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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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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环境之恶劣,官军与流寇对百姓而言也仅仅是一身皮的颜色不同而已。

    难民却一撇嘴道:“莫要试探俺,俺知道,闯王来了不纳粮,还要分地主的粮食给俺们穷苦人呢!”

    这句话有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插进了李信胸口,闯王来了不纳粮早在崇祯十二年时,刘国能便率先提了出来。但彼时只是流寇们空喊的口号和作秀而已,百姓们对此并不认可。而今,倏忽间数年过去,这句话再次听来,却是出自一名逃难的难民之口。

    可以想见,“闯王来了不纳粮”这句话已经在北五省的百姓中,有了相当的分量。

    李信突然间就有些泄气,说到底连百姓都要抢着去投那摧毁明朝大厦的流寇,那这个大明还是他一心要挽救的那个大明吗?

    “你看仔细了,俺们既不是官军,也不是闯逆流寇,俺们是镇虏侯麾下的三卫军。”

    一名队官义正词严的正告那难民。难民听了吓得顿时就一哆嗦,然后又死死抱住了胸前的粮袋子。

    “你,你们不是闯王的人?”

    难民眼睛里立刻就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目光,生怕面前这些人又将他到手的粮食抢走。

    李信哭笑不得,凭什么三卫军的名声在北直隶还不如流寇了?

    这也是李信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三卫军所到之处就算没有百姓叫好,至少也会得一个中肯的评价,这支官军与众不同,从不扰民!

    就在李信愣神的当口,那难民已经转身欲跑。几个卫士立即将他揪了回来,贯在地上,听凭镇虏侯处置。

    难民吓得魂飞魄散自以为今日小命休矣,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口中还含混不清的求饶着:“大老爷饶命,小人狗眼不识泰山,求大老爷饶了小人,饶了小人吧……”

    即便如此,这难民始终有一只手死死的在攥着装粮食的布袋,仿佛他攥着的不仅仅是一袋子米,而是比他的性命更金贵的东西。

    瞬息之间,一个主意在李信面前闪过。

    “起来,我让你加入三卫军,以后天天有白面馍馍和大米饭吃!”

    “甚,甚?有这等好事?大老爷莫不是再诳俺?俺这条贱命哪里值得大老爷大米白面养活了?”

    “我乃当朝镇虏侯,何曾说过空话?”李信沉声道!

    看到李信的目光比较平和,难民的恐惧之心稍减,话又多了起来。

    “俺,俺不敢妄想大米白面,只要大老爷每日能赏一口糊糊粥垫饥就成,不敢,不敢给大老爷浪费粮食!”

第九百二十四章 进京

    七日后,李信在卫士的护持下平安抵达大明京师。但见京师左近一片萧索,往日繁华的关厢早已经消失不见,呈现在眼前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终于又回来了,北京!”

    李信沉重的呼了一口气,发出了一阵唏嘘。倒是他身旁一名黑瘦的卫士啧啧连声:“啥?这就是北京城?”此人正是李信在半路收留的难民,他身上的军装很肥大并不合体,眼睛里则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种目光仿佛是在发出一种不屑的声音,大明帝国的京师就是这般模样吗?

    “和俺们村子也没差不多哩!”

    难民抻着脖子左顾右盼,他这辈子没离开过家乡,对天子脚下的京城自然充满了好奇。

    “刘八头,一会进城有你看的,这城外边有甚看头!”

    说话的李信身边的一名老卒,当初辽西大战后曾进过北京城,只是当初城外的关厢还不似眼前这般凄凉,依旧有很多百姓。不知几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这些天子脚下的百姓逃离了世代繁衍生息的故乡。

    与身边的卫士们不同,李信除了注意到关厢的破败冷清外,还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像他这种级别的大臣上京陛见,朝廷的接待规格是有定制的,到现在既不见有礼部派来的前导接应,也没看到挡在城外举行的欢迎仪式,这些都是很不好的苗头。

    终于,一骑飞至,派到前边去探路的卫士赶了回来。

    “来了,来了!”

    李信举目望去,果见远远有一队人正沿着凹凸不平的官道向南而来。来接待李信的仅仅是礼部的一个侍郎,而这个侍郎不是别人,正是孙鉁的次子孙瑜。

    据李信所知,孙瑜曾在户部任侍郎,不知何时又被调到了礼部,看来当是父祖相继而亡,他失去了强有力的背景后台,被从油水颇丰的户部排挤了出去。

    很显然,孙瑜继承了其父的各种性格特征,待人温文尔雅,说话不疾不徐。看着面前活脱脱一个年轻二十岁的孙鉁,李信不禁唏嘘连连,想起往昔并肩作战的日子,竟似尚在眼前一般,只可叹而今早就阴阳两隔了。

    孙瑜的面色很尴尬,却又绝口不提朝中为何只派了一个侍郎来迎接,李信便也不再让他犯难,只寒暄了一阵,然后就跟着寒酸至极的迎接队伍进了城。

    按照朝廷规矩,李信的随行卫士自然不能入城们必须在城外驻扎。卫士营官面露急色阻止道:“镇虏侯不可以身犯险!”

    李信笑着宽慰众人:“放心,这又不是去龙潭虎穴?”

    孙瑜面显尴尬之色的提醒道:“按照朝廷制度,镇虏侯身为超品侯爵,可带扈从百人入京师!”

    李信对此不甚了了,前几次入京都是例外,尤其是辽西大捷后,崇祯为了振奋人心,下令所有三卫军入城受阅,自然便不受所谓的朝廷制度约束了。

    时至现在,早就今非昔比,李信已经成了朝廷忌惮的头号军阀,就算他仅仅只带了千人卫士,也不可能放心让这么多人一齐入城。

    李信暗叹,这个孙瑜还真是厚道人,换做旁的官吏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提醒这等事宜呢!

    入城之后,接待规格还是比预计中要好,李信和他的百人随从被安排在了内城中一座三进院落之中,然后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皇帝的召见。

    不过,这一等就是七天,竟没有半点音讯。甚至连那个还算厚道的孙瑜都不见了踪影。

    李信却也不急,只每日深居浅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怎么看也没有半分着急的意思。

    比起李信的淡定,京中几位阁老却又是另一番状态了。让李信入京与新乐公主完婚的主意出自周延儒,但他现在却大有接到手中一颗烫手山芋的感觉。

    “周阁老倒是说说,现在李信那马贼来了,朝廷该如何处置?果真让他娶了公主去?当初咱们和晋王可不是如此承诺的啊!”

    范复粹竟一直在内阁中未倒,现在处处与周延儒做对,周延儒几次想将其排挤出去,奈何皇帝不松口,而范复粹本人也的确了得,数年间竟抓不到他一处痛脚。

    当初,周延儒之所以如此提议,那是因为他断定李信不敢北上,让皇帝下旨传李信入京完婚,不过是为山西新军提供一个讨伐江南的幌子。

    而晋王也早就说通了皇帝,答应他对新乐公主的婚事再绝口不提,现在重提起来,晋王自然一连声的反对,最后还是周延儒派了特使拿了自己的亲笔手书到太原去,赌上父母的声誉发誓,只说这是一场做给天下人看的戏,绝不会真的将公主嫁给李信,况且李信也不敢北上京师。

    再说,晋王之女由郡主晋为公主,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正是有了这种保证,晋王才将宝贝女儿借了出来,让特使将她接到了京师。现在李信却真的来了,总不能真的将新乐公主嫁给这马贼吧。

    “何须如此麻烦,李信掌兵多年,飞扬跋扈,恶行累累,令三法司调查他的劣迹,然后依法惩处,何必那么麻烦!”

    说话的是李侍问,他与李信之间的私人恩怨这辈子算是难以了结,只要他一日不闭眼,就要将这马贼拉下马来。

    这时站出来反对的却又是连连质疑周延儒的范复粹。

    “若是这法子可行,咱们又何必拐弯抹角了?”

    范复粹种种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皇帝的态度摇摆不定,年初时,朝鲜国又重新来朝,这当然是三卫军的功劳,一向自诩重情重义的皇帝居然又念起了李信的好,曾当众表示,若无镇虏侯,只怕昔日藩属将永无重归中国之日了。

    所以,由始至终,内阁提出来让镇虏侯赴京完婚,关于其中不可告人之心思,内阁的几位重臣是瞒着皇帝的。而皇帝则一直坚称,“李信必入京!”

    当时,几位阁臣们还对此不以为然,而今李信果然来了,事实证明皇帝的猜测没有错。然而,他们却不能让李信得逞,更不能放过李信虎落平阳这个机会。

    “当务之急并非治李信之罪,而是使圣上知其恶,如此一来,各项难题便迎刃而解。”

    沉默了半晌的洪承畴终于说话了,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周延儒轻轻拍了身侧桌面一把。

    “说得好,要让天子知其恶。只要知道了李信的恶,除去他岂非如碾死一只臭虫那么容易!”

    的确如此,离开了百战百胜的三卫军,李信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难道他还有三头六臂,或是背生双翅不成?

    李侍问哼了一声:“说得轻巧,如果能如此轻易说动天子,你我何必还在这里费尽心力?”李侍问一向看不惯这个善于惺惺作态的后起之秀。

    洪承畴并无恼怒之意,反而笑着向众人详细讲述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片刻之后便迎来了阵阵咋舌之声与交口称赞。

    ……

    “万岁爷,镇虏侯来了,来了!”

    朱由检一直数着日子,希望李信不负重望,在印象里,这个马贼出身的豪爽汉子,绝非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他本来差点就相信了重臣们的众口铄金之辞。但朝鲜国的突然来朝,让他恍然而悟,有些事耳听未必为真。更何况是从一群私心极重的大臣们口中传过来的。所以,他要证明给自己和群臣看,李信并非人人节约可杀的乱臣贼子。

    在听到“镇虏侯来了”五个字的时候,朱由检的心情平静的好像古井一般,这和他料想中一般无二。

    “镇虏侯在何处?快传,传来见朕!”

    报信的宦官有些迟疑道:“回万岁爷,奴婢只知道镇虏侯来了,却不知镇虏侯现在何处?”

    朱由检的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你说什么?”

    宦官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死罪,奴婢死罪,奴婢实在不知镇虏侯现在何处!”

    “你这杀才,不知镇虏侯在何处,又从何处得知镇虏侯来了的?说话驴唇不对马嘴,以后不要在文华殿当值了!”

    “是,是礼部侍郎孙瑜所说……”

    朱由检当即唤人来将那个拙嘴笨腮的宦官拖了下去,任凭他如何哭喊求饶都无动于衷。然后,朱由检又叫来了王承恩,对他面授机宜,让他派出探子去,调查镇虏侯是否到了京师,又到了何处!

    生了一阵闷气以后,朱由检又没好气的对身边侍立宦官道:“传旨,着礼部侍郎孙瑜进宫!”

    既然那杀才宦官言及镇虏侯到京的消息是出自孙瑜之口,便招来一问就是。这时,朱由检有几分后悔,不该在去岁年初便取缔了锦衣卫和东厂,使自己在京中大有耳背眼花之感。

    但若想重新启用这些衙门又谈何容易,那些阁臣们整天苍蝇一般在耳朵边嗡嗡乱叫,现在每每午夜梦回最令人心生厌恶的都是这些场景。

    小半个时辰以后,传旨的宦官带着孙鉁回到了文华殿。

第九百二十五章 皇帝的心思

    孙瑜一切都只是按照上官之命行事,对李信进入北京之后的情况都不甚了了,是以除了与李信会面的一应事体便一问三不知。朱由检忍不住勃然大怒,将孙瑜痛骂了一通,赶出紫禁城。

    但朱由检仍旧气愤难平,李信既然早就进京了,又因何不来陛见?原本的好心情在瞬时之间就变得恶劣起来,各种想法也层出不穷。好在派出去的探子及时回来了。

    “万岁爷,已经查清楚了,李信的确已经到了北京,现在正居住于内城一所民宅之中。”王承恩轻声细语的汇报着。

    朱由检一拍桌子,面色阴晴不定,一连说了两个“很好!”竟半晌没有动静,王承恩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头来却见天子面色铁青,双目圆睁,身子摇摇欲坠,竟似气的魔怔了一般。

    “万岁爷,万岁爷,莫急,莫急,龙体为重……”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从俩年前,王承恩就发现天子朱由检的气性越来越大,有几次被气的暴怒之后甚至晕厥了过去。

    王承恩早就有了应对经验,因此赶忙上前去,欲扶住天子,然后以手捋一捋他的后背,谁知朱由检却抬手一把将他的手臂打开,怒喝道:“滚开!朕不用人扶!”

    臣子的背叛,让朱由检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他推开了王承恩往殿外走去,脚步急促而有些踉跄。

    “万岁爷,万岁爷,老奴……”

    王承恩哪里放心让天子就这么出去,刚被气出一身大汗来,出了门再见了风,难保就不会是一场大病。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上去,不过朱由检的速度比寻常时快乐许多,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拉开了殿门,抬腿便垮了出去。

    殿外稀稀拉拉的飘着清雪。

    扑通一声,毫无征兆的,朱由检一头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汉白玉台阶之上。

    跟在后面的王承恩见此情景,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天子如果出现个好歹那还了得?大明朝说不定转瞬间就得坍塌。

    “万岁爷!”

    王承恩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来,却见朱由检挣扎了两下,又从台阶上爬了起来。

    “万岁爷您慢着点,老奴死罪,老奴死罪!”

    王承恩哭天抢地的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

    “你死罪个甚?就算有罪也是这汉白玉台阶,将朕滑了个跟头!”

    朱由检的声音好像不如刚刚那般愤怒了,王承恩疑惑的抬起头来,果见天子的脸色已经不似之前那般铁青。再看天子脚下,薄薄的雪面上果然有一道长长的痕迹,是天子怒极之下不慎滑出来的。

    朱由检掸了掸身上的碎雪,“起来吧,没你的事,一个跟头把朕摔醒了,既然李信辜负了朕,朕就要让世人见识见识,辜负了天子的代价!”

    反正李信已经人在京师,不论他在江南多么的呼风唤雨,到了这重重京城之中,一样是俎上鱼肉。

    朱由检实在想不通,李信到了京师以后,能够沉心静气住了八天,而不到紫禁城了面圣陛见。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想的?难道他就不知这回为他带来多大的非议和责难吗?

    朱由检暗叹,此人枉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将新乐公主嫁给他以后,甚至也没打算夺了他的兵权,非但如此还要送给他一个再立新功的机会。

    孙承宗已死,山海关没了足够有能力镇住局面的将领,思来想去也只要战无不胜的李信和他的三卫军足以胜任。因此,在朱由检的计划中,完婚之后,李信便会被授予三边总督之职,坐镇山海关,以防备满清东虏的南下野心。

    只是朝臣的态度转变让朱由检有些大为惊讶,此前数年间,百官上下没有一个人为李信说过话,甚至几次三番的意欲夺其兵权。而朱由检也的的确确有那么一段时间受了群臣的蛊惑而对李信心生忌惮,但在李信主动出兵打通大运河之后,这种疑虑便稍有减少。

    至少证明了李信并没有养寇自重的心思,还是以朝廷大局为重。后来,在去岁岁尾,已经投降满清的朝鲜国突然遣使来递交国书,声明闵氏已经代李氏为国主,并表示愿意重新臣服于大明,成为大明的藩属,与大明共同对抗满清东虏。

    这时,朱由检才知道,李信曾派兵往朝鲜去,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闵氏代李氏虽然是谋反,但李氏已然背叛过大明而降清,所以大明便没有义务再为李氏张目。

    闵氏由于刚刚夺取政权,立国未稳,自然需要强有力的大明来做奥援,如此双方正好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朝臣们也纷纷建议,正式承认闵氏朝鲜为大明藩属。

    朝鲜重归大明藩属,朱由检对李信又有了新的好感。因为李信远涉重洋到朝鲜去,于他在江南没有半分异处 ,反倒是借此威胁满清腹地,为大明京师解了一桩燃眉之急。

    去岁秋收过后,就已经传言纷纷,满清东虏将会叩关打草谷,朝廷上下一片紧张气息,毕竟孙承宗死后,北方各军人心浮动,朱由检甚至已经打算下令调杨嗣昌北上拱卫京师。

    也正是在此时,有朝臣建议调李信到山海关去,当然也有朝臣极力反对,认为李信早有不臣之心,此人根本就不会奉诏,而且这种看法在百官中还要占绝大多数。于是便有了朱由检下诏,调李信入京与新乐公主完婚,等一系列事件。

    不过朱由检还是对身为监军的高时明大为不满,此人在江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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