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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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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官?似乎并不可行,深更半夜,裸女死在自己房中恐怕就是说破大天,也没人肯相信此时能与自己脱了干系。可不报官又该如何?毁尸灭迹?此处紧邻紫禁城,到处都是锦衣卫,自己只要把这尸体抬出院门便会立即曝光。

    还有这带血的被褥,又能如何处理?低头再看身上,亦是满身的血污。

    李信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首先想到的是去找曹化淳,但很快这个念头便被否定掉,曹化淳似乎并不足以完全信任,依他的行事风格,当会依照形势选择可以共同得利的盟友,而未必肯替对方背负风险。更何况,自己这进城极为低调,居住在台基厂的这处院落里,除了他曹化淳几乎无人知晓,这伙人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将所有北京城中认识的人过了一圈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人可用,就连陆九此时此刻都不知身在何处?

    总不能束手待毙,一撇之间,李信发现外边院门还开着,随风晃荡,抬腿踏出屋子来到大门口。探出身子向外张望,巷子里寂静无声,没有半个人影,李信稍稍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关门,突然外边有一阵轻呼之声。

    李信一惊,迅速又向外望了一眼,却见黑暗之中不知何时立着个身材颀长的长袍书生。

    “谁?”

    “可是李兄?”

    李信松了一口气道:“可是黄小弟?夜半三更吓死我也!”

    “你半夜把着门鬼鬼祟祟,怎么不说将我也吓死了!”黄二公子笑着回道。

    来人正是那日请李信吃鹿肉喝暖酒的黄二公子。但转瞬之间,李信陡然警觉。

    “实话实说,你究竟是谁,如何便知我住在此处?”

    黄二公子又是一笑,“小弟家专做朝廷盐铁贸易,仓库便在台基厂,盘点完货物恰好路过而已,不曾想李兄竟住在此地!”说罢一指身后,果真还跟着个随从。

    “仓库在何处?”

    “那日请李兄吃酒,可不是这般凶巴巴的。做了献俘的大英雄便忍不得小弟了么?”

    看来这黄二公子是在献俘大典上见过自己,李信被他说的一阵语塞,自己许是太过敏感,萍水相逢之人害自己何来?躬身向黄二公子一礼。

    “小弟见谅,李信无状!”

    岂料黄二公子咯咯笑道:“弯子转的倒快,是还想吃小弟的酒吗?鹿肉却是没了……”话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李信衣衫上的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黄二公子神色忽然变得严肃。

    “李兄可是看见几个彪形大汉从此路过?”

    李信心中一动,难道?他一把拉住黄二公子的胳膊问道:“如何?小弟也见到了?他们在哪?”

    黄二公子面色一窘,身子轻轻一抖不留痕迹的甩掉李信的手道:“实不相瞒,小弟从仓库出来正瞧见一伙人鬼鬼祟祟,正是躲着他们才避到这巷子!”

    那随从却指着李信惊叫道:“公子,血,血!”

    “李兄可曾受伤?”

    黄二公子制止了随从的惊呼,关切的看着李信。李信摆手道:“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小弟快些回家吧,此处不太平,莫要被那日的歹人再逮住!”

    李信止住了还想继续追问的黄二公子,巷子外却突然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李信左手拉过黄二,右手拉过那随从闪入院子中,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大门轻轻关好。

    “屋里蜡烛得吹灭了!”

    黄二公子使劲将手臂从李信手中抽了出来,竟径自进了屋子,准备去将蜡烛熄灭。李信再想拦却是晚了,也顾不得外边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跟了上去。

    满屋子的狼藉跃入眼中,黄二愣了,“这,这?”那随从也跟了进屋,眼见满屋子血腥,指着李信道:“人,人是你杀的?”

    李信先将蜡烛吹了,也不管他是否相信才将实情一一道来。他原本不想让这黄二与此事有任何瓜葛,奈何无巧不成书,偏偏却又让他发现了。

    黄二公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李兄打算如何处理?”

    “又能如何?小弟速速离开吧,此事与你们没有关系”

    “这摆明了是栽赃陷害,李兄切不去报官?”

    一句话刚刚说完,只听外边响起了拍门之声,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让来人破门而入便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他只觉得这只幕后黑手,不会仅此一招,后续必然还有更狠的勾当,果不其然,来了!

    只是连累了这黄小弟有些不忍。

    “我去引开门外之人,你们趁机逃吧,这事本就与你们无关!”

    黄二公子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那些人敲了一阵,竟然又走了,这让李信大感奇怪,如果按照他设想的套路,敲门不开接下来便应该是破门而入了,怎么还走了呢?这些敲门的人究竟是谁?和那些大汉是否一伙的?

    等了好一阵,外边终于没了动静,只听那黄二公子一字一顿的道:“李兄可信任小弟?”

    李信疑惑的道:“这话从何说起?”

    “若信得过小弟,便交由小弟一并处理。”

    李信便是再木也瞧出来眼前这黄二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单只他见到满地血污与尸体的神色与反应便可见一二,反正也没有办法,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怎么?李兄信不过小弟吗?”

    黄二公子见李信默不作声,便直言相问。

    岂料,电光石火间,窗户哗啦一声被从外边砸开,伴随嗖嗖冷风灌进来的还有点点寒光。李信手疾,大叫一声“不好”就势将面前的黄二公子扑倒,数支弩箭悉数没入那随从身上……

第一百零三章 皇帝内疚

    李信扑倒黄二之后,立即又是一个起落来到榻边,伸手抄起雁翎刀便朝窗户冲了过去,但见黑衣人已经破窗而入,挥刀便砍。那黑衣人也许是没料到屋中之人竟然有雁翎刀这等兵器,慌急之间举起手中的弩来格挡,却哪里抵挡的住,弩当即被劈成两截,黑衣人却是再没有招架之力,被一刀劈中头部,当场毙命。

    李信从抽刀到黑衣人毙命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他刚稳住身子,便从窗户外又飞身跃入两人,直扑过来。这些人伸手矫捷,显然都是专门训练过厮杀格斗的,李信这种出入战阵而历练出来的手段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但千军万马之中练就的战场直觉却是旁人所不及的了。

    就在黑衣人一齐冲上来的同时,李信就地一滚雁翎刀离着地面尺把距离横着扫了出去,靠前的黑衣人反应不及当场被削去左足倒地惨嚎,但身形稍慢的黑衣人则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横扫过来的雁翎刀,同时他手中钢刀亦向下砍去。李信力道用老,再想挥刀格挡已是来不及,眼见这钢刀带着风声直奔面门砍来,心道这就要结束了?电光石火间,李信右手腕猛然用力,反手扫了回去,这下又直奔那黑衣人小腿扫去。

    这一招使得的同归于尽,其实也不算同归于尽,如果黑衣人一刀将李信毙命,那他就得承受至少被砍掉一条腿的代价。那黑衣人也着实了得,在这种情况下果断的做出判断,疾向后退去,然后一个起落跃出窗户,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三个黑衣人一死一伤一逃,李信毫不停留,见最后的黑衣人逃走也不去追,而是来到被削去左足的黑衣人面前,俯身揪住那货脖领子,雁翎刀锋利的刀刃卡在他脖子上,立时便刀锋入肉。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显然也是了得,呼哈怪笑两声,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李信,扭动脖子用力在刀锋上一划,顿时鲜血四溅,眼见是活不成了。

    李信没料到这货竟然如此手狠,将自己的性命了结了,看来这伙黑衣人背后的黑手不简单哪。黄二公子就算再有定力,也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李信在瞬息之间竟连毙两人,场面实在太过震撼,黑灯瞎火的也瞅不真切。这哪里还是他熟悉的那个讨酒吃的李兄?

    短暂的失神之后,这才想起中箭的随从,试探之下才发现已经死透,几枚断箭没入胸口未必就能死的这么快,说不定是弩箭之上抹了剧毒。

    黄二伸手默默的将那随从还未来得及闭上的眼皮抚下。

    李信一把抓住黄二手腕。

    “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跟我走!”

    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暴不暴露的问题,接二连三的有人来谋害于他,这套组合拳肯定还会有后招,再傻候在台基厂是嫌小命活的太久。

    黄二这回没有挣脱,而是任由李信拽着他向外去。

    “李兄,咱们去东郊米巷。”

    李信头也不回,脚下不停。

    “那里安全吗?前日不还有刑部的人来拿人?”

    由于李信走的快,黄二在后边有点跟不上步伐,但又被强拉着向前,不由得一溜小跑,累的气喘吁吁。

    “官差,没,没甚可怕的,他们不敢用强!”

    出了这台基厂李信实在也找不到可靠的地方,内城之中又是紫禁城脚下,即便是晚上,锦衣卫也遍布街道之中,一个不小心被撞见那就全玩完了,只好奔米巷而去。

    这一回轻车熟路,进了临街正屋,立即便有人围了上来,将李信团团围在正中。

    黄二一摆手。

    “是他救了我,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汉子这才回了后边院子。

    “李兄莫怪,家严经营贸易,经常在京城与边镇之间行走,雇了不少力士!”

    李信心道,难道果如他所说,这仅仅是个商贾的临时落脚点?随即李信顿觉好笑,经过数番变故,怎么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黄二来到屋后门口叫住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和他嘀咕了好一阵,这才回到临街的正屋之中。只见此时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在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出半点惊慌失措的影子,只是面色还稍显苍白,忽然顽皮一笑。

    “明日一早台基厂小院都会恢复如初,下次要李兄请吃酒才是呦。只可怜了黄福,随我多年……”继而几颗泪珠扑簌簌滚落。

    看着眼前这青袍书生,李信忽觉有点对不住他,人家只是路过,却受连累随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说,还死了一名仆从,人家不但没有埋怨半句,还着人去给自己清理现场,那日暖酒吃肉的情景竟又历历在目,自穿越以来一直疲于奔命,又何曾有过如此闲暇温馨?突然,他对这个短暂相识的青袍书生竟生出了几分亲切,又夹杂了几分内疚,双手去扶他肩膀,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不就是吃酒吗,请你吃一百顿又如何?”

    “嗯?小弟为何发抖?可是着凉……”

    ……

    一夜无话,次日三更不到,李信便早早起来,今天是进宫面圣的日子。他大难不死,便更要去见皇帝,倒要看看这满朝的文武是谁想取他李信的性命,此仇不报岂非君子!

    战马还在台基厂小院里,来不及回去取,好在紫禁城距离东江米巷并不远,于是便步行而去。刚走上东长安街准备直奔承天门而去,李信便听到有人在远远的唤他。

    “李将军,前边可是李将军?”

    李信二铵回头,发现竟是昨日给他送东西来收拾屋子首领太监,于是停下脚步等他,那首领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来到李信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咱家,刚去了台基厂没寻到李将军,您这,这是要去哪?”

    李信心道,你自然知道我要去上朝,如何由此一问?

    “自然是去承天门,进宫面圣!”

    只见那首领太监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也全怪咱家没有交代清楚,承天门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走的,平素里大臣进宫面圣都是走东华门。”

    原来如此,幸亏遇到了这太监,否则不定还有弄出什么篓子来。

    李信躬身施礼,“幸亏得遇公公,如此还有劳公公带路!”

    那首领太监笑着摆手,“李将军客气甚来,您一身肝胆,甘冒杀身之险,也不舍弃麾下士卒,下城与大伙同生死,宫里边都传开了,别人都是听的风言,咱家却是亲眼所见,咱家,咱家实在佩服的紧呢!”

    这一番话说的甚是真诚,加上此前他一直和善有加,与书中和影视剧中奸诈的形象竟是截然不同,李信竟不自觉的生出好感来。

    那首领太监领着李信直奔东华门而去,路上还不停的叮嘱他各项需要主意的事宜。

    “待会到了文华殿,万岁会先接见杨大学士,薛大学士,兵部傅尚书。杨大学士和傅尚书都好说,一定要记着,那薛大学士千万要敬而远之。”

    这番叮嘱让李信有点摸不清头脑,他若警告自己注意杨嗣昌到很好理解,在他的印象里,史书中杨嗣昌的形象就是个嫉贤妒能的迫害忠良的小人,为何那首领太监的警告对象不是杨嗣昌而是薛国观呢?

    带着这份疑惑,李信很快便进了东华门,又拐进文华门,候于文华殿外。出乎他意料的是,皇帝将他与那些重臣们一同唤了进去。

    重臣们都行至丹墀之下,然后行叩拜之礼,李信早就得着太监的指导,进了门口便停下,远远的对坐在御案之后的朱由检行三叩九拜之礼。那些重臣叩拜完毕,已经齐齐站起身,李信还在那一遍遍的重复着叩拜,他一边叩拜一边暗暗数落:来京城这几天,算是把前半辈子没磕的头都补回来了。

    几位朝廷重臣像看杂耍一样看着李信在那重复着生疏而又笨拙的叩拜之礼,心生笑意鄙夷。可这一番滑稽落在御案之后朱由检的眼睛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御案上还放着孙承宗递上来几封奏章,其中一折详详细细介绍了李信其人,以及斩杀岳托等人的真相,这些功劳的的确确都是李信一力而为,他孙承宗对那运筹帷幄之功愧不敢当。

    此前朱由检虽然看不上孙承宗,但对其为人却是十分欣赏与信任。他既然说这些功劳与自己无关,那便断然无关。

    这李信也当真是好样的,受了如此委屈不但没有喊冤叫屈,仍旧兢兢业业一心为朝廷甘心效死,并且在遭遇了献俘大典的极度不公之后,还惦记着城外战事,第一时间出城战斗,这是何等的公心?放眼朝中文武百官又有谁能及得上这份公心?

    朱由检为此前自己如此对待公忠为国之人的行为感到愧疚,若不是孙承宗还活着,将真相告诉了他,恐怕他将会被刘宇亮的那份奏报蒙蔽一辈子。看着李信在殿门口笨拙的行礼,一双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李卿快快平身,到朕身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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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泼天恩遇

    皇帝这番如此露骨的表态也在意料之中,几个老家伙鼻口观心都默不作声。李信第二次来到文华殿,第三次见到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崇祯皇帝。

    “草民叩见万岁,万岁……”

    朱由检令李信免礼平身,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一阵嘘寒问暖。李信受宠若惊,心道这皇帝的态度变化也过于明显了吧。难怪昨日进城薛国观与曹化淳都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自己的善意。

    但接下来皇帝的表态也就如此,便殿接见重臣要议国家大事,不仅仅单为了当众表达对某些大臣的恩宠。朱由检能让李信进殿,并于丹墀前亲自问话已经是格外破例。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也极是有眼色,小步轻声的来到丹墀下将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李信引到一旁,以便让皇帝与重臣们议事。今日议事的主题便是鞑子退走之后如何善后处理。

    而第一件事便是确定下来由谁来担任这个善后大臣,这种差事干的基本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是以重臣们发言倒是积极,涉及到由谁来领头的时候却都默不作声了。

    天还蒙蒙未亮,文华殿中只点了几根摇曳的蜡烛,光线忽明忽暗,李信看不清朱由检的表情,但就其一言不发的态度来看,显然是生气的。

    善后涉及到的首要问题便是流民的安置,这在京畿之地是绝不可忽视的一点。平时议政一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杨嗣昌开始沉默起来,反倒是傅宗龙、刘觉斯一干边缘化的尚书们各抒己见,提出了各种富有建设性的意见,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银子。

    户部尚书李侍问则跳出来哭穷。

    “诸位大人,户部是什么情况诸位不是不清楚,国库还有一分银子吗?”

    薛国观笑呵呵道:“李大人莫哭穷,你当薛某人不知道么,鞑子入寇前刚有一笔岁入银子入了国库,何来没钱之说?”

    李侍问颤微微的立即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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