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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乡下人的进城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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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哪里肯坐,只是扭着前前后后将屋里瞅了一遍,这才咳嗽了声,瞅着顾早,笑道:“二姐,刚才本是要和你娘说的,只是她听不进去,我便等了你来。前几日你来我铺子拿这门钥匙时,不是说妥了租金的吗?你一走呢,我就把消息递给了那房主,他是个不急用的,只是他家那娘子昨日却是找上了门,说是家中短了银钱要急用,这不才想到了这房租的嘛,虽是个零碎的,顶不了多少用,但好歹也能救个急,我是受人之托,实在是无法,这才一早就出了门到你这里,你看那房租钱……” 
  “伯娘,你不说倒好,这一说倒真是提醒我了。”顾早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作出了一脸苦恼的样子,“我这两日不是正忙着去找合适的房子,所以才一直没有去你铺子的。你现在来了,倒真是赶巧了,也省得我又要走半个城到你那里去。” 
  “找房子?”胡氏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 
  “是啊伯娘,”顾早显得很是为难,期期艾艾地吭哧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个什么东西,偷眼见那胡氏急得眼睛都瞪大了,这才仿佛憋急了似地脱口而出:“伯娘,这个房子我家是不租了。今日与有个牙郎说定了明日一道去看房子的,若是妥当,三两日便要搬走的,到时再按了天数将租钱奉上,烦请伯娘回去与那房主说道说道。 ” 
  胡氏吃惊,又见一边的方氏那脸抽得似是羊角风的模样,也没心情细究,急急问道:“这却是为何,好好的怎的又不租了?” 
  顾早叹了口气,这才瞅着胡氏说道:“伯娘,这个房子却是不干净的,住不得人。” 
  胡氏跳了起来,眼睛圆睁,口里已是大声嚷了起来:“莫不是有那长舌的妇人在你面前搬弄过什么?这却是不能听的,这房子是个吉屋,哪里来的不干净?” 
  顾早到了门口朝外看了一圈,这才回来扯住了胡氏,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伯娘,哪里有什么人在我面前搬弄过什么,不过是我自己察觉的。” 
  胡氏狐疑地盯了她,却是不说话,顾早这才又叹了口气,抹了下眼睛道:“伯娘,我家住进来的当晚,我这身上的汗毛便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耳朵边也是有声音在沙沙的,第二日起来却是浑身不爽利了。这不过睡了一夜便是如此了,我不放心,便去了街上那黄大仙庙,求了个签,谁知大仙道是宅邸不净,阴气冲煞,久居必定不利,可不正是与我自己相合么,故此也就忘去了你家,这两日都忙着寻房子了。” 
  胡氏脸色一下子煞白,眼珠子转了半日,这才呸了一声,对着顾早陪了笑脸道:“那大仙也是有不灵的时候,哪里就那么相信了。不若我回去跟那房主商量下,将房租降为一贯五,你看如何?” 
  顾早摇了摇头,正色道:“伯娘,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大仙的话,总是要听的,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玩笑,这屋子若真的不干净,等我家也搬了出去,只怕就真的没人敢租了。” 
  “一贯四!”胡氏咬了牙,从齿缝里挤出了声音。 
  顾早想了下,还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伯娘,那大仙却又是说了,若要消灾也是有法子的,只要今后时时去它那供个香火油钱的,心诚则灵。 我家本就没几个钱,若是房租可以压到一贯,我倒是会和我娘再商量下。这省下的钱其实也不过是从那房主口袋转到大仙的香火里罢了,我家自己却是分毫没得便宜的。” 
  胡氏低了头寻思了半晌,心道老二家这个二姐说得是天花乱坠,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这房子已是传了凶名,自上次那做酱的逃了之后便空置了半年再也无人敢租却是真的。自己好容易眼见着可以得个额外钱,现在若是真放跑了这一家,岂不是真的两手空空?一贯虽是有些少,但总比空置了好。 
  这样想着,那胡氏便已是抬起了头,顿了脚道:“一贯便一贯,只是一季一付,现在便要给了那前三个月的钱。” 
  顾早看着胡氏,笑吟吟道:“伯娘自己可以替人做主?要不要回去再与那房主先通个气的,免得她又不依了来吵闹。” 
  胡氏脸一红,所幸抹了胭脂,倒也看不出异状,干笑道:“不用,不用,我与她却是个连襟的姐妹,这小事哪里还会吵闹。” 
  顾早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说着便看向了方氏。 
  方氏早被顾早的一番话给糊弄得迷迷糊糊,只是后面隐隐听见只用一贯便能租下了,比隔壁沈娘子还要便宜了整整半吊的钱,早就喜得脚底发痒了,不待顾早开口,便已是飞也似地跑进了里屋,从角落里扒拉出自己的钱箱,摸出了三贯钱,叮叮当当地拎了出来。 
  那胡氏正要接过,却被顾早拦了,早叫青武磨了墨,写了个字据让胡氏画押。 
  胡氏有些不满,心道我还会与你们这穷酸乡下人纠缠不清?只是看在那钱的份上,终是不情不愿地按了指印,这才接了钱收好,哼了一声,扭头朝外走去。 
  顾早以为她是要走了,正笑眯眯地送到门口,却不料她突然停在了那腌萝卜坛子的面前,回头对着顾早笑道:“是腌萝卜吧?自从进了城,倒是好几年没吃过这土玩意了,怪道想念的。” 
  顾早哑然失笑,心想今日也算是在她身上啃了块肉下来,换她几个萝卜吃吃,倒也不亏。当下便叫了三姐拿了个小盆子过来,自己开了封,给她装了满满一盆。 
  胡氏接了过来,扯了一个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却是眼中一亮,顾早忙学了方氏上次的话道:“这却是晚上要拿去卖的,一家的嘴巴,如今都指望着它了。” 
  胡氏撇了撇嘴巴,这才一手端了萝卜串,一手提溜着那装了三贯钱的袋子,扭出了小巷子。 
  方氏这才朝她的后背悄悄呸了口,低声骂道:“嘴尖手长的婆娘,回去吃了噎住你。” 
  顾早笑了下,摇了摇头,招呼了三姐一起又腌起了新的萝卜和菘菜,一直忙到了晚间,匆匆扒拉了两口饭,这才又和三姐青武到了昨夜那老榆树的边上。 
  昨日不过一样腌萝卜卷,这次却是那小萝卜串和烧酒萝卜,摊子支开了没一会,来买的人便是络绎不绝,大多是昨夜买过的回头客,说是带了回去家中的婆娘老子都赞好吃,只觉不过念瘾,这才又过来买。 
  三姐昨夜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今次却是不用顾早多说,便已是熟门熟路地做起了生意,连那吆喝声也响亮了许多,两大盆子的萝卜,也是不过半个时辰便卖了个精光,三人早早地便回了家去。 
  如此过了几日,方氏见顾早那腌货生意已是做上了道,收入虽是不多,但供全家糊口却是没问题了,便也歇了催逼她去寻活的念头。她自己却也是个做惯了的,从前在东山村里便日日在地里牛爬,现在进了东京,前面几日的新鲜劲头过去了,也就寻思着找个活计做,多少得些钱贴补家用。这日午后便颠颠地又去了最近的一家牙侩问,这次却是有个活。原来正巧有一大户人家正要招几个粗使仆妇,做的不过是些扫地洗衣的粗活,包一日两餐,月钱也有六百,那牙侩见方氏一把力气,想来主家应会满意,说好明日带去先见过那管事的。方氏千恩万谢地回了家,见了顾早,便把自己寻活计的事情提了下。 
  顾早劝道:“娘,你从前也是个辛苦的,如今进了城,有我养你便是了,何必又巴巴地跑去做人家的老妈子,又不缺这几百文的钱。” 
  方氏摇头不听,只道东京物价贵,每日里可以省下自己两顿口粮,又能得六百钱,做的又不过是洗衣扫地的活,自己便是空着也是白空了。 
  顾早见她不听,知道一时也难劝服她,想想也就由她去了,等过段日子自己把那计划的事情做起来了,再让她辞工,想来她也是会愿意的,当下随口问道:“那牙侩可提过是什么人家?” 
  方氏想了下道:“只略略提了下,说是住在郑门汴河边的,想来应是个大户人家。” 
  顾早笑道:“那郑门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呢,如今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住那里的大户,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只怕扫地洗衣也是有规矩的。” 
  方氏呸了一声:“你老子娘扫地洗衣都半辈子了,如今到了城里怎地就不会了?” 
  顾早笑了下,只是叮嘱了她几句明日去了务必要缩手缩脚一些,方氏不耐烦地应了,三姐却是已经炒好了两个菜,一家人这才围了过来吃晚饭。 
  第二日一早,方氏穿了自己最体面的一身衣裳,早早地便去了那牙侩处。顾早却是取出了自己昨日买来的食材,动手做起了粉糕。她今日做的,却是从前向她那私房菜师傅学来的马蹄卷。 
  将上白糯米粉四分,粳米粉二分,加了蒸熟去皮核的红枣、栗子肉末,用开水和成,擀薄了,铺一层削了皮切碎的马蹄,卷成春卷的样子蒸熟了,再在外面撒一层细细的糖霜和松仁,最后用细线从中勒成几段,马蹄卷却是做成了,松软喷香。 
  青武知道这是二姐特意做了要拎去给打探自己入学堂用的,所以立在一边只是看,顾早取了三段出来留给三姐青武和方氏,又叮嘱了几句安生在家,这才拎了食盒,朝那西水门而去。 
   
又见那人 
   
  顾早怕走路耽误了时间,雇了个城里专供那女眷坐的车子,沿了西大街笔直下去,过了万胜门,再顺着汴河往西一直下去,便出了城,又行了约摸不到两里的路,才到了那金明池。  
  金明池据说是太宗兴国元年费了三万五千的劳力凿了出来为训练水军用的,后随太平盛世,渐渐就成了城里人游玩的场所,湖面波光粼粼,沿岸山色秀丽,柳枝条条,顾早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后世的西湖。 
  那赶车的知道石介学堂的所在,沿了湖边的小路,拐过了一个弯,停在了山边,指着前面一片浓密树荫口称到了。顾早远远便瞧见了一座房子,门前匾额之上,“守道堂”三字,龙飞凤舞,笔翰如流,于是下车付了钱,朝着那地走去。 
  走得近了,便看见篱门之内靠外的一间房子宽敞透亮,格局看着便是供授课用的学堂了,只是此时里面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只稍后面还有个门半开着,想来应是那石介一家的日常居所了。 
  顾早站在篱笆门口喊了几声,却是没人应。犹豫了下,这才推开了虚掩的篱门,朝着里面的屋子而去,没走几步,便瞧见一个衣着甚是端庄的娘子正兴冲冲出来,嘴里说道:“范家嫂子,今日却是又要给你添……” 
  她猛抬头瞧见这来人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范家嫂子,后面的麻烦两字便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是站在那里,狐疑地望着顾早。 
  顾早猜想这便应当是石家的娘子了,急忙朝她行了个礼,笑道:“我是顾二姐,却是从城里来的,打听到你家先生是个当世大儒,想将家中的弟弟送来进学。” 
  这世人都是爱听好话的,石家娘子听顾早开口便赞自己丈夫的学识,心中便已经有三分欢喜了,又见她衣着虽是朴实,头上也不过绾了一只梅花簪,目光却是清清亮亮,神情也是落落大方,那欢喜便更添了一分,当下有些歉意地道:“小娘子你有所不知,我家学堂生员确是早已满了的,实是不再另收了。 ” 
  顾早有些失望,转念一想,这守道堂并不图多收束脩而胡乱招学生,想来那教学果真是严格的,又哪里肯被这样一句话便轻轻巧巧地打发走了,便笑道:“石娘子,我家弟弟却真的是个忠厚的,人又聪敏好学,先生何不亲自试他一下?若是当真不合意,我便再也不来啰嗦。” 
  石娘子摇头道:“今日却是不巧,我家官人陪了一个旧友出去了。” 
  顾早笑道:“石娘子若是不嫌我叨扰,可否容我等到先生回来问过?” 
  那石娘子正沉吟间,顾早听到身后又有响动,转头望去,却是个十来岁丫头模样的,一阵风地旋了进来,看见石娘子便哭了个脸道:“那范家的大嫂却是摔了腿,正绷了夹板躺在那哼哼呢,哪里还能过来做菜?” 
  石娘子面上现出了焦虑之色,自言自语道:“这可怎生是好,偏偏我又不会做蟹。” 
  顾早心念一动,陪了笑问道:“敢问石娘子可是要做蟹?” 
  石娘子看她一眼,叹了气道:“我家官人的友人却是捎了两篓子的兴化毛蟹,说叫烧了待午间他二人回来对饮。我却是个北地吃不惯江鲜的,又哪里会做好这东西,本想叫那范娘子过来帮我烧了,她是个扬淮嫁过来的,自懂这烧法,却偏生又说是摔了腿,这可真是不巧了。” 
  顾早笑道:“谁说不巧,这可真的是巧了。” 
  石娘子不解,只是呆呆地望了顾早,顾早笑眯眯上前道:“石娘子有所不知,我却就是从扬州刚迁来的,这毛蟹的烧法虽比不上那大厨,但也略通皮毛,你若信得过,便让我代你烧了可好?” 
  石娘子大喜,也不多说,扯了顾早便往里屋的厨间让去。  
  石家的厨间很大,东西一应俱全,想是开了学堂有学生也搭伙吃饭的缘故。顾早将自己带来的粉糕放在了桌上,便看向了石娘子拎来的蟹。 
  眼下深秋,正是吃蟹的好时候,顾早拎出了篓子里的蟹,只见只只个大脐肥,爪上的毛泛了金色,一看便知道这是兴化一等的湖蟹了。也不用想,先取了四五只洗刷干净,将脐揭开,稍稍抹了些盐,又用甜酒浸泡了起来,再取了几只,带壳横切成了两段,将螯亦用刀背劈开,入葱、姜、椒、盐、酒,见灶上已有鸡汤,便又加了一勺,放到了砂锅之中用重汤炖了起来。 
  此时那原先浸泡在甜酒之中的蟹想是已经喝进了酒汁,有些举螯无力了,顾早拎了起来放到了蒸笼之中,架上了火便蒸了起来。 
  顾早叫那石娘子看住了火,自己又取了生蟹,将股肉和膏尽数剔了出来,加蛋清、豆粉、姜汁、盐、酒、醋,打成了绒作圆,待那蒸蟹流出了黄膏油,起了锅,这才将蟹圆下水,又入了鸡汤、笋片、蘑菇、胡荽一起烩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那蒸蟹、烩蟹、二色蟹肉圆便都清清爽爽地上了盆。 
  那石娘子尝了一勺蟹肉圆汤,入口竟是鲜美异常,大喜过望,知道顾早是个会烧菜的,干脆央了她连别的配盘也一道烧了。 
  顾早有心要让那石家娘子在丈夫面前为自己递话,当下也不推脱,使出了浑身解数,等晌午时刻门外响起了马蹄的动静之时,炒莴苣、芙蓉豆腐、酒酿拌鸡脯便也好了,摆了自己带来的粉糕,调了蒜蓉醋,又到了篱笆墙外,摘了几朵方才进来时瞧见的开得正茂的野菊花和一把叶,拿了进来,放沸水里滚了下,将那淡黄的汤水连了花叶剩在了一个浅口盆里。 
  石娘子却是有些不解了,只道是用来喝的什么汤,顾早笑道:“食蟹手腥,用这菊花水洗了可解。” 
  那石娘子早已经欢喜得什么似的,叫了那丫头一道上了盘,摆上了自家三月用松花酿的松花酒,由了男人们饮酒作乐,自己才拉了顾早坐在厨间,就着刚才装出的小盘菜,与她亦是对酌了起来。每样菜夹着吃了一口,却是赞了叹道:“二姐这样的人才,竟也是个如此会做菜的人,若不是亲眼看了,便是打死我也不信。那蟹就不用说,这几个家常菜,比我自己平日做来,也不知要好吃了多少,还有这糕,松松软软,入了口却是又脆又香,哪日有空教了我做。” 
  大菜固然是手艺活,那家常的小菜却才是真的能考量手艺。顾早笑眯眯喝了一口松花酒,入口清香甘美,心中也已是有些笃定了起来,青武入学的事情,十之**是逃不离了。 
  石娘子转头又瞧见剩下的一篓子蟹,却是有些发愁,怕挤压了时间长会蔫,顾早笑道:“存这蟹,也是有个讲究的。你取个缸子,缸底铺上一层田泥,上面搭个竹架,悬些浸湿的糯谷稻草,谷头垂下到那蟹可以仰食,上面再盖个笊篱,覆了稻草,如此再久也不会瘦了。” 
  石娘子认真听了,赶忙记下,这才又劝起了酒。 
  那松花酒虽是甜的,只是也有些后劲,顾早怕醉了误事,也不敢多喝,只几杯便止住了。石娘子也不勉强,陪了她一直等到了前面那两人尽兴了,才扯了自己丈夫到了后边,将顾早的来意说了。 
  石先生却是个五十左右儒士模样的人,平日里应是个不苟言笑的,只是此时刚喝了酒,那脸上便是有些红通通一片了。听了自家娘子的说道,看了站在一边微笑不语的顾早一眼,想了下,终是开口道:“也难为你烧的这一桌子好菜,也罢,我便破个例,让你那弟弟明日过来罢。只是话先说了,试读一个月,若是月试考了下等,便也只好走路了。” 
  顾早大喜,再三谢过了,又向石娘子问了束脩,这才提了自己的食盒要告辞。石娘子却是抢了她的食盒,硬是装了满满登登一盒子的干菇木耳才放了她去。 
  出来时大半日已是过去了,此时夕阳也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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