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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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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一边去!”庞安时以为他调侃自己,一把推开了他,这时,有个庞安时负责的病人还复诊,他又开始忙了起来,朱肱只好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给那病人看病。
朱肱诊治的是一个妇人,咳嗽多痰,一咳咳一晚上,整夜都不能安睡。一张脸肿得跟盘子似的。朱肱已经用了好几个方子,可是就是不好。他这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这种时候,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总是不服输,总想自己把病人治好。可能他越是着急,就越没主意,看着病人的脸,他沮丧得都想哭。暗自打算,如果这一次,还不能把病治好,就请教大哥叶知秋。
于是,他琢磨半天,又开了一个方子给这妇人。
第198章治咳嗽的方子
第198章治咳嗽的方子
妇人看见他难过,反倒宽慰他说没事,反正一时半会又不不会死人。笑着拿着方子照方抓药,谢过走了。
过了几天,朱肱正在看病,看完一个,下一个是个妇人。笑嘻嘻坐在那里瞧着朱肱。
朱肱觉得她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妇人笑道:“朱大夫,你忘了,我就是前几天找你看咳嗽的那个人啊!”
“是你?”朱肱惊喜交加,“你的病好了吗?”
“好了,全好了。一点都不咳了。”
朱肱舒了一口气,很是得意,笑得一张肥脸乱抖,不过,后面妇人的话,让他立即就笑不出来了。妇人说道:“不过不是吃了大夫你的方子才好的,而是吃了一个走方铃医的偏方给治好的。”
朱肱很是有些尴尬,道:“既然都好了,那你来找我作什么?”
妇人道:“我来找你,是因为前几天看你帮我治病,很辛苦,可是总也治不好,我看你很着急,都没有的笑模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得了这个偏方之后,就想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遇到象我这样的病人,就可以给他们治好病了。就不用着急了。”
朱肱很是感动,原来人家是来把方子告诉自己来了,赶紧站起身,长揖一礼:“多谢大嫂!”说罢,一脸期待地望着她,等着她把方子告诉自己。
不料妇人却笑道:“这个方子我也不知道。”
朱肱苦笑,心想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吗?
妇人道:“那个铃医只是给了我一种药粉,我吃了就不咳嗽了。具体什么药粉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个铃医住在哪里。因为那铃医那天正好药粉用完了,所以让我跟着他去了他住的地方拿药,我就知道他住在哪里了。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凡是这种方子,恐怕是要给钱的,不能平白就能得到。”
朱肱点点头:“你说的也对。这样的好方,哪能平白给人的道理。那就麻烦你带我去吧。”
朱肱跟着妇人来到一家客栈,这是个很普通的客栈,而且,是在一个大通铺里,此刻已经是黄昏,那铃医刚刚回来。看见妇人,有些惊讶,道:“这位大嫂,莫非你的病又犯了?”
“不是,”妇人微笑着介绍了朱肱,“这位大夫听说我吃你的方子,把咳嗽给治好了,所以让我带着他来找你,看看能否把你的那个治咳嗽的药方卖给他。”
朱肱上前拱手道:“是啊,今日朱某来找先生,便是特意来将求购先生的治咳嗽的方子的,还请先生割爱啊!”
那铃医扫了朱肱一眼,淡淡道:“抱歉,这方子不卖!”
朱肱忙赔笑道:“我出高价,五两银子如何?”
“五两?”铃医冷笑,“你就是出五十两,我也不卖!”
“五百两呢”旁边妇人帮腔道。
“五百两?行啊!”铃医嗤的一声笑,“不过,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能掏出五百两买一个方子吗?”
“不能,”朱肱苦笑着说,五百两银子,那可是相当于人民币五十万元!他家庭也就是个小康,一家人的收入也就够维持温饱,要想一下子拿出价值人民币五十万元的银子买一个方子,他不仅舍不得,也拿不出。
铃医道:“这就是了,常言道: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身。我还指望这个方子给我养老呢,卖给你,银子花光了,我后半辈子怎么办?”
妇人帮腔道:“你不是铃医嘛,四海为家的,今儿这,明儿那。朱大夫可是坐堂大夫,也影响不到你去。”
“那不成,”铃医道:“我虽然是铃医,但年纪渐渐大了,也不想四处漂流了,京城挺好的,我就指望这个方子,在京城这扎根住下了,整天走街串巷卖卖药丸,也就够我这老头吃饭的了。我要是把方子卖给了他,我靠什么吃去?”
朱肱点头,道:“这样吧,凡事都有个价,你也别说五百两,我也不说五两,你老就开个价,不亏你,我也能买得起的就成。我也给你保证,我知道这方子,也就在我们医馆用,方子绝不外传。这样也影响不了您老的生意,如何?”
老铃医抽了他半晌,道:“既然这么着,那好,我开个价,成不成的,就这样,你同意,就掏钱,不同意,就拍屁股走人!”
“您说!”
“二百两!一文不少!”
朱肱苦笑,别说二百两,就是二十两,此刻一时之间他也那不出来,而且也得斟酌斟酌。两下差距太大了,根本没办法谈,朱肱也懒得多说,拱拱手,转身出门。
妇人跟上来,有些愧疚,道:“朱大夫,实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他竟然开这么高的价,啧啧,二百两,老天爷,这也太狠了,我买他的这药,也就十文钱。原以为不会要价这么高的,看来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朱肱回到医馆,垂头丧气的样子,引起了叶知秋的注意,笑道:“怎么了?相亲没成还是怎么着?愁眉苦脸的。”
朱肱便把这件事情简单说了。
叶知秋一听,想了想,道:“二百两,当真贵了点,而且,只是一个治咳嗽的方子,不买也罢!咱们又不是没有治咳嗽的方子。”
朱肱没有办法,只能苦笑。
再说那个妇人,眼见朱肱走了,她站在客栈门口,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本来一件好事,结果成了这样,有些对不起朱肱,到底转身回来,又去找那个铃医。
铃医见她回来,颇有几分意外,随即马上换了一个笑脸,道:“这位大嫂,还有事情吗?”
“我说这位大叔,你这也太黑了点,二百两,这也太贵了,你就行行好,让一让,他拿去,还不是治病救人嘛!”
“不让,我说了,一文都不让!”铃医很坚决,眼珠一转,又道:“要不这么着,这位大嫂,你去劝劝他,若是说成了二百两成交,我谢你十两,如何?”
那妇人把脸一沉,道:“我这劝说你让价,你怎么反倒劝说我给你当说客呀?我也不稀罕你谢我十两银子,这银子我拿着也烫手,要说嘛,这医方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人家知秋国舅,治疗丹毒的方子,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那是多好的方子,人家可是一文不要,免费教给了全城郎中,人家那才叫一个仁义,你呢!”
铃医愣了一下,讪讪笑道:“我哪能跟国舅相比,国舅吃穿不愁,自然不会计较这么多,当然,我这些是上不得台面的话。也就私下里说说。我是要讨生活的人,学不得国舅,市侩也就市侩一点了”
妇人起身道:“你这人,整个钻进了钱眼里!算了,我走了!”
铃医忙起身道:“我说这位嫂子,你就不好好想想,帮我给那大夫说说,要是说通了,卖了二百两,我谢你十两呦!你要是嫌少,十二两也成!要不,十三两!我可加到十三两了!”铃医见到妇人要走,急忙加价。
妇人道:“他大叔,我不是看不起你这十三两银子,要是换了旁人,我也就答应了,可是,他们不一样,不可以拿别人的银子,却不能拿他们的银子,要不然,会天打雷劈的!”
铃医笑了笑,道:“哪就这么着了,谁的银子不是银子!”
“偏他们的不是!”夫人道:“他是知秋医馆的坐堂大夫,是那位把价值千金的方子无偿教给大家的那位知秋国舅的结拜兄弟!他治不好病人的病会伤心难过,你说,这样的人,我能帮着你谋他们的钱吗?”
说着,妇人一边摆着手,一边出门要走。
铃医一听,呆在了当场。等那妇人都出门了,这才反映过来,急忙追上去,赔着笑脸道:“原来是这样,哎呀!大嫂你也不早说!”
“早说又能怎么样?”
“你先别管怎么样,你马上带我去知秋医馆,若你说的是真的,我自有我一番道理!”
妇人一听有门,赶紧答应了,带着他来到了知秋医馆。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但是还是有不少病患等着看病,所以医馆还开着。朱肱正在给人看病,感觉旁边有人站着,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妇人和那个铃医,惊讶问道:“有事吗?”
没等妇人说话,铃医已经看见了正在看病的叶知秋,喜上眉梢,忙应了上去,拱手道:“小人拜见国舅爷!”
叶知秋抬头一看,不认识,奇道:“你是……?”
朱肱忙过来道:“他就是刚才我说到了那位铃医,用偏方治好了这位大嫂的病。”
叶知秋马上明白了,拱手道:“原来是这样。幸会!”
铃医道:“国舅不认识我,我可见过国舅爷您,年前,我听过你的课,就是那次在太医局,您教授如何治疗丹毒,我站在边上听的,我们铃医本来是没有资格进太医局听课的,也是国舅爷这次讲课,说了行医的都可以去,我才有幸去了,还听了国舅的课,学会了好些个很好的方子,就好象进了宝山,背了一袋的宝贝回来似的。心中对国舅爷的感激和崇敬,当真是无以复加!”
叶知秋笑了笑,道:“客气了。”
第199章女鬼哭
第199章女鬼哭
铃医回头看了朱肱一眼,赔笑道:“如果早知道朱大夫是国舅爷医馆的坐堂大夫,也就不不用费这么大劲了。我这就把这个方子告诉国舅,其实,这个方子说出来也就没有什么了,就是用蚌粉……”
“等等!”叶知秋忙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这方子卖多少钱?太贵了我们可不买。”
铃医讪讪地笑了,道:“实话说了吧,这个方子,说起来还是托国舅爷您的福,才得到的,所以,说给国舅,一文不要!”
“因为我?”叶知秋很有些意外。
“是,”铃医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次全京城闹丹毒瘟疫,国舅爷教授了仙方之后,我学会了,也给好几个人治好了丹毒,其中有一个,在城外乡下,是当地的一个土郎中,当时他不知道国舅爷要在太医局讲授仙方,所以不知道这治疗丹毒的方子。他的小孙子得了丹毒,病得很厉害,快死了,我用国舅爷你教的仙方治好了他小孙子,这个,嘿嘿,当时我说这是我自己的祖传秘方,很珍贵的,很惭愧,我这么说,无非是想多要一点钱。那土郎中说,他也有个治咳嗽的祖传秘方,只只要我治好他的小孙子,就把这个方子告诉我。我当时也没有想到这方子这么管用,见他家也没有什么钱,也就答应了。治好了他的小孙子,他很高兴,便把这个方子要告诉了我。这这样看来,不是托国舅爷的福气,才能得到这个方子吗?所以,现在免费告诉国舅,也是应当的。”
叶知秋笑了,道:“虽是如此,我也不能白得了你的方子,毕竟你们铃医走方,全靠这些偏方秘方糊口,这样吧!等会我也告诉你一个秘方,名叫清胃散,是治疗胃火牙痛的,凡是牙痛牵引头疼,牙宣出血,牙龈红肿溃烂,或唇舌腮颊肿痛,口气热臭,吃了很快都能见效。”
铃医大喜,心想国舅当真了解铃医,铃医的方子最关键一点,那就是必须见效要快,而且要针对常见病痛,这牙痛、头痛、口臭是很常见的病,可以说比自己那治疗咳嗽的药用途更加广泛。当真是喜不自胜,躬身一礼,道:“多谢国舅赐方!”
当下,铃医俯身过去,在叶知秋耳边说了这个偏方,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蚌粉放在新瓦上炒至通红,再拌上少许青黛就得了。
叶知秋也把自己的方子告诉了他。铃医用心记住,感激不尽。这才告辞走了。这铃医靠叶知秋这个方子,走街串巷治好了不少人的病,自己也赚了个丰衣足食,得以颐养天年。
叶知秋把铃医的方子告诉了朱肱他们三个兄弟,朱肱等人听罢都笑了,朱肱道:“想不到,就这么简单,看来,偏方治大病,还真是不假。”
时间过得很快,看看便立秋了。
这天晚上,叶知秋从医馆回到王府,先去探望了王爷王妃,还有生母岳氏,分别说了一会话,这才返回自己院子。又把碧巧叫到一边,好生温存了一番。看着夜深了,这才梳洗安歇。
躺在床上,他迷迷胡胡的听见有个女人在轻声抽泣,那声音十分的幽怨,让他立即想起了鬼片里的情节,一个长发遮挡在面前的白衣女鬼,在月夜古庙的老槐树下,呜呜咽咽地哭泣着。不由得毛骨悚然,睡意全消。一骨碌爬了起来,侧耳细听。
可能,那哭声立即就停止了。
这反倒让叶知秋更加紧张,如果是死人,他是不会害怕的,学医的人,怎么会害怕死人呢?不过,学医的未必都是无神论者,就算是,在难以解释的怪现象面前,也难免紧张恐怖。
叶知秋便是这样,他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冷飕飕的。扭头看了看旁边睡着的若菊,她依旧是赤裸着身子,一条雪白的胳膊袒露在被子外面,蜷缩着身子,侧身朝外睡着。
他们两同床共枕已经半年了,每天若菊都是这样脱光了睡在叶知秋身边,却从不主动勾引他,叶知秋也当她不存在,虽然洗澡更衣全部都是若菊服侍,两人早已经坦诚相待,但是,却一直相敬如宾。
叶知秋本来想推醒她,说有鬼哭的事情,可是看她一动不动的,想必睡得正香。不好打扰,便重新又躺下来,瞪着个大眼睛静静的听着,可是,一直再没有听见那哭声了。
叶知秋到底困了,渐渐的,心情松驰了下来,又恍恍惚惚地要进入梦想了。
便在这时,那断断续续的女子抽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便如同雨夜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一次,叶知秋没有突然起身,他甚至没有睁开眼,似乎生怕睁开眼就能把那女鬼吓跑了似的。他竖着耳朵听着,辨别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好象就在旁边,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全身都绷紧了,慢慢睁开眼,辨别着帷帐里朦胧的一切。他们里屋是不点灯的,只是外间碧巧她们丫头房间里才有一盏小灯笼。透过门帘,里屋有淡淡的光,但是被床上的帷帐这么一挡,几乎没有什么光亮了,只能蒙蒙胧胧地看见大致的轮廓。
他就是想看看,能否看见那哭泣的女鬼的轮廓。
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若菊消瘦的香肩。
若菊?叶知秋心头一动,声音就是从她哪里发出来的!
原来不是女鬼,而是若菊。是她在哭。
叶知秋心头一松,轻轻推了她一把,道:“你怎么了?深更半夜的哭什么?”
若菊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没什么,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我不哭了,你睡吧!”
若菊为什么哭,是因为自己跟她同床共枕半年,都没有碰过她?不对,要是这样,她要哭早就哭了,两人不是夫妻,没有碰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委屈,用不着深更半夜的哭。
若菊的性格还是很坚强的,不到特别伤心,不可能深夜哭泣。叶知秋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出来,也好有个商量。”
“没有什么,睡吧!”
“不对,肯定有事,你不说,我老瞎猜,也是睡不着!”
若菊翻身过来,抽泣了一下,道:“我嫂子,快不行了,我从小父母双亡,是我兄嫂把我养大的,嫂子就像我母亲一样。想着她这样,所以难过,不想打扰了你,真是抱歉。”
“这样啊!你嫂子怎么了?病了吗?”
若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收到消息说不行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你咋不给王妃说,回去看看?”
“今天晚些时候才得的消息,按王妃已经安歇了,而且,也不方便,想明儿早些时候再回禀。”
“你也真是的,”叶知秋不满道:“竟然你嫂子跟你母亲一般,她现在病重,你得到消息,应该马上去探望才是啊!你哥嫂住在哪里?”
“城外七十里地的黄家庄。”
“七十里?”叶知秋知道为什么若菊不连夜赶去了,这是古代,京城晚上是要关城门的。她入夜才得到消息,那时候,城门都已经关闭了,出不去,所以说不方便。看来只有等第二天早上了。
叶知秋请拍了拍她的香肩,道:“那只能等到明天一早再去了。你也不必太难过。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明天去了,嫂子已经好了呢!”
“谢谢你,你也赶紧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去医馆呢。”
这一夜,若菊哀伤之下,到底还是忍不住,以为叶知秋睡着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哽咽了几回。
第二天一大早,叶知秋和若菊就起床了。若菊以前是服侍王妃的,知道王妃早上不喜欢睡懒觉,天刚亮就起床了,便赶紧进去,跪倒磕头,说了嫂子出事,快不行了的事情。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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