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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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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浩一向以新派自居,极力提倡文明生活,这一下相忌的同行恶言诋人,讥讽嘲笑之声四起。童浩悔恨交加,他买了最好的水晶棺木和墓地,在妻子下葬的时候,童浩流着泪对孩子和亲友宣读了他的悔过书,他将永不再婚,独守空房来惩罚自己。
施小姐后来嫁给了一个糖果店的老板,那老板总让自己漂亮的妻子打扮好了坐在店堂,大家称她“糖果西施”,引得男人眼馋去买糖果,女人忌妒去买糖果、小孩好奇也去买糖果,而每每去买糖果,就听到一段施小姐和律师童浩的佳话,生意十分的红火,流言常说常新,越传越离奇。
这一个死结牢牢扎紧了童浩热血沸腾的心。原本他有一个多么温馨的家,后门柳蝉河边拴着一条舴艋舟,休闲的时候,夫妻俩与孩子们带上一些好吃的东西,他自己划着小船,穿过柳林,去中山公园、去松台山,然后躺在草地、躺在小松林,在和煦的阳光下看着三个女儿玩耍,享受人生的安宁,一家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引来很多羡慕的目光。
童浩从此一蹶不振,投在这个家庭的阴影也永远无法抹去,对于三个女儿,母亲的爱太深刻了,她们总是思念母亲,所以总也不能原谅父亲,尤其是思秋,多少年后仍然清晰地记得与母亲分离的那一幕,记得母亲躺在花园里那苍白的脸。
思秋常常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妈妈说她想变成一朵白云,她会不会就是哪一朵白云在看着我呢。总好像听到了母亲房间里有什么声音,以为母亲回来了,她会跑到里面寻遍每一个角落;一放风筝,就会想起妈妈的话,她会把手中的线放了,让它来指引妈妈在天的哪一方。辫子乱了,她对着镜子会发愣;扣子掉了,她捏着扣子要哭一场,她太想念妈妈了。渐渐地她长大了,她漂亮、她学习好,老师喜欢她,忌妒她的同学故意讲那糖果西施的故事,羞辱他父亲,她真的感到无地自容,这让她更加憎恨父亲。思秋一直想逃离这个家、逃离永乐,要读高中了,她认为自己可以独立了,想去杭州读书,她让在南京的干妈秀秀帮忙,思秋就这样离开了家、离开父亲去了杭州。
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二部分(8)
4
这一天,文工团在大庙后面一块荒地上开辟运动场。刚吃过早饭,温团长说:“思秋,今天团里没有大事,你家在永乐,你回家看看吧,明天早饭前归队!”
思秋从西门到南门,过去觉得上学的路非常长,现在当过兵,行军跋山涉水一走是七八十里、一百多里路,徒手走这点路是很轻松的。但思秋一想到父亲,心情立即沉重起来,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不知面对父亲要说些什么。熟悉的大街,熟悉的小路,还没有想好怎么和父亲说话,已见到了月光池了。一个半圆形石块砌成的大大的水池,不断喷涌的泉水,池水清澈见底,绿绿的水草在水中左右摇曳,小鱼在水中上下穿梭追逐。池水流过一条石砌的深深的水渠,流过这条街每一家的门口,每家在自己的门前架起石板桥,桥上拴一个小木桶汲水做饭洗菜。啊,梦中经常见到的就是这一汪清清的池水啊,
石板桥上站着一个扛枪的解放军战士,他见思秋要进门,拦住了她,敬了一个军礼严肃地问:“同志,你要干什么?首长不在家。”思秋不好意思笑笑地说:“这里是我的家。”战士仔细打量了她,怀疑地嘀咕:“没有搞错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思秋开玩笑说:“你怕放进一个特务吧?”战士真的不放心,还是把梅嫂叫了出来。
“哎呀,三小姐,怎么才回来,快进屋,快进屋,想死我了。”梅嫂一把将思秋拉进屋,手忙脚乱地,高兴得抹起眼泪来了。
思秋赶紧把梅嫂拉到里面:“梅嫂,你以后千万别再叫我三小姐了,叫我阿秋吧。”当着战士的面,她真难为情死了。在部队人家叫你一声“小姐”,肯定是你怕苦怕累或什么地方出了错,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梅嫂看着思秋穿一套皱巴巴的绿军衣,腰上扎一根皮带,戴一顶软沓沓的军帽,穿一双半旧解放鞋,难过地说:“这副打扮真叫人不敢认你了,唉!”她觉得她的三小姐在外面吃苦了,又抹开了眼泪。
梅嫂二十一岁守寡就到了童家,也有十六年了。思秋在外面会常常想念梅嫂,妈妈死了以后,梅嫂像母亲一样呵护她。梅嫂老家在永乐不远的雁荡山区,十八岁嫁给一个当地的农民,不到三年丈夫就死了,为了抚养一岁多的儿子司马雄和年迈的婆婆,她到永乐在童家当保姆,当时童浩刚刚结婚,他母亲老太太还健在。后来梅嫂的婆婆去世,司马雄才八岁,她想回家,老太太舍不得这个好保姆,她说童家就童浩一个男人,阳气不足,你就把儿子带来吧。童家靠后门那一个挺大的花园,原来只有沿墙边种了一排树,有开红花的石榴树,开白花的柚子树,有垂着长胡须的大榕树。司马雄在家乡乐清雁荡山,跟他奶奶一起种过花,他一到童家,看到一个荒芜的花园,小小年纪,就自己动手在花园种了许多花,童老太太看见玫瑰、杜鹃、芍药、菊花,开满了院子,高兴得一定要给小司马按月发工钱,梅嫂怎么推辞都不行。母子俩这一呆已十多年,梅嫂和母亲一样最相信观音菩萨,从小教思秋念“女儿经”,思秋现在还记得:“观音菩萨坐上堂,女儿恭敬来烧香,赐我郎君到白头,赐我薄地两间房,好好鲜花求一朵,好好儿子求一双,一根茅竹通到天,枝枝叶叶身边藏。”这里包含着过去女人的全部理想。
等到思秋长大了,曾经问梅嫂:“你念了一辈子的女儿经,指望着自己有地有房,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和丈夫白头到老,能为夫家传宗接代,子孙满堂都围在你身边,最后,你除了有一个儿子,其余的理想全部落空了,你还相信观音菩萨能听到你的声音吗?”
梅嫂说:“我当然信,我这是罪有应得。我去找人看过三世图,我的前世因为看到一个孩子掉到水井没有去救,所以这一世菩萨惩罚我。我这一世多做善事,我的来世会在一个有钱的读书人家当儿子。”
所以梅嫂的心地总是那么善良,她在积德求来世。而这一世,她是指望儿子司马雄和她的三小姐来实现她的理想,她把思秋当成自己求的那朵鲜花了,向她倾注了无私的母爱。过去思秋有什么话总是爱对梅嫂说,童家的很多事,她也都是听梅嫂讲的。她俩常常像母女那样亲亲热热地说说笑笑,更让童浩感到自己做父亲被冷落的孤单。
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二部分(9)
思秋回到家来,知道两个姐姐都不在家,只有父亲在楼上。梅嫂说:“父亲现在没有工作,又躲着不愿意见人,快上楼去看看你爸。我去给你买只老母鸡补一补身子。”
楼上书房的门开着,看见父亲捧着书靠在摇椅上睡着了,思秋轻轻走了进去,他一下子惊醒了,绽开一丝笑容:“阿秋,早听说你回永乐了,什么时候到家的?”说着站了起来。思秋说:“我刚刚到家,给了我一天假。”
思秋没有想到,父亲会苍老得这么快。才一年多不见,刚满四十岁的人,头发都有点花白了;父亲高大挺拔的身躯,竟感到矮小了许多;没刮胡子,脸上灰暗,消瘦了不少;脱去了笔挺的西服,穿一身睡衣,完全没有了过去光彩照人风流倜傥的模样。思秋还是第一次这样细细地打量父亲,不觉涌上一股酸楚堵在了胸口。
“爸,你没有什么病吧,怎么瘦了这么多?”
“身体还是挺健的,只是常常失眠。”
见思秋没有再说话,父亲又问:“你在部队怎么样?”
“挺好的。”
父女这么久没有见面,干巴巴地怎么就这两句话。思秋想对爸爸说你要好好爱护身体,问问工作的事怎么办,今后怎么打算?想说说自己在部队的情况,还想说几句体贴的话,可是说什么都觉得是空洞的,是枯燥无味的,她张了张嘴又打住了,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要是有妈妈,这个家就会完全不一样了。有了母亲,家才有温情的话语,才有愉快的欢笑,才有细致的关爱,母亲是每个家庭的黏合剂,思秋又想起了妈妈。
“我去叫梅嫂给你买点好吃的。”
“不用了,爸爸,梅嫂已经去买菜了,她说今天给我买只鸡呢。”又没有话可说了,真糟糕,“我想去看看隔壁的阿英。”思秋就这样逃离了父亲。
听到思秋下楼的嗵嗵声,童浩的心潮真是难以平静,平常日子常常思念孩子,尤其是远离他的小女儿,解放时她独自在杭州,童浩急得火烧火燎,发誓她能平安回来,一定会给她最温厚的父爱,而面对她竟没有说出一句好听的话,在法庭上总是对答如流,见到女儿却笨嘴拙舌。阿秋越长越像她妈妈了,记得结婚的时候,佩兰就像小秋现在这么大。
结婚的场景,童浩还历历在目。当时虽然还是坐花轿拜天地举行旧式婚礼,但毕竟是民国了,有身份的家庭还会多一些新式花样,请了几个孩子来跳舞。结婚那天,大家都围在大厅看热闹,洞房只留下新娘穿着凤冠霞帔端坐在床沿上。佩兰想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人,厅里一定很好玩的,结婚一辈子只有这一回,我能不能去看看呢。走到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只听见阵阵喝彩,她踮起脚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索性爬上旁边的桌子。新娘子一上桌子,惊动了大家,全都回过头来看新娘子了,羞得她不知怎么是好,还是新郎把她抱下了桌。童浩当时想,这么娇小单纯的女孩嫁给了我,我一定要好好呵护她,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他们婚后夫妻一直很恩爱。
原是一个多温馨的家呀,佩兰死的时候是那样年轻。正是事业家庭都在最风光的时候,自己一时轻狂,就这样毁于一旦。家庭真像一个瓷碗,无论粗细,好好呵护,可以一辈子完好无缺;有点裂缝,也还能盛汤盛饭;要是落地粉碎,再精致漂亮的碗,也只剩下美丽的碎片。幸好发生这件事母亲已经去世了,要不,真不知道会怎样伤她老人家的心;反过来说,母亲要是当时在世,也许可以制止他的狂妄。母亲守寡把他抚养成人,童浩对谁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唯独对母亲总是非常孝敬遵从的。
拼搏了二十多年,出了这样的变故,让我从幸福的顶峰,一下子落到痛苦的深渊。自己这一辈子对得起谁呀!现在亲友的指责还可以挺过去,三个可爱女儿的冷漠实在叫我难以忍受。新中国成立后,公安局、监察院、法院全是政府专政行为,以后还要不要律师?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工作无着,生活无趣,又得不到亲人的谅解,我怎么能不消沉。阿秋,我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们的宽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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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二部分(10)
思秋离开父亲走出家门,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急着想看看她的柳蝉河。
柳蝉河仍是那样悠闲地,波光粼粼地流淌着,无论它心里装着多少欢乐,多少痛苦,它都不动声色地微笑着。思秋走到大石桥边,倚在石栏杆上,柳树在她头上沙沙作响,河水在她的眼里轻轻跳荡。在部队行军太累的时候,她常常会想起这条河,小时候躺在船上,看着蓝天白云,小鸟从水上掠过,鹭鸶从竹排上钻进水里抓鱼。父亲划着桨,小船悠悠,从柳林蝉声中穿过。
啊,那时候父亲朝气、自信、满足,他有辉煌的事业,有潇洒的身姿,他脸上总洋溢着鲜亮的光泽。父亲常给女儿说故事、说笑话,女儿崇拜父亲,敬仰父亲,看到整天忙碌的父亲难得在家和大家一起吃饭,就开心得不得了,三个女儿总是抢着为父亲添饭。后来妈妈就死在这条河,女儿与父亲之间有一条深深的沟壑,爸爸的脸就变得灰暗了。人家说妈妈的魂就在这条河里,谁要能找到死者的魂,死了的人能复活。思秋就在这条河学会游泳,她想在河里找到妈妈的魂,只要妈妈回家,这个家还会像从前一样有欢笑。思秋无论走到哪里,柳蝉河总是缭绕着她。
思秋想:父亲变化太大了,现在我了解父亲吗,他这几年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惩罚得还不够吗,难道我希望他四十岁就老态龙钟,就应该和妈妈一起埋葬吗?她第一次为父亲有点自责,等一会儿回家,一定要对他亲热一点。
思秋刚从柳蝉河回到家,一进门,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一看,原来是二姐思夏。
“死丫头,当兵了,穿上军衣,像个人了。”
“我当然像个人;二姐,你呀是朵花呀,还有好多乌鸦围着转。”
“嘿,该死的,肯定是大姐说的。”
“快坦白交代,跟那个姓唐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把白马王子带来给我们展览。”
思秋从小对二姐挺崇拜,三姐妹她最漂亮、最热情、也最活跃,总是出人头地。二姐不怎么瞧得上这个小妹妹。
思秋有点骄傲地想:现在我可是个革命军人了,真正地长大了,看你还会不会小瞧我?
二姐思夏从小喜欢文艺,现在学校上午上课,每天下午上街宣传,她说她现在活得非常开心。因为国民党部队最后是从浙江、福建沿海撤退到台湾的,在这里留下许多特务散布谣言,可是永乐话外地解放军听不懂,解放军说话老百姓也不懂,群众工作很难做,解放军就动员学生帮忙,组织腰鼓队、花棍队,在人多的街头表演一场,然后让一个解放军培养的学生积极分子,站在板凳上用永乐话演讲,撒传单,批驳谣言,宣传共产党的政策,部队认为这种让群众自己教育自己的方法效果很好,永乐老百姓很欢迎。
思夏很自豪地对思秋说:“你们部队穆师长夸我表现不错呢。”
司马雄看他们三姐妹亲热,就悄悄地离开了。他好像山野里的一棵松树,高傲而挺拔,粗犷而平实,不像柳树那样无拘无束浪漫张扬,不像白杨那样秀丽华贵绰约多姿。他体谅母亲,从小知道自己寄人篱下,他话语很少,总是默默地做他该做的事,种花、挑水、扫院子,倔强而自我地活着。他对人似乎有些冷漠,唯有对母亲与思春的爱是很深沉的。
下午,思夏带思秋去见住在家里的穆师长。在部队思秋早就听说过他们军里有个穆师长了,都叫他黑大个,作战十分地勇猛,曾领兵打过不少胜仗,身上多处负伤,至今心脏旁边还有一块弹片没取出来。思秋见了他果然威武高大,英气勃勃,就是有点像印度人那么黑。
穆师长见了思秋说:“小鬼,早就听说你在部队了,行军还吃得消吗?”
解放军部队首长有个习惯,看见小同志一律叫小鬼。开始思秋很不习惯,小鬼,这不是骂人吗,多难听。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知道这是首长对小同志一种亲切、关爱的表示,如果一本正经喊你的名字,气氛马上会严肃起来,大概你最近出什么纰漏了。到解放军部队以后让人最快意的是官兵关系非常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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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二部分(11)
“坐,坐,虽然这是在你们家,可到了我的房间,就是我的客人。”等两姐妹坐下以后,穆师长说,“最近朝鲜局势很紧张,夏天,朝鲜国内战争爆发,战争初期,南朝鲜李承晚部队节节败退,北朝鲜人民军解放了南朝鲜百分之九十的土地。于是美国沉不住气了,操纵联合国以美军为主,组成美、英、法等十六国的‘联合国军’,总统杜鲁门任命美国驻远东部队总司令麦克阿瑟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美军突然袭击,在朝鲜仁川登陆,北朝鲜人民军大部被切断在朝鲜南部,仅一个月,美国就把战火烧到我国鸭绿江边,对中国人民的警告全不以为然;同时美国还派第七舰队驶入台湾海峡,这就是把矛头指向朝鲜的同时,又指向新中国。新中国刚刚成立,真是百废待兴,很需要一个和平建设的环境,可是唇亡齿寒,在朝鲜政府的要求下,我们为了保家卫国,毛主席决定组织中国人民志愿军去朝鲜抗美援朝,任彭德怀为司令员。又要打仗了,部队很需要知识分子。”
思秋怯怯地问:“美国装备这样先进,飞机兵舰那样多,我们能行吗?”
“是啊,中国军队武器装备还赶不上朝鲜人民军,朝鲜军队全部是苏联的武器装备,中国的部队基本上是陆军,全靠解放战争搜罗国民党的战利品,可是我们小米加步枪,不是照样打败了美式武装的蒋介石八百万军队吗。美国军队都是少爷兵,我们的军队能吃苦耐劳,知道为什么而战。打仗武器重要,可是人的觉悟素质更重要。”
思夏说:“可是美国有原子弹,那威力太强了。”
“朝鲜都是山,原子弹在山里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苏联军备也很强,苏联是我们坚强的后盾。这其实是世界两大阵营的对抗。”
思夏高兴地问:“穆师长,我也去参军好不好?跟你们一起去打仗。”
“你真的想参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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