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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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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而我没有时间这样做了。”

“你是说,这个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听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呃,也不是,这个,这个错的的确确存在,但是,我没有办法说服别人相信这是一个错…”

听琴急了,道:“那你把这个问题跟你师父他们说了吗?”

“说了,他们不相信,包括我爷爷,还有林亿林太医,都不相信。我刚刚到掌禹锡家,直接把这个错告诉了他,但是他也不相信,我又没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

听琴傻眼了:“太医们都不相信啊?那就是说,你纯粹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了?”

叶知秋想摇头,但是没办法解释下去,只好不说话。

听琴叹了口气,见他神情沮丧,道:“四少你也别着急,我回去禀报姑娘,她会再想办法的。”

叶知秋忙躬身一礼:“多谢了!”

听琴告辞上轿,回到了可馨楼。将这件事跟可馨说了。可馨苦笑:“他可真是个书呆子,这种事情,哪能自己牟想出一个歪理来,如何能说服得了旁人?”

听冇琴也道:“是啊,我叫他是急糊涂了,他还一个人跑去找那掌禹锡说理去了,结果掌禹锡自然不信他的。他把这件事就这么告诉了掌禹锡,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这倒不用担心,掌禹锡治死商国公主之后,也是经过了翰林医官院听审的,他对此早有准备,当时就没有人认为是不如本方,所以没有定罪,他心中有底,也不怕人再查这件事,我之所以把方子给四少看,只是各种办法都想一想,看看还能不能有个什么破绽,现在既然没有破绽,咱们就只能走第二步了。”

“第二步?”听琴喜道;“原来姑娘早已想好如何应对了?”

“必须谋定而后动,只是时间太短了,但愿还来得及。一你马上拿我的帖子去请晏殊晏大老爷来,就说有急事,请他务必来一趟。”

听琴答应了,想了想,笑道:“姑娘先前让我去户部打探有没有瘟疫,我打探了有了。现在又请晏老爷来,他是户部尚书,姑娘不会想跟他商量,亲自去发瘟疫的地方施舍积德吧?”

可馨微笑道:“等一会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听琴吐吐舌头:“真要去疫区,可不得了的。”说着下楼去了。

过不多时,晏殊坐着马车来了,上到可馨楼,笑吟吟道:“可馨姑娘亲自下帖子请,老夫荣幸之至啊。”

“实在是不得已,有急事求晏老爷,十分冒昧,还请恕罪。只望没有打扰到晏老爷。”可馨盈盈福了一礼。

晏殊拱手还礼,哈哈大笑:“我这老家伙现在不中用了,整日里喝喝酒作作诗词,说什么打扰。”说罢在正中软榻坐下。“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夫一定尽力办到。”

“多谢晏老爷了!”可馨待听琴上茶之后,正要说话,晏殊却先抢着说了:“我正也有事情问你呢,一高保衡那厮竟然跟你索贿,还要强迫你为妾,当真可恶至极!你怎地不把这件事告诉老夫?”

可馨涩涩一笑,道:“当时正好唐谏官和包知府在,问起来,我就说了,他们秉公执冇法,为奴家伸张正姓这案子巳经了了,就没有惊动晏老爷,如若不然,那是定然要求到晏老爷哪里去的。”

晏殊笑道:“包拯和唐介这两人禀性正直,敢于直言,得知他们出面管这件事,我才放心,处理也很不错。看来,你这小姑娘,帮你的人还不少嘛。”

“他们是帮理不帮亲,我也只是个普通风尘女子,他们都如此帮我,只因一哥】‘理,字。”

“对对你说的有理,他们这两个家伙,铁面无私如果你不占理,就算你是他们娘老冇子,他们也不会帮你说一句话的。嘿嘿嘿”

“正是如此。”

晏殊瞧着可馨笑道:“你这么帮着孙老太医家,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想必是为了那孙家四少吧?上次中秋,老夫跟柳七走了之后就剩你们两赏月,不会月下私定终身吧?哈哈哈”

可馨嫣然一笑,道:“晏老爷子玩笑了,不过,那天四少的确托我办了一件事,他知道我认识一些达官显贵便求我说情,帮他们家了了那案子。我这才去找了高保衡高爷。才有后面的事情。”

“原来如此。”晏殊栓着胡须微笑道:“我就是说嘛,你怎么为了孙家的事情去求那姓高的呢,原来也是看着四少的面子,看来姑娘对那四少好的很呐。”

可馨俏脸微红,低头道:“却也不是我这人心肠软,脸皮bó,人家说点好话求到我,我就硬不下心肠拒绝,便是一些极为难的事,也只好应允帮忙。”说到这,凤目一挑,瞟了晏殊一眼。

晏殊何等聪明立即就知道了,哈哈笑道:“这么说姑娘请我来,也是受人之托,有求于老夫了?”

“是。

”可馨红着脸点点头;“前些日子,翰林医官院掌禹锡掌老爷来我这吃酒听琴,感觉年岁渐渐大了,却没有好好报效皇恩。我听了十分敬佩,便问他想如何报效皇恩。他说武将血战沙场,马革裹尸,他只是个医官,不能战死沙场,只能悬壶济世,可是,如今翰林医官院的太医众多,百十号人中,他的医术也不超凡出众,所以几个月半年都不没人找他瞧病,所以整天只是在医书堆里整理文献,撰写文章,大发日子,冇平生所学,没有施展的时候,说到悲切处,竟然老泪纵横。”

晏殊感叹道:“这掌禹锡为人我不太了解,不过,在翰林医官院里,他的确也只不过是个平几角色,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竟然胸怀如此大志,可叹可敬!一你是想让我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是吗?”

“老爷子当真聪明,让您一下就猜到了。唉,我也是耳朵软,见不得人哭,看他一个半百之人,在我一个小姑娘面前落泪,我就心软了,便想帮帮他,可是朝中群臣,能给小女子三分bó面的,也就是晏老爷子您了,小女子无知,也不知您朝中管的什么事,不知道您手下有没有这种让他报效国家的机会?若有,便给他一个,若没有,那是小女子唐突了。”

晏殊笑眯眯道:“这个,你还真问对人了,老夫现如今是户部尚书,这各地瘟疫救治的事情,就是老夫主管的。嘿嘿,他不是医官嘛,不是想报效国家吗?这还真巧了。便在前两天,澶州知府上报,说黄河大水,淹没数万户民众,洪水后出现瘟疫,已经死了不少人,请求朝廷赈灾的同时,派出医官救治百姓呢。他不是说闷在朝廷没事吗?本来是派不到他头上去的,既然你可怜他,帮他说了情,老夫这就上书官家,让他率队前往救治瘟疫好了。若办得好,自然会有升赏的。”

可馨大喜,起身福礼道:“奴家替掌老爷苏谢晏老爷提携。”

“你呀,穷操心,不过,这也是个好事,但愿他去了好好救治百姓,不辜负你帮他良苦用心。”

“他身为太医,救治瘟疲应该没问题的。”

“那是自然。只不过,救治瘟疫风险很大,搞不好自己性命都要搭进去哟。”

可馨笑道:“掌老爷说了,身为医官,救治瘟疫是份内之事,如果因公殉职,便如同将士战死沙场一般荣光。”

“很好!这掌禹锡还有这抱负,可赞耳嘉!”

可馨道:“晏老爷如果公务不忙,就在小女子这吃酒听琴,小女子为老爷歌舞作谢?”

“老夫还正忙呢,听说你有急事,这才忙里偷闲跑来的。救灾如救火啊!澶州求助的奏折早就转呈上去了,可是,各衙门办事慢腾腾的让人心急,救灾筹措物资也是按部就班来,急死人!得赶紧催催,叫他们即刻出发赶赴灾区才好!你这么说了,老夫得赶紧回去,趁官家御批还没有下来,赶紧再上书让那掌禹锡带医官前往灾区,如果来不及,就让他们医官先走,不等那些物资了,早到一天,便多救一条认命。唉,急啊!告辞了!”

第89章伏暑
可馨站在栏杆处,目送晏殊上马走了。旁边丫鬟听琴奇道:“姑娘,那掌禹锡什么时候来过啊?他又何曾托您帮他找个什么机会报销朝廷了?奴婢一直跟着你,如何不知?”
  
  可馨笑道:“你这丫头,他不说,我们不会帮着他说?孙家案子,就他跟高保衡在搞鬼,高保衡倒了,他的痛脚咱们又抓不到,只好想法子把他支开呗。”
  
  听琴顿时明白了,鼓掌喜道:“原来是个釜底抽薪之计!姑娘好聪明!”
  
  “但愿能在孙家案子听审之前便让这掌禹锡走才好。”
  
  “肯定会的,没见那晏老爷子着急那样嘛,救灾如救火,耽误不得的,听说官家十分仁慈,肯定会准许医官救治队先行前往灾区的。他一走,他的一帮医官群龙无首,便好办了。一姑娘,你可帮了孙家大忙了!四少知道了,感鸡之下,便以身相许姑娘了!嘻嘻嘻”
  
  可馨俏脸绯红,嗔道:“什么以身相许,你当人家是啥呀。”说罢,手扶栏杆,眺望远处,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了,悠悠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自己帮的忙能有用才好,怕只怕,人算不如天算呐!”
  
  老太医孙用和睡得很不安稳。
  
  白日里,他到皇宫,给永康公主治病去了,反复诊查之后,虽然脉象、舌象跟风寒表证不尽相同,但主诉病症基本相似,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按风寒表证医治,因为除了这个法子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至于孙子孙永泽(叶知秋)说的话,开的方,他只是为了安慰这可能会成为孙家唯一的独苗的孩子,鼓励他思考问题而已,打心里,他就没相信过这孩子的话。
  
  药用了之后,小公主果然出了一身大汗,全身发热也基本上退了,甚至还能嬉笑了。这让孙用和很是欣喜,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皇后娘娘也很高兴,连声夸赞他医术了得,还马上派人禀报了官家。官家也很高兴。
  
  回到家,他将这是告诉了两个儿子孙奇和孙兆,他们也很兴冇奋,孙兆还说幸亏坚持按照老太爷的准确辩证用方了,若是按照徒弟孙永泽的方子,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可是就是这句话,让老太爷睡不安稳了。他回想起小孙子孙永泽的话,曾经预言小公主热退之后,很快就会再次高热,那时候就麻烦了。这句话一直盘绕脑海,虽然打心底不相信有这可能,可是,不知怎么,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夜里睡下,良久,还在思索这句话而无法入睡。
  
  堪堪到了五更天,这才朦朦胧胧的眯了一会。只可惜,他就这么会的半睡半醒,也被霍然打断了。门外一阵紧急的脚步声,还有急急的说话声,把他猛然吵醒,心中一沉,急忙撑起半个身子,撩开帐帘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外间伺候的丫鬟急忙进来道:“冇老爷,宫里来人,让您赶紧进宫,说是……说是永康公主病情突然加重了!”
  
  孙用和脑袋顶上仿佛想了一个炸雷,惊得是魂飞魄散,喃喃叫着:“这当口上可再不能出什么乱子了!”忙不迭地穿衣穿鞋,可是黑灯瞎火的哪里看的见,咣当一声把凳子撞翻了,又哗啦一声把茶几上的茶盏碰到了地上。
  
  丫鬟赶紧的从外间拿来了灯笼照亮,又进来两个丫鬟一起服侍他穿衣,顾不得梳洗了,哆哆嗦嗦出了院子,来到前门会客厅,果然见到宫廷一个太监,一脸焦急在等着,见到他,急忙上来,道:“老太医,不得了了,小公主只怕是,不成了!”
孙用和老迈的身躯晃了一晃,差点软倒,身后丫鬟赶紧上前扶住他。孙用和努力把两脚站稳了,轻轻推开丫鬟,晃了晃脑袋,问道:“究竟……究竟怎么回事?”
  
  “小公主晚上又服了一剂老太医您开的药,又出了一身汗,可是却把热给勾起来了,一直烧得额头滚烫,全身跟热水里捞上来的似的,手脚开始抽个不停,而且开始呕吐,四肢冷得跟冰块似的,翻着白眼不停说胡话。把娘娘急得直掉眼泪,让你赶紧进宫救治!”
  
  “快,快走吧!”子用和踉踉跄跟着太监往院外走。孙奇和孙兆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他巳经乘马车治病皇宫去了。
  
  孙兆听了老爷子丫鬟所言,顿时面如死灰,呆在当场,好半天,跺脚嚎哭道:“天亡我也!”
  
  马车来到皇宫,因为情况紧急,匆匆检查之后,马车径直进了内厅,一直来到皇后娘娘寝宫门前。
  
  孙用和白发苍苍,都不及梳理,拎着一口出诊药箱,跌跌撞撞进了院子,来到寝宫门口。
  
  现在天还没有亮,而天不亮之前的黎明是最黑暗的,可是,这会子寝宫前却灯火辉煌,无数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屏住呼吸,站在那里低着头,深秋的夜巳经颇有寒意,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的,有不少在簌簌发抖。瞧见孙用和进来,脸上都浮现出了同情怜悯的神情,好象看见一只老绵羊,正在走向屠宰场。
  
  孙用和进到屋里,皇后抹了一把眼泪,忙起身迎上来道:“你快看看吧,小公主这是怎么了?”
  
  孙用和强作镇定,做床前坐下,诊查之后,小公主果然是除了手脚冰凉之外全身高热,不停抽搐,两眼翻白说胡话。
  
  这些症状,果然跟昨日孙儿孙永泽(叶知秋)所言一致!他便如同亲眼所见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泽儿所说的,却是对的不成?
  
  见他低头沉吟不决,脸上阴晴不定,皇后娘娘急声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此刻孙用和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治了无数风寒表证,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样的坏证,当然,除了先前的二皇子,便是现在的永康公主,怎么最不能出事的两个病案,偏偏就出事了,而且一出就是大事,二皇子已经死了,小公主现在又出现这等危症,这么怎么办?
  
  现在出现的坏证,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道该怎么治才好,难道真的要按照孙、儿开的方子医治不成?
  
  正在他思索对策之时,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可是他停在耳朵里,无异于又响了一个炸雷,一一官家来了!
  
  孙用和急忙翻身跪在地上,磕头道:“臣叩见官家!”
  
  来人正是宋仁宗,四十多岁年纪,三缕黑须飘在下颌,目光阴冷,盯着孙用和:“小公主病情到底如何?”
  
  “很危重。”
  
  “你还能治吗?”
  
  这句话若是平时,孙用和会笑出声来,医术到了他这个地步,可以说没有治不了的病了,但是,二皇子本不该出现问题,却离奇暴毙,现在小公主好端端的伤寒又突然出现坏证,生命垂危。连着给两个皇家子弟治病都出现了大冇麻烦,而且小公主更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病证,这恐怕也是误治导致的。
  
  他不仅开始怀疑相信自己的医术,也忿怒为什么老太爷要这么对自己。现在面对官家的质问,他都不敢点头说能治。
  
  仁宗瞧出了他的茫然无措,袍袖一拂,道:“无能之辈!还不退下!”
  
  孙用和一颗心沉到了底,他知道,官家性情宽hò,待人随和,从不轻易呵斥臣民,现如今竟然骂自己冇是“无能之辈。”可见其内心伤痛震怒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这也难怪,宋仁宗承袭了宋朝皇帝的悲剧,儿女是养一个死一个,不仅三个儿子死了,前后生了十来个女儿,也大部分都病死了。这个永康小公主的名是宋仁宗取的,希望她能永远健康,可是,他现在眼睁睁看着小公主又要病死在自己面前,而号称太医之首的侍御医竟然束手无策,再想起这孙用和治死二皇子的案子,他一次次经受丧子之痛,虽然生性纯hò,但是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气,由不得他怒气勃冇发,脱口呵斥出来。
孙用和额头冷汗淋淋,站起半步,想着这一去,只怕就等着下狱上刑场了,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他脚下一软,咕咚又跪下,磕头道:“启禀官家,臣一能治!”
  
  官家怒月道:“你能治?那好,你倒是说说,小公主得了什么病?这又是何证?”
  
  宋朝官家很多都懂医,这仁宗官家也是如此,对于小公主出现的坏证如何辩证,孙用和没有见过自然不知,但是,如果胡乱说一通,骗不过仁宗,那可就是欺君之罪,抬眼偷瞧,只见官家目光中满是怒火,眼看着再不回答,便要引发他的暴怒了,想也不想,道:“小公主的病,乃是…乃是…乃是…伏暑!”
  
  此言一出,连他自己都下了一跳,怎么把孙儿孙永泽的那个所谓新理论的话说出来了?想必是昨日孙儿强调提醒的结果,他一直在嘀咕这什么新理论,而自己又有意无意思索,脑海里印象很深了,情急之下,竟然脱口而出。
  
  “伏暑?”仁宗自然没有听说过,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病证?”
  

第90章树倒猢狲散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孙用和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伏暑是……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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