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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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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南渡渭水,袭取长安时抽调出的特勤团两个战术分队,回归西征军指挥序列,颜良文丑部归建向东南展开的关羽部。

    攻安定乌氏县时,张飞部已前出,李轩手中的主力,是一个直属炮营,一个虎士营,关羽部一个常备团,满共不到五千人马。

    除此之外,就是高洪带入太原三个骷髅旗中队,组成的一个用于凉州方向战俘看管的骷髅旗武装大队。

    其他的全是仆从军,地方卫戍附庸势力。

    打乌氏县,就是靠的五千人马,五千都多了,李轩抵达乌县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关羽部两个营在炮营的支援下,两波攻击城墙就失守了,县城当日即克。

    就是观战的卢水胡等使节被北方军恐怖的攻击震慑,才当机立断“主动投效”的。

    卢水胡与湟中义从,丹阳兵一样,一直就是雇佣军,比郡县兵果决,好指挥,且具备跨州郡的机动能力,是上好的仆从军。

    得到了卢水胡补充,西征军的兵力才骤增,可战斗效率实际是骤降了的。

    八百北方军一击可拿下的县城,三万卢水胡在攻坚作战中,三天未必拿的下。

    北方军的编制性质,就决定了西征军是无法就地补充兵员的。

    乡民发根矛,就能加入游击队,没矛拎个棍,照样成黄巾。土匪,乌合,农民军,包括郡国兵,都可以直接补充兵员。

    北方军不行。

    别说义军,豪族私兵,乡民,就是俘虏的大汉中央军,都无法直接补充北方军。

    战法,战术,装备,补给,完全不是一回事。

    北方军的兵源,只能通过成体系的新兵训练,整训而来。仆从军再多,也是外部力量。

    仆从军的数量提升,实际是无法提升北方军的作战效率的,外界只是被迷惑罢了。

    实际随着北方军不断深入凉州腹地,不断的分兵,占据的地盘不断扩大,兵力不断增长的同时,貌似实力骤然增长,实际兵团的支撑结构是越来越脆弱了。

    西征军主要的敌人,已经从西凉叛军,朝廷占据的郡县乡,变成了北方军的“仆从军”。

    时下西征军的结构,就是少量狱卒,看守大量犯人的结构。“犯人”就是裹挟来的各路附庸军,听从狱卒的话,那是源于狱卒与犯人的关系。

    一旦狱卒镇不住,撕碎西征军的将恰是正俯首帖耳的“仆从军”。

    李轩不是在天水城外等炮,他是在等仆从军,与裹挟的周边炮灰到位。在“缓就是疾”,在消磨时间,等自家部队运动到位的同时,表演点幻觉魔术,用人海震慑下能看到兵山兵海的眼。

    至于攻城,死人?那是仆从军的事。

    仆从军既是西征军的助力,又是西征军最大的敌人,不断的将其一部分转化成西征军的同时,持续的消耗它剩余的部分,此消彼长,才是最终吞灭它的方式。

    攻击北盟的不一定被北盟视为敌人,为北盟而战的仆从军未必不是北盟的敌人,而只有被北盟支配的人,才是自己人。

    至于你爱我,我恨你的,在权势的世界中,都是多余的东西。北盟要的是西凉的统治权,不需要西凉的朋友与敌人。

    张飞部正跟在苏双“赤备”第二骑兵团身后,沿勇士,渝中,金城,破羌,安夷,向金城郡湟中方向突击。

    关羽部已前出陇西,正在与田豫南进支队的剩余兵力一起,关闭襄武,氐道,武都河池,故道之凉州东大门。

    时下的西征军已在行进中完成了部队的梯次转化,李轩部已由西征军主力,变为了后方支撑部。

    他现在统治包括三万卢水胡等各路仆从军的力量,只有一个直属炮营,一虎士营,“东方”团抽调的一个营,一个骷髅旗武装大队。

    能依靠的力量,是第一“太行”山地旅一团左髭丈八部,与三团于毒部,这两个团在旅长郭大贤,与副旅长青牛角的带领下,正在两翼冒充北方军主力。

    李轩时下就是黄巾渠帅了,与黄巾不同的就是有三个北方军的精锐营充任亲军,督战队。

    可就靠一个直属炮营,一个虎士营,一个抽调的步兵营,满共就两千余兵马。

    就这点人,要控制六万羌氐汉胡仆从军,他恐惧的睡都睡不着,晚上帅帐都是空置,只敢睡虎士营,以防不测。

第312章 兵多力不足() 
幽州兵力是无法再抽调了,包括新兵都不会再朝凉州方向补充,只会用于本土常备军组建。

    李轩只希望张世平的近卫骑兵第一团,尽快完成并州境内的诸胡征发,把空虚的后路补上。

    可张世平的近卫骑兵第一团,同样是三千骑要镇五万仆从军,压力一样大。

    即便是张世平部率南匈奴仆从军填充过来,一个北方军要镇二十个仆从军的脆弱结构,是没有变化的。

    且仆从军仍在持续上升中,如果北方军不能在凉州本地及时编列新部队,这一结构一旦从仆从军中雄起个大豪杰,就很容易造成结构坍塌。

    北方军能用于第一时间快速反应的兵力不足,只能调动仆从军镇压仆从军,那就很容易打成焦灼,引发更大的连锁反应。

    他已经把沿途各势力的机动兵力,能裹挟的全裹挟在自己身边了,连地方士族的子弟,豪强的嫡子,都裹挟进了军中。

    这也造成北地郡,安定郡,汉阳郡以东的地域空了。北地郡都要靠白波协防,否则护卫补给线的兵力都没有。

    可又不能留凉州当地势力在当地守护北方军补给线,能北方军一来就投降北方军,就能在另一个势力杀到时,立马截断北方军的补给线。

    在兵力不足,无法分兵固守沿途各县城关的情况下,只能把沿途的不安定因素,尽量裹挟进军中,带走。

    可李轩还是在不停分兵,在有限的兵力中,不断抽出士官组建教官团,用于各县新兵训练营的组建。

    不断将投效而来的名士,裹挟而来的土豪劣绅家子弟,与北方军士兵混编,组成武装工作队,投送到各县乡,用于罚没区的通敌资产重新分配,土地丈量,人口清查。

    武工队恢复农业生产的同时,主要是对外进行怀柔宣传,对内进行仇视煽动。

    鼓励凉州各地重分了土地的各族人民,团结起来,武装起来,保卫胜利果实,踊跃加入北方军,时刻准备抵抗还乡团的猖狂反扑。

    此时的西征军,就是“青黄不接”时,占领区仆从军数量增大的同时,侵略军的正规军被持续摊薄,各部队正呈运动状态,没有一支部队是扎住的。

    凉州东部,包括并州西南部,沿途闻风而降的县乡,不过纸面上被北盟“临时”占领,实际统治秩序并未建立。

    不少派驻至郡县封存库房,清点籍册,丈量土地的北方军代表,还让宰了,比幽州还反动呢。

    这是北盟情报部门的疏忽,李轩的大意,没有预计到在幽州很正常的接收程序,在凉州地面上,却刺激到了原本已投降的郡县地方官与地方势力,引发了反弹。

    凉州地方官吏,与地方豪强,杂胡勾结,有亮明旗号,公开复叛的,有假借“闹饷”,“匪乱”,“遭贼”,“私人殴斗”,“乱兵”等各种借口,残忍杀害北方军的特派员。

    并购搞个尽职调查,被收购方居然把调查员宰了,这反动的没边了。

    西征军没法妥协,情报调查疏漏,规矩定错了,不该采取幽州接收程序,封库核籍接收。

    可规矩已立,不能朝令夕改,不能妥协,宁可再分兵护送接受小组接收,宁可成立武装工作队,也要按立好的规矩办。

    至于杀害北方军特派员的县乡,全部打入清洗黑名单,时下只是选了两个亮明旗帜把北方军特派员祭旗的典型,分兵攻占,将全县官吏杀之一空。

    肯定有误杀的,冤杀的,但就是故意的。

    其余以各种理由驱逐,拘禁,伤害,杀害北方军特派员的县乡,时下只当没看见,包括特派员被土匪“绑票”绑走了的奇招,全当没看见。

    待西征军腾出手来,这些进入清洗黑名单的县乡一体人等,全部都要进集中营。

    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不到万不得以,李轩是不会把北方军投入到一线作战的,他就仨真正能打的营,死不起。

    可不打又不行,西征军势如破竹,周边带路党群起,仆从军蜂聚,声势浩大。

    李轩这两年在北地名声颇大,连凉州地面上的妖魔鬼怪,对“仙帅”攻略凉州都充满信心,为赶从龙之功,各路义军,正源源不断从八方汇聚而来。

    望着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李轩心里再卧槽,也知势只可鼓,不可泄的道理。

    一旦露出虚弱,三个营的狱卒,不够六万犯人三天啃的。一个营啸,看似庞大的乌合之众,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天水根本不重要,李轩根本就不想打,却不能不打,数万大军面对不降的一城,若都不落,何以掩全凉州?

    打,又不是为打天水,是打给仆从军看的。有三营轻下天水的实力,才有资格三营督战六万附庸军。

    始终让仆从军打是不行的,时不时督战的主子爷得表演一下,就为了讲清楚一个问题:为何我是侵略军,你们只够格做仆从军。

    既是表演,就没必要急,杂技一个失手,不叫失手一下,叫全演砸了。

    缓才是疾,李轩要喝茶等炮,打仗不忘推销。

    “牛羊肉腻口,多喝茶解腻。”

    就在天水城正南门五里外,车马帐幕联营,露天幕天席地撑起了纱帐,摆起了茶围。

    非但文士,武将,一圈羌氐诸胡酋帅,更是被李轩请在身边,亲手拎壶添盏,热水烫茶。

    羌人氐人很穷,大夏天的烂皮袄子,源于西北昼夜温差大,特别是高原与沙漠地带,昼夜温差尤其明显,夏短偏凉,冬袄不除。

    一个个羌氐酋帅,都是酋长了,还一身破烂,满身泥团,蓬头盖面,头发粘着一样灰扑扑一缕一缕,不少还绑着鲜艳的花绳,怪模怪样。

    可这些青塘的汉子很淳朴,既不是草原的豪放喜奢,爱看摔跤肚皮舞,也不像幽州老林子的渔猎部落,敢斗爱财,为张毛皮敢空手搏虎。

    西北的汉子介于草原的豪放与山民的木讷之间,那股豪气是种死寂中的璀璨,那种大气是种震耳欲聋的寂静,不是外漏的热情,就是死气沉沉的内敛,内敛中的豪气,古朴炽烈。

    这帮养牛放羊的汉子认死理,一认就虔诚,干好事坏事都彻底,屠人就屠光,朋友有难,说把家产全给你,就连人带命,全给你。

    李轩眼中没有好的与不好的,只有能被我所用的,于我有利,或是有弊的。

    羌氐对于西汉初的朝廷,就是利,是雇佣军。对于东汉末的朝廷,就是弊,是造反军。

    对汉人是一样的,汉人强时,羌氐就是奴仆。汉人弱时,就是羌氐的食物。

    所以,很简单,羌氐对此时正处于上升期的北盟来讲,是雇佣军,是奴仆,是有利的。

    所以,李轩视羌氐为兄弟,态度真挚,就是对兄弟的态度。

    “仙帅好兴致,阵前品茗,闻香不闻金鼓。”

    茶围一圈的文武纷纷奉承时,偏是似木讷的羌氐酋帅接茶盏在手,说的才是人话:“你是个好人咧。”

    “这茶是个好东西。”一旁低头抱着茶盏喝烫嘴,咧嘴又喝的酋帅也赞同,“喝起来是苦,解渴,解腻。”

    幽州特色的茶围,一条条围成圈的茶桌上,除茶外,一个个大盘子里摆着堆的冒尖儿的羊肚羊肺咸羊肝,牛羊肉蹄筋,羊心羊蛋。一堆堆坚果就直接堆桌上,满桌的壳儿。

    这种喝茶不为品茗,只为吃肉解腻的茶,李轩挺爱喝,见羌氐兄弟同好,不由开心的抓起几串烤的焦黄流油,弥漫着一股奇香的羊腰子,分递左右:“来,尝尝,来凉州最大的收获,就是让我找到了孜然啊。”

    说着,横串立于嘴前,头略低,牙咬腰子的同时,右手轻抽,一个狮子左甩头,一个挂羊油的腰子就进了口中,闭目细嚼,回味无穷,“魂牵梦系的烤羊肉串啊,就是少了这味孜然,我在幽州就只能将羊肉用于火锅。穿成串烤,就是没有这个味道。香料的伟大,我如今方才知晓啊。”

    席间人皆愣,露天有风,纱帐遮不住,当着对面天水城墙上远眺过来的守军,野地喝茶的怪异,让众人皆不适应。

    反是叫花子一样的羌氐酋帅们皆伏案大嚼,吃的痛快,不知不觉中,浓茶就换成了烈酒,感觉到了李轩对自己的亲近,越喝越放松,越喝气氛越热烈。

    “天水是个好地方啊,这么多树。”

    李轩为同席的盖勋,阎忠添上了酒,左右眺望了一番远方葱郁的山峦,轻笑道,“此地冲要之地,居长安于金城正中,出陇山,傍关山,依秦岭,林带气候又好。宜居适种,野果飘香,与川盆地一样,是个适合人口旺盛生长的地方。”

    “仙帅欲于此地建城?”

    阎忠闻声精神一振,知李轩有爱建新城的怪癖,也挺好奇会在凉州搞什么新花样,由衷赞叹一声,“北盟之新城,各个不同,纺则专纺,农则专农,渔业有雍奴,陶铁有唐山,港口有津门,盐场有长芦”

第313章 两军阵前摆酒席() 
“区位优势不同罢了,因地制宜而已。”

    李轩呵呵一晒,“无科教不兴,无商贸不活,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交通就打通不了各区位的优势。我倒没在天水另建新城的打算,这块地再适宜种植,奈何周边土地太贫瘠,一旦人口过渡集中,会吞掉适宜种植的耕地,加速周边的荒漠化。没必要另建大城,把周围冀县,西县,望垣三县打通,彼此互联,围绕富饶地外圈成一城市带,倒能开发更多的土地,养活更多的人。”

    “是啊,无农不稳。”

    盖勋喝了口闷酒,叹气,“凉州乱就乱在粮荒了,缺粮一日,一日乱就不可止。”

    说着,一脸痛惜的指着满席酒肉,“小仙开此一席,可知够百户农家,几年吃用?”

    “那关我屁事?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就分我的?还是该我负责?”

    李轩伸手抓了块羊肉塞进了嘴里,咀嚼道,“我们能在我们做主的地方,让相信我们的人,吃好喝好就行了。难不成像天水这号不欢迎我们的,我们还得关心它城里人吃什么?”

    “两军阵前摆酒席,敌城门前敞开了吃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盖勋看着左右山吃海喝的一群妖魔鬼怪,大摇其头,“真不知你是为诱城中守军出击,还是不把天水放在眼里。”

    “都不是。”

    李轩嬉笑摇头,“你喜欢什么,梦里会梦到么?”

    “何意?”盖勋愣了下。

    “想当官,平常白日空想时,梦里都该有当官的场景啊。”

    李轩理所当然道,“起居八座,安步当车,大令一发,吏役俯手听训,百姓羡慕,巴结,畏惧的眼神,这都是想当官的人,空想时梦里该有的景象吧。正像想发财之人,梦中定有发财时。恰你有心上人,梦里又怎能无伊人的影子?你一想到她,就会感到幸福才是。”

    “唔。”

    非但盖勋神情略愣,一旁阎忠的眼神也是一恍惚。

    “可那么多读书人,有几个梦里在读书的?”

    李轩笑嘻嘻道,“故而大多数读书人并非喜欢读书,爱守什么三纲五常。现实中真实的道德,只会被虚假的梦中真实,击的粉碎。虚假的梦中官,才是真实的读书人。

    军事是一样的,不过是个游戏,若你梦中梦不到可以轻易杀死敌人的方法,就证明你不适合玩这个游戏。习再多前人的兵书,阵法,读再多的经,梦里的你又为何习武?

    知道为何习武苦么?因为这样的人,就不适合习武。适合习武的人,只会越练武越快乐。对什么有天赋,什么就不用学,就像造小人一样,无师自通,有弹琴天赋,不用学琴,自然就会弹。

    现实中再勤习武艺,再苦练排兵布阵的人,只要不爱战争,梦中没有战争。那遇上梦里就能屠光他的人,战争对这样的人就是一场悲剧,努力一生,一战即亡。

    战争是个游戏,只有打仗能打的快乐的人,才知道我为何会两军阵前吃个饭,因为啥也不为,你做游戏,会为了什么么?

    打个仗都能联系上什么仁啊恶啊的,把战争赋予一堆乱七八糟的意义,影响不了敌人,倒把自己搞的挺悲壮,这样的人连战争就是为了赢都不知道,又怎能不被这个游戏带走?一个玩牌的人,连牌大牌小都不认识,游戏规则都不懂,凭什么不输?

    你知道你为何喂不饱你治下的凉州百姓,而我能让北盟治下的百姓粮食过剩么?就是因为我从来不问有钱人开一席,够百户农家,几年吃喝。我只会问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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