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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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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信笑道:“虎大帅好记性,高阳境内,猪笼河河谷!”

    “杜度北上了!”

    虎大威突然说了一句!

第八十章 获悉真相

    夜转深了,平乡县城外拔起了连绵的军帐,中军帐内杨廷麟急的坐立不安,卢象升仍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不但如此,连虎大威这硬汉都扛不住倒下了,亦是烧的说起了胡话。

    平乡县令是个胆小鬼,眼见城外来了那么多大军吓得早早就关起了城门,不管明军还是清军,只要是带兵的一概不许入内。李信带着刘权等人赶到平乡城下,任凭杨廷麟磨破了嘴皮子,那县令还是将脑袋摇的跟拨lang鼓似的。最后杨廷麟只得求那县令,别人可以不进,宣大总督卢象升和山西总兵虎大威身受重伤,希望那县令能通融一下,将人放进去疗伤将养。

    可恶的是那县令还是不许,说是怕引来鞑子攻城报复,万一再害了阖城百姓,他万死也赎不了罪,请他另去其他县城。把杨廷麟一个堂堂文官气的跳脚大骂,最终也是无济于事。

    太阳将落山时,姚文昌所部和大队人马终于在平乡城下与李信会师。李信一番琢磨,索性便在城外安营扎寨,一通忙活,直到掌灯才算安定下来。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让所有人都揪心的一幕,虎大威在中军帐中议事的时候,当众直直倒地不起。众人扶起他,这才发觉其浑身滚烫发热,想必是他一直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直到现在。

    李信很清楚,虎大威高烧不退,和他断臂的伤口推不开关系,接下来更还有感染这一关要过。两个重要人物,全部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还有更让人担忧的,虎大威在昏迷前,曾只言片语提及,杜度大军北上,应该是与多尔衮会师,没准那鞑子要有新的动作。还能有什么动作?自是要攻下高阳城好大举南下,但让杜度大军北上,所有人齐攻高阳城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味道?看来多尔衮真是急了,一个弹丸小城将数万清军拖住了一月之久,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李信又检查了一遍似乎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卢象升,这位大明忠臣没有半点将要苏醒的迹象,在场诸位无不叹息摇头。几个人说起战场形势,今后将是一片黯淡,杨廷麟突然想起一事,偷偷将李信拽到一旁。

    “有件事,还是要告诉特使。皇上已经下旨免去了卢部堂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差遣。”

    李信倒吸一口冷气,如何,如何?崇祯这是在作死的节奏吗?但接下来杨廷麟的话则让他有点始料不及。

    “皇上已经特旨加封孙阁老太子太师,以东阁大学士入阁,总督天下勤王兵马!”

    “什么?”

    崇祯这回也算是下血本了,以大学士身份入阁,加封三公三孤之首的太子太师,这几乎已经是一个文官的顶峰,如果再想进一步,恐怕就是封爵了。但明朝素来谨慎封爵,除开国元勋以外,异性封爵者寥寥无几。现在孙承宗以前两者身份统率天下勤王兵马,简直就是出将入相的开模标杆,如果再大败鞑子,恐怕封爵亦不是不能。

    李信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杨大人是说,孙阁老以经掌天下兵马?皇帝先前不是已经加封了,如今不过旬日又再加封,这又是为何?”

    杨廷麟黯然道:“是也不是!卢部堂前几日便已经接到朝廷旨意,但大军随时都在运动中,又考虑到军心,所以并没有在军中公开,但朝廷的意思却是被那天使传达的明明白白。”

    说到此处,杨廷麟喂然一叹。

    “听说去给孙阁老传旨的是那大同总兵王朴,但由于鞑子围城,恐怕阁老至今还没领旨。”

    杨廷麟突然语气一变。

    “听闻孙阁老运筹帷幄斩杀了鞑子岳托等贼,又将首级送往京师,皇上龙颜大悦这才……”

    接下来杨廷麟还说了些什么李信没有听清,他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明明是自己的功劳如何都被安到了孙承宗头上?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又或是说别有用心之人从中做了手脚?

    李信倒不是在意这功劳被孙承宗平白的摊了去,如果这些功劳能住孙承宗复出,进入内阁,甚至成为内阁首辅,他心甘情愿双手奉上。而事情反常,那就必然是有人在捣鬼,或是崇祯根本就是个是非曲直不分的皇帝……他必须搞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地里出卖了他。

    实际上,事情的脉络也很简单,一手操办报功事宜的是内阁首辅刘宇亮,这货绝脱不开干系。送首级与奏捷文书去京师的是大同镇总兵王朴,他这一环也至关重要,很可能王朴也在背地里踹了自己一脚。

    想通此理,李信一阵唏嘘,自己已经够谨慎小心的了,想不到还是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

    “特使?特使?”

    杨廷麟见李信呆呆的发愣,连续唤了几声,才将李信拉回现实。

    李信看着杨廷麟突然道:“杨大人,如果李信说那岳托、鳌拜与玛济克三人的首级都是李信所斩,你可相信?”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杨廷麟一阵错愕。

    “特使是说,三人的首级都是您斩的?如此说,特使还是孙阁老军前的得力干将,失敬失敬!”

    杨廷麟的确将信将疑,但又犯不着为这事较真,是以说了几句恭维话。却听另一个声音冷冷道:“孙承宗老儿也太不地道,高阳文官陷害俺十三哥,要杀俺十三哥的时候,他在哪呢?他说过一句话,还是阻拦过那帮蠢货?俺十三哥一力当之,先杀鳌拜、玛济克,又设计取了那岳托狗命。如今倒好,争功的时候将俺十三哥的功劳抢个干干净净,亏俺觉得那老儿还算个好官,当真是瞎了眼!”

    “陆九休得胡言乱语,此事与孙阁部何干?”

    替李信叫屈的正是陆九,他无意中听到了杨廷麟刚才所言,这才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杨廷麟见两人并不似做戏,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此事果真还另有隐情?但随即又是一叹,即便有隐情,皇上旨意已下,这却是万万不容更改的了。

    杨廷麟再看那李信,似乎也没有被人夺了大功后的愤愤不平,除非陆九所言有假,要么便是此人心胸非凡。究竟哪种可能性大一些,他也想不通。

    李信不在乎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手中还有一件谁也抢不走的大功劳,吃一回亏,学一回乖,这一次,他要亲手将这桩大功劳奉到崇祯面前,倒要看看谁还敢再做手脚!

    抛开这些争权夺利的蝇营狗苟之事,河北的形势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按照原本历史的发展,杜度歼灭卢象升所部之后,便会大举挥师东进山东。可他却北上去与多尔衮会师,难道他们也得到了孙承宗入阁总督天下勤王兵马的消息?想去将之困死,甚至俘虏?

    一想到这种可能,李信便开始不安。如果高阳城破,孙承宗殉国,这对明朝的打击将远胜他前世那段历史。前世里孙不过是一介退休的老臣,而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这或许也是吸引了鞑子大举围攻的因素之一。

    “大人如何不早说?”

    李信语带埋怨,杨廷麟却心道:我早说也得有合适的时间和机会,再说那阵我知道你是谁谁?能把如此机密的事情随便告诉别人吗?杨廷麟也是在了解了李信的背景之后,知道他真是孙承宗的部下,加之他尽心抢救卢象升,这才敞开心扉,将这机密说与他听。

    李信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告罪。

    “大人莫怪,李信粗人,一时口不择言……”

    杨廷麟哪里会因为这点破事斤斤计较,摆手问道:“特使,今后有何打算?”

    李信沉思一阵回答:

    “明日一早李信便引骑兵先行一步,高阳的事始终放心不下,2000多骑兵虽然杯水车薪,但总归聊胜于无。还有卢大人,并未脱离生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

    话到一半,就已经暗示的明明白白,李信知道古人犯忌讳,便收起了下半句。其实他实在不知,这输到卢象升体内的血液是否血型匹配,如果不匹配又要多长时间发病而死。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临了,李信突然想起一事,又对杨廷麟道:“如果卢大人一直不苏醒,可尝试将陈醋滴入大人舌尖,或有作用也未可知!”这也是他前世看过的一则新闻,说是给以植物人味觉刺激会加速唤醒的过程。李信虽然不知道卢象升是否成了植物人,但有个法子试试总没坏处。

    至此,卢象升与虎大威虽然双双未死,却也都双双不省人事,历史的车轮究竟是换了条轨道,还是绕了个小弯子又转回到原来的路线上,李信不知道,他现在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阻止,至于能否成功,则越来越没有了把握。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李信令刘权将亲军营骑兵悉数召集起来,他有一项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第八十一章 不立危墙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是刘权的座右铭,他选择站队在李信一侧,那是因为姚文昌的步步紧逼,使他不得不依靠李信这个三省总督特使的身份来加以自保。如今李信有意北上,他心知肚明,此一去,那真是九死一生,鞑子里边最精锐的军队都在高阳附近,李信急吼吼的上前去不是赶着送死吗?可想阻止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李信安安稳稳的,刘权还真想一直跟着他,但是天不遂人愿,那李信是个不甘寂寞的主,自己如再跟着他,没准哪天就得见了阎王。

    可巧,姚文昌笑意吟吟的走了过来,看到刘权愁眉苦脸,揶揄道:“刘副将何事不豫啊?”刘权的副将明明都已经被撸掉,如此叫叫分明就是在恶心他越不想与姚文昌碰头,偏偏姚文昌还厚着脸皮靠了上来,弄的刘权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是连不迭的冷哼,也不理睬,准备径直走过。岂料那姚文昌的一句话就让刘权刹住了急匆匆的脚步。

    “兄弟是念在同袍多年的份上,不忍见兄弟去高阳送死啊!”

    尽管刘权停住了脚步,但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恐怕巴不得刘某去死的是你姚参将吧!”

    姚文昌脸色一板,反驳道:“刘兄,你想想,当初姚某针对你,那是图什么?还不是刘大帅坐的位子?如今鸡飞蛋打,姚某为何还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刘权只想哼哼大笑两声,姚文昌真是坦率的可爱。这种诛心之言都能说的出口,不过却真能将之打动。姚文昌继续道:“兄弟见不得你去给那姓李的做炮灰啊!”

    此言一出终于插到刘权软肋上了。

    “姚参将可是有应对之策?”

    姚文昌一阵奸笑,“刘兄且附耳过来!”

    ……

    亲军营的集合比想象中慢了许多,李信忧心忡忡,鞑子大军看情形是铁了心准备拿下高阳,他不能在耽搁了,只有先带了骑兵过去,虽然2000人马杯水车薪,但总是聊胜于无。到时候见机行事,能帮高阳城拖住鞑子的攻势自然更好,若是不能,在城破之时也要将高阳城内的孙承宗救出来。

    “特使大人,亲军营2000兵马全部到齐。”

    李信的目光很是冰冷,刺的刘权心虚的低下头,但很快这种无形的压力便消失了,李信将目光转向了浩浩荡荡的骑兵上。

    “建奴北上了,高阳城危急了,总督天下兵马的孙阁老就在城中。所以……”李信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高阳城需要你们,皇上需要你们,朝廷需要你们!”

    “所以,我李信以总督天下勤王兵马孙阁老特使的名义命令你们,北上!”

    李信之所以做这次战前动员,是不想再以暴力胁迫以及欺骗的手段带着大军北上,尤其是这支亲军骑兵。前路凶险叵测,一是他需要一只思想一致的军队,二是他想对这两千条性命负责。

    归根结底,李信想把这支骑兵当做自己的嫡系来带,所以会在大战之前,就更多的细节问题,尤其是思想动态上,试图使大家达到一定的统一。

    黑压压的人群几乎鸦雀无声,间或有战马低低的响鼻,出乎李信意料之外的竟然冷了场,李信突然觉察出一丝压抑。什么情况?他有了一丝失控的错觉。

    李信扭头去看刘权,却发现他眼神闪烁,完全不敢和自己对视。李信明白了,这刘权肯定在背地里搞了鬼!与此同时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陆九他麾下的三百骑兵此时并不在身边,杨廷麟作为大营中唯一的一位文官还在照顾卢象升与虎大威,此时人单势孤,李信暗暗后悔大意。

    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凭空想起。

    “特使大人,兄弟们不想去高阳,还望达人成全。”

    这个声音的主人竟是一向唯唯诺诺的刘权。李信不置可否,刘权则振臂一挥。

    “尔等说,想不想去高阳!”

    “不想,不想!”

    李信倒吸一口冷气,刘权这厮平日里看似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看不出来关键时刻竟也如此决断。李信更是失悔大意,关键时刻竟然连平素不离身的雁翎刀都没带。

    再看刘权躲闪的眼神也逐渐阴鸷起来。

    “特使大人,兄弟们说,他们不想去!特是大人不如随刘权回山东吧!”

    李信顿觉好笑,如何?想挟持了自己做他的护身符吗?看来自己还是高看这刘权了,只要他刘权敢搞兵变挟持自己,那他李信的权威便消失殆尽,营中诸参将也不会再买他李信的帐。到时候姚文昌再想收拾刘权,便不会有任何障碍。

    这刘权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如何便想不透此中关节呢?

    “特使大人速下决断吧!”

    刘权步步紧逼,几乎挨到了李信身前,颇有几分逼宫的味道。只可惜,刘权不是权臣悍将,李信也不是软弱无能的昏君。看着刘权越来越近的身子,李信心中默数,一、二、三,电光石火之间,只见李信整个人都扑了出去,刘权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便被扑倒在地。

    李信一击成功,伸手拔出刘权腰间雁翎刀,顿时闪出一片寒光。

    在被李信骑在身下时,刘权便傻了眼,又见他抽出自己的雁翎刀,心都更是慌乱,适才的镇定竟然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一片寒光高高擎起,然后狠狠挥落。刘权绝望的闭上双眼,完了,没想到这条命就如此交代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想说一句话……

    ……

    杀了他,杀了他!姚文昌远远的注视着,军前那一幕,心里在默念着,希望李信这一刀斩下,他便大功告成。可是,随着默念的延续,那雁翎刀砍了下去,刘权的脑袋却没有落地,竟是砍在了地上。

    隐隐之中,姚文昌似乎听到有人嘶声吼了一句。

    “姚文昌,俺**仙人姥姥!”

    几个参将跟在姚文昌身后,七嘴八舌道:“如何?那姓李的没杀刘权,空欢喜一场,都散了,散了吧!”

    “走走,回去喝酒去……”

    姚文昌急了,“哎哎,诸位,诸位,都别走啊,好戏还在后头呢……还在后头呢……”

    参将们都忙不迭的走了,仿佛在躲瘟疫一样,任凭姚文昌怎么劝,愣是没人理会。气的姚文昌直拍大腿,那李信既然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为何不杀了刘权立威呢?按照他对李信的理解,这人一言不和便会杀人,刘权如此暗算他,一旦落在他手里必然是死路一条。刘全一死,大伙的眼中钉肉中刺便被除掉,到时候自己振臂一呼,率各参将以为刘权报仇的名义将李信杀掉,到时候吞了刘权的骑兵,自己便能掌控刘大帅死后留下的山东军。

    但天算不如人算,这一念头落了空。再退一步讲,就算李信失败,刘全成功他一样有办法将刘权收拾了。只可惜,李信既没有杀刘权,刘权也没有成功。

    双眼紧闭的刘权并没有头颈被锋利的雁翎刀割裂的痛楚,反倒觉得自己胯间一热,一片又湿又粘。他诧异的睁开眼睛,雁翎刀的寒光映入眼中,竟是距离头颈不过寸许。

    “特,特,特使,大人,饶,饶命……”

    李信目光一凛,手腕用力,雁翎刀紧贴上了刘权的脖颈。

    “说,是谁指使你的?”

    刘权这会肠子都悔透了,悔不该听了姚文昌的撺掇来暗算李信,结果倒好,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不说,他姚文昌竟然连面都没露一下。

    “特,特使大人饶命啊,借,借刘权两个胆子,刘权也不敢害特使大人……都是那姚文昌撺掇俺……”

    此事正如李信所料,果真还是没和姚文昌脱了干系,伸手将刘权扶起。

    “念在你听信歹人妄语,本使便留你一命,接下来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知,知,知道,小人知道!”

    这一番变故将2000军卒们看的都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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