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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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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县的师爷等着徐家关上大门才转身离开;他身边跟着一个家仆模样的少年;两个人安静的走出这条街道;师爷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却是叹了口气。
“楼先生怎么叹气?”
“老爷在这郓城还要做四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安生生过完。”
“吓;还四年;咱们府里上下都不在说;可能这个月都撑不过吗?万一外面那些饥民进来”
“大祸在内;而不是在外;这徐鸿儒”师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迈步前行。
徐员外徐鸿儒回到宅院里;脸上的温和变成了肃穆;院子里的下人们垂手低头;恭敬到了极处;若有豪门出身的角色在这里;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徐家宅院的规矩居然不次于亲贵高官。
“主上;香汤已经备好;这时冷热正合适;还请主上入浴;去去身上的晦气。”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仆躬身说道。
徐鸿儒点点头;那老仆冲着前面打了个手势;正在堂屋门前的几个小丫鬟连忙转身入内准备。
堂屋内弥漫着一股清香;几扇屏风将大浴桶围在其中;浴桶的水面上还飘着些于花瓣;若不是亲见;谁也不会相信郓城这个兖州府的县城;居然还有这样的享用;而且城外如同人间地狱;每天因为喝了脏水腹泻而死的就不下百人;这边却如此奢侈。
沐浴之时;有四个面貌姣好的少女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在屏风外则有两名面无表情的壮妇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壮妇腰间都带着铜棍;随时可以击
没过多久;徐鸿儒走出浴桶;侍女们急忙上前伺候;头发披散在背后;换上一身上好的白绸长袍;穿上草编的拖鞋;向着屋子一侧走去。
徐家的宅院虽然不小;可沐浴的这个屋子不大;走到一侧就是墙壁;但那两名壮妇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将衣柜柜门打开;这柜门却是一个屋门;里面又是别有洞天;原来徐家这个宅院和周围几家完全连在一起;外面看是几家;里面却是一家;这样的面积已经是豪富世家才能有的了。
衣柜柜门的那头是一个长廊;长廊上又有白袍的青壮肃立;见到徐鸿儒出现;都是齐齐单膝跪地;口中颂声说道:“参见教主。”
那名外面的老仆已经来到了这边;躬身跟在徐鸿儒的身后;徐鸿儒进入这长廊后走了两步;然后淡然说道:“马家兄弟两个今晚离开;不要出现在城外人前。”
身后老仆连忙答应;徐鸿儒继续说道:“还夸他们伶俐;马六今日既然装的是重病;为何身上没有一点异味;脸上的泥土涂抹的这么均匀;本座碰到他腿的时候居然还要缩;真以为外面的人都昏了头吗?”
又走了几步;老仆压低声音禀报说道:“二爷和护法以及会主们都在客厅那边等着;主上您”
“先去诵经拜祭;然后见他们。”
长廊前面一拐;却又是一件密室;这几个宅院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好像是迷宫一般;这密室不大;却十分整洁;在墙上挂着几幅卷轴;上面有弥勒佛和无生老母;香案上只有一个香炉;三柱线香;地上摆着一个蒲团。
徐鸿儒在那蒲团上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外面那老仆则是带上了屋门。
此时的客厅有十几个人;这些人年纪大都是三四十岁;也有两个五十多岁的;穿着打扮差异很大;有的看起来是大豪模样;举手投足间带着悍然之气;还有的看着满脸富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上等人家;除了这一等;还有几个穿着补丁衣服;身躯佝偻;满脸皱纹深深;站在那里就有局促的神色;看着分明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户;他们各自坐在座位上;彼此没有交谈;最多就是目光示意。
徐鸿儒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道袍;头发依旧披散;神色肃穆;这客厅中的十几人都是起身站起;大礼拜伏在地说道:“见过主上;弥勒降世;传香天下。”
“在这里各位不必多礼;都坐着说话吧”和在城外的仙风道骨不同;和在刚才的高高在上也不同;此时的徐鸿儒脸上全是亲切的笑容。
一于人纷纷落座;有侍女送上茶水小点;然后退下;那老仆双手呈给徐鸿儒一本薄册子;然后站在了徐鸿儒身后。
徐鸿儒打开册子仔细翻阅;其他人口鼻观心;都在那里安静等待。
“这个月临清的朝贡为什么少了三分之一?”徐鸿儒突然问道;闻香教各处分会要定期向总舵上缴银钱;称之为“朝贡”。
被他这么一问;坐在右边的一个胖子连忙站起;他脸色有些发白;诚惶诚恐的解释说道:“主上;王教主在扬州买了个戏班子;这八千两银子是临清、济南还有北直隶河间府那边帮他摊掉”
“什么王教主;如今教主是主上;就在你眼前;你这么说话;是想被天火焚身吗?”左边一名大汉怒喝站起;那胖子吓得直接坐了回去。
“不得胡说;本座是暂代教主之位;王尊者才是真传所在;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以后朝贡银钱要先到本座这边;然后由本座支应尊者花销;潘会主;不要有下次了;你明白吗?”徐鸿儒说完;站起的那名胖子连连点头;短短时间他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
闻香教本是北直隶蓟州王森创立;十年前王森被二次下狱;在那时候;王森的三子王好贤成为教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王好贤很快就让徐鸿儒暂代教主的位置;他则成为“尊者”退居幕后;总舵所在也从北直隶的滦州石佛村;换到了山东兖州府郓城县。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向南可活
徐鸿儒说完这句;将手中簿册放在一边;又开口问道:“成武和单县两处偷盗教产的传头处置了没有?”
一名老农模样的人躬身站起回答说道:“主上;四个传头已经被关进了香堂;只等主上的法旨。”
那边徐鸿儒点点头;那老农犹豫了下;闷声说道:“主上;这几个人一时糊涂;他们家里也是难为;看着派下去的粮食多;不该起了贪心;还请”
“必须用天火加身的大刑。”徐鸿儒冷冷说了句;那老农一个哆嗦;徐鸿儒的语气变得严厉;肃声说道:“教众困苦;本教理应救济帮扶;但这次是大事;他自家多吃一碗;那些受苦的百姓就要多死几条人命;本教的大计就要耽误;这等因小失大的败类;必需要严惩”
那老农连忙领命;坐下时身体还有些发抖;客厅里愈发的安静。
不过此时徐鸿儒的语气放缓;笑着说道:“各位这两个月也是辛苦;五月的朝贡各位可以少交两成;若事情办的得力;本座这边还会另有赏赐。”
听到这个;刚才还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左右两边无论打扮模样;都是面露兴奋神色。
闻香教各处分会定期上缴朝贡财货;这个数目不小;但却很难隐瞒克扣;因为闻香教层层密报;自己做些手脚;很容易被手下和身边人举报;撤掉位置不说;还要有严刑伺候;而且这位徐教主极为精明;山东和周边各处分会都有他的耳目眼线;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所以大家都不敢克扣。
可下月少送两成;等于是给大家留下了两成的财货;这可是好大一笔;财帛动人心;一于人当然兴奋。
徐鸿儒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时边上一名大汉说道:“主上;如今山东处处灾荒流民;各处信众都是大涨;官府也都是焦头烂额;这正是做大事的好时机;这样的局面;只要主上一声令下;地上便是佛国家乡。”
众人又是安静;齐齐的看向徐鸿儒;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狂热;而徐鸿儒却在缓缓摇头;然后沉声说道:“还不是好时机。”
那大汉一愣;没等他继续说话;徐鸿儒解释说道:“现在遭灾的也仅是山东四个府;南直江北的凤阳府和徐州;河南黄河沿线的三个府;山东这边重些;其他几处则还能维持的下去;朝廷的兵马和豪门大户都没有伤到元气;我们若动;立刻就是灭顶之灾;你们看到城外的灾民了吗?郓城县百余兵丁;千把青壮就逼得这几万人不敢乱动;说明他们心里还有念想;还不敢彻底的豁出去;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若动;非但大事不成;反倒是到了明处。”
他这个分析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在点头;那大汉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样的机会错过;实在是可惜;万一年景好了”
“年景好了又如何?这大明倒行逆施;已经没了天意眷顾;接下来上苍和佛祖会不断的降下灾荒;到那时;只有拜佛传香的我教信众才能得福缘得天眷;这都是弥勒佛祖和无生老母的法旨真意。”徐鸿儒朗声说道;众人齐齐站起;跟着颂扬说道:“弥勒降世;传香天下。”
众人重新落座之后;徐鸿儒笑着说道:“本座知道大家的心意;但这等大事;即便有佛祖和老母的保佑看顾;也要精心准备;也要谨慎小心;本座问各位;你们手里有多少招之可用的信众;手里多少器械兵器;可有能用半月的粮食;没有这些;难道拿着木棍农具去和官兵手里的刀枪拼命吗?”
一番话说完;众人眼神里的狂热都消失了下去;反而有些灰心丧气;看到这一幕的徐鸿儒脸上又露出微笑;温和的说道:“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这一次的布置就是在试;这万千灾民丁口就是利器;可怎么用;怎么能用的好;大家还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就能试出来。”
“主上;那徐州可是大城?”“那边还有徐州参将守着”下面有人低声说道。
“若是败了;我们知道下次怎么做;活下来的都会成为教众骨于;若是胜了;那徐州是陆上枢纽;他那边拿下;河南、山东和南直隶三省的局面就会大好;大事可成;胜败对我等都有好处;大家何必担心呢?”徐鸿儒悠然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一名五十多岁的富态老人说道:“主上有大智慧;每次拜见;都是拨云见日;想不通的都能明白过来;既然这样;咱们大家伙就按照教主的吩咐去做;吃小亏占大便宜;做什么事都是这个道理。”
徐鸿儒笑着点点头说道:“今晚大队就要启动;各位用心去做;有几件事要再叮嘱各位;沿途不要做的太露痕迹;灾民里也有明眼人;而且若是传教招人太明显;官府和沿途豪强也要于涉;还有在这山东地面上要尽可能的收敛;这里信众太多;若是沿途糟践过去;我们也没什么人心了。”
众人都是起身抱拳;徐鸿儒说到这里脸上笑容加重;继续说道:“不过进了徐州;各位就可以放手做事了。”
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笑容;一名老农模样的咳嗽了声说道:“主上;东昌府那边都在传圣女的事情;主上知道吗?”
屋子里又是安静;徐鸿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随即恢复自然说道:“他们这也是为了本教着想;做得越大;本教好处也就越大。”
“诸位;此次大事;不得轻忽;诸位的人手都由徐鸿举统领;可明白了吗?”徐鸿儒站起身;直接转开话题;肃然说道;众人也都是肃然答应。
“本月一成的朝贡会在月内送到各位府上;大事启动;各位早些回本处坐镇;本座就不留了。”徐鸿儒笑着送客;这一成也是偌大的好处;每个人脸上都有兴奋的神情;各自躬身告辞。
等人都出了客厅;穿着白衣的年轻侍女进来收拾;徐鸿儒脸上却没了表情;漠然坐在那里;而坐在他左手边的一名大汉却盯着那些侍女看;侍女们都是低头不敢对视;却不敢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大汉是教主亲兄弟徐鸿举。
侍女们收拾的时候;站在徐鸿儒身后的那名老仆离开了片刻;等回来时对着那些侍女摆摆手;屋中只剩下徐鸿儒兄弟两个和他。
“主上;县令身边的那楼师爷担心他家县令能不能做完这四年;还说大祸在内不在外。”那老仆低声禀报说道。
“他娘的;这孙子不想活了吗?我今天安排人剁了他”徐鸿举咆哮说道
徐鸿儒瞥了自己兄弟一眼;只是说道:“老白;安排县衙里的人盯紧些;公文私信继续都要过目;别的倒也不用做太多;那县令不是真糊涂就是装糊涂;碰不了我们。”
被称作“老白”的那老仆点头;这番话说给他听;也是说给徐鸿举听的。
徐鸿举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身子前倾说道:“大哥;木家那边没完没了的折腾;还弄什么圣女;我可是听说东昌府很多人着了道;要不要我领着人过去;火并了那木吾真;把小兰抢回来。”
“不要乱来;王好贤虽然糊涂;但也知道木家是他的班底心腹;你这么动手;会坏了大事。”徐鸿儒的表情顿时严厉起来。
“二爷;那木家可是老教主王森身边的;这一代有几个精明的兄弟;那王好贤不喜欢木家人管着他花天酒地;可也知道把人派过来掣肘主上;若是动了他们;主上如今的局面就会有麻烦;毕竟教里好多人还认王家是正统;而且主上现在顺风顺水”老仆语重心长的说道。
“还用你这个老东西说;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觉得木家那些人碍事吗?而且那小兰那姑娘”这徐鸿举越说越是兴奋。
“酒色误事若不是你拿着银子去买了烧酒倒卖;云山寺那批兵器又怎么会落在别人手上?”徐鸿儒冷声说道。
兴冲冲的徐鸿举顿时蔫了;只是低头说道:“我那不是赚了银子吗?”
“你赚了银子是为买下济宁州那个粉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今天那些人不知道吗?”徐鸿儒追问说道。
听到这话的徐鸿举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怒骂说道:“我身边谁敢”
在徐鸿儒严厉的目光下;徐鸿举低头坐了下去;徐鸿儒摇摇头;长吐了口气缓声说道:“酒色财气都是小事;只要大事成就;什么都会有的;这花花世界都是我们的;你何必看着眼前这些小事。”
那边徐鸿举只是不出声;徐鸿儒摇摇头;严肃了些语气说道:“这次的事情;你要牢记这几项;这几年下面收拢了不少官军里出来的;这次你要笼络住;花多少银子都可以;抓住他们;咱们的大事就多了几分把握;还有;这次去徐州;徐家庄那边一定要谨慎;打开该打开的之后;别的不要去碰;这个切记切记。”
徐鸿举低头嘟囔着说道:“大哥你说了多少遍;我记住了;这徐家也真是的;他卖给那帮秃驴那么低的价钱;卖给我们却那么贵;还要费尽周折做这么大的场面;大哥你这边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准备了;下午就要出城了;我不在这边;大哥你可千万小心;别被人暗算喽。”
说话就是站起;徐鸿儒也跟着站起;扶着徐鸿举的双臂说道:“我这边有老白照应;不会出什么差错;鸿举;你武勇是有的;可只会些江湖上的打杀;这次去徐州;一路上要多跟侯五和夏仲进他们学学;打徐州城的时候也要多看多问;你将来可是我的兵马大元帅;这些东西一定要会的;还有;鸿举你去那边千万要小心;刀枪无眼;记得穿着甲;不行就走;你别出事最要紧。“
徐鸿儒的这番絮叨却不像是个教主了;徐鸿举嗓子有些沙哑;粗声说道:“大哥你放心;你在这边也保重。”
说完后;徐鸿举后退两步;肃然拜下;然后转身出门;徐鸿儒没有回到座位;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徐鸿举离开。那老白凑上去两步说道:“主上不必担心太多;侯、夏两位会主都是老行伍了;这次各处聚起来的;足有四百多行伍出身;再加上江湖绿林上的好手;还有北边南边这万千灾民;没准徐州都会被打破。”
徐鸿儒沉默着没有出声;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只希望能多回来些吧”
他身后的老白低下头去;徐鸿儒声音提高了些又说道:“能活着回来的;今后必然就大用了。”
说完这句;徐鸿儒转身向另一个门走去;边走边说道:“加派人手去盯着木家;圣女;让自家闺女抛头露面;他们也舍得”
城外几万灾民流民;鼓噪着要进城求食;他们若是冲进来;城内的百姓就遭殃了;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跟着变成这种猪狗不如的灾民。
正因为这样;郓城县的兵丁、捕快和组织起来的乡勇都守卫的异常用心;看着城墙下黑压压的人群;闻着腥臭欲呕的味道;每个人都紧张异常;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局面下;居然也有人得了好处;每天中午开城门的时候;都有热心的乡绅上城头劳军;好吃好喝的供应;每天还有人要被吊着出城;这样的总得给他们些贿赂才成。
守卫城池的人们当然不知道;每到中午过来的劳军就是让他们不要看城外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点好处抵消不了紧张和疲惫;城头上的卫兵已经病倒了好几个;中暑则是每天都会发生;甚至因为这个死了两个人;这才四五月间;居然就燥热到了这样的地步。
四月十八的凌晨;天刚刚有些发亮;城头上昏昏欲睡的兵丁乡勇就听到了城墙下的动静;他们急忙拿着武器向外看;却各个目瞪口呆。
在城下盘踞了几十天的灾民们居然走了;都在向南走;只留下满地的污秽垃圾;还有一些已经腐烂的尸体;已经有胆大的野狗冲进了场中;天上盘旋的乌鸦也多了起来。
“走了”不知道城头谁在大喊;安静过后;其他人也都跟着大喊起来;很快的;这喊声从城头传入了城内;城内紧张了这么多时日的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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