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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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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终于回来了。”他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
  我擦了泪,笑起来:“次安,我还以为你去京城做侍卫了。”
  他奇道:“嗯?没有啊,我怎么会去做侍卫?阿萝你怕是做梦了吧?”说着又笑起来,“啊,阿萝,原来你梦到过我啊……不过我今年八月要进京面圣。”又认真地看着我,敛了笑容,“上次皇上下令减了对外贸易,我从波斯回来就一直替皇上办事,找不到机会去接你,阿萝,是我让你受苦了……”
  我笑着摇头:“我明白。我这几年在那边过得很好,又没有受什么罪,只是有点想家。
  他点点头,看向我身旁的小念,讶到:“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长得还真像。”小念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瞧他。
  他笑着摸了摸小念的头,对我说道:“一定在犯愁吧,先随我去广东吧,我已经跟家父说明你的事,家父亦是开明之人,会安排好的。”
  我的眼中又有酸涩,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次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每次有从日本回来的官船入港口,我都会来这里,如果有事来不了,我也会托人在这里等你们,就怕你们不知道怎么办得好。”
  我的泪再一次流下,“次安,你如此对我,让我何以为报。恐怕今生都还不清的。”
  他望进我的眸子中,微微一笑:“阿萝,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鼓励你离开家的,如今你回来了,我怎么能甩手不管。不然岂不是害了你。快别哭了,不要谢我,要谢你自己,谢你自己有如此的勇气才能过上新的生活。”
  
  八月,我与小念随陈伦炯一同进京。我如今有了新的身份,就是广东副都统、碣石总兵陈昂的养女,与陈伦炯便是兄妹了。小念是我的儿子,自然也随了我的户籍。
  
  京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我们的马车路过云来客栈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派繁荣的景象,心中有亲切与喜悦缓缓流动。我没有停车进去看看,虽然松萝这个名字已经被遗忘,但我还是告诉自己小心为上。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的马车停在了那扇令我魂牵梦绕的宅门前。
  下了车,陈伦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走上前叩门。我牵着小念紧随其后。
  看门的伙计来开了门,看了我们一眼:“请问,几位要找谁?”
  陈伦炯微微一笑,说道:“请问东园先生在家否?”“东园”,是我阿玛自取的号。
  伙计一愣,道:“您请等等。”说着掩了门一溜烟跑了。
  一会儿,就听见急匆匆地脚步声,还是那个伙计开了门,露了笑脸道:“请进吧,老爷在书房,还没休息呢。”
  陈伦炯点点道:“我们去书房找他。”
  
  跟在伙计后面,看着月色下的景致,发现同八年前一样。
  我们踏进书房,就听见阿玛熟悉而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是谁找东园先生啊?”他不经意的一眼瞅见我,愣在了那里。
  “阿玛!”我走过去,才看见阿玛眼角的皱纹和已经变得花白的头发,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下来,“阿玛!”我扑进他的怀里,却不敢大哭。
  “松萝,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你想死阿玛了……”却已是哽咽得发不出声来。
  “阿玛,”我擦干泪,又替阿玛擦干泪,把一旁的小念拉过来,“阿玛,这是小念……小念,妈妈教过你的满语,叫玛法。”
  “玛法。”
  阿玛愣住了,仔细看了看小念:“……这是你跟那个人的孩子……唉……傻丫头啊……小念、小念……过来,”阿玛拉着小念坐在椅上,又把小念圈在怀里,“乖孩子,以后就在玛法这里住……”
  陈伦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阿玛道:“先生,这是家父让我带给您的。”
  阿玛连忙拆开,因为光线昏暗微眯了眼,看完对陈伦炯道:“感谢令尊能想得如此周到,不嫌弃小女,我真是无以为报……”说着站起来长鞠一躬。
  陈伦炯慌得跳起来回了一礼道:“先生切勿多礼,家父也是因为喜爱阿萝的缘故。晚辈算起来还要叫先生一声伯父呢。还有,松萝这个名字就不要再叫了。阿萝现在已是伯父的干女儿,再加上阿萝看起来并不像本来年龄,家父在户籍中就令人给阿萝只报了二十出头的年纪。所以依晚辈看来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摆酒宴庆贺,多请些亲朋好友,反而显得光明正大心中无愧,又能堵了悠悠之口。”说着又转向我道:“阿萝,还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把小念先过继给大哥,让他先有个名义上的父母,不然这件事在孩子阿玛知道之前,依大清律有点不好办。也就再等等吧,孩子的阿玛总有知道的一天。”
  小念走过来,乖乖的趴在我怀里。我把他抱起来,搂着他,本来以为已经结束了,可谁知还有这么多事情,过继给哥哥并没有什么,只是我作为母亲却还不能让他早些有父亲的疼爱,是我对不住小念。
  “妈妈,小念愿意,小念又多了这么多疼小念的人,小念好高兴。”他搂着我的脖子说。
  陈伦炯笑起来:“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已显不凡了。伯父,”说着转向阿玛道,“晚辈可要顺便在府上叨扰几日了。”
  阿玛高兴的笑道:“贤侄此计甚妙。贤侄尽管安心住下便是,无须客气。”说着把那封信连着信封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掉了。
  
  第二天,宅院里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正为这摆宴的事张罗着。额娘、哥哥、云岫、嫂子一边擦眼泪,一边高兴得合不拢嘴。晟佑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的模样,却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最后倒是小念过来拍了拍他,一幅成熟老练的表情,晟佑才破涕为笑,像终于找到一个好玩的东西一样逗起小念来。
  
  下午,我换了男装,牵着小念,慢慢穿行在大大小小的胡同里。
  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看见雍亲王府了。我停了半天,沿着墙角拉着小念慢慢往过走。
  一辆马车从我们不远处经过,停在雍亲王府门前。
  我拉着小念停下脚步。
  当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帘中的时候,我的心像是黑夜中瞬间被皓月的光辉照亮,激烈的跳动着,我想喊他,同无数个日夜的心中想梦中念一样喊他的名字,胤禛……
  可是下一刻,我才发现刚才心中的光亮不过是瞬间耀目的闪电,然后就是冰冷的雨点砸在我的心头,我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
  胤禛拉着一个女子的手,静静的看她下了车。
  那是个娇小可人的女子,温顺的倚在胤禛的怀里,而胤禛的眼神,我能想象得到那种柔柔的光亮。女子走了一步,似乎崴了脚,很疼的样子,胤禛回过头望着她,然后拦腰将她抱进了府。
  雨点瞬间变成了瓢泼大雨,心被淋得有点失去知觉,很冷,很冷……
  “……妈妈、妈妈……”
  我恍惚的低下头,看见小念着急的表情。他关切的眼神,如同一丝暖暖的细流执着的注入我的心里,我微笑了笑:“小念乖,妈妈没事。”
  头中忽然一阵晕眩,我扶着墙站稳,定了定神。
  八年了,我怎么忘了,原来已经过了八年了,时间既然可以连一个人都能改变,为什么不能淡漠记忆。我想起离别那天我说三年不回来就忘了我,既然已经过去八年,他为什么不可以忘记。
  时间,果然是一个无情的东西。而爱情,真的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刻骨铭心之后,才发现不过是自我欺骗的谎言。
  可是,心在恢复知觉之后为什么会这么痛……胤禛,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
  
                  相逢
  “您听说了没有,最近这北京城又有热闹瞧了!”
  “你小子,甭吃饱了撑的跟这儿逗闷子。”
  “您还甭说,那小子这回真没逗牙签子。您刚回来还不知道呢。”
  “这回又是哪一出儿?”
  “大内一品侍卫叶赫那兰统领,要认干妹子了,九月初一大摆宴席,半个北京城都传遍了!”
  “你说的可是禁卫军扩军营统领?”
  “不是他还有谁,认的是广东副都统陈昂陈大人的女儿!”
  ……
  “陈大人之子陈伦炯大人与叶赫那兰统领一向交好,再加上人家妹子长的像极了叶赫那兰统领的亲妹子。这才认了亲……”
  “这里头又有什么事儿不成?”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说到这儿得倒窑了,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
  
  我坐在马车里,一路听到的都是这件事,陈伦炯连连摇头,大叹人言可畏。
  今天天气好,家里的事儿我又插不上手,倒是哥哥让我陪着陈伦炯,说不能怠慢了客人,我说干脆领着小念去逛香山吧。于是一行三人往香山而去。
  到了地,手刚碰到车帘,就听见前面马车里的一个声音,“走吧。”
  我的心一颤,手停在了半空。
  “爷,您还没答应宛儿呢。”
  “什么?”
  “爷昨晚给宛儿念的诗,宛儿想让爷再念一遍给宛儿听嘛。”
  “下车吧,回去再念给你听。”
  “爷,宛儿就听这一次,好不好?”
  ……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我的手慢慢垂下,如同我此时的心一样沉到谷底。
  “……阿萝……你怎么了?”陈伦炯焦急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
  “妈妈,香山好玩吗?”小念偏着头问。
  “好玩,上面有很多红叶,像蝴蝶一样,很美。”
  “……阿萝,我们下车吧。”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看远处那个背影,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目光。
  “阿萝,咱们三人来比赛好不好?”
  我愣了愣,点点头。
  那还是什么时候,我同胤礽一起比赛爬香山,那个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啊。胤礽,你现在一定很苦闷吧,没有自由没有希望……没有快乐,每天都对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空,表姐也去了,能陪你的只有太子妃了。记得哥哥跟我说起表姐病逝,吓了我一跳,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悲哀,温柔体贴的表姐,年轻美丽的表姐,就这样撒手去了……
  还有胤祥,听哥哥说也被圈禁了,我记得历史记载中关于胤祥从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到康熙薨逝,这之间是一段空白。原来,还是被圈禁了。胤祥,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顺手摘下一片红叶,火红的颜色却让我想起了那朵木棉。那朵埋葬在深宫之中的木棉,十九岁啊,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凋落在瑟瑟秋风之中。
  “花总有谢的一天。”你当初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这一朵木棉,花期太短了……
  悦宁,你不是说过那片草原多么广阔多么美好吗,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在那里努力快乐的活下去;悦宁……你真是个傻丫头……
  我停下来,望向湛蓝的天空,让初秋的丝丝凉风风干我眼里的泪。只是八年而已,时间就已改变了这么多。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
  
  “阿萝——快点儿——”
  “妈妈——快点儿——”
  两个人已经走出老远了,正笑着向我挥手。看着两人阳光一般的笑容,我的心渐渐静下来。我应该有新的生活啊,我再不能让这些爱我的人为我担心了。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小念就被我抓住了。
  “妈妈是不是很厉害?”我喘着气说。
  “妈妈好厉害!小念要奖励妈妈!”小念笑得眼睛弯起来。
  我蹲下,小念就“啵”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擦了擦道:“臭小子,口水弄到你老妈脸上了!”
  说完我们三人一起大笑起来。引来身旁经过的游人观望的目光。
  
  “松萝?”前面一个声音传来。
  我心中一跳,却只当未听见,并没有停下脚步。
  “松萝!”下一秒,胳膊就被人拉住。
  我转过头,看见他微蹙的双眉、闪亮的眼眸和轮廓分明的面孔。昔日的阳光少年已经有了岩岩孤松的气质。
  “奴才陈伦炯,给十四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陈伦炯不卑不亢的打了个千。
  胤祯只是看着我,眸子如幽暗的深潭:“松萝……你终于回来了……你没有走对不对……”
  我微笑了笑道:“十四贝勒爷认错人了。”然后轻轻挣脱出手臂。
  “贝勒爷,请恕舍妹无礼,想是贝勒爷认错人了。”
  胤祯看了陈伦炯一眼,没有说话。目光移到小念的脸上,怔了一会儿。
  “松萝,你的心里,果然只有他么。”他的眼神飘向远方隐隐的群山,如同自言自语。
  我看着他俊朗坚毅的侧脸,还有眼底流露的点点落寞。
  “有时候不过短短几年,却像过了一辈子……松萝……你要好好的……”他没有再看我,转身向山下走去。
  风,淡淡掠过,卷起我长长的发丝,有几缕挡住了视线,我用手轻轻拂过,也拂过心底阵阵的伤怀。
  胤祯明若玉山的背影,在红叶掩映的暖色中,见行见远……
  
  终于登上香山,我们都相视一笑。
  “妈妈,这里好美!像好多花一样!”
  我点头:“就像在梦里。”
  “这样的红叶盛景,竟让我想起了日本国绚烂至极的樱花了。”陈伦炯感慨地说。
  我笑起来:“次安,你这样的航海家,在清国真的很少,”我看向他,“你和父亲都是有远见的人,看得到国家百年之后,可是这样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不是谁都能耐得住的。”
  他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远方:“父亲和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国家有一天能取消‘海禁’,可是……”他摇了摇头,眉间若蹙。
  可是康熙没有答应吧。有人说康熙是中国闭关锁国的罪魁祸首,其实一点不假,如果在康熙朝中国取消了海禁,相信一百多年之后,中国必不会是满目疮痍的样子。可是封建统治者,又怎么会想到那么远去……陈伦炯的无奈是害怕将来却无力改变现实,而我的无奈是明知将来却还要忍耐现实。
  “可是,我还是要努力。”他笑起来,转过头看着我,“每个人心里都应该有希望,这样能时刻提醒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为责任而生。”
  像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照向大地,令我的心突然间一片明澈。
  责任,我们都是有责任的人,我会好好生活,为了我的责任。
  “谢谢你,次安。”他的脸上露出不解,我笑起来,望向那一片片飞舞的红叶,“谢谢你让我想通了。”
  
  我们天南海北的聊着,顺便穿插一些小故事,小念都津津有味的听着,有时会一起笑起来。陈伦炯的身上有一种能让人放下重负开怀而笑的力量,他的坦荡与桀骜足以让一切狷介之子自惭形秽。
  
  “回吧,天色不早了。”
  我点点头,牵着小念转身欲走,却生生停住了脚步,笑容凝固在脸上。
  胤禛,站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看着我。
  他的眼,幽暗如海。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目光掠过他的左手,光洁如初。
  他旁边那个娇弱恬美的女子对着我微微一笑,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松萝,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那天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胤禛,你真的是怜香惜玉啊;我们从相识到离别总共是四年两个月零九天,那样感人的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松萝,是不是很可笑,原来你还是不懂这个时代的规则。
  
  “奴才陈伦炯给雍亲王请安,王爷吉祥。”陈伦炯见了礼,又道,“舍妹第一次进京,请王爷恕其无礼。”
  我回过神来,垂下睑,福了福。然后拉着小念往陈伦炯身旁站了站。
  “嗤”,那个女子微微冷笑了一声,望着胤禛道:“爷,那个女人好无礼。”
  胤禛依然望着我,却忽然勾了勾唇角:“她一向如此。”然后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有微微的迷离,手轻轻抬起,在快要触到我的脸颊时停了下来。
  “我还在做梦吗?”他幽幽的道,却紧盯着我的双眸。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当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面颊的那一刻,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一个梦中才有的温暖坚强的怀抱包围了我,紧紧地,如同别离的那晚。他把脸埋进我的颈,有滚烫的液体落下,灼痛了我的皮肤。
  我环住他的腰,无声地流泪。
  
  半晌,他轻轻放开我,为我拭去脸上的泪痕。看见他光洁的左手,我的心猛地收缩起来。
  我别过脸,对陈伦炯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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