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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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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官越做越大,这官威却越来越小了?”

    听李信如此说,陈文柄当即大吐苦水。

    “镇虏侯别挖苦下官了,都说天子脚下的父母官不好当!下官从前还不信,今日算是相信了!城中遍地高官权贵,见了谁都得陪着小心,好生伺候着。说起官威,的确是不如在龙潭时的威风了!”

    李信笑而不语,他对城中这些只知道指手画脚,而怯于担责任的蠹虫们向来都没有好感。若自己是陈文柄,不论谁来找他说项,指手画脚,变化郑而重之的回敬一句话。

    既然他愿意指点江山,那么这乱局便让给他来收拾好了。李信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这句话面前退缩,毕竟这可不是怄气的好机会。担责任的事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上赶着揽上身?

    陈文柄却不敢,出于多年来的为官习惯,他对于任何指责与刁难都只能拿出唾面自干的劲头来。

    “海军筹备处需要海船的图则,据说在南京的旧年存档里就有这些东西,你现在执掌应天府,寻个机会去找找,如果能找到就立即交给米琰!”

    这是李信来将陈文柄的目的之一。陈文柄郑重点头,表明自己应下了,然后他又转而提醒李信:“此事,镇虏侯切不可声张!若传扬出去,城中又不知有多少人吃饱了撑的来刁难下官,下官打发走这些人不嫌麻烦,只怕耽搁了镇虏侯的大事!”

    李信有些同情陈文柄,天底下哪有升了官,却要天天受气的道理?偏偏这么倒霉的事让陈文柄赶上了。但话又说回来,谁让他位居要职?既然忝然为之,便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并且接受由此而带来的痛苦。

    毕竟由下县的县令,想要一跃而成为应天府的府尹,这等事说与谁听,都会让对方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还有一桩事,邵化龙此人来历如何?可曾为难过你?”

    李信隐隐觉察出邵化龙对自己有敌意,怕他牵连陈文柄,这才有此一问。陈文柄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又摇摇头。

    “邵化龙其人还算尽心办事,从不曾在公事上与下官推诿敷衍。是个干实事的人,魏国公选此人负责南京城防,眼光独到!”

    陈文柄说到邵化龙其人,又顺带着将魏国公也夸了,这也许是出于他的职业习惯吧。

    只是,听到陈文柄再一次提及魏国公其人,李信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皮骤然间猛烈的跳了几下。

第六百九十九章 趁机扩军

    李信的右眼皮果真不是白跳的,还没等他出了应天府衙,便有皂隶惶急不堪的跑了进来,可能是太过慌张的缘故,在门槛处竟身体前扑摔了个狗啃屎。

    陈文柄自从署理了应天府的差事后,不但官威小了脾气也小了不少。按理说皂隶这等冒失,遇到驭下严厉的官员,将其拉出去打一顿板子也是常事。可他却张嘴埋怨起那个皂隶:“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遇到大事要镇定,要镇定。怎么就记不住呢?说说吧,这会又有甚大事了?慌张成这个德行!”

    与此同时,陈文柄又向李信告罪,言及手下无状,冲撞了镇虏侯。李信向来不讲究这些虚礼,从来只从实事出发,便摆摆手。

    “这算哪门子冲撞,你这手下倒也有趣,刚一见面就来;恶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皂隶被摔的七荤八素,好半晌才缓了过神,狼狈不堪的爬起来,赶忙向李信以及陈文柄赔罪。陈文柄不耐烦的让他赶紧说正事,“有话说,有屁放!”由于内心的焦虑。这位读书人出身的署理府尹也不自觉的学着李信说起了脏话。然后他又端起了茶碗喝上一口润润喉。皂隶见府尹并没有怪罪,这才用一种大祸临头的语气颤声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魏国公……魏国公他……兵败太平府,芜湖失守了!”

    “甚?你,你再说一遍?”

    “魏国公兵败太平府。芜湖失守了!”

    当啷一声!陈文柄手中的茶碗跌落于地,摔了个粉碎。

    “这,这如何可能?”

    陈文柄脸色煞白,已经没了一丁点血色,转过头满眼惊恐的求助的望向李信。

    李信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在他的印象里魏国公用兵向来谨慎,怎么可能被黄梅贼一夕之间就攻陷了坐镇的芜湖呢?而且之前传回南京的军报里,还数次取得了小胜,形势大有良性发展的趋势。可怎么能眨眼间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李信曾特地研究了太平府、安庆府、宁国府的地图,作为直面来自饶州黄梅贼的太平府沿江仅有两道防线,换言之只有两座城可以抵挡黄梅贼的兵锋。其一是位于最前端的芜湖,其二就是建阳。

    芜湖既失,那么就仅仅剩下建阳可作为勉力支撑的依托,如果连建阳都失守的话,那么南京以西便再也无险可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京将直面黄梅贼大军兵锋。

    “魏国公如何了?”

    李信希望魏国公能在建阳收拢芜湖溃兵,而且建阳本身也有驻军,芜湖兵败虽然会降低当地驻军的士气,但总不至于被黄梅贼一鼓而下。

    “回,回禀镇虏侯!军报里没说魏国公如何了,只说芜湖一夜间就失守了,城中守军节节抵抗,又节节败退,最后四散而逃,魏国公,魏国公不知所终了吧!”

    啪的一声!李信右手狠狠的拍在身边的桌子上。

    “军报可曾提及魏国公不知所踪?须知妄言军务,祸乱军心,是要军法从事的!”

    这种情况下,军法从事,除了斩首只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吧!那皂隶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实在想不明白,一直和蔼有加的镇虏侯何以说翻脸就翻脸?

    “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镇虏侯开恩啊……”

    李信的突然发作将一旁的陈文柄吓了一跳,但是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么做的必要性,如果任由这些嘴上没把门的皂隶们随意传说军中事务,经过口口相传,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了。没准,传成魏国公阵亡殉国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陈文柄也沉下了脸:“镇虏侯的警告你可记下了?倘若有一星半点传言从这应天府衙传了出去,别怪本官下手无情!”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皂隶冷汗淋漓,不断磕头求饶。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等那皂隶一走,陈文柄立即放弃了伪装,眼神里充满了忧虑与疑惑。

    “这,这不附和常理啊!魏国公兵强马壮,芜湖又是南直隶西部重镇,朝廷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被攻陷了?”

    李信冷笑一声:“没什么不可能的!兵者诡道,芜湖城陷,没准就是里应外合的结果!”

    这个说法使得陈文柄心头一震涤荡,失声问道:“里应外合?黄梅贼何时如此强大了?竟能,竟能……”

    陈文柄说到此处,彷徨了,再也说不下去了。如果他们能在芜湖搞里应外合,便也能在建阳搞里应外合。这个想法,使得陈文柄毛骨悚然,他又下意识的否定这种想法,这不可能!

    李信的目光望向门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淡淡的道:“等结果吧,希望魏国公能在建阳稳住战局……。”他并没有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陈文柄,如果魏国公败了,势必将使位于宁国府的史可法压力骤然增加。希望史可法能够带着他收拢的溃兵安然挺过这一段最为江南的时期。

    离开应天府走了还不到百步,便有孙鉁府上的家丁寻了过来。

    “镇虏侯,镇虏侯,可寻的小人好苦,部堂发了好大的火气,着小人来寻您呢!”

    李信知道,孙鉁一定是因为太平府兵败的消息大发雷霆,也是因此而寻他来问计。事不宜迟,他又跟着孙府的家丁急急赶往巡抚衙门。这一天之中他竟一连两次光临巡抚衙门。

    当他进正厅之时,发现孙鉁已经强撑着病体坐在了厅中主座之上,总兵邵化龙客位陪坐,旁边还有几名从未见过青袍官员,向来也是巡抚的佐官。

    孙鉁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足以起身,便虚弱的令家丁为他看座。然后又指着邵化龙手中的一封公文对李信说道:“镇虏侯看看吧,太平府的局面败坏了,魏国公也没能顶住叛贼的疯狂进攻!”

    李信从邵化龙手中将公文接过,其中所记述的与应天府皂隶大致不差,只是多了许多未曾耳闻的细节,比如魏国公力敌负伤,并未撤入建阳城中!至于因何没撤入建阳城中,又去了何处则没有多做交代。

    这是来自建阳的军报,看来措辞是经过了仔细斟酌的,既然没明言其不知所终,那么建阳方面肯定是知道魏国公去向的。至于因何不说,也许只有那些当事者知道了。李信相信,这些原因一定是让南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震惊的。

    “部堂,标下以为,当立即对太平府予以援助,否则万一让叛贼陷了建阳,南京以西就再无险可守!”

    关于这一点,孙鉁又何尝不知,但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叹了口气。

    “奈何人手捉襟见肘,防备海寇猖獗已经是用尽了可用之兵!”

    邵化龙目光一拢,正色道:“部堂,标下有个建议,不知是否合适!”

    孙鉁暗淡的目光里掠过了一丝兴奋之色,“说来听听!”

    邵化龙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李信。“镇虏侯麾下猛将如云,单独提起来只怕也不止一人可独当一面!不如调镇虏侯麾下大将,征募南京良家子为兵,一往太平府,另一往宁国府。如此,形势可定!”

    南京政事堂,工部尚书熊明遇对高宏图竖起了拇指:“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实在是妙,调走了那丘八麾下的得力人手,让他成了光杆的将军,实在是妙不可言哪!”

    高宏图瞥了一眼摇头晃脑的熊明遇,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道:“这么做也是不得而位置,高某蒙圣上隆恩,执掌南京兵部,没有一日不战战兢兢,如今李信趁着海寇作乱,三卫军君渗透江南五府上下,实在是怕此人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反为朝廷大患啊!”

    熊明遇嘿嘿笑着,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无论如何,这一回那丘八没有明着拒绝的理由!如果拒绝了,岂非正好坐实了他有不臣之心的打算吗!”

    “高某绝不希望镇虏侯再横生枝节,大明江山已经够乱了,不能再添乱了!”

    熊明遇心中冷笑着,不能再乱了?看着吧,李信那丘八若是肯乖乖就范,熊某的熊字就倒过来写!但是,这种话他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却绝不敢公然说出来,否则居心不良的反而是他了!

    孙鉁咳嗽着,斟酌着邵化龙的建议,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转头直视着邵化龙,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只是邵化龙目光平静如水,竟使孙鉁一无所获。

    李信则主动表态:“邵总兵所言也正合李信之意,三卫军人马匮乏,也是该招兵扩营!如此正可从容应对叛贼与汹汹海寇!”

    他转而望向孙鉁,“不知部堂可许几营人马的员额与三卫军?还请示下,李信这就回去着人筹备!”

    李信焉能看不出邵化龙此议其中的险恶用心,只不便公然反对,正好借机将错就错,先使三卫军在南京招募良家子扩军。至于他们以为支走了自己麾下的骁将,便可以釜底抽薪吗?真是异想天开!

第七百章 再招新兵

    孙鉁其实也有扩充三卫军的心思,南直隶富庶的地方太多,他又对当地的明朝驻军没有信心,只希望能有一只强有力的军队保证这江南财赋重地不受流贼荼毒。

    而孙鉁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就在刚刚他的担忧不久已经得到了印证吗?浙直总督亲自坐镇的江都城被海寇攻破,魏国公又在太平府遭遇惨败,目前这几个消息还没来得及扩散,再过几日传的尽人皆知,南京百姓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局势越不利,民心士气便越涣散,而战事则会因为这种涣散而大受影响。如果这种涣散不被尽快的挽回,一旦成为了常态,就会进入一种恶性循环。而在孙鉁看来,目前南直隶有能力扭转这种局面的也只有李信一人,事实上他所能够信任的也只有李信一人。

    孙鉁极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并没有给李信一个准确的答复。

    “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有根据的数字来,你回去找陈文柄做一下研究,根据实际情况写个章程报上来,该募集多少新兵……。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将孙鉁的话打断,直到他咳嗽的满面通红,才止住了声音,但仍旧憋的说不出话来。李信很少见过人这么咳嗽,猛烈而急促,他真担心孙鉁一口气将内脏也咳了出来。

    但见孙鉁挥挥手,又用微弱的声音对李信与邵化龙二人道:“就这样吧!今儿就议到这里……”他郑重的直视着邵化龙,“南京城防就交给你了!”

    邵化龙显然是不满意的,他还想再说什么,孙鉁已经极度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像瘫软的面条,倚靠在太师椅上。一旁的孙家家生子急的脑门直冒汗,暗暗埋怨这两个将军怎么还不走……

    看到孙鉁这幅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被邵化龙咽了回去,只好施礼告退,李信也起身除了正厅。在门口,李信与邵化龙两人四目相对,却并没有激射出摩擦的火花。

    邵化龙甚为平静的寒暄了一句,便大踏步而去。李信看着他的背影,步伐稳健而坚定,正如其人一般。如果此人有心与自己为难,必将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招募良家子从军,在明朝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像南京这种富庶繁华之地,谁会去入伍与那些卑贱的丘八军汉为伍?好男不当兵,这种思维定式已经深深印在了大明朝每一个百姓的心理面。想要改变,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李信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他今日也不用返回龙潭了,出了巡抚衙门又直接去了应天府,陈文柄正打算往城外处理民乱,将镇虏侯去而复返,情知他肯定又有要事,只好先将城外的事交给一名属官。

    “镇虏侯何故去而复返啊?”

    “好事!孙部堂允准三卫军在应天府招募良家子,扩充三卫军!”

    好事归好事,却不一定好半,李信有些犯愁。陈文柄只好从旁边陪着,连镇虏侯都没好办法,他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突然李信眼睛一亮,“有了!如何把南雷先生忘了?”

    李信屁股还没坐热便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又记了起来,扭头对陈文柄说道:“孙部堂要求列个章程,守住南直隶这些府县须招募多少人,然后报上去。这件紧要事就交给你了,现在就列,越快越好,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看着李信风风火火走了,陈文柄直咂舌,头一次看镇虏侯如此急躁,招募新兵又不是行军打仗,哪里来的迟则生变?再说招兵这等事,直接派了皂隶往十里八乡通知乡老们,强制征来不久是了?何必多此一举?不过既然镇虏侯不用这个法子,想来是有他的道理。还有这统计人数的章程,既然是镇虏侯交代下来的,便要将这件事做的漂亮至极。

    李信说迟则生变并非多余,政事堂的几位尚书都不同意招募良家子,左右都是打仗,监狱了关了那么多囚徒,将这些人征发了岂非更好?但是,李信可不想将这些作奸犯科之人招进军中,他们都是案底在身的,凶狠彪悍自不再话下,但勇则勇矣,却失之纯良,并非最好的征兵人选。

    李信真正想要招募的是十六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良家子,这些人就像未曾涂抹过的画布,是上佳的征兵人选。可江南百姓之家,非到过不下去日子的程度,谁会去应征入伍呢?

    所以李信想到了黄宗羲的《公报》,不如请他做个些征兵广告,不过李信兴冲冲走到了半路就又颓然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是在识字率只有个位数的明朝,《公报》的影响力虽然不小,但那也是在南京士大夫阶层,平民百姓谁会花钱买几张不当吃不当穿的报纸去看呢?

    最后,李信还是按照常规办法派了皂隶持官府布告往十里八乡宣讲,条件与时下绝大多数征召良家子入伍的办法都差不多,无非是仍保留民籍而不如军户等等。李信为了是征兵看起来更有吸引力,便又加了一条,只要参加了三卫军,朝廷的银钱役由三卫军代缴。

    结果,前来报名入伍的人数竟远远超出了李信的想象,设在永济门外关厢的招兵处人山人海,原本准备的两个登记造册的书办不够用,亲自负责此事的李达又紧急调来了十个,可仍旧是不够用……

    永济门外关厢聚集了人山人海的良家子弟,小商贩们也从中嗅出了商机,很快便有不少人推车挑担来到永济门外,开始沿街摆摊叫卖。

    从广济门处经过的工部尚书熊明遇在轿子里发觉外面有异,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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