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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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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知法,因为就是大伙自己订的法,太熟悉了,为什么要这么订,这么量刑,怎么判全知道。守自己订的规矩,那不本能一样?

    一群一起订法,修法,知法守法爱法的人,闲了还能一起审判乱捡牛粪,无视大伙尊严的人。

    就在北盟审判长关云长的神像面前,庄严的审判乱捡牛粪,破坏里规的人:“地震北国,一脉燕山千古秀。歌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当着关二姐的面,说,乱捡牛粪,你错了没有?”

    就这一下,一个民里的组织形式,动员力,就上升为“黑手党”了,抗击正规军另说,起码与土匪都能打的有声有色,因为这样的“民里”自己就是土匪。这还是“民里”,“军里”连碉堡都有,连周围的土匪都能扫荡了。

    即便是“民里”的“里法”很操蛋,姑娘多的“民里”,为保护本里的“闺女资源”,立法规定“本里的闺女外嫁,聘礼要多三头牛,属于全里所有。”

    这人贩子一样,知法犯法,可没办法,大伙乐意。

    遇上立法热情空前高涨,夜夜挑灯立法改法的“法瘾里”,那“里法”条款密密麻麻,相互冲突,能到处都是窟窿。

    那遇上张绣这号的反动分子,循着法律空隙就“合法”的把猪从院墙递出去了。

    不是“偷”走,就是“递”走了,谁都知道这就是偷猪,可在那个热爱立法的村儿的“里内法”规定中,偏偏就是不叫“偷”。

    那只要偷猪的家伙不从“门”进,赃物不从“门”出,养猪家的没人“嘴上反对”,那从院墙里递出去的猪,就是“合法所得”,就是合法的猪。

    这就是程序正义。

    在这种反动的程序正义之下,即便全知道张绣的那帮游侠小伙伴,就是偷猪贼,也不能以偷猪定罪。

    因为知道无罪,无知者无畏。

    北盟当然可以干涉,撕毁与民约定,无视联盟公约就可以了。

    李轩当然可以惩罚偷猪贼,只要以军管的名义,以联盟公约规定中,凌驾于“里内法”之上的军事行动,无需任何理由,直接把偷猪贼抓了就可以了。

    那人民一定会欢呼雀跃,因为都知道是偷猪贼的偷猪贼,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是,对不起,无知者无畏。

    当人不再畏惧法律,而随心所欲时,就会又从标准退回到情绪,从文明退化回愚昧,回归土著的本来面目,无知者无畏。

    李轩既然能通过罪由喜恶判,来伸张正义,就能让所有的人,看见他的画像就流泪。

    因为他本人就是正义。

第229章 超级忽悠病毒() 
人治的地方,最高的人,一定就是最正义的人。

    北盟就是人治,万事万物终究看的还是人,法律不过是工具而已,是为造福“人”,而不是为了惩罚“人”。

    立法,执法,审判,复核,都是根据“当前”社会舆论与政治气候,由“人”作出的判断,是要依据社会发展与最新形势,不断调整的,战时守和平时期的法,才是犯法。

    因为和平时期的“法”,造福不了战争时期的“人”。

    北盟不是法家,是“以人为本”,只是要把“人治”的权力,用个框装起来,遵照公约的标准来行使,就行了。

    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只是比时下的全人治好一点,好一点就够了,一点一点来,不断改良就是了。最好反而是最坏,一个杯子一旦满了,杯中的水反而要腐朽。

    那他明知张绣那帮游侠就是偷猪贼,也无可奈何,除非他要践踏法律,把自己置于法律之上,置于“我们”之上,变成“我”与“你们”。

    那连偷猪贼都保护不了的法律,又有什么资格保护“我”?

    那一个个“我”就会争先恐后的站在法律之上。

    那就会失去博弈环境,变成斗争环境,那就会失去契约的土壤,权利与义务关系构成的责任关系就会瓦解。

    法律不神圣,立法执法审判权在谁手上,谁才是圣。

    “圣”可以是一个人,一群人,所有人。北盟的圣就是“我们”,我们就是“王”。我们一起立的法,在我们之上,法在王上,就叫“公约”了。

    公约的位置越高,就越“公”,最高等文明的国内法,就一定是世界法,就是世界的标准。全世界不分种族,国籍,敌我,都只有学习,接轨的份。

    这就是文明,无远弗届,超级忽悠病毒,感染迅速。

    从部落走出,来到文明区的土著,就会感染回去。低等文明的人,进入高等文明区,回去同样带病毒。

    但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免疫。

    只有外面的人来到燕歌,回去变成了擦屎用手纸。

    没有任何一个燕歌人,从外面一回来,变成擦屎用手指。

    在文明的联盟公约面前,李轩是个善于做秀的人,要动就动架构,忽悠大伙一起修宪。为了个偷猪的破事违宪,那他守约的名声,不就被猪毁了?

    用上了手纸,改回用手指擦屎?

    “你翻的那些纸条呀,就是规则,不是兵法。”

    李轩面对自诩大哥的小张绣,态度谦卑,实在是怕了他了,“就跟修路一样,调查下地质,测量地理绘成图,对比下哪段修最省。最能辐射周边的城县,港码头,水陆城际综合利用最高,最容易扩展,用于今后汇路。就是一些枯燥的基础工作,就是挖坑,栽树,傻笔都能干,你看我干的就不慌不忙,为啥,就是简单呗,是个人都能干。”

    顿了顿,真诚道,“法是方法,是变,诱敌深入啊,还是火攻啊,怎么扎营啊,怎么带兵啊,那是兵法,最适合绣儿啊你这样的大将,士官学校就教这个,真不行你随军咋样?边打边学,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学啥咧,饿无敌。”

    张绣一臭屁,关西方言都朝外冒,“饿六岁就叫战争包围咧,一群瓜怂,整日敲饿头,你娃张绣,混大咧?奏四滴,咋咧?日踏咧,又敲饿头。多少瓜娃揍饿一个,么四,饿都不怕,饿奏是认准一个。”

    说着,神情苦闷,“不是人打我,就是我打人,杀了好多人了,才发现已经打了好几年仗了,从我记事起,凉州的仗就没停过。小的老的,走路的骑马的,别管跟谁打,只要让我打对了,我无敌。我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该冲出去嘛,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被包围习惯了,对埋伏不敏感,认准一个闷头就冲,老他妈冲进包围圈里。

    就车儿那部就埋伏了我三回,胳膊都给我打折了。还是贾诩让我败后再攻其部,我才把车儿逮住的。我要知道啥时候该冲,啥时候该打,我就无敌了。贾诩说论挖坑,他甘拜下风,说是跟着你呀哥,我啥也不用学,就能学会抗坑。”

    李轩揉着眼角,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传说虎三子,必有一子多余,谓之“彪”,“车儿”就是个彪,生而多余,让张绣起了个胡车儿的诨号,居然当名了,跟贾诩同样契合的不得了。

    胡车儿坑了张绣三回,才被贾诩坑回去逮了,结果这仨彪关系好的不得了。时下张绣未注册的野骑士团的副团长就是胡车儿,深更半夜跳人老乡院里抗人家猪的傻笔就是他。

    “贾诩说你时下弄的军制,我能学多少就学多少的好。军制下的士官,学深了不好,”

    张绣对贾诩是非常信任的,只是神情略疑惑,“这啥意思啊?”

    “他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不是好与不好,是利中有弊,弊中有利。”

    李轩对张绣这号的赤诚傻孩子,烦得很,但不是反感,就不隐瞒,“你现在就是士官,不要看你带了一个流氓团,一副我的流氓我的团的将军派头,你其实就是个小老兵。

    士官的定义并不是屯长以下,是资深士兵,就是你这号从小打架斗殴,十几岁就有十年兵龄的老兵。打架与管小弟的经验丰厚无比,就是不知道该打哪,打谁,如何打,为什么要打。

    打斗的流氓多了,但大多是为情绪打。有目的的打,目的实现了知道停,会收尾的才是大哥。而不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报仇,没完没了,那是非赢利性流氓,快意恩仇的侠客,没有组织性,没有指向性,没有目的性,就图个高兴。

    小流氓就是兵,你这号带小流氓经验丰富的家伙就是士官,贾诩说士校你不用上,就是说你士官的经验丰富极了,没必要上。”

    “贾诩说的对么?”

    张绣对李轩有点对贾诩的那种迷信,因为贾诩跟他说过,谁都能追,可若有朝一日与李轩对阵,见其撤退,万万不可追。

    张绣那时候就问,若是已经追过一次,中过一次埋伏了,可“再追”么。贾诩说那你真命大,再追?你就是再再再追也没用,你冲锋的时候无敌,李轩逃跑的时候无敌,谁追谁死。

    张绣就问为什么呀,贾诩就说李轩不一定能攻下坚城,野战打败强敌。但是,那个家伙逃跑无敌,千万不能追,“因为李轩撤过的路上,一定全是坑,谁追谁进坑”。

    在张绣的心目中,贾诩就比他差一点,但是在他败的时候,就会比他高大很多。

    他如果“败了”,贾诩就高大起来了,于是就问,若是李轩退,贾诩追,怎么追。

    贾诩就告诉他,若沿着李轩撤退的原路追击,就是孙膑都要兵败,孙膑坑庞涓的那点障眼法,与李轩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若要追击撤退状态下的李轩,绝对不能沿着他撤退的原路追。

    要斜线追击,从不同方向,从前面堵他。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每当李轩一转向,一个斜向就又变成了衔尾追击,那追的就危险了,随时会掉坑里。

    只有两种情况下,可以让撤退状态下的李轩,不得不与追兵公平交战。

    第一,运气特别好,正好堵住他。第二,算到他的简单走法,在他前面等着他。

    张绣就问简单走法,怎么算。贾诩就说很简单,就是一些几何作图,数字与环境变量运算。

    张绣就好奇这是什么鬼东西,贾诩说就是混合策略零和博弈论,然后就把很简单的原理解释了一下。

    张绣一听就生气了,说他妈的这鬼东西我一听就懵了,一算脑袋就乱了,这怎么能算李轩前面去。

    贾诩就得意,说对呀,所以我告诉你千万别追嘛,除了运气与我这样能勉强试着追一追的,什么名将追上去,都得掉坑里。

    张绣一下觉得这就是高深的兵法,一定要贾诩教他,就像教他下“燕歌象棋”一样。

    贾诩很乐意教张绣,就是教崩溃了。

    他就是在死党面前扯个淡而已,象棋好教,这个实在教不会,万般无奈之下,就骗张绣说“兵法”在李轩那里。

    张绣就担心李轩不肯传他兵法,贾诩就打包票,说你放心吧,只要设个局,在我跟他玩牌的时候,让你叔过来偶遇,我就有把握让他收下你。

    “文和说的不是对不对,是弊大于利。”

    李轩知道张绣就是贾诩甩过来的缸,让他顶上了,所以非常希望再把缸甩出去,语出真诚,“在北方军未来一段时间的军制变迁中,对士官的定义确实不是将,甚至不是军官。北方军在‘全军’的指挥层级上,只有两级,大脑,军官团,没有了。

    军官团下全是兵,士兵是散沙,凝聚士兵的资深士兵就是士官,从单人凝聚成编制单位‘伍’与‘什’。

    管理士官的是一个‘里’以上战术单位内,资历最深的士官长,对战术单位内的所有士官,了若指掌。

    这些编制单位中的士官,组成了士官团。

    每个战术单位士官团中唯一的士官长,就是战术单位中军官的副手。”

第230章 士兵,士官,士官团() 
“你的副团长胡车儿,在北方军中的定义就是士官长。”

    李轩以张绣流氓团的副团长胡车儿,打了个比方,“只不过北方军的士官长,主要负责的是军事教育,训练。不像你勇冠三军的胡车儿,主要负责砍人。

    资深士官长就是用来辅助里长,亭长,乡长这些军官的。

    士官比例目前在北方军野战部队中只有一成,未来这一比例会上升三倍。

    士官长是用来管士官的,士官是用来管士兵的,而军官才是指挥的。

    士官的资历可以比将军深,军饷可以比将军高,军事技能可以比将军更专业。但士兵就是士兵,不参与战术层级以上的指挥,不参与军事计划的制定。

    与学徒,技工,技师,工程师,大匠师一样。技能归技能,技能高了可以提升待遇,提高军饷,但不会被提升为军船场的段长,车间长,场长。

    因为大匠师能做的事,场长做不了,所以,军船厂的大匠师,待遇照样可以高于场长。

    军官与士兵,就是两个体系。

    由于选材与培养的方向不同,同样的两张白纸,一个士官培养,一个军官培养。军官的那张纸,最后印上将校的几率很大。

    而士官培养的那张纸,一旦写上了字,即便再按军官培养,最后成为将校的几率,也微乎其微,文和说的就是这个,他不希望你被局限住未来。”

    顿了顿,强调道,“但是,文和喜欢作弊,他是提前知道了,推算出了北方军未来的军改方向,用未来的定义,来定义今天的士官培养与士官学校。这就是错误了,因为我们现在,并不具备培养军官团的能力,只能先让优秀的士官上来,晋升为指挥官。”

    李轩有句话没说,这批从优秀士官晋升为军官的“军官”,只是今天的军官,待明日军官团梯队建立完毕,这批军官就成了“老军人”,面临很大的被清洗可能。

    士兵中的资深士兵是士官,资深就可以了。时下北方军就是拿“资深士兵”,暂充军官。而军官团中的杰出军官,才有资格成为指挥官。

    一旦这批“资深士兵”阻碍军队发展,军队就将毫不犹豫的将其清洗掉。

    在北方军未来的军制定义中,张绣类的只是“士兵”,贾诩类的才是“军官”。

    张绣与贾诩,一个山谷,贾诩曰:山谷有伏兵,不许进。

    但张绣是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具备军人一切的优良品格,出类拔萃,不怕敌人,勇往直前。

    第一次不让进非进,第二次让进就进。

    同样的伏兵山谷,同样的进,前后结果却截然不同。

    追击选择,第一次不让追,第二次“你再追”。

    同样的一个“穷寇莫追”没变过,追击的张绣没变过,只有贾诩在不停的“变”。

    张绣是在打仗,贾诩是在演算混合策略的零和博弈论。

    这才是军官与士兵的分际线,这就是总参谋部制度形成的原因。

    士兵资历深,刻苦训练,英勇杀敌,只会撞到士官的线。

    北方军中晋升的士卒,必须上士官学校,就是因为这个,为了补士官课,做军官潜力评估。

    士卒立功赢得的最大奖赏,实际就是这个考察的机会。

    士官是否具备军官潜力的评估,不在训练场,练尿血都没用。考察在军校之中,在沙盘之上,在于精神与思想。

    “飞虎营”攀城等各种实兵模拟战场环境演习,都不过是为了修正“沙盘”。

    选优良猪种,优良粮种,动辄数月一轮,而实验室基础材料对比,则能高速穷举,一日数轮。

    所以,火药等配方,新材料,新药更新,比新猪种,新粮种更新的要快。

    总参谋部与军事院校,才是“战争实验室”,而不是演习场。最高级别的演习都不过是修正“预案”,预备军事作战方案,预案多到能把人埋了。

    曼施坦因计划,白色方案,巴巴罗萨,沙漠风暴等等,都是预案之一。北方军对乌丸作战的“火炬作战方案”就是预案之一,只不过被最终选择启用罢了。

    光制定预案是没有用的,一份高等级的预案,就是军事战略准备了,预案规定:从幽州西到幽州东,一万北方军与二十万仆从军,七日要到。

    那就要算人员,粮秣多少,需要多少辎车,结果检测发现路况不行,辎车要十天,辎重队会被拉开三天路程。

    那就要么修改预案,要么修路。修路就是为战略战役展开,进行的“战务”准备。

    就是计划经济军事版,全是枯燥的调查,算术,修路,只不过究竟要干啥,秘级比较高。

    制定军事作战方案的就是贾诩这样的“军官”,士官,士兵,不要说参与制定军事作战方案,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连沙盘上的棋子都不是,只是棋子的组成部分。

    让贾诩跟张绣打,贾诩打不过张绣。

    把十个贾诩组成“总参谋部”,指挥一百个张绣,与一千个张绣打,能把一千个张绣,打到败,不知为何败。

    这就是为何士兵不需要有想法,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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