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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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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60公里,是苏德两军临时的分界线。
弗里茨是这样打算的,他们已经掉队,想要从包围圈的裂口冲出去和第四军团汇合,是完全不现实的。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混在苏联人的流民群中,跟着他们的列车,到达苏德边界,然后再想办法和其他战友汇合。
苏联土地辽阔,横跨欧亚两大板块。和亚洲接壤地方的民族长得亚洲化;而接近欧洲的地方,自然是欧洲白种人。所以,两人不说话,还能冒充一下苏联人。
既然是难民,就必定要丢弃所有与德军有关的东西,步枪手枪匕首这些丢弃也就算了,但关键是当弗里茨的军官证,这可是他们唯一的身份证明。一旦没了这个,他们怎么重返德军部队?
林微微想了想,从他手中接过证件,和自己的战地医护证一起叠在一起,折成最小的形状,然后塞进了内衣的罩杯里,贴胸藏妥。放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检查吧?不管怎样,只能赌一把。
抬起头,便撞见弗里茨两道深沉的目光,在她胸口扫来扫去,眼中满是暧昧的神情,一脸戏谑。在他面前仿佛自己一。丝。不挂,她不禁一阵心慌意乱,急忙拉拢衣襟。
渐渐接近了目的地,难民拉着雪橇排成一条长队,缓缓地向难民营挺进。弗里茨是伤病员,理所应当地躺在雪橇上装死,让林微微拉着。她越是苦逼,神情越是痛苦,两人被怀疑的机率越小。而且,像弗里茨这种鬼畜,是绝对不会因为让女人工作而觉得内疚的,绅士两个字从来和他搭不上边。
尼玛,为什么装死的那个人不能是我?林微微拖着两行眼泪,苦哈哈地扪心自问。
谁让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你!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回答。
尽管只是接济难民的火车,但还是布置了不少关卡,站着苏联哨兵。幸好这些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从斯大林格勒各个方向涌来,身无分文,根本没有身份证明。林微微和弗里茨混在里面,一时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但,无法交谈,只能靠眼神和手势沟通,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火车要明早才来,两人必须在难民营里过一夜。狭窄的临时帐篷里挤满了人,没有位置,大家都只是躺在地上,伤口溃烂发出的异味,让空气变得浑浊、因为没有卫生设备,无法洗澡,很多人身上都跳满了虱子。林微微将包在头上的围巾收紧,企图挡掉一些臭气。
弗里茨躺在雪橇上,双目紧闭,在这种地方能够睡得着,也是一种境界。他的头枕在林微微的腿上,两人的扮相和姿势,让人误解是一对逃难的夫妻。
旁边有人碰了碰微微,指着弗里茨,问,“他怎么了?”
是一个中年大婶,出于礼貌,她回答道,“被德军打伤了。”
“伤在哪里?”
林微微不知道肩膀两个字怎么说,于是,伸出手在他的伤处笔画了下,道,“这里。”
“讨厌的德国兵,#@&%@#……”大婶说了一连串卷舌音,她愣是一句没听懂。但,又不能显示出自己没听懂,只能猛点头,表示赞同。
弗里茨的脑袋很沉,压得她都麻了,她可是唯一的劳动力啊,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要拉雪橇的。挪开他的头,将自己的腿从压迫中解放出来,她站起来稍微活络了下筋骨。
地上都是一堆堆的积雪,又湿又脏,实在躺不下去,林微微只能爬上弗里茨的雪橇,背对着他躺下。和鬼畜睡在一起,以前根本连想也不敢想,可现在却被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睡到半夜,林微微只觉得腰上一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顿时清醒过来,回头一看是弗里茨,他半眯着一双绿眸,似醒非醒,就像是喝醉了的酒鬼。他的侵犯让她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甩开他的手,不料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的嘴唇擦过她的后颈,呼吸灼热,像是突然燃起的一把火,烙痛了她的肌肤。他的手潜入了她的棉衣,贴着内衣摩擦着她胸口的肌肤,那种轻轻的触摸,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引诱,让她全身的血液顿时都冲到了脑中。
在这种地方,她和他的关系和身份,让她不能叫,只能忍。可事实证明,有些事有些人是纵容不得的。弗里茨似乎存心调戏她,直接探入她的内衣里,一把握住了她的胸。仿佛为证明他的侵占成功,他还用拇指摩挲了下她的乳。尖。
她触电似的颤动了下,不禁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他的手臂上立即出现了一道红印,身后传来了他沉闷的抽气声。原以为,他会发火将她踹下床,可没想到这无耻混蛋竟然老实了。只是,他的手还伸在她的衣襟里,贴着她的心脏……
经过这一下,林微微浑身紧绷,哪里还睡得着,僵硬着身体就像是在防贼。熬到半夜,倦意来袭,实在撑不住,握紧的拳头一松,最终还是沉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背上挨到一拳,痛得她眼泪都飙出了眼眶,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入他的领口。通过两人触碰到一起的肌肤,他感受到她的颤抖,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慌,是那样的清晰。即便害怕得要死,可她还是企图保护他们,为两人争取全身而退的机会。
弗里茨一愣,浑身都僵住了,那一刻,仿佛有一簇阳光照进了他阴晦的心湖,他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的声音。
第一次有人肯为他挡危险、第一次有人为他落泪,这瞬间,他有些晃神,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是感动?是感叹?
……
见他要和自己抢洗澡水,林微微顿时急了,用无声的口型道,“这水是我打来的!”
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他挑了挑眉峰,回复她道,“那又怎样?”
她说,“我是女人,你得让我先洗。”
弗里茨不肯,懒得和她争论,三两下把自己扒得精光,直接跳进澡盆子。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她,邪邪地笑,“你可以一起来,我不介意。”
185第一百七十五章 鬼畜的心结
柏林——
走在大雪纷飞的街头,弗雷德的心情沉重;已近一月底。最后一架从斯大林格勒撤离的运输机也已经起飞;名单里没有他想见的那个名字。剩下的人,将永远留在那个人间地狱里,不是被俘、就是战斗到最后一秒。那么;微微,他的微微……是不是也将和那些人一样;被炮火枪弹撕裂,支离破碎得什么也不会留下?
深吸一口气,弗雷德不敢再深想;因为心会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击了他,让他失去了往常的镇定。想抓抓不住,这种绝望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的心情很烦躁,即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绕着圈子,也不能平复。不想去警局,于是,脚步一拐,他毫不犹豫地去了韩疏影的住所。
叩响门铃,等在门口,脑中却不停地在回忆,多么希望,这一次,门一开,迎接他的是她灿烂的笑容。但,事实太残酷,容不得人幻想。收起那一刻闪过眼底的失望,他恢复原有的沉稳。看着一脸惊讶的韩疏影,扬起嘴唇,露出个笑容,彬彬有礼地问,
“能进来吗?”
“微微没有回来。”韩疏影说完这句话后,便想关门,却被他一手撑住。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感受一下她的气息。”
韩疏影本想拒绝,可是,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突然改变了主意。那双蓝色眼珠就像浩瀚无垠的大海,哀恸、无奈、绝望、憔悴……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编绘出最动人的色彩。让他不由自主地意识到,盖世太保其实也是人,也会动情动心。
看见他侧身让自己走进来,弗雷德低声说了声谢,便走入那个熟悉的房间。空空的房间里除了冰冷的空气,再无其他,早没了她的气息。可是记住她气息的是他的心,所以他仍然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她躲在被窝里瞪他的模样,忘不掉,深刻入骨。
在她曾睡过的床上躺下,他的浮躁终于平静了下去,侧过身,想象着将她楼入怀的感受。睁开眼睛,臂弯中依然空空如也,残忍的现实连一场梦都不给他。
她刚离开的那几个月,他天天提心吊胆,想尽办法去牵线搭桥。当前线传来噩耗,说整个连全军覆没时,他的心都凉了,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么无用过!自诩心思密集城府深,可是有屁用,在关键时刻,他照样救不了他的女人!
当天晚上,他头脑发热,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斯大林格勒,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要救她,不惜任何代价。
可是,当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战地总司令低沉的声音后,他突然冷静了下来。这样做,救不了她,反而会害人害己。他的手一抖,惶然挂断了电话。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忍,一定要忍!于是,他又开始继续追查她的下落,不是音讯全无,就是消极的消息,叫人奔溃。一直到新年之后,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当打开信封,看见那一簇黑发时,他的心陡然狂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没有死,他有了她的下落!
那一刻,他呆靠在自己的皮椅里,掉了魂。
信纸上不过短短几行字,他却读了一遍又一遍。她说她很好,暂时无性命之忧,让他放心。最后那一句,我想你,几乎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双目湿润了……
在前线上,她想的那个人是他,不是鲁道夫,而是他!
将那簇发丝握在手心里,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仿佛吻到的就是她那个人。
虽然战线上噩耗不断,一支支战斗群接连覆灭,可是他还是不肯放弃。就算第六军团的25万人都死绝了,他也要找她出来!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直到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人在前线见到过一个亚洲女子。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个医院,躺在床上的病人被炸伤了背部,他趴在床上,一下子看不出死活。
弗雷德拉起他挂在病床前的名牌,看了眼,沃夫冈﹒特奥道﹒祖﹒古藤贝格。
“听说,你在战场遇到过一个叫袁若曦的华人女子?”弗雷德开门见山地问。
听见袁若曦三个字,沃夫冈缓缓地转过头,一张年轻而又憔悴的脸。好运降临,感谢上帝没有丢弃他,从对方嘴里,弗雷德获得了所有的信息,那一刻的心情真正是喜忧参半了。喜的是她和党卫军部队在一起就不必面临被包围的命运;而忧的是,她依然下落不清,生死不明。
他的思绪千转百回,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找到她,深深一叹息,喃喃自语道,
“微微,你一定坚强地活下去。等我来救你。”——
苏联——
熬到天亮,这一段小插曲很有默契地被两人和谐了。等了又等,前方终于开始放行了,于是,林微微拖着雪橇,又开始向前移动。离关卡越来越近,苏联士兵头上的红星也越来越清晰,她的心不禁狂跳起来。是顺利过关闯,还是卡死在这里,全凭天意。
苏联人并不傻,他们检查得很严格,虽然没有证件,但还是盘问了一些细节,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
人们低声抱怨,可想要离开这里,只能按照规定办事。有人因为不肯开口,而被苏联人认定是冒充的敌军,当场拖出去枪毙了。那枪声和惨叫声,听得林微微一阵胆战心惊。
恍恍惚惚,身边的大婶推了她一把,道,“轮到你了。”
苏联士兵背着枪,睁着一双蓝眼正在上下打量她,也许是紧张过头,她突然扬起头,向他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
“哪里人?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这句话简单,所以她听懂了,也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她用仅知的那些俄语,尽可能不带德国口音地回答。
她说,“我和丈夫一起从斯大林格勒逃难出来,我们曾住在皮托尼克。”
闻言,那士兵低头忘了眼弗里茨,道,“他怎么受伤的?没去部队服役,难道是逃兵?”
他蹲□体,查看弗里茨肩头的伤,新伤旧伤纠缠在一起,交横纵错,一时也看不明白到底是被哪种武器所伤。
“当然不是,我们的医院遭到了德国人的轰炸,没人管我们死活。”她急忙回答,因为这句比较长,没法再顾及语法,说得颠三倒四。
那士兵立即听出了她的异族口音,再度抬头审视她。林微微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脸上尽量保持冷静,心中却忐忑不安到了极点,就连双腿都在抖。
他似乎有些起疑,又用非常快的语速问了些什么,这一次,她是彻底没听懂。那士兵得不到回答,便用手按住了腰间的佩枪。
看见他的这个举动,她心一慌,情急之下,一句中文脱口而出。
那苏联士兵顿时一脸疑惑,他问道,“你说什么?”
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差池,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念飞快地转动,听不懂俄语,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说不来,那就索性不说了,将错就错地继续用中文回答。
“我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你快点让我们过去,不要再折腾了!”
“……”他皱起了眉头,显然听不懂这鸟语。
“好吧,大哥,我说中文你当鸟语,可你说俄语我也当是鸟语。我们两只鸟,一只来自苏联,一只来自中国,尼玛就是不同的种类,鸡同鸭讲,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你行行好,大发慈悲,就快点让我们过去吧。”
她说了一大串,唾沫横飞,但他还是没听懂。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牛弹琴了半天,还是完全听不懂彼此的外星文。就在林微微奢望能够就此蒙混过关之际,他转身叫来了一个同僚。
见到来者,她的心一颤,暗叫糟糕。
这个人和林微微一样,长着一张亚洲脸。本来想浑水摸鱼,假装俄罗斯亚洲地带的少数民族,可没想到他们部队里正好有这样的人,这下反而要弄巧成拙,心里不由一阵忐忑。
“叫我干嘛?”这人气势汹汹地走来,一脸不耐烦。
他虽然长着亚洲人的脸,但是仔细看和林微微还是有些不同,眼窝较深,脸宽额头饱满,皮肤很粗糙。
“你的同胞,我和她没法沟通。”那苏联士兵答道。
亚洲脸看了眼林微微,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用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在那里问话。
“我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他法,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用中文和他瞎扯,心里明明慎得慌,说出口的声音却异常冷静,仿佛不是出自于她的,而是某个陌生人。
等着被判死刑,可事情却不如她想得那么悲观。俄罗斯和中国一样,是个多元化国家,地处欧亚交界,一百多个民族,不同的语言文化,就连他们本国人都搞不清状况。
只见那个亚洲脸非常不满地嘀咕了句,对同伴道,“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爱斯基摩人,不要总把我当成这些贪婪的蒙古族!”
原来,这个人听不懂林微微说的话,而根据她的长相,和说话的音调,自动把她归到了蒙古族。这个年代,在欧洲的东方人少之又少,除了当地的部落,估计他们也想不到她来自于中国。
“那她到底是不是……”
苏联兵还想发问,却被这人打断,只听他粗声粗气地在那里叫道,
“你怎么那么磨叽?你没看到地上这个男人?如果他是德国人,那些把种族看得比人命还重要的纳粹狗,怎么可能娶一个亚洲长相的女人?”
苏联兵想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也不再多说什么,给他们放了行。
从走进这个关口的那一秒起,就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随时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她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淋得湿透了,这短短几步路,却已然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她脚一软,几乎摔倒。虽然顺利出关,可她的心仍然狂跳不止,刚才死神和他们真的就只有一米之隔。深吸了一口气,她重新稳住了情绪,没有登上火车,只成功了一半,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一回头,瞧见躺在雪橇上的弗里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混蛋倒好,馊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却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大敌当前,生死攸关,他就轻松躺在地上装死,还装得那么沉着。刚才千钧一发,两人差点掉脑袋,他连个眼皮也没跳过。算他狠!
实在气不过,于是她不甚温柔地推了他一把,道,“别装了,快起来,我们要上火车了。”
闻言,弗里茨立即睁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太阳的光芒照进他的眼里,就好似三月的青湖,荡着点点涟漪,虽然清澈却也深不见底。被他这样看着,她心底发毛,转过头躲开他的目光。
老大不情愿地将手伸给他,搀扶他起身。他的大部分重量都依仗在她身上,所以她走的很费力,歪歪斜斜。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本以为过了刚才那道关口便没事了,没想到临上火车前还有一道。几个士兵在按照惯例搜查,是否有人随身携带武器,或者违禁品之类。
看见这情景,林微微那颗刚刚放下的小心肝不禁又高高地悬挂了起来。好在搜查不需要说话,两人只要沉默着照做就行。弗里茨是个大男人,倒没什么,一方面,他身上也没违禁品;另一方面,一个大男人有啥好摸的。
但林微微不同,她娇小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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