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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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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刚刚溃逃的明军就银镜隐藏在了这些民居里,等着放冷箭偷袭呢!华莱士的牛角胡子再一次习惯性的抖动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让所有炮舰准备,目标就是前方的民居!”

    所有舰船头尾相衔,呈一字型徐徐经过那一处居民区时,早就装填好了弹药的各式火炮纷纷喷吐出了耀眼的火舌。随着一轮又一轮的弹雨砸落,错落有致的民居很快就成为了一队碎砖烂瓦……

    一直阴沉着脸的邵化龙来到了李信的面前,手指着那一处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关厢,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镇虏侯会为他们负责的?我会具本实奏!”

    说罢,这位语气极为不客气的总兵扭头便走,他甚至都没打算听听李信的解释。而李信也实在没有可解释的语言,对于关厢被炸是他的疏忽,但在此战之前,三卫军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包括几处关厢内的居民也都被提前迁走,红毛番所炸的不过是些空房子而已……

    随着向南的延伸,南京城墙距离秦淮河水道中心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让三桅大帆船上射出的实心弹砸到城墙之上。

    华莱士上校最初还有些担心南京城上会有大炮,所以船队始终与城墙保持着一定距离,即便城中大炮开火,自己也在其射程之外。但是随着战事的推进,表现在华莱士面前的,更多是明军的无能。虽然他们拥有庞大的人口,以及装备看似精良的士兵。但是,明军的士气低落,指挥混乱,往往几乎是一触即溃。

    明军的种种不堪表现甚至使华莱士怀疑,他半月前在常州遇到的那股人马究竟是不是明军。如果明军都是这个德行,他这些天来对长江南岸的刻意回避,竟是有些多余了。

    “将炮弹统统倾斜到南京的城墙上去,让这座看起来强大的城堡在上帝面前,颤抖吧,匍匐着……”

    随着华莱士上校狂妄的叫嚣,实心炮弹一枚又一枚的砸在南京城包砖的城墙之上,而每砸一下便有大量的碎石四溅剥落。这让城上的明军,包括应天府尹陈文柄在内都有些焦虑不安。

    他虽然在军卒的护卫下躲到了安全的敌楼之后,但是让红毛番鬼如此折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万一哪一处城门出了纰漏,将红毛番放进来,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大将军,红毛番鬼派了使者过来!”

    陈文柄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是要和谈吗?快快带上来!”

    等军卒将所为的红毛番鬼使者带上来,陈文柄才失望的发现,来的竟然是个正儿八经的汉人。

    “在下何斌见过将军阁下!”

    何斌装模做样的庸红毛番的礼仪应对,只希望自己打交道的明朝官员不像有些地方官那样,见到负责谈判的汉人,不由分说便以数典忘祖叛国从贼的罪名砍了脑袋。

    “你是汉人?”

    李信问了一句!

    “父母是中国顺民,在下出生在吕宋!”

    “哦!原来是华侨!”

    李信自言自语了一句,何斌听的不清楚,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说谎了,实际上他出生在福建南安,之所以说自己出生在吕宋,还是为了自保。

    “虽然出生在吕宋,但与中国之人毕竟血浓于水,那船上的红毛番是哪国人?”

    李信前一句似乎还在寒暄,听的何斌大有心安之感,但他陡然竟直入主题,何斌几乎想也不想就下意识答了一句。

    “来自荷兰!”

    话一出口,何斌意识到自己失言,但覆水难收,想挽回已经不可能。

    荷兰?李信在心里飞速的搜索着他所熟悉的信息,原本以为这伙海寇有可能是西班牙人或者是葡萄牙人,闹了半天竟然是荷兰人。荷兰人的殖民地在印尼一带,距离中国并不近,这些人既然来干预明朝内乱,应是距离中国十分近的殖民者。

    李信眼前突然灵光乍现,他想到了台湾,荷兰人曾在台湾建立过殖民地,那么这些人肯定是来自台湾无疑了。不过这一回不论李信如何套话,那何斌都只铁了心的不说实话。以至于何斌差点忘了自己冒险入南京城的初衷。

    “华莱士上校让,让你们要么投降,要么等死!”

    何斌犹豫了一下,还是原话复述出来!陈文柄心头一沉,这哪里是来和谈啊,分明是挑衅!

    谁知李信却并未直接回答何斌的问题,而且也没有因为华莱士的出言不逊而恼怒,甚至再言语上还多有拉拢之意。总之是东拉西扯,一句也不说投降的事。

    到最后,何斌实在失去了耐心,就他所观察的情形,让南京城内官民投降只怕势比登天。但是这些话华莱士未必肯信,明军兵败如山倒,焉有死硬倒地的道理?

    想到此处,何斌又不由得暗骂华莱士愚蠢,南京城墙高大,就算野战打不过利奥伯德的佣兵,守城总是有几把刷子的,就凭几千人想攻破明朝留都,也是异想天开了!

    何斌想不到,就在李信与他闲扯的功夫,南京城的政事堂已经炸锅了。

    “李信这是瞎胡闹!都让红毛番海寇打到了城下,他是想勾结海贼献城邀功吗……”

第七百零五章 船队搁浅

    何斌出了南京城以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暗暗庆幸没有因为华莱士的狂妄自大而丢了小命。说实话,那位年轻的镇虏侯话里话外都有延揽之意,如果真能投入此人麾下,至少再不用受那漂泊之苦,不用仰番鬼鼻息。但转念间心思又冷了下来,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官军在实施反间之计呢?一旦入彀之后,予取予求,又有几个真像郑一官那样过的逍遥快活呢?

    随即何斌轻轻叹了一口气,郑一官之所以受明朝器重,那是他自身有强大的实力。消灭海寇,打击蕃人哪一样不得依靠海盗起家的郑一官?这也是郑一官能在东南沿海经营庞大势力,明朝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原因之所在。反观自己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仅仅是荷兰人的一个通事而已,就算投了明朝,手中又能有多少筹码?别到头来反被卸磨杀驴。须知明朝历任剿灭海盗的官员可没少干这种言而无信的事。

    有此顾虑,何斌也就绝了投奔明朝官军的念头,只想着赶紧应付了华莱士这个讨厌的苏格兰人。来到秦淮河边他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南京城,却见几处敌楼之上竟升腾起了冲天狼烟烟柱。

    “早就料到了明朝人不会轻易屈服,告诉炮手们,不要休息了,现在就行动起来,继续进行炮击!”

    华莱士上校得意的笑着,透过何斌的讲述,他知道这个古老的东方帝国已经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庞大的国土上到处都是叛乱,仅仅在距离南京不远的长江中游便有一股巨大的叛军,据说在当地领军的还是明朝的一位公爵,但这并不能阻止明军的溃败。而在长江以北,他本人刚刚把一位明朝的总督打的屁滚尿流,现在的南京城已经是孤城一座,哪里还能有援兵来解围呢?

    随着此起彼伏的炮声隆隆响起,华莱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我要去船舱里休息一下,通事何,你就留在这里好好欣赏,炮击南京城的盛况吧!”

    ……

    三元口,一整队数百人的身着大红军装的三卫军士卒正席地而坐,养精蓄锐。重新回到三卫军作战序列的李双财也在其中闭目养神,因为很快他们透支体力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队官,快看!是狼烟!”

    闻言之后李双财猛然睁开了眼睛,腾的从地上弹了起来,手搭凉棚向北方望去,果不其然有两道烟柱冲天而起。

    “兔崽子们都起来吧,该轮到咱们动手了!”

    说实话,李双财对李信的安排颇为不满,凭什么别人都能上阵杀敌,自己刚刚回来就被安排了这民夫掘土的活计。他却不知道,牛金松一干人对他还羡慕的很呢,如果了解了其余战兵上阵只许败而不需胜,当要抚额庆幸了。

    “开挖!”李双财率先提起了身边的铁锨动身跳上了河堤,河堤的另一侧就是南河已经干涸的河道,入眼处尽是板结龟裂的沙土。

    随着铁锨飞舞,沙土翻扬,河堤很快被挖出了缺口,秦淮河水道中的河水已经有数道涓涓细流沿着挖出的浅沟流入了干涸的南河河道。

    “加把劲!镇虏侯说了,只要咱们将这三元口河闸成功的掘了,就记咱们的功!”

    其时河堤上的土本是夯土筑就想要挖掉并不容易,但李双财等人选择的地段恰恰是开春起仓促填埋起来的,因此土质疏松,掘掉了表面的硬土之后便都是挖掘十分便利的沙土。

    这也是李双财等人能够很快就挖出了数道小沟的原因之一。但若是想成功的将秦淮河中河水引入南河,这还只是第一步。除了引水分流之外,军卒们还将从河堤上挖出的条石一点点填埋到秦淮河水道中,然后又将沙土装袋填入。双管齐下,此消彼长,自然是事半功倍。

    随着泥沙俱下,秦淮河原本清澈的河水开始变得浑浊不堪,并一路冲刷往下游。南京城外大帆船上的水手很快就注意到了河水变浑的怪现象,并很快禀报了正在休息之中的华莱士。

    水手们以水维生,一向注重水的变化,但是他们仅有海上经验,对于河水因何变浑却一头雾水。这一回就连一向以无所不知的姿态示人的何斌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

    华莱士想了片刻有些恍然:“可能是上游下了大雨,将泥沙冲进了河水里,所以下游的河水才逐渐变浑!”揣测的说了几句,他就问身边的水手:“粮食和黄金装了多少?装完以后,就要赶快离开这狭窄的河道!”

    秦淮河有十几丈宽,在河水里并不算窄,可是华莱士是在海上行船惯了的,总觉得这么多大船聚集在河道里拥挤不堪。如果不是在粮仓里发现了黄金,他才不会在这里停留如许长的时间。

    而何斌直到此刻才恍然,这华莱士并非愚蠢的狂妄叫嚣,一切的挑衅都是在掩藏装粮上船的行动,满河面弥漫的炮火硝烟正好掩护了搬运粮食与沙袋的水手们。何斌暗暗懊恼,亏得自己总以为此人愚不可及,却原来是另有心机。有了这个念头,何斌心中便陡起警觉之心,提醒自己切不可再小看了此人,否则没准便要因此而跌跟头。

    “已经装船完毕,只等下令开船了!”

    水手的报告让华莱士十分满意,他从怀中掏出了怀表看了眼时间,然后面露轻松的下着命令:“临走前,再送明朝人一些礼物!告诉各船的炮手们,齐射三轮之后就杨帆返回大江!”

    随着轰隆隆的炮声再度响起,何斌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麻木了。猛然间,他觉得船身竟然明显的晃动了几下,紧接着甲板山放倒的橡木桶也滚落到另一边直撞上了栏杆才停了下来。

    等何斌稳定了心神,才骇然发现,大帆船的甲板竟然呈现出一个肉眼可见的角度,他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赶忙抬头去看大帆船的桅杆,一样是出现了明显的倾角。

    “哦,我的上帝!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华莱士不安的询问着水手,很明显他也察觉出了刚刚的船身震动。很快就有水手惊恐的指着河面,结结巴巴的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华莱士顺着水手所指的发现望去,竟惊的他险些跌倒在已经明显发生了倾斜的甲板上。

    一艘三桅大帆船正在逐渐倾覆,高耸入云的桅杆好像竟失去了平衡一般。整个船身与秦淮河河面呈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个可怕的词在华莱士的脑中升腾而起,搁浅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华莱士喃喃自语的同时,何斌也意识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也如华莱士一般,觉得这不可能,简直是匪夷所思,但这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的事,由不得他不相信。

    齐射的炮声已经停止,很显然所有的大船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

    他们搁浅了!

    大帆船上的水手们陷入了一片惊恐与混乱之中,人人都知道海船搁浅意味着什么,船长竭尽全力想维持住船上的秩序,但是却收效甚微。直到华莱士的卫队抽出了火枪,啪啪打死了几个最活跃的水手,整条船上才安静了下来。

    “我们该怎么办?船长,说说你的主意!”

    三桅大帆船此前还游弋自如,现在却搁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秦淮河的水位在短时间内突然下降了。可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船长是位厚道老实人,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摊开双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华莱士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他现在要么等待秦淮河的水位上升,要么……等等……他在纷乱的思绪里似乎抓到了什么,联系到此前河水突然变浑,一个可怕的想法陡然在眼前跳了出来。

    这一定是明朝人做好的圈套!而那上千磅的黄金,就是诱饵!华莱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条咬了钩的鱼,滑稽而可悲!这时的他已经不再心存侥幸,如果这是明朝人做好的圈套,只等他的船队搁浅以后,明朝人一定还会有后续行动的。

    “快看,有船擅自调头离开了船队!”

    三桅大帆船上的人齐齐看去,果然有排水量稍小的船只侥幸尚未搁浅,在发现了大船的境况之后,试图离开秦淮河返回水深而阔的长江水道。

    “这群狗娘养的!他们的船长应该被枪毙了,然后将尸体拿去喂狗!”

    华莱士愤怒的诅咒着擅自离开船队的船长。不过很快他就骂不出声了,一通炮响过后,那艘擅自离开船队的大船晃动了几下之后,便无奈的坐沉于秦淮河中。河水很快漫过了船的甲板,只有桅杆在无力的随风摆动着。

    “谁开的炮?打的好!”

    “好像是明朝人开的炮!”

    不知是哪个水手回答了华莱士的问题,华莱士原本甚为解气,闻言之后便陡然呆住了。明朝人在南京城中有大炮吗?

第七百零六章 突起发难

    李信被一众老臣们招至政事堂,他们需要李信就红毛番舰队炮轰关厢民居一事做出合理的解释。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人只看到了红毛番的肆虐,而且是李信将这些番鬼刻意引了进来!南京原本刻意轻松将这些人挡在秦淮河水道之外的。

    面对政事堂中咄咄逼人的质问,李信耐心的一一做了解答,他的计策已经成功施行了一半,眼看着就要功成圆满,现在所需要的只是耐心等待。

    “等?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南京城陷落,等到你将满城的文武都卖给红毛番鬼不成?”

    熊明遇不等李信说完,早就变得气急败坏,他觉得当初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才给了李信将南京拉入泥潭的机会。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任由此人胡闹了。更何况他本就看此人不顺眼,此时正好趁机发难将其定罪入狱,也算为朝廷除去了一大隐患。自有了这种心思,熊明遇每每责难,必然给李信扣上一定勾结匪类里通外国的帽子。

    “老夫觉得诸位还要给镇虏侯点时间,毕竟镇虏侯所言的计策若是成功了……”

    户部尚书郑三俊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态度上并不甚坚定,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熊明遇打断。

    “不能再等了!我们不能拿南京的安慰,拿南京几十万百姓冒险!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向朝廷交代,又怎么对得住当今圣上的信重?我建议立即对秦淮河上的红毛番鬼发动全力进攻,将它们赶出去,赶出秦淮河,赶出南京!”

    熊明遇慷慨激昂,每字每句掷地有声,感染了在座的不少人。

    “熊尚书的话在理!咱们的确不能再拿城中百姓的身家性命冒险了!城外关厢被炸就是现成的例子!”说话的人是掌南京翰林院事的詹事姜曰广,说话的同时,他又看向李信。

    “还请镇虏侯交出指挥南京各门的兵权吧!”姜曰广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字字如刀,一句话好似图穷匕见。李信心中动怒,脸上却不动声色,隐隐间又似乎能听到政事堂外有金铁交击之声。他忽然发觉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的境地。只怕自己在政事堂内有所异动,便随时会被这些老家伙逮捕下狱吧。

    汗水逐渐渗透了李信的衣背,他的目光在政事堂中逐一扫过。曾经态度鲜明的表示支持三卫军的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眼神迷离,并不与李信接触,很显然他向自己的同僚妥协了。

    接下来李信又转向了南京兵部尚书高宏图,此人本就试图与自己为难,而今岂会放过这等落井下石的机会?没准他也是策划者之一也未可知。

    在座的还有南京礼部尚书朱继祚,李信又暗暗摇头,此前未教坊司犯官之女小雅落籍时,曾与之打过一些交道。但手段却是有些见不得台面。老头子算是在自家儿子头上吃了暗亏,也肯定不会帮自己说一句话的。

    “镇虏侯难道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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