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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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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傻愣着于什么;快他娘的搬东西;快”城头军官和各级头目都在大喊;城内的民壮团练川流不息的把用掉的东西补充上来。
“真要被流贼开了城;怕是肉都要让他们吃了;都打起精神”王把总吼了两句就诧异停下;转身朝着城下看去。
刚才还有点安静;好像在流民大队后方有人大喊什么;然后这喊声从后向前传递;喊声越来越大;到最后成了巨大的声浪;城头有人在大喊;可却发现身边的人听不到。
“开城吃饱”“开城吃饱”城下的每一名流民都在这样大喊;前面的人开始奔跑;后面的人开始奔跑;整个大队都开始向前涌动;几万流民好似海浪;在这个瞬间突然有了海啸;好像要把这段城墙冲垮;把整个城池淹没。
那王把总吓得后退两步;随即反应过来;大吼说道:“砸;砸;砸死他们
不用他大喊;垛口后面的每个人都举起手中的东西向下砸去;每一块石头丢下去;每一根木头砸下去;都有血花飞溅;可没人能听到惨叫;因为整个场中到处都在吼叫。
王把总喊完之后;晃晃头自言自语说道:“我怕个鸟;他们这么傻冲怎么可能上来?”
城下的流民并不是一股脑的涌到城下;其实是按照平时已经分别开的各队轮流上前;把扛着的土丢下;或者直接倒在城墙前;自己成为了斜坡的一部分
石块、滚木、开水都不断的倾泻而下;前面的人死掉;甚至没来得及死掉就被后面的人踩死;城下的尸体和泥土迅速的堆积起来。
流民们再怎么狂热;再怎么懵懂疯狂;他们也不是真正的疯子和傻子;随着进行;他们也知道冲上去会死;也有清醒的人想要落在后面逃走。
“他是妖孽”“他想拖后腿”一旦有人想要逃跑;每队里的骨于就声嘶力竭的大喊;随即拿着手里的刀棍扑过来;将人驱赶回去;一向是慈眉善目的好心人手里也都拿着兵器;杀死每一个想要逃的。
在这样疯狂的气氛下;清醒的人来不及逃避;更多的人已经被这个狂热疯狂的气氛同化;不管不顾的向前。
“死了痛快;死了不用受罪”城下也有人这么大喊;或许这样的喊叫才是流民们的心声;几年大旱;家里的庄稼死绝;没有饭吃;可催缴租税的地主和官差却丝毫不手软;只能卖地卖房;卖儿卖女;即便这样还是无法维持生计;看着一个个亲人饿死在身边;甚至有人吃亲人的尸体。
自己不想这么做;逃荒到外地;遇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每天除了饥饿就是饥饿;身边的人已经不像是人;看着好像地狱里的恶鬼;每天没完没了的走下去;说是去南边能活下去;每天都在饥饿之中;每天身边的人都在死去;那些好心人再说什么烧香和弥勒;有些人的确能吃饱了;但更多的人没这个机会;女人要和婊子一样用身子去换。
今天来到城下;看着近四丈高的城墙;雨点般砸下的石块滚木;惨叫着的同伴;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假的;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痛快;死了就不用遭受这样的苦难;只是死前也要拽着别人
到了这个时候;城下流民的情绪真正疯狂了;堆起的那个斜坡迅速的变高变宽;距离城头越来越近了。
“倒油快倒油”有人大喊着下令;可油锅不在正对斜坡这边;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运过来;却不小心翻倒洒落;外面的流民没什么事;城头上却有人在大声惨叫;滚油烫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手忙脚乱之下;还是有滚油倒了下去;再怎么疯狂的流民也敌不过烧开的滚油;一股熟肉的气味弥漫;无数人在斜坡上惨叫扭动;很快就没了声息。
城头也好不到那里去;就连守城的兵丁都忍不住呕吐;估计以后很多人不会吃炸肉了。
几锅滚油淋下去;总算把城墙附近清出了一块空地;流民们的攻势也慢了下来;因为他们昨夜准备的土包用的差不多了;要重新开始挖土向前。
城内城外都在呼号;城外尘土扬天;没什么人注意到太阳已经升起很高。
孔家庄来的刘程率领手下在徐鸿举等人左边;保持着百余步的距离;那些三山五岳响马盗匪一流;都围在刘程的身边。
他们看着城下沸反盈天;各个都是目瞪口呆。
“奶奶的;这还真是有大才;几万人就这么被鼓动着去送死;要是时机合适;十万几十万也不是不能。”刘程坐在马上喃喃说道。
“这徐鸿儒做教主之后;闻香教立刻在山东开花结果;现在江湖绿林谁不给他们几分面子;真是了不得”有人在边上接口说道。
“现在这年景一年不如一年;这帮人岂不是越闹越大”说这话的那人声音都发颤了。
刘程在马上晃晃头开口说道:“老少兄弟们;咱大伙不用操那么多心;咱们大伙都做好准备;等城一开;咱们别耽误了自己发财;四条腿要是跑不过两条腿;那岂不是要闹笑话。”
这伙响马盗匪这才转了情绪;不少人在马上哄笑出声;有人更说道:“刘爷;咱们这次来是抹不开他家的面子;还真指望着破城发财吗?这么多蚂蚁啃不动徐州城的”
大家又是哄笑;笑的都格外大声;有人还禁不住紧紧衣服;攻城这场面尽管是远看;可还是让人浑身发寒;看得稍微专注些;就觉得不似人间。
“各位别笑;咱们又不是那些没脑子的流民;大伙都知道他们教门下了多大本钱;这么大本钱若是拿不下这徐州城;岂不是亏的太大了”刘程扬声说道;众人都是安静下来。
这边说话也没什么隐秘;很快就是报到了徐鸿举他们那边;听到这个;徐鸿举冷笑了声说道:“想得倒是明白;二位;第二波要开始了吧”
侯五和夏仲进对视了眼;侯五点点头说道:“土都装的差不多了;二爷在这里且看着;属下要去前面盯着了。”
说完之后;侯五接过一件破布袍子披在身上;在十几名青壮汉子的簇拥下;朝着人群中走去。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城中乱 城门险
徐鸿举随手拿过一个葫芦;拔掉塞子喝了几口;擦擦嘴说道:“大哥有些话没说;不过我也懂的;别看木家还在东昌府;可他们的根子就在徐州;只要那个劳什子赵进在;他们木家的人回来就能做大;木家也有人想做教主;不把他们的局面打残了;我大哥那个位置就不稳当;他木家是伺候老教主出身的;我们徐家就是下面烧香的”
说到这里;边上的夏仲进咳嗽了声说道:“二爷;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可以了;万一传到主上那边;总归不方便。”
徐鸿举点点头;把手里的葫芦递给夏仲进;盯着城池的方向说道:“城内就要动手了吧?”
“老五这次去就是个信号;城内的人马上也要跟着发动;二爷;属下去那边等着了;二爷这边也要小心;孔家庄那帮人不是什么善心的。”夏仲进抱拳向南走去;徐鸿举笑着点点头说道:“我也是厮杀汉出身;谁也不会怕谁;你放心忙你的。”
夏仲进点点头;同样有十几个人簇拥着向另外的方向而去;走出去十几步;徐鸿举吆喝说道:“老夏;那什么赵进会不会领着人来救徐州?”
“他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别说他;这么大的场面;就连官兵都要汇集了才能过来;二爷放心就是”
“我不怕他来;我就怕他不来;收拾了这小子;没准木老二还要念我个人情。”徐鸿举哈哈大笑。
徐州西边的城头;驻军的王把总和梁把总;衙门的陈武和赵振堂;团练的高宏源都在这边;到了现在谁都能看出来流贼主攻的方向就是西边;徐州城内的力量也在朝着这边集结。
“流贼这是疯了?”高宏源纳闷的说道
“别管疯不疯了;高大官人;你先去将爷府邸那里;领着人把奶奶和少爷护好了;真要有个不好;领着朝东门走;你先去;这里不用你操心。”那王把总说话很不客气。
但话里的意思大家能听明白;那高宏源作揖抱拳开口说道:“那我就去了;各位所做;我会和我姐夫说的。”
说完之后;高宏源快步下了城头;没人顾得上去送;梁把总皱着眉头说道:“老陈;你要留些差人在城内;我就担心城里会有乱子;到时候里外都出事;咱们顾不上;老赵;现在这局面你也看到;我们两个把总把人准备都集中到西边;你领着团练顾着其他三处;现在我们顾不上了。”
“这伙流贼里面有明白人;他娘的;选这个位置都逼开了马面和瓮城;
陈武和赵振堂也神色严峻的点头;正这时候;听着有人吆喝着上来“小心炭火”“你们几个要不停提水上来”;转头看过去;发现是穿着软甲的王兆靖;正在指挥民壮们搬运东西上来。
“各位叔伯;小侄觉得滚油存量不多;应该用在要紧时候;平常时候用滚水一样可以伤敌”王兆靖上来施礼;开口说道。
赵振堂摇摇头说道:“你今年就要考举人了;过来沾这么多血气于什么;回家守好;这里不用你。”
“赵叔;多一人多一份力;若是赵兄在城内;也会这么做的。”王兆靖慨然回答。
“你倒是奇怪;一个读书种子居然好武;而且还不是来添乱。”边上王把总粗声说了句;脸上却有笑容。
那梁把总开口说道:“既然你要帮忙;就去北门那边;这里我们几个都在;其他几处倒是没人管了;你去盯着吧”
王兆靖躬身示意;转头大步去了;等他下了城头;陈武开口说道:“你莫要觉得他帮不上忙;他们练出来那些小子;加上城内混混里的厮杀汉;未必就比你们的兵丁差;不过去别处也好;他不出事最好。”
“他爹那可是京师御史;知州和我们将爷还等着他爹来收尾那;这小子万一有个好歹;怎么担待得起。”梁把总开口说道。
“不过这小子不讨厌;没那些读书人的酸气;到时候”王把总跟着说道;话没说完;城外的喧哗又起;刚刚后退些许的人浪又是向前涌来;第二波的攻击开始了;城上咆哮;城下呼号;尘土仰天。
万历四十四年夏季的徐州城下;遍地杀戮和死亡;好似地狱。
王家宅院里单独辟出一处供何翠花和赵家的下人居住;说是下人;其实就是赵三夫妇;还有赵进收留的那对兄妹;王家上下都知道这是贵客;伺候的很是殷勤。
除此之外;照例守卫赵家的十名赵字营的家丁依旧在这边;王兆靖还安排了自家五个精悍的护院帮忙;在最外围还有从陈二狗、杀猪李那边抽调的三十名混混看护;赵进母亲的安危可是第一等的大事;王兆靖还特意留下了两个会骑马的;一有事就去求援。
“啧啧;这公子哥看着富贵;杀人一点也不手软;那几个趁火打劫的都被他当街宰了”在外围的混混们都在闲聊;现在街面上也看不到什么人;城外的沸反盈天城内隐约也能听到;让他们心里忐忑焦躁;却又不能去别处;只能闲聊了。
“那也是和进爷这些年一起练出来的武艺;身手能差得了吗?你没见衙门的马快过来;还笑嘻嘻的夸赞”
“陈二狗和杀猪李肯定是有小心思;看到死人都傻眼了。”私底下他们可对这几个头目没什么尊敬。
这两个人正聊的高兴;听着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却是王家的一个仆役拎着个食盒走过来;到跟前打开食盒;里面却是白面包子;闻着香气十有**是猪肉大葱的。
“二位辛苦了;家里管事让小的送饭过来。”那仆役很是客气;两名混混已经连咽了几口口水;白面肉馅的包子;他们一个月也吃不了几次;今天却开荤了。
两个人也不嫌烫;抓起包子就大吃起来;油汤顺着嘴边流下;那仆役送到这边应该是告一段落;站在那里说道:“外面几万流贼;咱们这徐州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一个混混三两口吃下一个;然后又抓起个包子;含糊着说道:“怕个;当年白衣贼过徐州的时候都没打下来;那是骑着马的亡命;外面这些饿掉了半条命的能于什么。”
所谓白衣贼是几十年前的所谓白衣神兵;是养马的马户造反;这些人南下北上;也曾路过徐州;围攻多日却没有打下来。
王家的不少仆役都是从京师那边跟着回来的;对这些典故也不懂;只是在那里点头。
“怎么回事?”一个混混叫了声;这边三个人都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闷声的吆喝:“站住”
两个混混把手里的包子一丢;都是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无非是短刀斧头;看着眼前路口有一个中年人狂奔过来;身后跟着十几名汉子;稍一分辨就能看出那中年人是被后面的人追。
“救命;救命;我伺候过进爷”跑在前面那中年人撕心裂肺的喊道;追他的十几个人也从怀里扯出了兵器。
两个混混本来想要让开;听到“进爷”这个称呼立刻停住;一个混混扯着嗓子大喊道:“兄弟们;这边有人硬闯;人多挡不住;大伙快来帮忙”
另一人怒声喝道:“进爷和王公子的地盘;你们不知道死活了吗?”
在这徐州城内;报出赵进的名号足以吓退大多数人;可追过来的十几个汉子彼此看了看;居然拿着武器继续前行;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模样就知道不对。
就在这时候;那两名混混身后有人涌出来;同样也是气势汹汹“这地方都敢闯;不想活了吗?”
最外围的几十个混混本就距离不远;本来这脚步声就让人觉得不对;这么吆喝起来自然都过来了。
跑在前面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一进这个范围脚步踉跄了下;直接趴在了地上;看着这么多人涌出来;后面追赶的十几个人停下了脚步;随后他们看到了手持长矛的家丁出现在另一边路口;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过;有一人朝着地上吐了口;怒声骂道:“叛徒;早晚要火烧了你。”
这十几个人扭头向外跑去;到路口一拐就不见了踪影;这边混混和家丁们也知道守卫宅院要紧;没人去追。
“这不是烧香的郑全吗?”
“据说他们两口子是徐州地面烧香的大人物了;怎么来这边了?”混混们都是地头蛇;自然认得。
郑全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儿子和闺女都给进爷做事;快派人去救我婆娘;快带我去见王公子;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去说;快去;不然这徐州城就危险了”
他这一通话里要做的事情当真不少;王家的护院和家丁头目一合计;五名家丁;两名护院再叫上几个混混;护着郑全一起离开这边;这郑全一开口就把进爷名号爆出来;又扯上这徐州的安危;谁也不敢轻忽。
护院家丁们拿着兵器;但真正起作用的倒是混混;这帮人没走出几条街道就遇到了相熟的;立刻喊人到处报信;不多时;又有几十个混混过来;一帮人去了王家那边继续护卫;一帮人跟着这一队;人多壮声势;刚才追郑全的可也有十几个。
郑全的宅院距离这边不算太远;一于人匆匆赶到却看见院门屋门都是敞开;看到这些;走在人群中的郑全腿就是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大家直接这么冲了进去;屋子院子一片狼藉;显然刚有人进来搜检过;这时候郑全倒是有了精神;跑进厢房推开屋角的一个柜子;露出了下面的地窖。
“家里的;你在吗?”
地窖里传来一声回答;郑全身子一软;这次则是因为放松了;不过他甚至都没顾着打开地窖的盖子;转身就说道:“劳烦几位带我婆娘去王公子家;现如今也就是那里能安全点;我现在就要去见王公子;大事;天大的事”
信或不信的;看到郑全家里这个样子;他又是如此惶急;而且混混们都说这个人是城内烧香教门里的头目;大家也都跟着郑重起来。
去了西边城墙找;却得知王兆靖被打发到北门去了;大家急匆匆的又去北门那边;王兆靖又是不在;领着郑全的人们索性兵分两路;一路带着郑全去东边;一路则是骑马去南边找人。
“赵字营几十家丁;咱们王家三十护院;加上城内市井里可用的青壮;咱们这几百人未必就次于官兵和团练;可他们偏把我当孩子对待。”王兆靖在城头抱怨说道;此时他正在东边的城头上。
北门是凶门;加上多少年来外族入侵都是从北向南;所以各处城池的北门一般都是堵死不用;说白了这里就是一面城墙;守备起来相对容易;王兆靖看了看那边的警备;就带着人来到了东边城墙上。
对王兆靖的抱怨;站在他身边的河叔只是笑着说道:“少爷;他们可不敢让你有个闪失;徐州上下还等着老爷帮他们兜底。”
这里面关节;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王兆靖一愣;苦笑着摇摇头;他看向城外说道:“流贼只是盯着西面不放了;这几边都是安静的很。”
河叔刚要说话;却看到了上城墙的人;皱眉说道:“你不在家里看着;来这边于什么?出事了吗?”
上来那人却是王家的一名护院;那护院一闪身;郑全就朝着王兆靖跑了过来;河叔一愣;手已经按在刀柄上;那郑全来到跟前直接跪下说道:“王公子;闻香教城内的教众要打开城门;放外面的流贼入城。”
“什么?”王兆靖一愣;随即大惊;刚要开口说话;他的话语却被西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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