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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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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天在隆隆的枪林弹雨中,在男兵们面前,有祖国的重托在肩,女兵们坚挺着做一个英勇的战士;在夜幕的隐蔽下,在她们自己的圈子里,解除了武装,解除了防线,毕竟都才十六七岁、还像一群中学的学生,是刚刚离开母亲照护的女孩,即使在朝鲜战场,常常忘了在生死线上,忘了艰辛和眼泪,像叽叽喳喳的小鸟,又快乐起来,欢笑起来——这就是青春。
  5
  文工队分两个小分队演出,思秋跟随指导员与耕耘来到守桥的英雄七连,这个连在鱼隐山防御战中打得非常出色,现在一边休整,一边配合高炮营抢修一座桥梁。大家带上首长的慰问信、光荣花、香烟和苹果——苹果是在朝鲜唯一能看到的水果,朝鲜话叫“傻瓜”。
  思秋看到面前这条江,水流湍急,这里附近没有浅水区能让汽车或部队侥幸蹚水过去,所以这座桥是美军重点封锁区。江面上原来有一条钢骨水泥的桥,早被炸得看不到原有的面目,现在是用各种各样的木料树干修补着、支撑着,千疮百孔,但桥面依然平坦,敌人的飞机几乎日夜在头顶盘旋轰炸,可只要有间歇,汽车、马车和部队马上来来往往,一听到清脆的防空枪声,桥面上所有的车与人立即向桥两头撤离;只要敌机一走,在硝烟尘雾中,桥面上又活跃起来。思秋看到桥头竟然还用松柏搭一个彩门,写着大大的《英雄桥》三个字,让人感到有一种肃然起敬的豪气,这是一条用多少英雄的鲜血捍卫的英雄桥啊!
  

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四部分(13)
美国用他的空中优势,控制了北朝鲜的天空。他们的B…29空中城堡式轰炸机,对北朝鲜进行地毯式轰炸;用速度较慢的螺旋桨战斗轰炸机,来投凝固汽油弹轰炸、焚烧村庄;用航速快的F…66佩刀式喷气式飞机来轰炸桥梁、铁路、隧道这些有火力保卫的目标。白天,这座桥是炸弹声扫射声从不间断,每间隔约五分钟,敌机就来侵犯一次,企图封锁志愿军的运输线。
  “又空战了,终于有我们自己的战鹰了。”
  “杨静,会不会是你哥哥在天上?”
  “哪有这么巧。”
  看到空战大家都会比较兴奋,知道我们空军又开始反击了。地面上看空战,一点都不紧张,好几架飞机互相追逐,犹如调皮的孩子在捉迷藏。
  中国空军虽然刚刚起步,可是志愿军年轻的鹰只要飞上天空,空战就会十分地激烈,刚学会驾驶的飞行员,拿生命、意志和聪慧,在空中与美国王牌空军拼搏,而且常常能取胜。美军名牌驾驶员费皮尔在空战中被击落后,他提出一个要求:“我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飞行过五百个小时,现在驾驶世界最先进的飞机被你们击落,我想见见打败我的飞行员。”当费皮尔见到年轻腼腆的韩德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韩德彩原是一个放牛娃,刚满二十岁,只飞行过几十个小时。费皮尔握着韩德彩的手说:“你是最伟大的飞行员。这件事传到文工团,大家听了很受鼓舞。……”
  耕耘他们去慰问的七连,一百二十个人,就有六十七个战士没有从鱼隐山高地下来。
  慰问过英雄七连,耕耘小分队就为这个团巡回演出,每天早上,每个人就化好装,背上乐器服装,走一路演一路,战士看到文工队下来都会异常兴奋。
  九连的指导员拉着耕耘的手说:“在前沿冲锋陷阵,坚守阵地,因为精神非常紧张,生活倒不觉得沉闷;修桥补路,虽然不如在一线危险艰苦,但生活就觉得过于单调,没有书报,没有文娱,没有体育,穿的用的住的看到的全是绿色,连一个老百姓都没有,休息的时候除了抓虱子、抓跳蚤,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晚上不能点灯,连虱子都抓不了。战士们盼着你们来呀,你们要是来不及演节目,穿上好看的衣服走一圈,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小分队的同志听了连长的话,演出热情更高了,真是从早忙到晚,在坑道战士休息的地方,就表演独唱、说山东快书、唱大鼓等小节目;如果有小松林比较宽敞的地方,就多为战士们表演舞蹈。看到一个挑水送饭的炊事员,大家也会拦着他为他一个人演两个节目。走在路上,看到行军的队伍,就给他们做拉拉队鼓劲;遇见修路的战士高声地喊叫:“欢迎文工队给我们来一个。”于是小分队就在路边跳起来、唱起来。
  中国军队一向十分重视政治思想工作、宣传鼓动工作。这是中国军队能在战斗中超常发挥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战争,有时是最能激起爱国主义热情的,国力的衰弱,受到别国的欺凌,只要把这个道理告诉战士,树立英雄主义的榜样,就会让战士爆发强国的愿望、不屈的勇气去战胜强大的敌人。
  一个非常晴朗的下午,二连马上要随整个营支援兄弟部队执行攻坚任务,指导员与耕耘带小分队来到二连为他们慰问演出。小松林比较宽敞,今天观众又比较多,大家演得非常带劲。女同志正穿着红长裙跳新疆舞,听到了清脆的防空枪声,连长马上让部队疏散,指导员带文工队的同志进坑道,思秋看到耕耘正在抱手风琴,她赶快把一副锣鼓拖到岩石下面。这时候两架野马式轰炸机已经飞到头顶,这两架轰炸机并不是冲着这片松林来的,大家的军衣都是绿色的,隐蔽性很好。可是女同志都穿着大红色长裙在松林中飞舞,大概是绿色丛中少有的鲜艳吸引了敌机,于是一架敌机俯冲下来投下两枚炸弹,它并没有再在上空盘旋,像是不经意地掠过上空就远去了,一时松林里烟尘滚滚。等飞机远去后,大家跑到弹坑前,看见有一角红裙子露在外面,战士们使劲把土扒开,只见杨静躺在血泊中;而米古尔睁着一双眼睛,下半身全炸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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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四部分(14)
杨静被扒出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睁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我受伤了吗?米古尔呢?”
  大家把她抬了出来放在地上,发现她左边一条腿没有了。
  “杨静!杨静!”思秋、洁如哭着,趴在她身上。
  “我穿着长裙怎么都跑不快,米古尔已经跑到坑道口了,他回头看到我的裙子被一个小树杈钩住了,他放下乐器跑来帮我,炸弹就落下了。米古尔没事吧?”
  思秋含着泪瞒着她说:“他也受了点伤,没事的。”
  连长已找来担架,他们把杨静抬到担架上,杨静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没有了。
  “我的腿呢,我的腿呢?”杨静惊叫了起来。
  杨静一抬头,竟看到自己那条腿和一块红裙子挂在树枝上,她哇的一声哭了。
  “杨静,坚强一点,坚强一点。”耕耘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战士们都在看着我们,一定要挺住。马上送你回国去治疗。”
  杨静眼睛呆呆地盯着树杈说:“把我的腿……我的那条腿,拿下来还给我,我还要跳舞的。”
  女同志都围着她,本该说,这腿已经没有用处了,但谁也不忍说出口,耕耘把一条血肉模糊的腿和一大块红裙子从松树上取了下来,放在杨静的被子下。
  “一定要保持联系,不能被医院转丢了。”耕耘说。
  “我想得开,我这条命原本也是你给捡回来的,不然,早就埋在雪山上了。”
  “你不要太难过,杨静……”思秋哭着拉住担架说不下去了。
  杨静握着她的手说:“思秋,不要哭,比起你姐姐,我还是幸运的。”
  “回去什么情况,都要来信告诉我们。”
  “我一定还要回来和你们一起跳舞。”杨静坚定地说。
  思秋和女孩子都拉着担架不肯放手,她们是战友,也是姐妹,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看到她。大家都流着泪,唯有杨静显得很冷静,她已擦干了泪水,镇定地看着大家说:“我一定要回来的,你们等着我。”担架一抬走,女孩子抱在一起不顾一切,哇哇地哭出声来。思秋哭得特别地伤心,她想:“是我拉着杨静参加了部队,杨静对我始终是最真诚的,而我呢?为了耕耘疏远过她,还忌妒过她,我算什么好战友、好姐妹。”深深的内疚,让思秋泪流满面。
  战士们已经把米古尔挖了出来,耕耘一点人数,怎么还少了两个。
  “陶然和林玲呢?”
  这时大家才注意,一直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在另一个弹坑旁边,陶然和连里一个战士受伤已不省人事,却不见林玲的影子。
  “这是林玲的辫子。”洁如从草丛里捡起一条辫子,再怎么寻找,都不见林玲的影子。
  陶然与受伤的战士马上送去医疗队,把米古尔与连队牺牲的两个战士,还有林玲的一条辫子埋在山坡上。
  站在山坡上为烈士默哀,思秋低着头,她怎么都无法接受,林玲在一瞬间就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留下了一条辫子。
  林玲这个洋气漂亮的小姑娘,尤其那双明丽闪烁的大眼睛,总含着笑意。她的父亲是位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的博士生,著名的化学专家,解放后历尽艰辛才回到国内,曾受到周恩来总理的接见,就留在北京工作。林玲小时候曾随同妈妈跟父亲在英国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一直和母亲留在家乡永乐市。她从小家庭生活富裕,特别爱吃零食,在国内哪怕部队开很严肃的会议,她也会偷偷塞一点什么在嘴里,然后不动声色地自己慢慢地品味。无论什么报告、什么发言,她似乎都不十分关注,眨着天真的眼睛,好像总生活在自己营造的童话世界里。
  在朝鲜再也买不到零食,有一次林玲跟洁如说:我看到山的拐角有桑葚。她俩一起溜了出去,桑树并不高,只是桑葚很小,才刚刚发红。也是馋得太久了,一摘下来就往嘴里塞,还采了一包带回来给女孩子们分了吃,结果好几个肚子疼泻肚子,队长奇怪,问怎么回事,大家都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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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四部分(15)
最让人怜惜的是她行军走得脱了肛,她不好意思叫男卫生员看,也不让班长告诉队长,行军走起路来鹅行鸭步,尤其过封锁线、涉江过河,那个惨样就别提了,大家都难以想象她是怎样咬紧牙关赶上队伍的。只有在这个时候,可爱的林玲才会因为疼痛流露一点严肃。
  思秋曾想:“像她那样娇媚的女孩子,怎么会到部队的,怎么会在山野打仗吃得了这样的苦,可似乎谁也没有问过她。”
  米古尔,这个新疆头人的儿子,因为爱画画,在杭州美院学习,他跟着同学一起参加了部队。他虽然出身高贵,因为大两岁,在家娶过妻子,比那一帮愣头青要懂事一些。一天,行军宿营下大雨,几间草棚全倒塌了,好不容易在半山腰找了一间矮矮小小的屋子,是老百姓原来堆放农具的,只有两张方桌那么大,八个女同志都挤不下,又怕附近特务很多,队长派了米古尔六个大个男同志做保镖和女同志住一起。门外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大雨,屋子里女孩子要换月经布,嘁嘁嗟嗟又不好意思说,只有米古尔心领神会,打开自己的背包扯起湿漉漉的被子挂在屋梁上说:男孩子靠这一边,让女孩子梳妆打扮。还问,要不要我棉被里撕点棉花给你们?羞得女孩子谁也不吱声。睡觉的时候,这地方只够大家挤着坐。米古尔又说:明天还行军,这样太累,男同志把脚吊在梁上,让女同志躺下。六个男人的腿,就这么吊了一晚上。思秋想起,前些天米古尔挑着那条血淋淋的布,活生生地就在眼前,现在悄无声息地埋在了异国的山坡上,他父亲可能还在等着他回新疆继承头人的封号呢。
  二连接受了新的命令,出发前开了个誓师大会,战士们群情激昂,他们高喊着:“为文工队的战友报仇!”走向新的战斗,又是一场新的厮杀,又有更多的牺牲。
  6
  思秋听说兄弟部队一个团打穿插的时候被敌人包围了,战斗打得非常艰苦,后来全团只有一部分同志突围出来,大部分同志牺牲了,不少人被俘虏,大家都很震惊。这个师的文工队有三个同志下到这个团,全团被包围以后,连他们也没有了音讯,不知道是死是活,其中一个男同志竟是司马雄。
  一天,耕耘急匆匆地过来对思秋说:“走,领导说我们有一批伤病战俘回来了。听说美军对我们俘虏很残酷,俘虏营斗争非常惨烈。有一个伤病战俘说,他和司马雄一起被俘,司马雄现在仍然关在战俘营。这些回来的伤病战俘很快要送回祖国去治疗,队长叫我们马上去采访一下,看能不能编个节目,顺便了解一下司马雄的情况。”
  他俩找到一位负责交换伤病战俘的同志,他介绍说:“看了那个场面真叫惨哪。板门店的一块空地上,中间用石灰画了一道白线,白线两边站着交战的警卫人员。美军的一队救护车和带篷的卡车缓缓地开过来,在白线前停了下来,车门一打开,战俘挥舞着一面五星红旗蜂拥而下,马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美军警卫的脚下,只穿着短裤走过白线。一些面黄肌瘦的伤员拄着木棍,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失去四肢的重伤员被抬了过来;双目失明的同志被领过来;精神失常的战友被搀过来。他们一过来就扑到祖国亲人的怀里大哭,指着身上的一道道伤疤,指着还在流血流脓的伤口,说不出话来,我们的医务人员眼都哭肿了。”
  耕耘和思秋采访了一位连队的副指导员董安山,他已经双目失明,瘦骨嶙峋,看不出多大年纪。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神情恍惚,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我真的是带着几个伤员冲不出来,我当副指导员总不能扔下伤员不管。我们给祖国丢人了,祖国人民要体谅啊。我们被关在有五层铁丝网的战俘营里,四个角有十几米高的岗楼,上面架着机关枪,实在逃不出来。在一幢幢铁皮棚子里,我们天天挨打挨饿,朝鲜这么冷的天,给我们穿美国鬼子夏天换下来的旧短袖衣服,你们说说。唉,只怨我们丢人哪,没有尽忠报国。美国鬼子把我们交给一些国民党狗特务整治,他们逼着我们去台湾,我们说,不去。他们就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喝,给我们用刑。我和司马雄几个人都曾经被吊起来打,肛门里灌辣椒水,手臂上刻反动的字。这些狗叛徒,出卖共产党干部,比美国鬼子还坏,他们反而骂我们死心塌地跟共产党,是死脑筋不开窍。我被挖了一只眼睛,说叫你还看不看新中国,后来我两只眼都瞎了,我还算是活着的,我们一些同志,被挖心的,被割肉的,都死了,太惨了,都是那些狗叛徒、狗特务干的。我到朝鲜只想到过可能会牺牲,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到敌人手里。我怎么就忍不住,糊涂得抽敌人的香烟,丢人哪!嘿,嘿,我终于还是回来了。”他一只空洞洞的眼眶有点怕人,另一只瞎了的眼睛流下了泪水,可是又咧了咧嘴,还挤出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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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战地浪漫 第四部分(16)
“你刚才提到的司马雄现在在哪里?”思秋迫不及待地问。
  “司马雄,那个文工队下来的小雄。打穿插前叫他们三个文工队员去二线,就是不肯,非要跟着去前沿。他们和我们一起深入到敌后,我们整个团被美军包围以后,开始组织突围,文工队的两个同志负责几十个伤员的安全,在山上饿了七天,还是躲不过。小雄是个好样的,手臂上被刺了字‘###抗俄’叫他去台湾,他就说不去。战俘营里发《圣经》,叫我们唱耶稣歌,文工队长叫大家不要唱,小雄和队长捣鼓出一首歌《大家一定要奔回祖国》……”
  董安山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
  我爱五星红旗飘扬的祖国,
  我爱血肉筑起长城的祖国,
  牺牲,是为新中国而献身,
  活着,要继续为祖国拼搏。
  祖国,亲爱的母亲,
  我们要回到你的怀抱,
  我们要把铁丝网冲破,
  大家一定要奔回祖国,
  大家一定要奔回祖国!
  “我们绝食啦,国庆节我们在集中营升五星红旗啦,我们抗议逼我们去台湾啦,只要我们齐心跟‘狗日的’斗,我们就唱他们教的歌。司马雄还会念过去烈士的诗给我们听: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小雄是好样的。这些国民党的狗特务,狼心狗肺挖了我的眼睛,我们还是要回到祖国。我们在战俘营里最爱的就是唱歌,唱:活着,继续为祖国拼搏,我们要把铁丝网冲破,一定要奔回祖国……他还给我们写了很多歌,集中营里再苦再难,一唱歌,大家精神头就来了。”
  思秋奇怪地问:“美国的战俘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国民党特务?”
  “我们到战俘营不久,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人,他说自己是华侨来看看我们中国人,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国民党的特务头子,他专门找解放战争被我们俘虏的国民党的兵,我们连队差不多一大半是原来国民党部队俘虏来的,那个人说蒋介石在台湾很想念他们,朝鲜战争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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