口增长的速度。

    就是一个改造原本不适宜耕种的土地,一个资源合理配置的问题。

    关中人多,并州缺人。塞内人多,塞外缺人。南国茶多马少,幽州缺茶马多。唐山煤铁过剩,没粮。雍奴鱼米满仓,就是缺煤少铁。

    就是在不断增产的同时,将资源合理配置,各区域优势互补的事。

    而不是什么近贤臣远小人的,西征军入凉州,主要就是通过调节资源配置,来让凉州区域恢复供需平衡。

    包括瓦解地方宗族,异地迁徙人口,都是为了调节资源配置,并非是嫌凉州人口多。

    对李轩来讲,凉州没有敌人,只有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阻挠他攫取支配权的人与势力,就是需要打压下去的对象。被支配的人与势力,就是一家人。

    对他来讲,凉州的人口也不是太多,是太少了的问题。

    “我没有招安韩遂,李文侯,马腾等人的想法。恰恰相反,这都是我要歼灭的目标。”

    只带了卫队从榆中赴金城,找三哥张飞玩的李轩,并未入金城城中,怕城落不久,有义士雄起,当街刺杀占领军司令,故而谨慎的驻留在了苏双部在城外扎的一个马营中,帅旗未升,金鼓不鸣,以免招贼。

第323章 你可收了韩遂不少礼() 
金城一役,苏双部为前驱,作出掩杀金城态势,却不碰坚城,只在金城四郊游走,不断裹挟仆从军的同时,迫使金城周边叛军本能入城,选择笼城。

    张飞的第三“西方”团到位后,接管仆从军。苏双部赤备,开始将作战目标转为金城外的离合之兵。

    张飞部步兵军负责攻金城,主要是督战仆从军,勇猛攻城。通过实战考验同志,提拔仆从军将领。

    让与北盟站在一起的进步人士,和金城中顽抗的反动人士,在互动中结下不解之缘。让北方军与仆从军,在共同的携手战斗中,结成鲜血凝成的同志加兄弟的友谊。

    故而,互动是必要的,死人是难免的,就是死的人多了点,李轩才不想进城,毕竟血腥味未散,刺刀下的人心未安,如秦方灭六国,正是义士易起的时候。

    秦汉多荆轲豫让辈,不得不防。

    倒是朝廷命官盖勋,阎忠等随李轩一起赴金城的敌友,李轩倒是不防,反在盖勋问起北盟对李文侯,韩遂,马腾等人的态度时,实话实说,态度真诚无比:“北宫伯玉,李文侯是湟中胡人领袖,韩遂,边章同样是羌氐胡部领袖。对他们来讲,羌氐汉胡不重要,领袖只能有一个。对我来讲,他们可以同存,以为平衡。或者同灭,斩草除根,就是不能只留一个,那必独大。”

    “北宫伯玉,边章已亡于内讧。”

    对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韩遂等一干叛军皆无好感的阎忠,反是兴奋起来,“时下李文侯,韩遂双存,仙帅之意,此二獠还要火并?即便胜者,仙帅同样不会笼络?”

    “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轩点头承认,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轻笑,“你要相信,我作为汉人中的带路党,若率领幽并乌丸,匈奴诸胡骑,对大汉的杀伤,绝对远超过乌丸,匈奴单干。”

    说着,又是哈哈一笑,“那韩遂与我是一般角色,看李韩二人何时火并吧。若胜者为胡人李文侯,待我势大,尚有招安可能。若是韩遂胜,他胜利的一刻,就是我大兵掩杀之时。”

    “你可收了韩遂不少礼。”

    盖勋面色古怪,摇头轻叹,“韩遂不介意女婿一家灭门惨祸,送重礼予你,只求安身。人女儿你杀了,礼你收了,却要置韩文约死地?”

    当初韩遂,边章等人围汉阳郡冀县,盖勋驰援,怒斥边章等人,劝其反正。韩遂,边章皆言如若早救金城,尚能改过,如今已罪孽深重,无法回头,哭泣而去。

    凉州官匪彼此之间全有交情,都认识。领着朝廷兵马天天剿匪的董卓,就与被剿的羌氐部首领全认识。守城的盖勋与攻城的羌氐叛军,全有交情。

    崔烈建议弃凉,最新反对的傅燮,就是凉州北地郡人,就是英勇就义在了朋友手中。

    傅燮为人刚正,在汉胡之间皆有善誉,攻城的数千匈奴兵在城外跪地,哭劝其降。傅燮的选择是带少数亲随,出城冲阵而死,英勇就义。

    傅燮与马腾都是凉州刺史耿鄙麾下,庸官耿鄙一兵败,害死一群人。可有军中司马马腾那号顺势就降了的,就有傅燮那号宁死不降的英烈。

    韩遂,边章等人就是对老朋友北宫伯玉,李文侯等羌氐首领投降。傅燮则是面对老朋友的城外哭劝,神风敢死队一样,明知必死,冲阵不回。

    凉州地方豪族治地方,导致羌氐汉胡彼此皆熟,相爱相杀不是一天两天了。

    真正的义士是傅燮,庞德那号壮烈的豪杰,盖勋,崔烈这号的与韩遂等人实际差不多,比李轩好点也有限,都是舍不得壮烈的。

    但李轩并不介意盖勋与反贼的老交情,反是很尊敬凉州豪杰的这种说啥就是啥的实诚,故而也不隐瞒:“韩文约之女,死于公战。送我的礼,也是公礼,礼尚往来,我也代北盟回礼了。可这与韩遂是不是北盟的公敌,没有关系。”

    说着,又是一笑,“韩遂态度好,我还的态度更好啊,劝其合族迁往幽州,鄙盟上下,必待为上宾。可我一表露我的态度,他就不搭理我了嘛。他非要回家,可时下他家我占着呢,他一回来,我不成贼了?那我的正义,还在不在了?”

    “你是恐羌氐诸部首领。”

    盖勋斜了李轩一眼,轻蔑道,“愿奉韩遂为主,不服你令吧?”

    “对呀,北方军入凉州,是少兵临大国,刀兵尚不够锋利,威望尚不能服众。只是时机赶的好,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入屋霸门行窃。”

    李轩光棍的点头承认,轻松而笑,“最好的竞争,就是垄断嘛。我凉州盐铁专卖的好好的,干嘛放个私盐团伙进来?都卖私盐的时候,我当然招安,一起给官盐捣蛋,分摊官军剿匪兵力。可时下凉州官盐我垄断啊,他个私盐团伙,有什么好与我共存的?我嫌凉州不够乱,还是给他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时间?”

    “你这小人,可耻到极点,却也坦荡。”

    盖勋感慨一声,神色略是复杂,似认同又不敢苟同,却由于李轩对韩遂,李文侯的这一分际,猜测到了话中未及的马腾等人,“依你之法,怕是占据了西京长安的马腾欲招安,也不会被留在长安,不会被留在关中吧?”

    “那不一定,那要看关中谁做主了。”

    李轩嘻嘻一笑,“朝廷若招安,若不怕养虎为患,把关中的马家封在关中就行,权做看门狗,挡住凉州兵马沿三辅上洛之道。那样的话,挡不挡的住凉州兵马,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若如此,马家必变关中割据大军阀,关中再不复朝廷所有。”

    说着,又是一笑,“关中是汉中北出口,关中一失,益州,汉中,凉州,全数皆成飞地,从此实质割据,位同独立。”

    盖勋怒瞪了李轩一眼,拧声道:“你才是最大的一头老虎。”

    “我不算什么,北盟是我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视我如虎,那是还看不懂北盟。”

    李轩被人视为要造反,不止一次,早已习惯,不以为意,反笑嘻嘻的反问,“那为何在野骂我者一片,朝中上下,外戚,宦官,士族,皆言要把并州,凉州,甚或关中,全交予我这头老虎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答话的却是阎忠,看着李轩仿若一脸看神仙的神奇,“北盟年年赋税全缴,月月钱粮不赖,日日粮秣源源不断输往洛阳,不会是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吧?朝廷自己收赋税收不上来,交予别人赋税来源全断,唯独予你,赋税全。”

    “明知北盟或反,可谁又不会反?刘焉汉室宗亲,据益州且截断汉中,粒米不缴洛阳。”

    阎忠看着一脸笑嘻嘻的李轩,摇头苦叹,“若论行不论心,真就北盟算是大忠臣。剿黄巾,乌丸,匈奴,羌氐,塞内外诸胡,从不要朝廷发饷,反不断送粮予洛阳。”

    说着,又是盯着李轩,真诚道,“小仙时下身死,青史之上,必是周公。若有朝一日遽尔造反,为祸甚于王莽,必受千古骂名。”

    “两害相较取其轻。”

    盖勋也叹,“明知北盟才是虎,为了扔掉凉州这个包袱,缓解关中饥馑,拿到幽并凉冀的税赋,朝中全在饮鸩止渴啊。今日引北方军入关中,明日北方军上洛,谁可阻?。”

    “我若要上洛,哪还用等到明天,时下就有人请。”

    李轩哈哈大笑,“平凉州乱,我看少府统计累积靡饷240亿钱有余。有北方军愿意平凉州,总比持续靡饷,比弃凉好吧?

    我是赞同弃凉的,因为不弃凉,我幽州税赋还要不断填到凉州这个无底洞,我北盟治下的小民,居然要为了个天边的凉州,担负沉重的税赋,什么大局为重,站着说话不腰疼,小民就该以饭局为重。

    可我不赞同放弃幽州的长城,尽管长城与凉州一样,只花钱没有进项。可我宁愿养着二十万无所事事的幽州边军,宁愿税赋再重,也决不放弃幽州边防。

    因为幽州长城一失,我就完了。税赋再重,没北盟存亡重,没我的命重。

    我是反对弃凉的,因为当我占据了凉州,谁让我放弃我的财产,谁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民就该以大局为重,皇国兴废,全系幽并凉三边稳固,边疆永宁。

    所以说,同样的一件事,与我有利,我就赞同。对我不利,我就反对。朝野无论赞同弃凉,保凉。无论是赞同交予北盟,还是防患北盟的,都能从站着说话不腰疼,与利与不利中,找到根源。

    凉州若与我无利,给我我就要了?凉州刺史给我了,我要了么?我北盟据凉州,就是有利,对我北盟的发展有利,对凉州有利,对朝廷有利,对天下有利,仅此而已。

    与其隔绝关中内外,让关中,凉州,益州,汉中等地皆位同割据,一粒粮食都不上缴洛阳,反伸手向朝廷要粮闹饷,确实不如交予北盟嘛。”

第324章 你这是不反而反() 
“朝廷若是愿意把汉中的粮秣,益州的税赋也收上来。”

    李轩说着笑了起来,“那与其阻我入关中,还不如把益州也让北盟包税了呢。幽州山地老林子也不少,进军川蜀,我可代劳。”

    “朝廷不是在养虎,是在养妖啊。”

    盖勋悲叹,像是北盟这号明明就是造反割据,偏天下仅有此一割据势力,是足额缴纳朝廷税赋的造反忠臣的怪异,弄的心实纠结,脱口而出,“你这是不反而反。”

    对北盟采取敌对立场,就要断粮,天下或亡于旦夕之间。

    可让北盟如此“代管”下去,越代缴纳到洛阳的粮赋越多,北盟的势力也随之越来越大,终有一天要代天下。

    这样造反的忠臣,能让忠臣跟奸臣都纠结到内伤,为敌不可,纵敌不智,可纵敌再不智,总是解了近渴,比马上渴死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摆明车马,扯旗称王造反的好办,敌我分明,八方会剿就是。

    碰上北盟这号亦敌亦友,敌则自招损,纵敌反有益的诡异造反势力,朝野上下争执一片,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号忠诚的反贼。

    自古造反,哪有这么干的,这不为难人么?

    恰如一地主家,有地主与地主婆,忠心耿耿的管家。

    管家不侵吞地主家田产,不分地主地,不贪地主财,对不服地主管,要分地主家地的造反佃户,拳打脚踢,全心全意的为地主家考虑。

    可管家千好万好,就是与地主婆勾勾搭搭,那待地主一死,地属谁家?

    北盟不是不割据,是看不上割据的小利,要继承的是整个天下。

    北盟不是不祸害刘汉,只是把刘汉,当做自家罢了,大汉第三帝国又岂是白叫的?叫嚣的都光明正大,从未隐瞒过想法,能听懂的自然能听懂。

    这就是最让盖勋难受的,这样的造反势力,不像黄巾好定性,不像蛾贼好对付,单一个北盟是敌是友,是忠是奸,朝野都争论不休。

    “北盟无造反之名,行的却是造反之实。”

    盖勋盯着李轩,一脸肯定,“你就是头号反贼。”

    顿了顿,又无比纠结,“尽管你伪装的像个忠臣,煽动天下,笼络人心。”

    “我就是忠臣啊,造反得有敌人啊,我敌人是谁,反的谁,打倒了谁?”

    李轩哈哈大笑,“北盟越好,上缴朝廷赋税越多,朝廷就越好。哪家造反,就为了让朝廷越来越好?我等打击的不是黄巾,就是幽州乌丸,冀州黑山,并州匈奴,凉州羌氐。被战祸波及的郡官县吏,地方大小豪强,全是不配合北方军剿匪的通匪之贼。

    相反,凡是配合北方军剿匪的忠臣良将,地方豪杰义勇。面对同样的战祸,却是沙场扬名,名利双收,荣华富贵尽得。

    安危定倾,惩贼褒义,让祸乱地方的贼匪得到惩治,让忠臣良将得富贵,这叫造反么?就算这叫笼络人心,人心不这么笼,难道让贼匪得富贵,让剿匪的忠臣良将伤悲,才叫忠臣?

    时下我们站在的这片凉州土地上,欢迎我们的是谁?抗拒我们的又是谁?闻北方军西进,贼匪莫不惊惧,忠臣良将与地方义士无不欢呼,为何?因为我们一向就是忠臣啊,我们所到的地方,全是贼匪伤悲,忠臣义士得富贵。

    难道不是这样么?盖君能举个反例出来么?且即便是被我们惩治的奸贼,罪大恶极的反贼,我们轻害了么?

    不但没有,我们反是给予其改过自新的机会。放下屠刀,拿起铁镐,通过挖土,修路等建设方式,赎取造反时期,只知破坏,不知建设的罪孽。

    故而,别说与我等并肩携手,名利双收的友军。就是被我们扔进劳改营的数以十万计的劳改犯,真恨我北盟的有几个?

    相反,被劳改营不断迫害,强迫劳役的劳动改造分子,在营中的困苦时期过去后,一旦走出劳改营,重新走向社会,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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