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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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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慈宁宫,才微微有点吃惊,不光是太后、皇上,连各宫妃子不下七八个。不慌不忙地请了安。太后只夸我举止大方得体的怜人疼,并给我在最末赐了坐。
  “身上的旗装怎么有点不一样啊。”太后问。
  我连忙站起来道:“回太后,这是奴婢前几天闲来无事微微改了改的。”一直不喜欢这个时候的古板的旗装,便自己照着印象中晚清时候的旗装样子做了稍稍改动。晚清的旗装加强了腰部的剪裁,衬托出腰身线条,更加自然并能显出女性美来。当然我还小,属于例外。不过这会儿我害怕的是太后不高兴、发个小火什么的。
  谁知太后竟笑着点头道:“嗯,很好看,改明儿啊,你也替哀家改几件试试。”后宫的娘娘见太后这样也忙附和,争相让我得了空也帮她们改改。
  我忙都应着。心中感叹:太后您老可坑了我了!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康熙对着太后说道:“皇额娘,前几天就是这丫头救了宁儿那孩子。”
  太后一听点头对我道:“是啊,哀家还听说你因为这病了好几天,现在身上可好了?你是个好孩子,要重重的赏。”
  我忙道:“回太后,这是做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讨赏。”原来那天落水的就是康熙宠爱的十五公主啊。
  康熙点头道:“朕就喜欢你这丫头宠辱不惊的性子。赏是一定要的。这样吧,前不久意大利使者来我大清进贡了不少新鲜东西。李德全,你带松萝格格挑一件去。”
  这可是莫大的赏赐,我连忙磕头谢了恩。
  
  李德全遂带我去了古董房的一处。
  真是琳琅满目、华光四溢,不一会儿我就看花了眼:“李谙达,万岁爷说让我随便挑一件吗?”
  李德全笑着说道:“回松萝格格,万岁爷是这么说的。”
  还真是不好办,看着李德全笑吟吟极耐心的等着,我倒不好意思了,赶紧的选一件走人。
  正要随手拿起一个八音盒,却一眼瞥见一个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提琴盒。我的天,意大利人怎么会想到进贡这个!
  我欣喜若狂的跑近,打开琴盒,是一把崭新的小提琴。不是清朝末年小提琴才传入中国的吗?难道是这个时候就有只是没有人会它就被人忘记了吗?老天上帝我亲爱的路西法,这个难道是你们为我准备的吗?
  迫不及待的调了音,发现它的音色一点也没有新琴的微涩,很清朗自然的声音。真是一把好琴!一首《梁祝》倾泻流出。
  一曲结束。就看见李德全目瞪口呆的表情。我笑道:“李谙达,我就要它了!”
  
  大清的皇宫,终于如浪潮一般涌动起来。就连太子生日,也是极低调的过了,我画了一幅他的肖像送了过去,作为生日礼物。
  五月十九日,索额图获罪,内中牵涉很多人,只听说主要是因他和明珠“权势相侔,互相仇轧”,其实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有众多皇子参与了皇位的觊觎才导致康熙大怒。
  五月底,康熙巡行塞外,略显匆忙。
  六月初,恭亲王常宁逝世。
  六月二十六日,裕亲王福全病逝。康熙急赶回京,已快夏末。命诸皇子具穿孝,全国哀恸。
  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个疏忽撞在了枪口上。
  
  哥哥被派去了北疆,我每天只好用画画、拉琴、收拾园子来打发时间,这时候皇宫也不能随便出去,只好做一只乌龟。
  “格格,皇上宣你呢,让你把那个叫,叫梵阿林的琴带上。”
  我望了望屋外,已经快黑尽,估计都戌时了。不敢耽搁,略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去了。
  快到的时候,我悄悄问:“公公可知道,皇上这会儿召我是有什么事?”
  那个小太监摇了摇头道:“小的不知。”又四处望了一眼,小声道:“只是万岁爷到这会儿还没用晚膳呢。”
  
  转眼到了乾清宫的东暖阁,李德全在门外站着,见我来了悄悄道:“皇上心情似乎不好,刚批完了折子,晚膳也没用。”
  我点点头,忐忑不安的进去。
  
  光线昏黄,几案上油灯的灯芯微微跳动。康熙用手支着额头撑在几上竟是睡着了,肩上的披风垂下了一半。案上整齐的放着一摞折子,看来是李德全已经收拾过了吧。手边的朱笔随意的搁着。
  记忆中我的阿玛有时也会忙到深夜,困了就趴在桌上打个盹儿,如同眼前的一幕。
  这个已年入半百的老人,会比我的阿玛忙得多的多吧,心忧天下,劳神劳力;最近索额图、裕亲王的事一定让他伤心了吧,这个一国之君,是真的老了。
  
  我放下琴,轻轻地走过去,不自觉地替他拉好了披风,又把朱笔在笔洗里洗干净。
  康熙慢慢直起头,道:“你来了。”
  我忙跪下:“请皇上治奴婢不敬之罪。”
  他摆摆手:“起吧。琴带来了?”声音苍老而略带沙哑。
  “回皇上,带来了。”
  
  他站起来,缓缓靠进椅里,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微闭着眼说:“随便奏一曲吧。”
  我拿出琴,心中已被一首曲子填满。
  泰安司在沉沦的深渊中,渴望憧憬着清明湛蓝的天空。宁静起伏的旋律缓缓地从琴弦上流出,让听者跟随它而去,深挚而悠远。
  一曲终了。好久,康熙才睁开眼,眼神中略带恍惚,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回皇上,这首名叫《沉思》,是一首小提琴冥想曲。”
  “‘月出嵩山东,月明山益空’,用这西洋的梵阿林竟也能奏出‘半入江风半入云’的意思来,一点也不逊于咱们的乐器啊。这首曲子悠远典雅,耐人寻味,让朕的心情也好起来。丫头,你是个聪明孩子。”
  我笑道:“皇上您过奖了,奴婢也是在江南的时候遇到一个西洋的传教士,他也爱好音乐有一把小提琴,奴婢因觉得稀奇,就拜他为师。他拉的曲子,比奴婢现在要拉的好多了呢。”自从来到大清以后我这撒谎的本领就见长。
  “你也算没辜负了这琴,也算是缘分了。”康熙轻叹着说。
  “奴婢这也是托了皇上的福了。”见康熙的眉头舒展了很多,便笑着轻问:“皇上,您还没用晚膳,要不要让人做点粥来?您稍填填胃,不然夜里可能不好睡的。”
  康熙正眼瞅着我笑起来:“你这个丫头,今年也就十四岁吧,虚岁也不过十六,行事竟能这般稳重老成,哪里看得出来你以前是个傻丫头,竟要多亏了那场大病,唉,你阿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以后不要总自称奴婢了,叫名字就好,松萝这个名字很好。”
  我笑着说:“谢皇上夸奖,松萝到不敢当了。”在古代,一国之君能这样跟你拉家常算是莫大的恩典了,可惜我不是古代人,不会受宠若惊,只是觉得这样的康熙像我阿玛一样慈祥、亲切、自然。
  康熙哈哈一笑:“你有什么不敢当的,鬼机灵。”顿了顿,只听道:“听说你前几天连朕的老四都打了,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那个人有个冷面判官的名声,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你这个丫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顿时面如土色,殴打皇子可是株九族的罪啊。连忙跪下来,一边想这个老家伙先给人甜头再当头一棒真是恩威难测,一边叩首:“皇上饶命,奴……松萝那天不知在哪着了魔,冲撞了四贝勒爷,请皇上念在松萝少不更事一时失了心疯,饶松萝一回,松萝再不敢了。”
  康熙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才道:“难得你这丫头也会有这样害怕的时候。朕念你救了朕的十五公主一命,功过相抵了吧。”我一喜,就听见:“不过……”顿时冷汗又冒出来了,大叔,麻烦你别再耍人了好不好,要杀人也痛快一点,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不过,前阵子你救人朕已经赏你了,那殴打皇子的事,朕也要罚你才算公平。”
  看来是难逃此劫了。亲爱的上帝啊,我再也不信路西法了!你一定要保佑我啊!
  “朕就罚你经常来给朕拉曲子解闷儿,你可愿意?”
  神啊,我能说不愿意吗?
  “谢皇上不杀之恩。松萝能来给您解闷,是皇上看得起松萝,松萝哪敢说半个不字?”苦命的松萝啊,你怎么就成了大清皇上消遣的工具了?
  “呵呵,甚好。朕这会儿还真觉得饿了,李德全哪去了?”
  李德全吓得连忙跑进来,他刚才见康熙听曲子就没敢进来,只是在看我的时候眼里有感激之色。
  “去,让御膳房给朕做点宵夜来,让松萝格格也在这用了。”
  李德全喜的忙应:“皇上,刚就预备下了。”说着躬身去了。
  
                  铃兰
  从这以后,我就俨然成了这皇宫里的红人儿了。除了皇上那儿,后宫里的太后、宜妃、惠妃、德妃、定妃等等经常会叫我去她们宫里,给她们画画花样子、改改旗装、讲讲故事、说说保养等等,有时还会让我给她们画一些肖像画。后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一群可怜的人,她们的整个世界就是这四方的天空和那个高高在上心系黎民的男人,她们必须时不时地找出一些新鲜玩意儿来充实她们苍白的灵魂,来驱散她们心底潜藏的对时间的恐惧。她们需要这样,需要这样才能打发无聊而又庸俗的生命。
  
  当然,在这些女人中,有两个人是不同的。
  一个是良嫔,那个我即懂又不懂的美丽女子,如湖水一般沉静又如丁香一般愁郁的女子。
  另一个就是十五公主悦宁。她就像这压抑的世界里的一朵木棉,肆意绽放那如骄阳一般耀眼的色彩。她高兴的时候会大笑,露出如贝的皓齿;不高兴的时候会蹙紧双眉扭曲了一张漂亮的脸。她是这皇宫中另一个特别的存在,出身高贵却不矫揉造作、高傲却不跋扈。有时简直称不上是淑女。可是她真诚善良,她的眼睛会让我想起一个瘦弱单薄的少年的眼睛,一样的干净清澈。真诚和善良,是皇宫中唯一缺乏的东西。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们成了朋友。云岫说我们应该很像——我去舅舅府上时经常拉着她的手聊天,跟她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我们年龄差不多个子差不多性格有时也像。只有我知道我们并不像,我没有她的热情、没有她的无所顾忌、没有她的如火焰一般容易激动的心情。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匆匆的过客,向往天空的一朵浮云和大海的一滴水珠,我向往做一个坚守内心的普通人,哪怕转眼模糊了容颜。
  或许我们相同的地方,是我们都很真诚。
  她会毫不避讳地问我,吉泰什么时候回来。小脸微微泛红,眼中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我笑她,小丫头思春了。她就会骂着来拧我的嘴。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不知道吉泰是怎么想的,他很少有事会瞒我,但他从未告诉过我关于悦宁的事。就连我知道悦宁的心思之后用极委婉的语言写信给他旁敲侧击也毫无所获,我老哥的嘴真是一点风都不带漏的。
  有时我会想他俩将来如果真的在一起了,肯定会很幸福呢。悦宁青春热情纯真大胆,吉泰正直稳重开朗体贴,真的是很配的一对呢。
  
  可是我又怎么能忘,我来自三百年后,我是知道康熙十五公主命运的。
  她会嫁到科尔沁大草原,嫁给一个叫多尔济的台吉,而不是我的哥哥吉泰。
  我无法阻止这必然的结局,就如同我无法阻止悦宁的爱情。
  悦宁的爱情,注定会没有结局的。
  幸福,多么缥缈的字眼;皇宫里,容不下一个幸福的存在。
  
  神父问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娘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回答: 我愿意。
  
  而这世上,最最可笑也无奈的事,便是两个不相爱的人却硬是要以爱情的名义在一起。
  
  在好几个雨天之后,天气终于渐渐凉爽起来。
  我连续几天被叫到长春宫里为德妃描花样子。
  在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德妃就开始协助处理后宫事务却从来没有动过册封贵妃之类的念头,她温柔和善心态平和,是个即使在平淡无奇的后宫中也能过得有滋有味的女人。这样的没有奢望的女人,在这里,是有福气的。
  长春宫四季如花,此时正是木芙蓉开得正好的时候,还有木槿、合欢、紫薇、丝兰……争奇斗艳香气四溢。似乎在这里行走的人,身上都会沾上淡淡的花香。
  
  “松萝,你又在描什么花?”胤祯忽然问。
  我拍了拍胸口:“十四爷,您怎么每次都无声无息的,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见没人在我也懒得有那么多礼节,十四也不在意。
  “这是什么花?”十四指着几朵小花。
  “铃兰。”我瞟了一眼,他倒也看到仔细。
  “有什么意思?”
  “幸福。”我只顾埋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的?”
  “小时候。”这里还是画两株葱兰的好。
  “那西洋画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学的吗?”
  “嗯。”要一朵盛开一朵还是花蕾才好看。
  “你小时候不是、不是不好吗?”
  “嗯”
  “那你怎么会画画呢?”
  “嗯?”我抬起头。
  “我刚刚说什么了?”胤祯好脾气的问。
  笑话,你问我我问谁。不过,他刚才到底说什么了?
  “十四爷您说什么了?”
  “我说你跟你小时候一样傻!”
  我瞪了他一眼,神经。
  
  半天过去,今儿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捶了捶腰站起来,一愣。
  “十四爷您还没走?”
  “你这是什么话,不想我来我以后不来就是。”他有点气呼呼的。
  “十四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松萝不过一介小小画师,怎么敢拦您的大驾,这罪名松萝可担不起。”
  见他还不说话。只得道:“松萝刚刚太认真描花样怠慢了爷,请爷饶了松萝这一回。”
  “那你说我怎么罚你?这样吧,你就给我绣个香囊,我就放过你。”他脸上放晴。
  我一头黑线,“十四爷,松萝的女红可差的可以,您不怕被别人笑话,松萝还怕呢。”
  “笑话?谁敢笑话爷。”
  行,你是霸王行了吧。我拿着花样子往外间走去。却被十四拦住。
  “不行,你还没答应呢。”
  我只得点头:“行,松萝答应就是了。”我累了一天了,还要跟你在这里耗。
  “呵呵,那我就等着了。”说完喜滋滋的大步往外走。
  就只剩我自己抱怨的份了。
  
                  心乱
  到了外间,见胤禛也来了,连忙上前行了礼,他只应了一声。我又把今天的工作拿给德妃验收。
  “不错,又漂亮又新鲜。”说着又拉了我的手让我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还是这孩子心灵手巧,真真招人疼,不知将来哪个是有福的。”
  我忙说道:“娘娘谬赞了。”一旁的胤禛面上还是淡淡的,胤祯却瞅着我笑。
  德妃仍笑着道:“这世上的事原都是有定数的,比如你这个孩子,佛祖知道你本是个极聪明的,却让你混沌了九年,想是为了积下今后的福祉与造化。所以啊,你是个有福气的丫头。”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迷惘,握住了我的手幽幽的说:“我的祚儿小时候也是个极聪明懂事的孩子,记得他四岁的那年,有一天,忽然扬着苍白的小脸笑着对我说‘额娘,等我长大了,要让你和哥哥成为这世上最有福气的人,那个时候我一定长得比哥哥还高,我会保护你们,就像你们现在保护我一样。’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就像夜空的星星。”德妃轻轻的叹了口气,眼圈微微红了。
  胤禛也很动容,目光飘向很远的地方,我想他小时候一定很疼他的弟弟吧。就连胤祯也是极认真地听着。
  我回握住了德妃娘娘的手,轻轻地说:“六阿哥一直在天上看着呢,他一定会保佑您和两位阿哥的。”
  德妃回转思绪,微微笑起来:“你看我今天是怎么了,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又轻轻抚着我的背道:“看着你这孩子,就觉得极亲切的,不自觉就说了这么多。”又笑瞅了快成了空气的某两人一眼道:“就连跟他们,我也没说过这么些话。看来是和你这丫头有缘啊。”
  我也笑着说:“娘娘,您太抬举我了,那我就常往您这跑了,您可不许嫌我烦。”
  “你不嫌我这个老婆子就好!”说着满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我笑着说:“娘娘才不老呢。”
  
  “额娘,您可是找对人了,这丫头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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