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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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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的几个人纷纷叫嚷了起来,他们想不到李信居然会有如此打算。

    “这厮可是咱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活捉的,放他回去,不是此前的成效都白白浪费了?”

    牛金松与何斌是反对声最大的,尤其是何斌,他认为三卫军与郑家水师是要早晚有一战的,所以对于郑家的势力自然是削弱一分是一分,而今居然要将这个郑家隐隐然的二号人物放回去,那不是放虎归山吗?他本来在三卫军召开的内部会议中是很少表明立场的,这一回也不由得态度鲜明的站在了李信对立的一方。

    李信等众人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扫了一眼他们。

    “都说完了?还有没有不同意见?”

    这一回众人立场空前一致,几乎都认为郑鸿魁不能放。

    “那我先问问你们,留着郑鸿魁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牛金松性子比较急,当即就表示,“扣下郑鸿魁,咱们就可以拿他当作筹码和郑芝龙谈条件,如果郑芝龙敢不从,咱们就一刀刀把他咔擦了!”

    闻言止呕牛金松笑着摇摇头,又将目光投向了反对比较激烈的何斌。

    “你呢?我看你一向很少发表意见,今日能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可见你对释放郑鸿魁也是大不以为然,那么你能不能说一说你的理由?”

    何斌听了李信的话,赶忙起身诚惶诚恐道:“卑职不是有意反对镇虏侯,而是放了郑鸿魁,恐怕对我三卫军不利。这郑鸿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些蠢笨,但实此人却绝非蠢货,当初与各路海寇和荷兰人作战之时,他带着郑家水师几次将之一一打败。三卫军对郑家早晚有一战,若是放了回去,不是为咱们自己横生了一个强劲的敌人吗?”

    李信点点头,并不置可否。但从在场诸位的点头赞同声中,也不难看出,持有这种看法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此时屋中还不曾表态除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华莱士,还有一个就是孔有德。

    “孔营官,你也说说,郑鸿魁该不该放。”

    孔有德听到李信提及自己,立时两眼放光,这一年多来他在三卫军中并不甚得意,以往官职地位比他低的人现在都已经爬到了他的头上去,而他虽然有着副将的衔,可仍旧之管着一个不满编的炮兵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孔有德多变不逊,有着多次反复投降叛变的不光彩经理,在三卫军中人人最鄙视的就是这种没有气节的软骨头。一方面,以陆九和米琰为代表的一干三卫军上层也对孔有德的防备戒心极重,从不敢放权给他,甚至他的炮兵营里的火炮都是海森堡营中淘汰下来的,久而久之就本来在三卫军中吃香至极的炮兵都不愿到他营中赴任。

    由此,孔有德在三卫军中越发有被边缘化的迹象,这次出征如果不是李信亲自点名,他简直都快被人遗忘了。孔有德赶紧起立,动作夸张的行礼道:“卑下没有意见,镇虏侯的意见就是卑下的意见,镇虏侯指哪,卑下就打哪。镇虏侯说放谁,卑下就放谁,镇虏侯说杀……”

    牛金松看着这个满脸阿谀谄媚之色的副将满心厌恶,还没等他说完就将他打断。

    “行了行了,别在那献媚了,三卫军如果都是你这种软骨头,这仗也没法打了!”

    这句话里除了讽刺孔有德,其中还有对李信重用孔有德的不满。三卫军中几乎所有的步战营营官都希望海森堡的第一炮兵营随营出征,毕竟以三卫军陆战战术而言,已经离不开火炮,只是李信一意坚持他们也只有听之任之。

    李信却笑道:“孔营官的话说的虽然有些过,但态度是好的,我在军中不止一次曾说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作为三卫军最高指挥官,下达的命令孔营官执行坚决执行,不正说明他的尽职尽责吗?”

    孔有德听到李信表扬夸赞了自己,不免有几分自得,顿时热泪盈眶,并频频表示愿为李信效死。动作夸张,声情并茂。看的牛金松直皱眉毛,禁鼻子,却无法反驳。毕竟李信说的也没错,坚决执行上官的命令的确是三卫军的信条之一。可他还有有话不吐不快。

    不过李信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可能会问,既然什么事都让我一言而决了,还召集大伙坐在一起开会,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句话的确道出了在座诸位的心声,只听李信说道:“现在我正告诸位,你们的发言和意见,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是有意义的,毕竟百密尚且还会有一疏,我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每次都算无遗策呢?所以,召集诸位在一起讨论就是个查漏补遗的过程,不必纠结最后执行了谁的意见,而是最终被执行的意见究竟有没有正确性。”

    李信的话说的绕口,但大伙也还是都隐隐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现在,我再请诸位说一说,留下放走了郑鸿魁对郑芝龙又有什么好处?”

    “刚刚何军门已经说的很详细了,郑鸿魁擅长海战,如果放了他,将来会是咱们三卫军一大劲敌,毕竟咱们海军水师建成还不满一年,作战经验又少,和郑家水师打起来只怕也不会像步战营那么得心应手。”

    这话很快就招来了华莱士的白眼,他一直对众人的讨论不加一嘴,现在听到有军官贬低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平蕃舰队,自然不能在坐着不吭声。

    “你怎么知道平蕃舰队在海面上打起来不如你们步战营得心应手?你拿出证据来!请问阁下,平蕃舰队哪一次出战不是凯旋而归的?”

    这句话倒真将那个发言的营官问住了,平蕃舰队的确是每战必胜,至少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尝过一败。他本想说平蕃舰队捏的都是软桃,可这句话在嘴里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毕竟这种争执,除了打击三卫军内部士气之外,便再无用处。

    牛金松看到部下有人与海军的人吵了起来,赶忙起身调和。

    “行了,都别吵了,你,还有你都给俺坐下!”解着他又冲华莱士道:“俺麾下的兵说话没把门的,华军门别在意,别和他们计较。平蕃舰队是咱们三卫军,咱们镇虏侯的心头宝,心头肉,打仗也的确不曾败过……”

    牛金松的话从一开始还说的挺上道,只是才没说了两句,居然就隐隐的与华莱士较劲起来。

    华莱士毕竟汉语不好,还听不出牛金松言语里嘲讽之意,反而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和平蕃舰队,又连不迭的从他作揖以做感谢。这一举动引得满屋子人哄堂大笑。其实华莱士这种听不出对方画外之意的例子比比皆是,主要是这厮太过外向,又哎自我表现,自我感觉也好极了。由此,因为这种风格竟然在三卫军中大受欢迎,即便与之产生争执也都能良好的解决,而不至于酿成两个兵种的火并。

    这时李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呵斥道:“都成何体统,现在是军事会议,不是聚会喝酒。谁在随便跑题,就给我出去绕着杭州城跑一圈再回来!”

    李信这一发怒,屋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李信可是说得到,做得到。当初在南京时,就是这位牛金松因为屡次警告不听,被镇虏侯惩罚,绕着南京外城跑一圈。

    而南京外城周长数十里,一路跑下来没把牛金松累个半死。这件事,传到各营中曾闹出了好一阵轰动。直到现在,听李信又提出围着城墙跑圈的事,还有人憋不住在下面偷笑。

    不过,牛金松脸皮厚,对此混不在意。嘿嘿道:“杭州城周长不过十几里,跑起来小菜一碟!”

    李信瞪了他一眼,其实李信在意的是海军与陆军之间的明争暗斗,一个组织内部,往往这种内耗是他最大的敌人。虽然海军只是个雏形,但仅从刚刚华莱士和那个军官的争执中便已经见到了这种明争暗斗的影子,因此必须对此提高警惕,将之消灭于无形之中。

    “回道郑鸿魁的话题上,我来说说我的意见,你们都看看有没有道理。”

    “请镇虏侯示下!”

    这句话在场诸位说的倒极是齐整。

    “据密探禀报,郑家并非铁板一块,郑芝龙和几个兄弟之间也一直互相猜忌,尤其是郑鸿魁,与郑芝龙两个人互有龃龉。郑芝龙曾几次对身边人言及四弟掣肘,如果咱们将郑鸿魁留了下来,不是连一个让郑芝龙掣肘的人都没了吗?”

    “难道让郑鸿魁带着俘获的舰队回去?那可真是放虎归山了!”

    这时,华莱士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突兀的响了起来。

    一艘海船隐隐消失在钱塘江外海,郑鸿魁心思百转,感慨万分,自打被俘以后,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有机会能活着离开三卫军的囚笼。而李信提出来的释放条件也极为宽松,那就是以熊明遇与之交换。

第八百二十五章 转机来了

    昨天晚上牛金松被罚围着杭州城跑了三圈,这条消息一早在整个三卫军军营里不胫而走。紧张疲惫的行军之余,众军将们又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此时的杭州城还在戒严之中,肃清萧山到杭州一带溃散的倭寇还没有彻底结束,不时有乡村传来某家汉子或者婆娘被害的消息。不少官军都被组织起来化整为零,以几十人为一队分散到乡村田间去抓捕侥幸逃亡的倭寇。、

    而就在这种氛围内,一队人马开进了杭州城,为首的正是三卫军首脑,镇虏侯李信。李信这次进城是要去会一会赵秉谦。直到昨天晚上之前,他还没有彻底收拾掉这位布政使的打算,但是经过缜密的调查之后,随着调查的报告越来越多,此人的种种罪行逐渐浮出水面。

    赵秉谦是这个时代典型的文官,一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沽名钓誉,极为注重名节,可私底下却好色无度,贪财忘义,除此之外在赵秉谦任布政使其间,蕃库里存银由近百万两折腾到了仅有三万两有余,可以说这个人半分执政能力都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李信看不到一丁点的可取之处,除了恶劣还是恶劣。

    而最终坚定了李信要除掉赵秉谦决心的一件事,则是在熊明遇和陆九遇袭一案中,此人也曾在外海花重金买通了海盗,只不过被郑鸿魁抢了先而已。

    很快,马队风驰电掣到了布政使衙门外。整个布政使衙门此时此刻已经被重重包围,就算一只蚊子想要飞出来也没那么容易。

    开始,团团围住布政使衙门的军卒对这一队突然到来的人马很是紧张,在经过了一阵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后,发现是大将军亲自到来,这些军卒们不禁兴奋的狂呼起了万岁。

    赵秉谦惶惶不可终日,这几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做噩梦,被他亲手送上黄泉路的小妾每夜都会来到他的梦中哭泣。而这种哭泣几乎快将他折磨疯了。

    忽然,赵秉谦听到外面狂呼起了阵阵万岁之声,当下心里大惊,便赶忙出门去查看。隔着大门缝,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将领被一群人围着高声欢呼。

    见到此情此景,就算傻子也能看得明白,这个人一定是三卫军的高级将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连鞑子都曾打败过的镇虏侯李信。

    赵秉谦的心底忽然腾起了一阵惊慌,他猜不透这个李信突然到访的用意。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囚徒的身份,随着时间的推移,使他每时每刻都有着莫名的危机感。只要那扇上锁的大门外有异常的声音响起,他便惊慌而又急不可耐的来到大门缝隙处查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开始,他总是担心这些重重围住府邸的军卒们会在某个晚上闯进宅子,偷盗财物,奸。污女人。或者干脆图财害命。毕竟行伍丘八里都是些最低贱的人。可一连几天过去,他的这种担心也逐渐消失,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在外面的这支军队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大明官军。

    这些人里,没有命令下达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一动不动的站上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下雨刮风都不能改变他们一动不动的状态。而且,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这种行为是在没有任何军官监督的情况下进行的。军纪如铁石一般,这得是一支多么可怕的军队。

    赵秉谦虽然一无是处,但总算还有这么一丁点眼力,可以从一支人马的军纪上判处出他们的战斗力。

    啪啪啪!

    大门陡然被拍响,走在半路的赵秉谦被吓的身子猛然一跳,他很想对身边的老管家喊一声别开门!但是,他终究没能喊出来,毕竟对方可以从外面砸门,而到了砸门不可的地步,自己的处境将比现在更加被动。

    “开,开门去!还,还愣着作甚?”

    赵秉谦磕磕巴巴的让老管家去开门,自己却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邋遢的长袍。很快,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刚刚那个被众军将围在中心的年轻将军大踏步走了进来。随着这个人距离他越来越近,赵秉谦内心的不祥预感就越来越浓重。

    “你,你是李信?”

    李信哈哈大笑:“布政使好眼力!”

    他看着面前有几分惊慌的被囚官员,这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又稍显瘦削,五官极是端正,只是一双眼睛略显散乱无神,三缕长髯在颌下随风略微飘散。

    “老夫的末日可是到了?”

    李信淡然道:“布政使所料不错!”

    这句话从李信的口中切实说出来,赵秉谦反而没那么惧怕了。该来的总要来,更何况民间有句话说的好咬人的狗是不会在咬人之前露出自己的牙齿的。李信开门见山就说他的末日到了,这没准是虚张声势,在吓唬他。

    有了这个认知,赵秉谦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李信往正厅里让。不过李信却拒绝了。

    “不进屋了,南方初冬阴冷,屋里更甚,就一件事,咱们在这院子里边走边说吧!”说着,李信抬眼看了看赵秉谦府邸里的亭台和已经树叶掉落的树木,感叹道:“还是江南的官员会享受啊,在山西时,就算晋王的王府也没有这般雅致!”

    李信这句话说的赵秉谦心里暗暗一阵得意。他不敢夸耀自己府邸豪奢,但是这雅致二字上,他可是浸淫其中狠下了一番功夫的。李信有这个眼里和见识,到让他刮目相看了。想到这些他平日里最在乎的物什,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暂时忘却了对自身安危的焦虑。

    “镇虏侯好眼力!”

    赵秉谦也笑着赞了一句,将李信之前送他的话又还了回去。李信也是淡然一笑,又道:“只可惜啊,这么好的园子,布政使再看到它的机会不多了!”

    本来赵秉谦的心境已经渐渐放松,可是李信的一句话使他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李信,口中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信也不打算吓唬他,仍旧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布政使这些年来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

    “我,我做过什么?”

    赵秉谦很心虚,但仍旧嘴硬。

    李信一挥手,立即有亲兵捧来了一叠厚厚的诉状与公文。

    “布政使自己看,上面一笔笔都记得清楚着呢。”

    赵秉谦这才注意到,原来跟在李信身后的亲兵还捧着一叠厚厚的公文呢。他哆哆嗦嗦的从亲兵手中接过了那一叠公文,才看了几章脸色就已经变的极为难看,过了不到半刻钟,在硬瘦的初冬寒风里额头上却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在双手捧的公文上。

    这上面记述的很多事,他都自以为隐秘,甚至有的连他自己都忘了,现在被翻了出来,究竟意味着什么,以赵秉谦的头脑也不难猜到。

    “你,你只是个超品的侯爷,没有资格处置朝廷命官!”

    赵秉谦还要最最后的挣扎,打算以朝廷制度来驳斥李信。闻言之后,李信又笑了,他平时最注重的就是名份,力求做到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所以对于赵秉谦的质疑而言,他早就有了准备。

    “布政使看看这是什么!”

    李信从怀中掏出一封公文,打了开来,只见上面盖着殷红的总督大印,这是张方严以浙直总督以及奉圣命调查浙江贪墨一案的授权。

    赵秉谦伸手想夺过来仔细看看,不过李信却一抬手将盖着总督大印的公文又收了起来。这东西仅此一份,想要补得回南京,万一被赵秉谦狗急跳墙之下撕了就不好了。

    事实上赵秉谦也的确这么想过,只要撕了这公文,看李信还有没有鸡毛当令箭。

    事到如今,赵秉谦仍做侥幸之心,希望李信不要赶尽杀绝,他甚至以为自己或许可向熊明遇那般卖身投靠,或许可以为自己谋得一个安身立命的根本。毕竟,一个粗鄙的武夫想要在这江南成事,是离不开他们这些文人的,尤其是进士出身的官员,更加凤毛麟角。

    不过,等赵秉谦委婉的提出依附之意时,李信却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拒绝了。

    “布政使万勿做侥幸之想了,你的重罪非死不能赎!来这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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