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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猫也逆袭-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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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站着的宫侍闻言立即退下。静仁略带歉意地向千歌行了一礼,然后走进内室。不一会儿,仪态端庄的帝后便虚扶着静仁走了出来。
  千歌这时正在吃一瓣西瓜的最后一口,缓缓将最后一口咽下,擦了嘴角,才规规矩矩地行礼:“儿臣拜见父后。”
  “起来吧,快去坐着。”宇文氏的声音里仿佛存留着笑意,“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还没吃够。”
  “是啊是啊!”
  千歌点头。坐回原处继续奋斗。忽而她抬起头,对上宇文氏没有绪的双眸,似有犹豫:“父后不吃么?”
  宇文氏一愣,笑着摇头:“本宫肠胃不适,不宜吃生冷之物。”
  “哦!那儿臣就不客气了!”
  其实这才是千歌想要的结果,于是她暂时忘了一切,吃得非常香甜。
  唔。有点撑了……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笑得心满意足:“谢谢父后赐下来的西瓜,又甜又冰。真好吃。”
  宇文氏淡笑道:“歌儿嘴真甜,这宫里歌儿想要什么还不是尽管拿去?父后可不会说你一星半点。”
  “是吗?!”千歌眼睛一亮,“儿臣觊觎御花园里那几株花儿许久了!”
  宇文氏笑容隐下来:“估计是璃妃配出的品种。好歹他也是你送进来的,自然不会为几株花草与你计较。”
  千歌只当听不懂:“谢谢父后赏赐!”
  “这宫里的东西你想要的当然唾手可得。”
  宇文氏说这一句时。语气平淡语义不明。却被千歌嗅出不同寻常的信息。她想了想,抬头真诚地说道:“儿臣再怎么得母皇与父后的喜,依旧是要守规矩的。母皇和父后不赏的东西,儿臣自然不会沾染分毫。”
  “只是,歌儿想要的东西,必然会想着法儿地求我们赏下来吧。”宇文氏说笑着,双眸内里的神晦暗不明。
  千歌大方承认:“父后说的不错,儿臣就算是粘也要将想要的东西粘过来。父后不会不舍得那几株花草吧?”
  “本宫有这么小气?”宇文氏喝了一口参茶。问道,“在西北一切可好?”
  千歌含糊回答:“还好吧。”
  “你母皇也是。西北现下恐怕少了你不行,她还将你在京城留这般久。”
  “其实儿臣在哪都一样的,”千歌回答的很认真,“只要母皇和父后高兴就好。”
  宇文氏抿抿唇。就是因为她在京城,他才寝食难安。
  “说到底,你的封地自然要你照看着。”
  宇文氏忽而转移话题:“你母皇现下如何了?”
  他不是没去瞧过,只是……也许从她这里听到的更为准确。
  这么想着,宇文氏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千歌缓缓垂头:“听闻院长说,似乎……不大妙。”
  “歌儿,本宫知道你孝顺,”宇文氏说道,“看你现下憔悴许多,本宫都为你心疼。倒是惠儿那孩子,看她气色颇佳,看来是偷着懒享了不少清福。”
  “哪有的事?太女姐姐劳国事,比儿臣负担重得多。”千歌实事求是。外人可能以为有些权力在自己手里,实际上处理机关要事的还是她亲的大姐,她只是空有个名头而已。
  “歌儿不必勉强。惠儿为你大姐,又是大金太女,怎能在这个关卡时刻反倒置事外?”宇文氏的话语里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你照顾皇上,想必也累得很,倒不如让惠儿帮你分担一些。”
  这话说得宇文氏都觉得尴尬。堂堂一国太女还不如一个王爷掌权多,还要他这个帝后出言揽权,这是多大的耻辱?
  千歌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帝后是在替皇姐揽权。
  “不是儿臣不愿,只是……”只是这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好伐?
  她转了转眼珠,恭恭敬敬道:“只是这是母皇的安排,儿臣不敢有异议。”
  宇文氏眸子闪过一缕不明的光,沉默一阵:“既是皇上的决定,本宫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若是累了,可千万莫勉强。”
  千歌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父后放心,儿臣能胜任的。”
  帝后很心塞。
  目送千歌离开,宇文氏问静仁:“这几天的形你也知道了,本宫对惠儿真的有些失望。”
  静仁垂首答道:“想必太女会有其他对策吧。”
  “有么?无论有没有,这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宇文氏冷冷朝着千歌离去的方向冷笑,“当真以为吃下去的就是自己的了?要是不让她吐出来。就让她再也没有吃的机会。”
  静仁明白其意,不再答话。
  帝后现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反正早就准备就绪,自己也该有所行动了。
  千歌抱着花草回去的时候才想到一件事。
  她在景仁宫外等候。为什么那个啥青的宫侍没有进去想静仁禀报?为啥也没有给自己撑伞?该不会是帝后故意的吧?
  额,结果她好像因为吃西瓜太过开心,忘了追究这件事了。
  唉,为什么刺猬还没有到吖?晚上睡觉都觉得好寂寞!
  她坐在马车中感慨,没有发觉应该直行的马车转了个弯。
  第二天下午,当晚到近一个月的闻渊终于满怀欣喜地回到王府,却见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闻渊一进京城。墨青几人得了消息就暂闭医馆,回到王府告知其京城的况,以及千歌的状况。
  “王爷前些子直接在宫里住下的。知道王妃要回来了,才回了王府布置的。”
  闻渊点头表示了解,却在某个时刻心中莫名剧烈一跳,然后心跳再也难以平复。仿佛被什么狠狠抓住又重重落下。
  他缓缓自己忽然不规律的心跳。略微洗漱换了宫装后便进宫拜见皇上。
  说是进宫谢恩,其实是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在那里碰上她。
  是自己不好,分开的关口还和她闹别扭。明明离别在即,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
  那时的她,想必很失落吧……
  见到她就先道歉。嗯,先道歉。
  可是他失望了,他去养心扑了个空。
  “儿婿拜见母皇。”
  可能是以这个份见皇帝的次数不多。闻渊觉得自己说得并不流利。而他现在心思不在这里,微抬着头。视线往能扫过的地方扫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他垂下眼眸,黯然的绪从垂下的脑袋中表达出来。
  “渊儿回来了?快起来坐着。路途颠簸,子没什么不适吧?”千凤记得千歌说过他受不了颠簸,关切道。
  闻渊顺从起,心中疑惑千凤怎么知道的,口中答道:“回母皇的话,儿婿赶路不快,是以并无不适。”
  “那就好。”
  千凤脸上映出笑,还没说什么。就看见她的好女婿,正微垂着头,不时向外头瞟一眼。他想看见什么不言而喻,可千凤却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犹豫了一阵,千凤还是决定将事实告知,毕竟该来的还是要来。
  “木安,朕有些饿了,你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莲子糕来。”
  木安默默看了眼矮塌上摆着的两盘糕点中的一盘,低头道:“是。只是皇上吃现做的比较好,可能得等上一小会儿。”
  千凤摆摆手:“无妨,朕正好跟女婿好好唠唠家常。”
  “是。”
  木安是千凤边唯一一个服侍超过二十年的侍女,现在早就成为宫中一等一的姑姑。这样的人自然也不简单。她在闻渊显然微有疑惑的眼神中将养心的所有侍人清空,而后告退,无声地掩上门。叫人去御膳房拿吃食,而自己站在养心外目不斜视地看守。
  闻渊自然也认出矮塌上的东西来,只是没有出声表达疑惑。连向来精明的木安姑姑都没有质疑,他自然更不会。
  “渊儿啊,母皇,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千凤和蔼温和的声音让闻渊不由自主抬起头,却被千凤的脸色吓了一跳。
  “皇上!您这……”
  千凤笑眯眯地打断:“又叫错了。”
  闻渊一窘,改了称呼:“母皇,您……儿婿给您看看吧?”
  虽然墨青她们跟自己说了母皇病重,可是耳听不如眼见。这样的脸色着实将自己吓得够呛。
  “朕子无妨,只是歌儿……”
  闻渊心跳一滞。
  。。。

  ☆、202。线索

  千凤现在也没心赞叹歌儿高超的化妆手艺,皱着眉道:“渊儿,你要有心理准备。”
  闻渊一只手撑着案几上,点点头。
  千凤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昨天歌儿失踪了。”
  “失踪?!”
  闻渊忽然脑中晕眩,好在及时扶住案几,心中忐忑的绪让他连话都说不出。
  见女婿只是形晃了晃便恢复常态,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千凤心中赞赏,干脆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昨晚歌儿离宫后失踪的。今早朕见她未上朝,以为她懒症又犯了,不想等了一上午都不见她人影。朕心中奇怪,差人去问才知道昨晚她根本没有回去。
  至今,歌儿也没有任何消息。”
  闻渊双眼空洞地看着千凤的唇一张一合,耳朵收集到每一字句的发音,心中空落落的,好似灵魂出窍。而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支撑点,手背上泛起几根青筋。
  “女婿?女婿!”
  闻渊被叫了好几声才低低应声,从鼻腔发出的应哼声仿佛哭泣前的隐忍。
  “朕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也别过于担心了。”
  千凤叹息。本想着女婿来的迟,正好能在他到达之前将这事解决,省的这孩子担心。谁知会这么巧,昨夜歌儿才失踪,今天他就到了。
  对谁都能相瞒,对他,确实根本瞒不住的。
  “是,母皇。”
  闻渊垂着头。乖巧的应答让千凤心中不忍,她分明听到了颤抖的哽咽。
  只是,有些事她还是得交代着。
  “渊儿就在宫中住下吧。现在外头不太平,朕怕对你不利。”当没有头绪的时候,还是将这孩子留在跟前护住为好。不然歌儿回来了,却见这孩子不见了,还不得跟自己拼命啊!
  “是。”
  “还有……”千凤顿了顿,“歌儿失踪之事不能让外头知道。为防万一,渊儿你最好少出来走动。”
  闻渊沉默良久。低声道:“是,母皇。”
  “好孩子啊……”
  千凤微微叹气,让闻渊下去休息。其实今晨见歌儿没上朝她就察觉出不对头。叫人去查了。查到的结果暂时只知道当时她坐着一辆普通马车离开的。平里歌儿喜欢徒步走回怡王府,今她一人进宫,也不喜欢其他宫侍跟着,抱着许多花草不大方便。所以上了离宫门不远的一辆马车。
  其他的。暂时无所获。
  只是,花草……马车……巧的有些过分了吧?
  千凤眸色一沉,对已经进来侍候的木安道:“朕已经许久未见帝后了,将他请过来吧。将朕前的纱幔放下来。”
  “是。”
  木安一步不敢耽搁,小心地将皇上的帘放下,很快将帝后请过来。
  “臣妾参见皇上。”
  “坐吧。”
  宇文氏听出千凤声音里的虚弱和沧桑,关切道:“皇上怎么不好好休息着?不知叫臣妾过来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千凤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你可知昨个歌儿摘了哪些花草?昨儿个她留在宫里住下,结果今儿个一早怎么出了一红疙瘩。”
  宇文氏微急出声:“那她现在如何了?可寻闻院长来看过?臣妾一会儿去看看。”然而他形稳坐。不动如山。
  “幸亏歌儿昨夜在宫中歇下,早上出红疙瘩的时候闻院长及时去看了。说是花粉过敏,不过近几看来是无法见人了。好在渊儿下午刚回来,正好可以就近照料歌儿。你也不必去,她最怕你知道以后不肯再让她耍那些东西。”
  千凤虚弱地说完一长段话,中途停了好几次。尤其在说完之后,更是不住喘气。
  听着刻意压抑的喘息声,虽看不见帐幔中的女人,宇文氏却能想见千凤难得苍白的脸色。他还记得前些子自己没有隔着帐幔,坐在矮榻处瞧见上的她的那张脸。端的是苍白无比,两颊却又有浅浅的红晕,好似淡红的胭脂不小心抹上皑皑白雪。
  当时他还没问,她便已经自嘲起来:本想叫人为朕化化妆,脸色也能显得好看些,不想真是别扭的紧。他心里一酸,精致荣妆上却瞧不出丝毫端倪。
  毕竟相濡以沫这些年,即使没有,总还是有亲的。
  他不知这个娶了自己的女人如何得的病,从自己的眼线那里也没得出一丝报。只是知道她一生温和深沉,虽有势弱之时也从不在人前示弱。这一回的示弱,让他恍然觉得对方可能真如她所说“不大好”吧。
  从那之后,皇上下朝后便很少见人了。即使是见人,也必然会隔着厚重的帘,让人无法窥得半分。想必,这还是为帝王——亦或是为女人,一种骨子里的自尊吧。
  只是这些又如何呢?这些不能改变这位君王对自己二女儿过度的宠。不能改变这位君王临了还要将自己那个犯下大错的二女儿接回来,试图在弥留之际将自己皇位改传于她。这是宇文氏决不能忍受的。
  他可以忍受这位帝王对自己的疏离,可以忍受她对旁人的专宠,可以忍受她对惠儿的不公。只有皇位,绝不能落入除惠儿之外的任何人手中。
  绝不!
  幸好厚重的幔阻隔了两人的视线,不然千凤必能在此时直接看出宇文氏眼中的偏执。
  “既然有儿婿在,臣妾也就放心了。”
  他收起自己放肆谋划的眼神,像是思考了一番才道:“昨天歌儿确来找过臣妾,说想拔几株花草种着玩。臣妾并未见着是哪些,只是就那样应下了。”停了停,他道:“宫里的花草都是无毒的,怎么歌儿还会……”
  千凤叹息道:“歌儿当年中毒之后一直留有后遗症,好不容易才治愈。可今天听闻卿说了之后朕才晓得,歌儿现下不能接触某种花。御花园中恰巧就有,只是以闻卿之能也未分辨出到底是哪一种所致。这下倒好,引得歌儿过敏了。好在花的量不多,过敏一阵时也就罢了。”
  帝后道:“不若臣妾派宫中花匠和昨天打扫御花园的宫侍问问看,将歌儿昨天挑的品种都送一些去到闻院长那儿瞧瞧?”
  “这样也好,”千凤几乎气若游丝,“辛苦你了,帝后……”
  “皇上说的什么话,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两人静静地呆了不多时,宇文氏便以询问宫侍为由退了出去,留下帐幔中几乎进出气都困难的女人。
  直到帝后离开了将两盏茶的功夫,千凤才开口:“走了?”
  木安将幔掀开挂起,而后立于侧:“回皇上,帝后已然离开。”
  “他神如何?”
  都怪帘遮挡效果太好,千凤对自己只能瞧见对方形轮廓的状态表示无奈。
  “回皇上,帝后与往常神色无状,只是……”
  “只是什么?”
  木安斟酌了一下用词:“帝后过于……平静了。”
  “是么……”
  千凤低喃一声,抬起头,眸间的犀利凝聚其中。
  她也没避讳着木安,直接叫自己里原本留着的暗卫中的一个出来去查帝后最近接触的人和事。
  这个时候的千歌,正被困在一个破落的屋子里美美地就着米饭啃鸡腿。
  “味道不错嘛!”
  她拿怀里的小帕子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揉揉自己的肚皮。
  “原来被绑架的待遇这么高啊!”
  唔,吃饱之后有点渴了。
  她疲懒又真诚地高声问道:“门外的大姐们,在下有点口渴,不知可否送一壶水来?”
  没得到外头人的回应,她也不急着催促,继续歪在矮榻上。
  吃饱了果然会发困啊……
  就在千歌小鸡啄米即将入梦的时候,房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响。
  千歌立即睁眼,对上来人那双普通的褐色双眼,原本的怔愣被真诚的微笑替代:“谢谢这位大姐!”
  负责端水进来的女子形高大,一黑衣,脸上蒙了黑色的布巾,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她瞪了千歌一眼,非常不满意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但是没有说话,沉默地将茶水扔在桌上,再沉默地将已被打理好的残羹剩饭拎出去。
  天气偏,要是食物腐坏了实在难闻。有洁癖的绑匪同志想想就觉得根本不能忍。
  目送绑匪走出茅屋,千歌微微松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吹凉喝下。没有茶叶的沉浮相陪,白开水果然平淡寡味。
  从被绑过来到现在,除了自己住的屋子有些简陋,饭菜不甚可口之外,她觉得自己还是蛮滋润的。
  当然,她在始终行驶毫不停歇的马车上也经历了由惊吓到慌张到恐惧的过程。不过在被迫下了马车,见到那些绑匪之后,瞬间淡定了很多。
  不为别的,就为她们面上的黑色布巾。
  当一个人被绑的时候,绑匪是否蒙面往往可以给被绑者暗示出信息,在被动的境中获得些许主动权。
  如果绑匪蒙面,多半劫财或者劫色,以千歌这种被同绑走的状态,劫色的可能应该不大。如果绑匪不蒙面,多半就是想要被绑者的命。
  而这种,才是真正的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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